“嗷……”
房門里傳出香殘侯陣陣慘痛的叫聲,像極了一堆俎肉,任由弦子宰割。
其實呢,不想整他,可是這個香殘侯,那夜風流之后,居然不曾安慰自己,更沒有回宮,整日在外游蕩,還惹了一屁股騷腥回來,害得自己不想發威都不行!雖然自己悲慘過了兩年,不過,現在決定重振旗鼓,恢復本小姐的本性,讓你見識見識什么是兩千年以后對夫君的管理制度!
“嘿嘿嘿……殘侯啊,還疼嗎?要不我給你揉揉,一會兒,皇上還要大駕光臨香心宮呢?你先休息吧!我去準備餐宴!”
說完,便體貼的為香殘侯蓋好被褥,取下褲管衣袖,嫵媚一笑,翩翩離開了房間,留下香殘侯一個人,在房間里獨自汗顏哪!
“江姑娘,不好了,又來一個,帶了好多家丁,揚言要見香殘侯,與你廝殺!”
“啊……”
雪衣急忙沖進廚房,對著正在擇菜的弦子慌忙叫喊,神情很緊張。
“唉……看來我的情敵還真不少!”
弦子無奈的放下手中菜!
“雪衣,去取來文房四寶,我寫好了就交與那女子!”
“呃……好!”
雪衣如火如荼的取來筆墨,在院中的石桌上鋪展開,等待弦子揮毫下筆,十分不解弦子的用意。
弦子詭異一笑,惹得身后的雪衣陣陣酥麻,這個笑容有些讓人吃不消,更讓人有些覺得驚悚,還好是報復那個紅顏禍水,沒有用在南落斜少爺身上,否則……
雪衣認真的做了一個深呼吸,想要上前偷看,卻見弦子已經寫好了:“呃……這么快!”
“嗯……其實也沒什么,過兩天你就知道了,等等……雪衣,上次那個……呃,算了,到時再說!”
弦子有些欲言又止,沒有把話說得完全,揮手示意,雪衣便送走了自己又一分杰作,弦子的心里陣陣偷笑!
“弦兒,何必在香心宮里受苦呢?”
李治已經站立在弦子的身后,兩個侍衛禁止了來人進入廚房。
“皇上,江弦一屆民女,何足皇上掛齒?”
“弦兒……朕真的舍不得你,否則怎會千里迢迢孤身犯險呢?”
“皇上,江弦現在乃香殘侯之妻,朋友之妻不可戲,皇上乃讀過圣賢書之明君,何必苦苦糾纏于一個有夫之婦呢?”
“弦兒,朕不在乎!”
“可是弦兒在乎啊!皇上怎能背負一個小人之罪名?”
唉對這個李治,簡直無語了……
“弦兒,只要你愿意,朕封你為華為貴妃!好不好?”
李治還保有一絲希望!
“唉……皇上,難道真要江弦一死回饋美意么?”
弦子真的沒有言語了,李治糾纏自己了兩年,總是開除各種條件誘拐自己。
“唉……弦兒好狠心!為何不為朕的一片真心所動呢?”
“唉……”
你若不是有后宮三千,我還是可以考慮你的,畢竟這樣癡情的男人,望盡天下,寥寥無幾啊!
弦子突然有些黯然,睫毛下的眼神,蒙上了陰影,李治有些無奈,便只身離開了廚房。
弦子親自做了多種菜色,比如香殘侯最喜歡的“相思鴨”,音塵絕贊不絕口的“燒虎掌”,還特意為古今如做了一份糕點,叫“白如玉“呃?夫人真是好手藝,如此美味,此乃天下之絕啊!”
古今如贊不絕口,還瞄了一眼有些萎靡的香殘侯。
“是啊,弦兒,好久沒有嘗到你的手藝了!”
李治開口。
“那本王真是榮幸之至啊!還未曾嘗到江姑娘的手藝呢,當初從音兄那里聽聞過相思鴨,實在無緣親口嘗到啊,今日真是來對了香心宮!”
李寒愈也加入談話行列。
“哈哈哈……弦兒做的‘豆花’才叫一絕呢?朕真是想念啊!”
“哦……豆花,那一碗么?”
“是啊,是啊,來嘗嘗看,是否長進……”
“嗯……好……味道真是鮮嫩細滑啊……”
“是嗎?我來嘗嘗……”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似乎忘記了當家的是那個禍水“香殘侯”……
“夫人,‘白如玉’端來了!”雪衣上前上菜,特地放于古今如面前。
“咯咯!殘侯多虧古大哥的多次照料,今日江弦特地為古大哥做了一道‘白如玉’,以表謝意!”
弦子非常客氣,看不出絲毫破綻,不過,旁邊的香殘侯早已不能忍耐,俊臉已經有了櫻桃小丸子才有的招牌,三條黑線!
“弦兒,為何對古兄如此上心啊?”
香殘侯終于搭上了腔,不過,里面的醋意,恐怕可以開醋廠了!
“殘侯啊,若不是有古大哥的幫忙,恐怕你不會那么輕易拿到員外的傳家之寶吧?”
“呃……”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么?你們兩個喜歡城外樓員外的一蹲玉佛像,居然利用自己的美色去勾引人家的女兒,得到玉佛像之后卻逃之夭夭……
古今如忽然感覺到背脊發涼,怎么眼前的‘白如玉’看上可口多了,欲要伸手上前,掩飾自己的尷尬,卻被香殘侯一把搶了過去,“嘩”一下,就塞進朱唇……
“你……”
眾人都搖頭表示無奈,誰叫你手腳太慢,而旁邊的醋罐子已經底朝天了呢?
弦子倒是一派悠閑,似乎是在預料之中,一旁的雪衣直直的盯著香殘侯的表情,眼光不敢閃動,生怕錯過某一個細節……
“嗯……”
香殘侯正在得意,自己搶到了弦兒的‘白如玉’,讓古今如只能干瞪著眼,還向古今如戲謔一瞥,似在享受戰利品一般,剛剛咀嚼了兩口,就后悔了……
嘿嘿嘿……
早知道你會搶去,所以嘛……嘿嘿嘿……多放了一點點鹽巴而已,還多放了一點點生粉……
口感嘛?怎么形容呢?酥軟而脆嫩,只是有些稍稍“咸”了點,而且“生”了點,中間嘛!“硬”了點!不過外觀好看極了,細皮嫩肉的,像極了女人的肌膚,畢竟它的材料是豆腐嘛!
“怎么了,不好吃嗎?我花了好多心思才做的呢!殘侯……真那么難吃嗎?”
弦子無辜的盯著那張冠玉臉蛋,眼睛一眨一眨的,有著期盼與欣喜,就似一個等待夸獎的孩子般!
“呃……”
眾人屏住鼻息,似乎已經了解了香殘侯的難處,紛紛投去同情的目光,只有古今如加上了一句:“嗯……看來真是世間少有的美味,否則香兄怎會品味良久呢!還好,夫人做了四塊,你才嘗了兩塊而已,剩下的就勞煩香兄“慢慢”品嘗了,來來來……我們嘗豆花!”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香殘侯早已把古今如大卸八塊!何時受過這樣的窩囊氣,根本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嘛!
而身后的雪衣早已一張笑臉憋得通紅通紅的,還好武功高強,否則肯定會內傷而死!看著香殘侯一副忍辱負重的模樣,真是大快人心!
“殘侯,喝茶吧,我特地泡了菊花茶!”
弦子端舉茶水,為茶水拂去滾燙,看似實在體貼備至!
“呃……”
香殘侯嘴中的‘白如玉’遲遲沒有咽下,卻見弦子端來了茶水,一副見鬼的模樣,臉色已經青白藍紫了!
“弦兒泡了菊花茶,嗯……好好好……朕最喜歡弦兒采取冬日菊花,而泡取的菊花茶了,真是讓人回味無窮啊……”
李治顧自感嘆。
香殘侯滿臉悶色,無處發泄,居然當著自己的面說出惡心話,還真不把我這個香心宮宮主放進眼里了,哼……皇帝怎樣?香殘侯會畏懼于你么……
“來人!送客……”
“呃……”
香殘侯一狠心,吞下口中的“怪物”,冷冷的開口,才不管眾人訝異的神色,實在受夠了這群好色之徒,居然跑進香心宮來,當著自己的面調戲自己的女人……
“殘侯,還未曾嘗我特意做的‘兔子肝’呢!怎能驅趕如此貴客呢?”
弦子簡直優雅極了,就是一個大家閨秀,名媛佳麗才有的風范,舉止談吐之間,無不透著大度與謙卑,甚至輕松與悠閑……
“哼!改日云霄樓再請,今日我要與我夫人有要事相商!”
說著還伸出頎長的手臂,摟過弦子的纖腰,直接放于自己的大腿之上,惹得對面的幾位帥哥,臉色極其難堪,卻又不能發火!
“呃……”
李寒愈與音塵絕瞄了一眼李治,而如今如似乎有了免疫,顧自的抿酒夾菜。
“殘侯……唔……”
弦子欲要阻止尷尬的氣分,而香殘侯已經挽著弦子的胳膊,直接湊上了嘴唇,吮吸甜蜜,狂妄肆虐……
“呃……”
“哼……”
李治微微挑眉,瞪了一眼,仰頭飲酒,甩杯而去!音塵絕與李寒愈也跟隨其后,消失在香心宮,只有古今如在一旁享受滿桌的佳肴……
“香殘侯,你……你怎么可以這樣!皇……唔……唔……”
香殘侯不等那張小嘴說完一句完整的話語,已經又攻擊了唇瓣,滿臉得意,眼神里還夾雜著意猶未盡,趁著空隙,弦子連忙紅著臉蛋跳開,氣的兩腮鼓鼓的……
“可惡……”
說完,便狠狠地,瞪了一眼正滿臉邪魅的香殘侯,嘟嚕著小嘴,忿忿的離開了飯桌,回到自己的房間,準備下面的戰斗……
“香兄啊,看來你的夫人是個極其稀少的寶物啊!可別哪天讓人給……”
古今如未能說完繼續的話語,只見香殘侯那森冷眼光已經射來,直直給鱉了回去,這樣的眼光,可只有在與敵手過招時才見過的……
“哼……你自己慢慢……吃!我不奉陪了!”
香殘侯的話咬牙切齒,咯咯作響,古今如愣是盯著那張俊臉,吞著唾液……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