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堅強的女子,獨自撫養一個孩子長大,從來也沒有什么怨言,撐起這偌大的莫府,那該是多門的艱苦呵。現在莫晨卻出了這些事兒,她怎么能承受的住呢?
“王管家。”我轉頭道。
“是,少夫人。”王管家站在一邊應著。
“我與莫晨還沒有拜堂…你,還是先叫我小筠吧。”他忽如起來的稱呼讓我一下不能適應,雖然,若紅也是成日的“少夫人”這么喚著,但是,王管家的這一聲,似乎更正規些。
“是…”他淡淡的應了一下,“王管家,官府的人為什么忽然認為莫晨私自交易鴉片?他們抓人,難道是有什么證據么?”我心里不自覺的將這事與他印章丟失連接到了一塊兒,這兩者存在關系嗎?
“聽說是有什么檔,具體的我也不大清楚,就是官兵們抓人時有說道……”王管家沉思了一會兒,又道:“對了,他們在后屋里搜出了兩件奇怪的衣服,在衣服的內里中發現了些煙膏…”
“奇怪的衣服?”啊?是占姆士那兒的衣服?“若紅,你照顧好夫人,我出去一下。”說完,我就朝占姆士鋪子的方向跑去。
這是陰謀,這一定是有預謀的!
“呼!呼!…”我站在大門緊閉的鋪子前喘著粗氣,那股不祥的感覺隱隱約約的將莫晨丟失印章前后與這占姆士聯系起來,雖然我現在還沒有什么頭緒,但是,占姆士與此事一定是脫不了干系的。
我到旁邊面攤叫了一碗面,一邊吃一邊問面攤老板道:“老板,那洋人開的鋪子怎么關門了?”
“您是說那件賣洋人衣服的鋪子?”一般像這種小吃檔的老板,知道的小道消息是最多的,“昨兒晚就走咯,我看他走得匆忙,說不準啊,是犯了什么事兒了。”
“昨兒走了?難道真的是他陷害莫晨?可是他們無冤無仇,為什么他要這么做呢?”我喃喃自語道。
“客官,您說什么?”老板疑惑的看了看我。
“沒事兒,我就是想買件洋人的衣服,原來他搬走了,那就算了。”我敷衍的道。
胡亂的吃了兩口面,我就回莫府了。
到府里的時候,王管家已經收拾好了一切,老夫人還沒有醒,王管家說,明天就要開堂審理莫晨的案子了,我得養足精神,想想明天該怎么應對。想著想著,我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可是這一夜,我卻是睡的及其不安穩,夢里老是有一人不停的叫著我,可我卻無法看清他的臉孔。
第二天午時,我與小嗣、王管家等早早就到了徽州的縣衙里,門口也是被圍的水泄不通,怕莫夫人承受不住,我們便沒有告訴她今天要開堂,我們一行人都是偷偷過來的。
“少爺!”
“莫晨!”
天吶,他昨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身上白色的囚衣被血染的可怖,這古時候的人難道都喜歡言行逼供的?我不自覺的握緊拳頭。
“啪!”縣令拍一下案桌,道:“犯人莫晨,你私自販賣煙膏,你可認罪?”
“我何罪之有?”莫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