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落落,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叫陳落落的女孩,如果沒有她,我的父母就不會鬧到現在這個地步。
夏夫人去公司找陳落落,說通陳落落和夏茗一起留學。以此,讓陳落落遠離夏金的視線。
第一步,夏茗就開始向陳落落示好,喜歡她,讓陳落落做他的女朋友。
故意讓她去賭場給他送飯,把她介紹給賭場里的那幾個賭徒。老外其實很喜歡中國女孩,何況這個女孩長得挺漂亮的。夏茗趁機給他們下了一場賭注,他的賭注就是陳落落。夏茗故意讓他們贏,在他們的強迫下打電話要陳落落過來。
這一切進行得很順利。
如果陳落落沒有破壞他家庭的話,夏茗也許會愛上這個女孩。其實,在他心里,是真的喜歡她,接觸那么久,這個女孩很上進,一切都是靠自己,跟別的女孩不一樣。
只是,她不該認識夏金,不該長得像陳艾琳那個女人。一想到,媽媽因為爸爸憂傷的面孔,夏茗的心開始狠起來,他恨陳落落。她就是他家庭的破壞者。
在維也納,這一切進行得很順利,這個女孩得到了她應有的懲罰。
為了媽媽,夏茗什么都做得出來,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媽媽最親。
在維也納,音樂廳,有一場學生舉辦的鋼琴演奏會。
這是由十個學生組成的鋼琴演奏會,陳落落是第五個出場,她彈奏《出埃及記》。
因為前幾天的事,她一直心神不定,彈到一半,眼淚自然地掉下來,淚滴到琴鍵上,還好節奏沒有出錯,那首曲子,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完成的。
觀眾中有一小部分是中國留學生,在演奏會結束時,他們一起出去。人群中有一個男孩走到陳落落面前。用中文對落落說道:“你好,我叫謝沐陽。”
“我叫陳落落。”落落對來者的搭訕很沒有興趣,如今她關注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來自哪里?”謝沐陽試探性地問道。
說哪里,她是哪里的,自己都不知道,記憶中自己沒有家,可可說,以后蘇州就是她的家,可可還要落落去倫敦找邢小冰。
“蘇州。”
“真的嗎?我小時候也在蘇州呆過,那個地方很美,后來搬家了就沒再去過蘇州。小時候我就住在姑胥橋那一帶,你呢?”謝沐陽很興奮,在國外見到中國留學生就是一件很親切的事,更何況眼前這個女孩是來自蘇州的。
“不好意思,我該走了,再見。”落落提著演出服走了。
“我是維也納大學的。”謝沐陽沖著落落的背影說道。
謝沐陽握著手中的入場券,上面用德文寫著“奧地利私立維也納音樂學院學生鋼琴演奏會”。
晚上,陳落落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多瑙河畔,倚靠著流浪的詩人,路過的行人和漫步的戀人。
“女孩,要我為你做一首詩嗎?做得不好,不收費。”流浪漢對路過的陳落落說道。河面的風吹動流浪漢的亂發,頭發快遮住了他的眼睛,西裝由于穿得時間太久,已經破舊了。
多瑙河邊會作詩的流浪漢。陳落落看著他,眼睛里很懷疑。誰知道你有沒有文采,有的話,你還會躺在這里嗎?
流浪漢從西裝的口袋里拿出煙和打火機,為自己點燃了一支煙。用幾乎哀求的眼神看著她,似乎不想錯過這一單生意,這讓落落想起了賣火柴的小女孩夢到一桌子食物時那雙渴求的眼睛。
自己不也是那樣嗎?就快要成為流浪漢了。如果她能徹底遠離夏茗的話。
“好吧,就一首,多少錢?”落落問道。
“十歐元,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詩的話,我不收取任何費。
“好吧。”
“你先說一下你詩的主題,用一個詞表示。我好給你作詩。”流浪漢興奮地從口袋里掏出筆和紙。
路邊一個女孩拿著玫瑰走過。陳落落直接說了一個單詞“玫瑰”。
詩很快就做好了,是用英文寫的。
Aredredrose
Omyluveislikeared,redrose,
That‘snewlysprunginJune;
Omyluveislikethemelodie
That‘ssweetlyplayedintune.
Asfairthouart,mybonielass,
SodeepinluveamI;
AndIwillluvetheestill,mydear,
Tilla‘theseasgangdry.
Tilla‘theseasgangdry,mydear,
Andtherocksmeltwi‘thesun;
AndIwillluvetheestill,mydear,
Whilethesandso‘lifeshallrun.
Andfaretheeweel,myonlyluve,
Andfaretheeweelawhile;
AndIwillcomeagain,myluve,
Tho‘itwretenthousandmile!
落落一看那詩笑了,也只有他可以騙一些外國游客。可是,今天撞錯人了,落落在國內學的是英語專業。
她可是學過英美文學,這蘇格蘭詩人羅伯特?鵬斯的作品,會背幾首詩就來這里招搖撞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