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這里呆下去了,酒吧不是什么好地方,走吧。”貝子拉著落落,欲要把她拖出這噪雜的酒吧。
“貝子,不要管我。”
因為郁可唯工作的調(diào)動,貝子一家搬到BJ來了。
前些日子,落落打電話給貝子,“你們小區(qū)有沒有需要出租的套房。”
正好,貝子的鄰居移居國外,房子空出來,落落緊接著搬進去。
貝子去找落落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不在家。這些天,她經(jīng)常出入的地方就是酒吧。現(xiàn)在都十二點,這么晚了她還泡在酒吧里。貝子騎著電動車去酒吧找她,一進去,就看見落落在那里喝得爛醉。
“回家去,你不要這樣。”
落落推開貝子,轉向吧臺,晃著頭,對正在調(diào)酒的吧員說道:“再來一杯龍舌蘭。”
吧員把調(diào)好的龍舌蘭遞給她,落落端起雞尾酒杯,一飲而盡。整個人搖搖晃晃,東倒西歪,在酒吧里,見誰撞誰。
酒吧角落里有幾個小伙坐在那里狂笑不止,落落的頭早就被酒精麻醉,順著他們那里走過去,踉踉蹌蹌地坐下,“我跟你們說,我現(xiàn)在心情不好,有誰愿意陪我喝酒。”
落落的頭發(fā)遮住臉頰,在座的幾位男青年根本沒有看清她的摸樣,只當她是個喝醉酒的瘋女人。
“既然這位小姐這么有興趣。”旁邊一男子湊過來用手搭著落落的肩,蓄意占便宜。“那我們就喝一杯。”
男子往酒杯里倒了一堆白粉,端著酒杯晃了晃,那融入酒中的白粉在彌紅燈下混沌不堪。
“那就請美女喝一杯。”說著把酒杯送到落落唇邊。
貝子跟過來,碰掉那男子手中的酒杯。
這個舉動惹毛了那個男子,“你敢破壞我的好事。”
就這一句話,陳落落聽出來了,不是別人,是夏茗的聲音,太熟悉,陳落落一輩子也忘不掉,這個放蕩子弟得意作惡的聲音。
“夏茗,是你。”落落站起來,酒瞬間醒了一大半。
夏茗也沒有料到,眼前這個女子竟然會是陳落落。“怎么是你?”夏茗結結巴巴,趕緊把頭別過去。
“你怎么沒死?”陳落落的鼻腔里發(fā)出一句“哼”,夏夫人的騙局,為了對付我,怎會舍得讓自己的寶貝兒子去死呢?
“我不是夏茗,你看錯了。”明明就是他,可他一個勁地否認,不敢看眼前這個女子。這個女子是他胸前的一顆痣,一道影子,呈現(xiàn)在他心底。
“你,夏茗,我太熟悉了,你沒有死,為什么?為什么你不出來,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害得有多苦。”陳落落的手死死地抓住夏茗的胳膊,恨不得五指能伸進他的肉里,挖出他的神經(jīng)看看,他到底還是不是人?
夏茗抽搐著,這一切他真的很慚愧,他一開始就知道,他不能愛她,不能接受她,只能按照原計劃一步一步地引她入局。從假死那天起,他的任務就結束了,夏茗這個身份就消失了。所以他再也沒有去過蘇州,來BJ了,這里沒有人認識他。
“落落,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夏茗。”夏茗還想否認,卻不知自己已經(jīng)確定認識陳落落。
“竟然你知道我的名字就證明我沒有認錯,我恨你,從一開始認識你,我就知道這是厄運的開始。”
“對不起。”夏茗拿起外套走出酒吧。
王青青,我要開始反擊,你這個陰毒的女人。
陳落落心里想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目光堅毅地望著前方。
“陳經(jīng)理,我要去你們酒吧監(jiān)控室截一段視頻。”落落說完,拿出一疊鈔票放在桌子上。
陳經(jīng)理望著那疊可人的人民幣,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可以,可以,去吧,去吧。”陳經(jīng)理不停地重復加以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