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驚,身為皇上的親生母親她絕對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可是半晌她竟又深深嘆了一口氣,道:“哀家又何嘗不知,只是皇上剛愎自用,對哀家的話他根本就聽不進去啊!”
聞言,安貴妃優(yōu)雅一笑,說道:“太后不必多慮,臣妾自會為太后分憂。”
太后抬眸,正色道:“難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啟稟太后,臣妾以為應該由太后出面為郡主指婚才是。”
太后收回目光,有些失望,道:“這個辦法哀家怎么會想不到呢,可是皇上那邊的阻力很大啊,他怎么會容許別人算計到自己頭上呢?哀家也無能為力。”
安貴妃笑意不改,“太后此言差矣,聽聞我朝的纖云郡主一月后便要下嫁南朝太守。”
惠仁奇道:“這有何相關?”
安貴妃的臉上露出了陰冷的神色,“如果唯一郡主不小心坐上了纖云郡主的花轎,那么一切豈不順理成章了?”
太后和惠仁同時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你的意思是……偷梁換柱?”太后驚道。
“太后不必吃驚,自古以來這宮廷之中類似的事件還在少數嗎?太后也是從大局出發(fā)。”
太后重又斜倚在錦繡棉椅上,輕嘆道:“這事絕對不能讓皇上知曉,否則哀家也保護不了你們!”
安貴妃從容道:“只要皇上能安心處理朝政,臣妾死不足惜。”
“如此難為你了,沒事就歇著去吧。”
“臣妾告退。”
安貴妃退了出去,太后看向一旁的惠仁,說道:“這個主意可是她早就想好了的?”
惠仁不敢隱瞞,道:“惠仁也是剛剛在殿外才聽她提起的。”
太后微瞇著眼睛望著她離去的方向,“這個女人不簡單啊,以后你要小心謹慎才是,畢竟……她是異國之人。”
惠仁頷首道:“謹遵太后教誨!惠仁定當謹記在心。”
鐘離夜回到宮里顯得悶悶不樂。途經一處忽見草叢中有一點閃耀的紫色,他派人去看個究竟。
來人遞過那件東西,原是一塊絲緞的錦帕,上面還題有詩詞: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鐘離夜抬首,問道:“這是去往哪個宮的路上?”
“回皇上,是鐘翠宮的方向。”
鐘離夜剛從沐晨驍那里受了氣,心里賭氣的想著難道朕還非你不可嗎?當下命令道:“擺駕鐘翠宮。”
鐘翠宮里,安淥正對鏡梳妝。一個小侍女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娘娘,皇上往這邊來了。”
安淥嫵媚的笑了,他果然來了。“本宮讓你們準備的茶點都準備好了嗎?”
“回娘娘,都準備妥當了。”
不出片刻,鐘離夜已經步入了鐘翠宮。
“臣妾拜見皇上!”安淥急忙行禮。
鐘離夜淡淡看了她一眼,說道:“免禮,愛妃起身說話。”
安淥輕輕起身,幽幽的望著鐘離夜欲言又止。
“愛妃有話要說?”
安淥秀眉微蹙,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我見猶憐。“臣妾在宮里日日盼望皇上的到來,今天皇上真的來了,臣妾直感覺仿若夢里,讓人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