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冰不在，這幾天一直都是那樣。落落來小冰宿舍樓找他三次了。邢小冰有點故意想回避她。

這天，落落敲了敲小冰宿舍的門。

“小冰，你故意回避我，對不對？”

“沒有，落落，我很忙。”

“小冰，你沒有失憶，你明明記得可可和小可，對不對？”

“落落，聽說，你在奧地利彈學(xué)鋼琴，什么時候能聽你彈鋼琴？”

“小冰，你在故意回避，對不對？為什么？”

“落落，你不要逼我好嗎？”

“小冰，沒有人逼你，你知道可可和小可的，她一個人帶著他，一直在等你……”

“落落，我……我真的沒有辦法給你解釋，現(xiàn)在……”

落落從書提包里掏出小可的照片，“這是可可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

邢小冰看著小可的照片。

“小冰，可可一直在等你，也許你真有什么苦衷，但是這幾年，大家過得都不好，尤其是可可。你知道嗎？未婚媽媽的壓力。對了，小可會叫爸爸了。”

她不知道小冰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現(xiàn)在多了一個陳黛西，他會怎么選擇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該怎么跟可可說呢？那個一直在等邢小冰的傻女人。

“小冰，我要回維也納了，那個陳黛西，真的是你的未婚妻嗎？”

邢小冰努力地點點頭。

“落落，我一直托凱文照顧可可，他們母子在物質(zhì)上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但是我現(xiàn)在不能跟你解釋原因。”

陳落落走了。經(jīng)歷過這么多事，她早就明白了，一個人做什么決定都有內(nèi)幕，有隱情。邢小冰有什么不得以的原因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心里有沒有可可和小可。

回到維也納。

落落在網(wǎng)上和可可語音視頻。

“落落，你見到小冰了嗎？”可可上線的第一句話。

該怎么說，我該怎么說，陳落落一直在沉默。

“落落，你快說話啊。”網(wǎng)絡(luò)的另一邊傳來小可的哭聲。

“可可，我……我在倫敦五天了，沒有找到邢小冰。”

“凱文說，他在劍橋，在攻讀工商管理。沒有錯的。落落，你怎么會？”

“可可，小冰確實在劍橋，只是我去的時候，劍橋大學(xué)放假了，小冰不在那里。”

陳落落不想把在倫敦見到的事實真相告訴可可，那樣太傷她的心。我想告訴她，小冰沒有忘記他，一直記得她，一直在想她們母子，可是事實會是這樣嗎？

“真的嗎？落落，都怪我，這個時候催你去。”可可的表情很黯然，這幾年一直忙于工作和照顧小孩。可可早已無暇顧及自己，衣服還是幾年前的衣服，款式和顏色早已過時。有時候視頻，可以看到可可身上穿的是那種類似地攤貨的大衣，套在可可美麗的身上顯得十分不協(xié)調(diào)。

“可可，我見到小冰的室友，是一個中國留學(xué)生，我給小冰寫了一封信，留下了你的聯(lián)系方式。信和小可的照片一起委托他轉(zhuǎn)交給小冰。相信，小冰回來會看到的。”

“那也好，希望小冰能看到。我會帶著小可等他。”

落落忽然想起什么事來了。

“可可，你現(xiàn)在跟凱文有聯(lián)系嗎？”

“凱文，沒有啊，最從畢業(yè)后我找過他一次，后來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了。他好像從來不上線，頭像一直都是灰白，我一直想找他打探小冰的情況，可他好像幾年都沒有登錄過QQ，落落，你突然間問他干嘛？到底怎么啦？”

不可能，邢小冰說過他托凱文照顧可可，怎么會……難道小冰說謊？不可能，邢小冰的樣子不是在說謊。從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小冰一直覺得可可過得很好，至少在物質(zhì)上沒有問題。

凱文，自從畢業(yè)后，落落一直沒有見到凱文，特別是在蘇州可可最艱難的日子里，根本沒有看到凱文所謂的幫助。

“落落，你怎么問起了凱文？”可可奇怪，自畢業(yè)后，凱文就好像人間蒸發(fā)了，根本聯(lián)系不到他。落落怎么現(xiàn)在突然問起了他？

“沒有，突然間想到了這個人，就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