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的脖子里也戴了一塊玉佩,我可以看看嗎?”
御之凜含笑的聲音傳來:“我們的玉佩是一對噢,不信你就看看。不過這可不是那塊紫玉,是我們……呵,是我們定情的信物。”
宮靈櫟拿出一看,晶瑩的一塊雪玉,比較自己的那塊略大一些,中間也有一點梅花標識。
突然想起自己的那塊雪玉背后刻著靈櫟二字,不知……
她翻轉一看,眼神微怔了一會兒,然后輕輕的把它放了回去。
“不知道今天皮影戲演的是什么內容?!?/p>
御之凜不急不忙的背著她行走,不見絲毫勞累的傾向。
“誰知道呢,可能是呂布戲貂蟬吧?!?/p>
清涼的風拂過二人的發絲,糾纏在一起,又如流云般分離……
清涼的午后,兩人并肩坐在高高的一處塔樓上。
宮靈櫟霧般的眸子凝視著遠方,心中的情結難以把握。
御之凜伸出手臂把她的臻首攬在自己的肩上,語氣出奇的溫柔。
“明晚我就會閉關修煉,你會等我出來嗎?”
宮靈櫟揚起小臉,目光微怔又瞬間恢復如常。惹人憐惜的喃喃說道:“可以不等嗎?”
“不可以!”
御之凜帶笑的眼眸俯視著她,玩笑似的抗議卻蘊含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宮靈櫟輕輕推開他的束縛,站向塔前。
“原來這里才是域都最高的地方,瞧,都可以看到記憶森林呢?!?/p>
御之凜隨她一起站立,“這里曾是有人守衛的瞭望塔,只是今天例外?!?/p>
不知為何,他特別不希望看到她迷茫無措的神色。而此時,她正是如此。
他轉過她的嬌軀,兩手扶住她的香肩,深情的眸子對視著她的淡然。
“不管你信或不信,我都想和你一直走下去!”
宮靈櫟心中愁腸百結,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的這個說法,好在他也并不需要。
兩人的目光纏繞,御之凜的俊顏緩緩靠近,只要宮靈櫟有絲毫的排斥他都不打算繼續下去。
可是,這一次宮靈櫟沒有拒絕,而是慢慢閉上了水眸。
御之凜眼角含笑,終于深深吻了下去……
回到瀞域宮,御之凜便被長老們請了去,即使身在婚期他仍舊還是域都之主。
深夜的風驟然轉涼,宮靈櫟足足在花園里做了兩個時辰才起身回乘風殿去,在此之前,她已經揮退了所有的侍女。
甫入殿門,一個悠長的嘆息傳入她的耳朵。
“你終于回來了?!?/p>
寬大垂地的紫色帷幕后,一位修長身影的白衣男子閃現。白皙的俊臉,憂郁多情的目光,正是炎樹。
宮靈櫟略顯疲憊的解下披風,對他的到來似乎早在預料之中。
“謝謝你仍肯幫我。”
炎樹停佇在那里,并未上前??墒撬哪抗庖豢桃矝]有離開過她如仙的容顏。
“我們要等到亥時后才能離開,因為那時正是人潮涌出城堡的時候。只要離開了城堡一切便都容易解決了?!?/p>
宮靈櫟伸出玉手彈了彈跳躍的燈花,再抬首時臉上露出些許笑意。
“他們會放我們離開嗎?”
“你放心,師父和芷音都會幫我們的?!?/p>
宮靈櫟聞言一驚,眼神瞬間又黯淡了下去。
“我不該驚訝才對,你們畢竟都是師徒啊?!?/p>
炎樹臉上卻現出了愧疚之色,解釋道:“他們并不知道我是要帶你出去,我只說是一個夢想離開域都的小侍女,而她恰巧有幾分類似曉晨而已。”
宮靈櫟神情有些不自然了,這個小侍女又何嘗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