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鑼響,一排駿馬疾馳出線,大家的眼球也都被吸引了過去。
“快看啊皇上,跑在最前面的那匹紅馬就是我的烈焰,您看它多威風啊。哈哈我贏定了。”說著,惠仁還不忘朝沐晨驍示威性的揮了揮拳頭。
確實如此,那叫烈焰的紅馬精壯有力,跑起來就如風一般。反觀流星,大概因為過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久疏沙場,它跑起來竟如閑庭散步般悠閑。
沐晨驍忍不住著急,心道流星啊你可得為我爭氣啊,趕緊找回你的王者之風啊。
惠仁依舊得意的笑道:“沐晨驍你是怎么搞的,好歹流星也曾經是皇上的坐騎,怎么一跟了你就變成觀賞性的了。”
鐘離夜也無話可說,只覺得這流星確實閑散了,但又不忍責備沐晨驍,只得安慰道:“驍兒不必煩惱,之后朕會親自為你再挑選幾匹良駒。”沐晨驍聽來卻并不受用,依舊心里煩悶不已。
再回到比賽場上,流星已經被落下好遠,流星的騎手卻也著急,怎奈無論他如何指揮流星就是無動于衷,加之兩者本就不甚熟悉導致接近無法收拾的局面。
騎手用最少的時間思考著,心想豁出去了,當下拿起馬鞭狠狠朝馬屁股上抽了一鞭,流星吃痛,它哪里受過這等酷刑,當下狂嘶一聲疾奔出去。騎手拼命抓緊韁繩,沒想到發狂的流星竟如此驚人。
見狀,沐晨驍先是一陣擔心,隨后呵呵笑了起來。鐘離夜感覺奇怪,問道“驍兒笑什么呢?”
沐晨驍擺擺手,不以為意的說道:“我想流星八成是瘋了,但是總比它不識時務的好。”
惠仁瞪了她一眼,嘲諷道“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畜生,瘋瘋癲癲的真是要命。”
沐晨驍還沒有發作,鐘離夜倒是聽不下去了,“惠仁,如果你再這樣出言不遜休怪朕不念舊情。”
惠仁這才感覺害怕,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我也就隨便說說嘛。”
沐晨驍倒是顯得大度,她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賽場,只聽她鄭重說道:“現在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大家一齊看向賽場,只見流星正如箭矢一般疾馳著,同時它還拼命踢著后踢,原來它是嫉恨那一鞭誓要把騎手摔下馬來。騎手仍在努力堅持著,這無疑更加激怒了流星,它更加拼命的跑著,什么路障對它而言都已經不是障礙。
“啊!超越了,又超越了。太棒了,流星!”沐晨驍興奮的手舞足蹈,鐘離夜也跟著高興,真沒想到憤怒的力量竟如此驚人。
離終點還不到半圈的時候,流星依舊連蹦帶跳的跑著,就在騎手認為自己終于可以完成任務的時候,流星突然高高抬起前蹄直把他朝馬后甩去,一直拼命壓著后面的騎手猝不及防冷不丁被甩下馬背,落于黃沙之中。流星一得自由一路歡快的朝終點跑去,其它馬匹都已被甩在后面。
惠仁突然面露喜色,“皇上,您看人被甩下來了,我贏了,我贏了。”
鐘離夜卻是面露難色,“這個……”
沐晨驍突然沖到眼前叫道:“馬到成功!馬到成功!馬到了就成功了。哦也!我贏了!”
惠仁哪里肯讓,“沐晨驍,你少說歪理,哪有這樣算的?”
“就有,是賽馬又不是賽人,馬到成功啊,這詞兒可說的太好了。”
“皇上……”
鐘離夜摸索著自己的下巴,很慶幸沐晨驍為自己找到了說辭,“依朕看,驍兒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明公公……你怎么看?”
明公公最是會察言觀色,“老奴不敢妄評,但老奴感覺郡主說的很有道理。”
鐘離夜微微一笑,“那就這樣說定了,明公公你去宣布比賽結果吧,勝者為唯一郡主的流星!”
沐晨驍笑呵呵的看著惠仁,“怎么樣?又輸給我了吧?”惠仁不服氣的說道:“你這是勝之不武,我們走著瞧。”說罷轉過臉去再不理會她。
沐晨驍無所謂的笑笑,轉過身來一本正經的問鐘離夜道:“皇上賞賜我什么呢?”
鐘離夜愣了一下,對明公公說道:“快去重新準備。”
“是,皇上。”明公公急忙走開,心想誰料到胖流星會奪冠呀。
沐晨驍懷疑的望著鐘離夜,大家不會從一開始就不看好她吧?
聽到結果,在座的文武百官都是見怪不怪,并沒有人提出異議。一位德高望重的大臣瞇著昏花的老眼,問身邊的官員道:“李大人,那參賽的流星確實是一匹馬嗎?怎么瞧著不像啊?”
李大人呵呵笑道:“孫大人,馬是好馬,這大概是唯一郡主的杰作吧。”
孫大人嘴一撇,“我還當是什么寶物呢,哎,畫虎不成反類犬,郡主可真能折騰啊。”
看著滿屋子的賞賜,沐晨驍笑得連嘴都合不上了。小辰驚訝的看著黃燦燦的金子,眼睛一眨不眨,“郡主啊,您真是了不得啊,只是給流星涂了點石灰就那么見效啊,您是不是在它身上下了什么蠱啊。”
沐晨驍訕訕笑著,“沒有啦,只不過是出了一點偶然狀況。”“什么偶然狀況啊郡主?”“小孩子問那么多干嘛,不過我們終于又湊夠了一筆銀子。”
小辰很是奇怪“郡主衣食無憂,湊銀子做什么?”
沐晨驍摸著她的腦袋說道“小傻瓜,湊夠銀子再出去走一圈啊。”
小辰瞪著一對大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沐晨驍“郡主的意思是……又想出京?不是吧郡主?”
沐晨驍手撐著下巴,望著窗外,炎樹和芷音都還好嗎?炎樹,你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嗎?我到底該相信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