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她看羽剎的目光便有了些異樣。
少女敏銳的直覺讓完顏顏不由得多看了銀曉涵幾眼,瞳孔黑漆漆的透著探尋。如秋水平靜無波,卻深藏底蘊。
墨色長發被風吹得在半空中悠揚,她伸手斂了斂,纖長的柔荑招搖的的晃了晃。
那一幕,陽光都覺得好明媚。
于是羽剎松開了曉涵的手,目光里也有了一絲尷尬。
她拉過錦陽,口中的話卻是對羽剎說的:“一點也不好玩兒,是不是?”
粉粉的櫻唇輕啟,露出潔白的貝齒。
羽剎的臉頓時黑了,一把扯過她敲著她的腦袋,懲戒意味深重的問道:“可是吃醋了?”
她于是咯咯的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
笑完之后正色道:“沒關系的,我也可以叫你吃醋。”
藕臂一伸便摟住了司錦陽。
羽剎又好氣又好笑,一張撲克臉再也正經不下去俯下身子笑了起來:“你——真是的——”真的找不出詞語來形容她了。
他笑的很好看,臉部線條也逐漸變得柔和。嘴角往上揚著,桃花眼瞇成了一條縫。
完顏顏欣然,內心的一點點不悅消失殆盡。逐漸的被滿足填滿。
她笑著說:“我怎么了嘛!不跟你玩兒了,錦陽,請我吃冰淇淋~”
說罷拉著錦陽走出了教室,故意不看被扔在后面的羽剎。
羽剎正色,跟了上去。
人群漸漸散開,曉涵還站在原地呢!
她在想些什么?那沒有聚焦的瞳孔表明了她的心思并不在這。
須臾,她看著自己那只飽受折磨的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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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顏已下定那個決心,不再心軟。
雖然說那種疼痛如螞蟻啃噬一般的細碎而又不可忽視,但那日儀恬得意的笑總是會讓她回回在午夜里驚醒,然后又是一個不眠夜。
羽剎便會陪著她坐在床頭,靜靜的不語。一直待到天明。
如果說幾天前她還在顧忌以前的情分,那么今天這一幕足夠分量讓她狠下心來一刀兩斷。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吧,不是你背叛我,就是我出賣你。
于是第二天的上午約是第二節課時,來了幾位身著警服的人。
為首的一位看起來略微大點的阿姨開始向同學們打聽,誰是云儀恬,誰是莫英英。
同學們的目光齊齊指向面如死灰的兩人,然后,可親可敬的警察叔、呃、阿姨便走了過去和藹的問:“請問你們就是云儀恬和莫英英嗎?”
兩人臉色慘白,緩緩的點了點頭。
警察叔——阿姨的臉色頓時嚴肅起來:“你們好,是這樣的,我們收到一起案件是關于臨潁學校二A班一位同學離奇死亡的事件,現在查到你們是死者的生前好友、有些問題要和你們討論一下、請跟我們來。”警察阿姨把討論二字加重了。
儀恬的臉色更蒼白了。
在同學們疑惑的目光下,儀恬和英英上了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