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炎樹那灑然中帶著憂郁的俊臉出現在她的面前。也許是宮靈櫟的錯覺,感覺他好像消瘦了一些。
宮靈櫟連忙起身讓座,說道:“上次你是怎么送我回來的,我醒來的時候你便不見蹤影了。”
炎樹笑看著她,柔聲道:“看你睡了,我怎么忍心叫醒你呢。只是你病了一場卻非我心所愿。”
宮靈櫟知他是真心關心自己的,冥冥之中,他好像把自己當成是曉晨了。
宮靈櫟輕嘆一聲,道:“說來奇怪,只不過是略染風寒,可是大家就如同我是得了絕癥一般。”說著為他沏上一杯綠茶。
炎樹眉間一緊,清澈的眸中閃過一絲痛楚。他推開茶杯,低聲道:“如果你已經準備好了,那么明晚我們就動身離開御都,永遠!”
宮靈櫟先是一愣,隨即笑道:“好是好,怎么感覺你比我更著急離開似的。”
炎樹凝視著她的俏臉,無奈道:“我既愿意幫助你,你又何必取笑我。你可知道這是要冒很大的風險的。”
宮靈櫟何嘗不知?只是御都嚴密的防衛已經是難上加難了,而御之凜又豈是泛泛之輩。
“你的心意我明白,不論成功與否我只要你顧全自己的安危。”宮靈櫟真心說道。
炎樹臉上現出驚訝之色,她并不完全自信能逃出御之凜的掌控,一旦犯險她先想到的竟是他炎樹。
心中一暖,臉上的憂郁也緩和了不少,柔聲道:“你放心好了,我既然答應救你出去就是有幾成把握的。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救你出去。”
宮靈櫟坐到他的對面,輕放下茶壺,臉上露出果決之色,說道:“除非你答應我,否則我寧愿老死御都之中也不會離開。”
宮靈櫟超出凡塵的絕美臉龐此時認真果斷的神色美的異常,再沒有平日里的刁鉆任性。炎樹心中巨顫,有想要擁她入懷的沖動,但很快他就壓抑住了這種沖動。
他眼神閃爍在她的臉龐,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明晚此時我會來接你。”說著他已經起身。
宮靈櫟追上他的腳步,提醒道:“我剛剛見過允噬,他已經知道了我的計劃。”
接著她的俏臉上現出為難的神色,道:“他雖然答應我不告訴尊主,可是他定會阻攔我的。”
炎樹回眸一笑,魅力四射。“他雖然會攔你但定不會攔我。”說完,灑然一笑步出殿外。
宮靈櫟望著他消失在月光中的修長背影,琢磨著他的最后一句話,眸中閃過一縷異動……
第二天,宮靈櫟忙著收拾自己的東西。對于宮里的所有人她都沒有告訴。至于原因,她只是怕他們受到牽累。
尤千鶴打著哈欠走了進來,說道:“你今天可真是奇怪,不但起的這樣早,竟還破天荒的收拾起東西來。”
宮靈櫟做賊心虛,放下手中的活計解釋道:“這不要離開了嘛,可不得收拾一下。”
尤千鶴當然不明白她口中的“離開”另有含義,只以為是宮靈櫟接受了命運愿嫁給尊主。當下輕嘆一聲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世間再沒有比尊主更配得上你的,但愿你會因此幸福。”
宮靈櫟眼中閃爍著淚花,她猛的上前緊緊擁住尤千鶴的身軀抽噎道:“尤媽媽,小櫟好舍不得你啊!”
尤千鶴輕拍她的香肩,柔聲道:“傻丫頭,我會永遠陪著你的。”
宮靈櫟勉強忍住悲愴的感情,胡亂抹著臉上的淚痕說道:“我會永遠記得尤媽媽的好。”
尤千鶴暗嘆一聲笑道:“傻孩子!”
尤千鶴走后,宮靈櫟呆怔了半天才想起去收拾東西。很快,她就沉浸到收攏各種寶貝的興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