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不知不覺的就秋末了,南方?jīng)]有北方那么明顯的四季分明,秋末的天氣是涼爽恰意的,樹木還是郁郁蔥蔥的。
我站在園子中與陸叔一塊兒修剪著院子里的盆栽,陸叔是莫府里的園丁,負責(zé)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我每日閑來無聊,想著老在莫府白吃白喝也不大好,我又不是這兒的什么人。
雖然莫夫人老是暗示我,她已經(jīng)將我當(dāng)成她兒媳婦了,讓我與莫晨盡快辦事,可我們又確實不是那么回事兒,當(dāng)她的面,我又不好直接說,就只好幫著莫府里的人干點兒活,以此來減輕我白吃白喝的罪惡感了。
王思思呢,就是那日的紅衣女子,是王管家的女兒,幾乎天天到莫府報道,見著我便狠狠的瞪著我,我呢,也不在乎,就笑笑叫道:“王姑娘。”無論她說什么難聽的話,我都淡定以對,現(xiàn)今,她見著我連難聽的話也不說了,就是狠狠的瞪我一眼就走,只是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我想,我應(yīng)該早被她千刀萬剮了吧。
莫晨,一空著就愛來找我嘮嗑,有時我也沒空搭理他,自顧自的忙著。這樣的日子,過的其實挺順心的,我心里暗自慶幸,當(dāng)日我遇到的人是莫晨這樣的人,如果是碰到什么惡人的話,不知道我現(xiàn)在會如何,現(xiàn)在想想,我都有些后怕…
這些日子天氣有些干燥,他老是斷斷續(xù)續(xù)的有些咳嗽,我便讓廚房燉了冰糖雪梨讓他潤潤肺,記得當(dāng)年我大病后的咳嗽,就是喝得這個才沒有烙下什么病根的,這…都是傅婭的功勞…
我端著燉好的冰糖雪梨去給莫晨,到了他房門口,只見求叔拿著幾疊賬本匆匆的走出來。這求叔是莫府的管賬先生,從莫老先生在的時候,便在莫府從事管賬的工作了。
我疑惑的看了看求叔的背影,見莫晨的房門敞開著,我便端了碗進去,他坐在書案前聚精會神的寫些什么。我便敲了敲門,他抬起頭,看到是我,放下手中的筆,道:“你怎么來了?咳咳…”說完,便咳了幾聲。
“聽說你近來老是咳,我想是秋天天氣干燥,便讓廚房給燉了冰糖雪梨來……”我說著將碗遞給他,“剛剛看到求叔匆忙的走了,出了什么事兒嗎?”
他一口一口的用湯匙喝著碗里的冰糖雪梨,直到碗見底了才抬起頭來答道:“喝了這冰糖雪梨,覺著喉嚨舒服多了。”
他將空碗遞給我后,說道:“最近賬房的賬都亂了套了,唉,也怪我,沒太注意這些問題,前幾日,我偶然翻了賬本,發(fā)現(xiàn)好幾筆來路不明的支出,問求叔,他也說不出給所以然,我便罵了他……算了,不說了,想起來就心煩,我還有好多賬本要看,我讓他調(diào)了這兩三年的賬本出來清查,這下有得忙了。”他苦笑的搖了搖頭。
“再忙也要好好的休息啊,況且只有休息好了,才能做長期的奮戰(zhàn),你看你,臉上那兩個大大的眼袋,都快滴出水來了…”我拿著碗笑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