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辰。誣害母親,貍貓換太子,就為了這十八年來的安逸嗎?”
“你過得真的很好嗎?”
“有意思嗎?”
“我還是回來了。”
秋瑾的瞳孔鎖住面如死灰的辰妃,一字一珠的說道。
辰妃的身子逐漸癱軟下去,若不是旁邊婢子露兒緊緊攙著她,恐怕早已倒了下去。
司馬逸這下更是吃驚不小,貍貓換太子?
他盯著秋瑾看了又看,眼中的光芒越來越甚。
那少年的頸子上,有著皇室獨有的血砂。
血砂,是先皇為皇室種下的蠱。每一代君王,一旦出了子嗣,在頸子處便會有一點黃豆大小的血色砂痣。
可是他還是不信,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一個皇子?對誰來說,都是不小的吃驚。他沉吟了一會兒,低聲說道:“你有什么證據?哼,若你是胡言亂語,這欺君之罪,凌相,你一家擔待的起?”
凌相早已嚇得面無血色,雙腿更是篩糠般不停地抖動。
這少年原來早已知道了。
這要是罪名落實了,欺君之罪……
他不敢想象下去。。。
而另一個角落里,被人們遺忘的新郎——凌洛正淡漠的看著眼前這一切。看著秋瑾陡然從一個青澀的少年成長為一個渾身散發銳利光芒的男子。
變化太大了……
他甚至沒有想到,一旦凌相的罪名坐實,他也會被株連。
秋瑾倒是不疾不徐,慢慢道:“母親臨盆那段時間,司馬逸,你是不是下了禁足令予她?”
司馬逸心一顫,點頭。
“那又怎能送糕點給你的辰妃?害的她小產?”
“辰妃的清寧宮四周有大內侍衛把手,母親如果要進去的話,不僅要經過太醫殿的柳太醫驗身,證明沒有帶什么對她有害的物品才能進入。還要通過大內侍衛的通報。你可曾問過那些侍衛?”
司馬逸啞然,的確沒有。
只記得當時匆匆問過柳太醫之后,便給眉妃判了刑,然后便去了皇后的鳳吟宮。
疑點越來越多,他的目光看向辰妃,看見她瑟瑟發抖的身子。
他終還是固執的道:“有口無憑……”
秋瑾淡淡的笑,說:“我沒有證據,我說的話,你信也罷,不信也罷。”
這語氣,和眉妃像極了。
她曾幾何時也是用這樣的語氣對他說:“我只有這么一顆心,給了你,你要也罷,不要也罷,擺在那兒了。”
他卻無法惱。
眉妃可以說,是他所有妃子中,最為特別的一個。
說她特別,一是她只被他臨幸過一次。
二是,她從不爭寵。
有時候,他甚至想,如果沒有素傾,興許他會愛上他。
終究還是晚了。少年秋瑾的眼神深深看進他心里,他別過頭,沉沉的說:“辰妃,你可有什么說的?”
柳云辰徹底癱軟下去,連露兒都攙扶不住。
凌相早已昏厥過去……
整個大典一派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