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高公公來傳,說是萬歲爺找我,請我去一趟“養(yǎng)心殿”。
“高公公,皇上找奴婢是不是為了那日西郊樹林的事兒?”我問道。
“姑娘,是什么事兒只能你去了才知道?!彼€是一貫的語氣秉性。
我點了點頭,道:“公公,你等我一下?!蹦侨帐墙枇斯牧钆撇懦隽宋魅A門,但因為當日受傷,所以就沒有及時將令牌還給他,我回屋將令牌取了出來,道:“公公,多謝你那日將令牌借與我。”
他接過令牌收好后,對我說道:“姑娘,請隨我來。”我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前往“養(yǎng)心殿”。
養(yǎng)心殿內(nèi)。
“皇上萬歲……”我想行禮時,雍正忽然說道:“你受了傷,就免了吧!高無庸,看座?!?,“謝皇上!”,我站在一旁,待高公公搬了凳子過來,我朝他微微的福了下身,低聲說道:“謝高公公…”,便坐到凳子上。
“玉韻,覺著怎么樣?傷好了嗎?”
“謝皇上掛記,奴婢已經(jīng)無大礙了?!?/p>
“玉韻啊~你替弘歷擋了一刀,算他運道好…不過,這也是天意吧,偏偏在弘歷遇刺的關(guān)頭你就趕到了,你說,有些事情怎么就這么巧呢?”
雍正爺這語帶雙關(guān)的問法,真的讓我心驚肉跳了一下。
“奴婢那日有事兒要找四阿哥,到了‘毓慶宮’才知道四阿哥出了西華門,沒來的及多想,就追了出去,奴婢初到宮中,對宮里的規(guī)矩不甚熟悉,才如此的魯莽,請萬歲爺責罰?!蔽颐ζ鹕硪蛳?。
“免跪!要說責罰,那就賞罰分明,雖然你違反了宮里規(guī)矩,擅自出宮門,是該罰。但你畢竟不是宮女,且因此救了朕的兒子,無論怎么看,都是功大于過,該賞才對。你說是吧?高無庸!”他轉(zhuǎn)頭看向高無庸。
“萬歲爺圣明!”高公公恭謹?shù)拇鸬馈?/p>
“去,將去年進貢的那對‘和田玉鐲子’拿給玉韻?!?/p>
“謝萬歲爺賞賜。”我福了福身道。經(jīng)過上次除夕宴經(jīng)驗后,皇上的賞賜我可不敢再有什么異議了。
“玉韻,你可要記住了,朕是一個賞罰分明的皇帝?!庇赫馕渡钸h的說了這句話。
“是!奴婢記住了!”
“嗯!下去吧?!?/p>
“奴婢告退!”拿著雍正的賞賜,我慢慢的退出養(yǎng)心殿。
出了門口后,我始終弄不明白雍正說得那句話的意思……
在宮內(nèi)再修養(yǎng)了幾日,我的傷已經(jīng)無大礙了,經(jīng)過西郊樹林那件事情后,我相信弘時他們暫時會收斂一點,近段時期應(yīng)該是不敢再輕舉妄動了,而那封我讓小李子給弘歷的信也讓冬雪叫他暗中換回來“毀尸滅跡”了,我終于可以會察哈爾府了,皇上也恩準我回去了。
我回到“靜怡軒”收拾些衣裳,將入宮時高公公給準備的旗裝、花盆底鞋、扁方等脫下,換回我的衣裳和鞋子。
“姐姐”
“姐姐”
秋英和冬雪一口一個姐姐,叫的我鼻頭直冒酸,算算,從除夕宴到現(xiàn)在也是過了半個多月了,與她們相處的時間越長,分別時就越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