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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華府所在并非鬧市,門前又有一片極大的廣場,只有稀稀落落幾個行人,也全都設于威嚴匆匆而過,楚軒在此駐足觀望就顯得尤為突兀。雖然知道南華府有個外門供奉,但究竟要怎么個程序還不知道。府外有陣法阻擋,門前也沒一個戒備的侍衛,一時間不知要如何著手。
就在這時,從身后傳來“擦擦”腳步聲,落地極輕應該不是常人。楚軒回頭一看,不由得微微一愣。就在他剛才過來的街口,走來了一個素衣少女,手里牽著一條黑蟒皮的鎖鏈,鏈子另一頭竟拴在一頭雄健的雪豹脖子上。雪豹大的出奇,絲毫不遜于一頭猛虎,雪白的皮毛印著淡灰色的圓斑,映在明媚的陽光下,更顯得那么精神。
正是昨日跟沈紅鸞相遇的少女,楚軒原本不知她身份,但見其向這邊過來,臉上洋溢著回家的輕松。昨天匆匆一瞥,雖然驚艷卻也沒看真切。如今再次重逢,細細端詳更如欣賞一件精美的藝術品。不同于初夏的光艷照人,也不似紅鸞的熱情嬌憨,羅含玉的美更含蓄些,乍一看顯得有些柔弱,但細細品味卻是一朵堅強的木棉花。
這時羅含玉也看見了楚軒,中間只隔一日,又是如此出眾的少年,她自然不會忘記,一眼就認出來,道:“你是紅鸞的朋友!”楚軒微笑抱拳道:“我叫楚軒,呃!應該算是沈姑娘的朋友吧。”楚軒沒想到會在這碰上羅含玉,恐怕在沈紅鸞那邊已難遮掩。不過學習法術的機會著實難得,若能兩全其美自然最好,但實在不行也只有暫且放下蘿蠶仙居那邊了。
含玉從小精研道法,除了父親和幾位親近的師兄,極少與外人交往。加之她性子溫柔,與陌生人說話不自覺的有點臉紅,尤其楚軒還是這般英俊的少年。小聲應道:“恩,原來是楚公子,我姓羅就在此處居住,公子在門前駐足莫非有事?紅鸞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若有需要還請不要客氣。”
南華府的府主天下誰人不知,一聽含玉報出姓氏,楚軒就已確定對方定是羅顯的女兒。這真是想啥來啥,正愁不得門徑,就來了引路之人。楚軒微笑道:“原來是羅姑娘,說來還真要麻煩姑娘。我家世居山中,練了些粗鄙的把式,聽說南華府有外門供奉,可參閱府中典籍,卻不知有何說法,今日特意來看看。”
還沒等羅含玉說話,旁邊的角門忽然開了,從里邊走出三人。兩個藍衣勁裝的漢子,表情恭敬大約是府中仆役。不過若因此小看二人可就大錯特錯了,能在南華府看門,又豈能是尋常之輩!為首的是一個長衫青年,長的也還不錯,但在楚軒面前一比立刻黯然失色。大約為了顯得更成熟穩住,還在唇上留著兩撇八字胡。
“師妹回來了!”長衫青年面帶笑意,熱情的迎了上來,非常自然的拍拍雪豹的額頭,道:“今天師妹可比平時晚了,怕是讓梨花兒玩瘋了吧!”說話這意思,那雪豹就叫梨花兒,大約是羅含玉養的寵物,剛才帶著出去玩了。不過梨花兒似乎不太喜歡那青年,低哼了一聲抖了抖腦袋。
含玉寵溺的撫著雪豹的背毛,柔聲笑道:“這家伙今天可撒歡了,到處亂跑讓人家好不容易才逮到了。”青年隨聲附和著,但眼神已落在了楚軒身上。其實剛才他一出來,看見楚軒跟含玉站在一塊,臉色就微微一變,似乎與含玉關系非同一般。
那青年面帶微笑望向楚軒,抱拳道:“未請教這位兄臺如何稱呼?”楚軒還禮應道:“在下楚軒這邊有禮了。”原本初次見面,詢問對方姓名大多要先自報家門,否則就顯得太過輕慢。楚軒對這些禮法也不講究,倒是不覺的怎樣,反而是羅含玉有點怨師兄禮數不周。
羅含玉與紅鸞相識多年,從小一起長大親如姐妹。又以為楚軒是紅鸞的朋友,自然不可怠慢。微微皺了皺眉頭,急忙接過話茬,道:“楚公子,這位是我大師兄鄭秋,負責府中許多事物。你想入府為外門供奉,若有何不明白,正好在此問明。”
鄭秋疑惑的打量過來,傲然笑道:“原來閣下想要入我南華府為供奉,想必也是看中了我府中浩如煙海的秘典。”楚軒并不在意對方倨傲,淡淡笑道:“末學后進,見賢思齊。早就聽說南華府羅府主廣納人才,不論出身無論來歷,只要真心來投便不拒之門外,還請鄭道兄能給個指點。”
鄭秋淡淡道:“話雖如此,不過也并非什么人都能入府,外門供奉在我們府中地位不低,不知你有何能耐,敢毛遂自薦?”楚軒微笑道:“癸龍修為可還入得道兄法眼?”鄭秋和一旁的羅含玉全都吃了一驚,沒想到面前這英俊少年竟強悍若斯。尤其另二人沒想到,見面這半天,竟根本沒看出人家修為深淺。
前文說過,羅含玉天生龍魂醒覺,平素又知苦修,已是癸龍一階,在同輩中相當難能可貴。這個鄭秋雖然是羅顯的大弟子,卻因性子懈怠,平時修煉得過且過,反而不過如含玉。活了五百多年,還只是個七階真龍。一聽楚軒自報修為,鄭秋臉色微變,再難提起傲氣,臉色稍微緩和,問道:“你既自稱癸龍,那可有令牌為證?”
楚軒搖頭道:“我家世居深山,少在外邊行走,并無令牌為證。不過南華府乃是名門,應該不難測出實力。”鄭秋一聽對方連個令牌都沒有,才稍微松了一口氣,心里冷笑道:“哼!原來是從山里出來的土包子,竟大言不慚自稱癸龍,敢來南華府招搖撞騙,非要讓你吃點苦頭不可。”又偷眼一瞧,見含玉也驚疑不定,才稍微安心,暗道:“看來師妹與這人也不熟,大概才認識不久,那我也就不用擔心了。”
鄭秋好整以暇道:“其實要成為我南華府的外門供奉也不難,只要你擁有道真以上修為,并且不是其他門派的嫡傳弟子,皆可接受府中長老考校。按照修為不同,分為金銀銅鐵四級,待遇也全都不同。楚道兄若有癸龍修為,那至少也是銀級供奉。”
鄭秋雖然年紀不小,但從小在南華府長大,并沒經歷多少風浪,完全是一副公子哥脾氣,并不難在他臉上瞧出心里想些什么。不過楚軒也懶得跟他計較,這種人只需展示強大的實力,讓他認清兩者的差距,也就不會再來呱噪。
鄭秋稍微沉吟片刻又接道:“正好剛才我出來時,容天師叔正閑著。”羅含玉的臉色稍變,似乎有什么話要說。不過她瞅了瞅楚軒,又看看鄭秋,最后還是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