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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高原的幸福生活

第二十八章車站驚魂

第二十八章車站驚魂

十五日的《朝都日報》一出來便洛陽紙貴,金義帶人采寫的專家談朝都人居環(huán)境的深度報道和市民大討論的綜合報道以獨特的視角切入,在第一時間將朝都接受專家團檢查的信息以點評和互動的形式傳遞給了讀者,吸引了無數(shù)市民的關(guān)注。而更讓《朝都日報》出彩的就是高原他們關(guān)于竹州暴雨、泥石流后搶險救災(zāi)的獨家報道。這兩部分報道內(nèi)容一下子就將同城幾家市場報紙比了下去,《朝都日報》的總編輯蒲遠新是內(nèi)心大悅,叫總編室出了個總編嘉獎通報,對特別行動組的全體成員進行嘉獎,蒲總本人更是親率報社班子成員到醫(yī)院看望受傷的牛壯壯。

高原本來說十五號在家休整一天的,可又放心不下王路他們搞的那個專題,不知道進展怎么樣了,快到中午起床后,先到醫(yī)院看了一下壯壯后就到報社去。

高原到行動組的辦公區(qū)時,發(fā)現(xiàn)王路、林小媛、陳俊他們正在開會討論這個事情,高原坐下后問他們暗訪做了嗎?王路回答說火車站派出所的哥們兒裴元勝不愿意找所里領(lǐng)導(dǎo)說,說是他們現(xiàn)在正忙著對所轄城郊結(jié)合部的治安做重點整頓,象我們所說的廣場拉客住宿進行敲詐這樣的事情不是不治,是要等他們把那邊的事情基本做完了后再來做,而且裴元勝說他們所里也剛對車站周邊的治安做了一次整頓,事情就這樣。

“看來他們不是不想抓這事,而是不太重視我們提供的線索,不愿意配合我們工作的托辭罷了,更可能他們的所領(lǐng)導(dǎo)不是很愿意他們轄區(qū)事情曝光。那我走這兩天你們又在做什么呢?”高原分析道。

“我們同時在做一個社區(qū)幫困助學(xué)的專題”王路回答。

高原一聽哦了一聲,把話題轉(zhuǎn)回火車站的話題:“他們這時候要是不是很不愿意配合呢,我個人認為這個專題還是要做,我們要知難而進。我們可以先在不通知車站派出所的情況下去暗訪,當(dāng)然是要非常小心,在掌握了第一手資料后再找到車站派出所,這樣一來他們也不得不引起重視了,然后我們再做一個派出所出擊的全面報道,這樣的話不就可以解決他們不愿意的問題了嗎。大家以為這個方案怎么樣?”

高原用目光掃視了幾個人一圈,幾個人都紛紛點頭表示贊同。高原說那好,我們說干就干,王路和我扮做要住宿的旅客,陳俊你準(zhǔn)備好微型攝影攝像器材尾隨拍攝,小媛你做后援,隨時和我們保持通訊聯(lián)系,一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就馬上打電話給社里和報警。待會兒我和金組長商量定下了時間后,我們就馬上行動。”

散會后,高原找到金義商量。金義剛開始不同意,因為覺得這種方式太冒險,萬一出了什么安全上的事,不好交代。高原做工作說暗訪是適可而止,而且在安全措施上注意,應(yīng)當(dāng)不會出事。

“那你們誰到最前線去呢?”

“我想了一下,陳俊年紀比較小,經(jīng)驗不是很多,林小媛是女的,還是我親自和王路去比較穩(wěn)當(dāng)。”

“不行”金義一聽就有點急了,“怎么又是你沖到一線呢。況且你剛從竹州回來,還沒休整呢。”

“沒什么,我還沒那么嬌氣,在竹州就是沒有睡好,回家睡了一覺后現(xiàn)在覺得又精神百倍了。再說一遇到有點危險的事情,就叫兄弟們?nèi)ィ俏覀冞€怎么帶隊伍?”

“這件事情可能會遇到危險,需要經(jīng)驗豐富、能靈活應(yīng)付突發(fā)狀況的老記者,說老實話,你親自去呢,我會相對放心一點,可......。”

“老金,不要可了。就讓我去吧。”

金義注視著高原,面前這位拍檔的敬業(yè)精神讓人不能不動容,他這個搭檔真是個打得硬仗的人,他感慨報社正是有了這些亡命的記者,才能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立足,他只好應(yīng)承道:“好吧,你去,但一定要小心,安全第一,如果遇到危險,必須馬上放棄暗訪,人安全最要緊。我會做你們的后援。”

高原趁熱打鐵說今天晚上就開始實施這個計劃,金義也同意了。

高原回到王路他們的座位邊上,幫著王路他們幾個準(zhǔn)備。下午三點多,器材啊什么的都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高原又囑咐大家要先把手機電池充好電,然后就叫王路回家去換一身行頭,王路問這也要換?怎么不換,你看你整個一個臉上寫著“記者”兩個字,腳蹬一雙耐克鞋,一身休閑裝,眼睛發(fā)出質(zhì)疑他人的光,滿臉書卷氣,不用告訴別人,別人也會懷疑你是來暗訪的記者。

“好嘛,我回去換。”

“不光你要回去換,我也要回去換,盡量穿得社會化一點,江湖氣重一點。”

晚上7點,高原他們在報社食堂吃過晚飯后,回到辦公室各自休息等到9鐘向火車站出發(fā)。行動組的辦公區(qū)里燈火輝煌,金義和其他沒出去跑突發(fā)新聞的同事們都在一起等高原他們出擊,和他們協(xié)同作戰(zhàn)。

在休息的當(dāng)兒,高原在走廊里碰到林小媛,兩個人相向而行,林小媛頭也沒抬,好象沒有看見高原一樣。就在兩個人就要對撞過時,“小媛”高原輕輕的叫住了她。

“啊,什么?”林小媛停住了腳步,滿眼迷茫。

“怎么,你今天都沒怎么說話,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嗎?”

“沒什么?”林小媛看著眼前這個她默默愛著的男人,高原眼神透著關(guān)切,那張略帶滄桑的臉依然讓她心動,可他去了竹州好幾天,卻連個電話都沒有,她在他心目中有什么地位呢?這份無望的愛既讓林小媛牽腸掛肚,又讓她覺得好累。記得那天在和張麥一起吃西餐時接到了王路的電話說高原他們出事了,她當(dāng)時就蒙了,恨不得馬上飛到高原的身邊,她馬上結(jié)束了和張麥的那頓飯,并取消了本來該接下去的一起去看名星演唱會,讓張麥很郁悶。在趕往報社的路上好幾次撥打高原的手機,可對方都說不在服務(wù)區(qū),林小媛都快急死了。直到趕到報社核實了情況后才稍微放下心來,可這些高原都不知道,林小媛也不愿意讓他知道,所以今天她有點生高原的悶氣。

“沒什么”林小媛又說了一遍后向走廊拐角處的涼臺走去。

“呵,林小妹生我的氣,倒是頭一遭哈。”高原跟了上去。

“我那敢生你的氣啊,我是生我自己的氣。”

“怎么了,你生誰的氣我還看不出來,大家都是老戰(zhàn)友了。”高原雖然不知道林小媛具體是在為什么生氣,但他大概猜到了幾分。因為林小媛今天一直在回避自己,他感覺出來了。雖然猜出了幾分,可高原還是不愿意點明,只想哄她,便滿臉堆笑的說:“誰那么大的膽子,敢欺負我們的林大小姐,說出來我找他理論。”

“誰敢找他理論啊,更何況我還沒這個資格。”林小媛有點哀怨的說。

“理論倒不必了,讓他請客請到破產(chǎn)倒是可以的。”林小媛帶有點包報復(fù)的心態(tài)冷冷的說。

“是嗎,好啊,對,現(xiàn)在國際社會都流行經(jīng)濟制裁,就讓他請客請到破產(chǎn)。”

“你是說真的嗎?”

“當(dāng)然。”

“那就讓你請客。”林小媛終于露出了一點笑容。

“啊?為什么是我?”

“怎么不是你,你最壞,惹人家傷心、擔(dān)心,就是請客請得破產(chǎn)也是應(yīng)該的。”林小媛也顧不得那么多矜持了,藏在心底的話一下子脫口而出。

“好好好,就當(dāng)我代人受過,只要你高興,你說是我就是我。”

林小媛的臉這才晴空萬里了:“你可是領(lǐng)導(dǎo),說的話可得算數(shù),我什么時候要你請客,你可別耍賴!”

看著林小媛恢復(fù)生氣的臉,不知怎的,高原感到很溫馨,很幸福。”

晚上9點半,高原、王路、陳俊、林小媛準(zhǔn)時出發(fā),林小媛開著一輛保護很好的“子彈頭”,坐在這車的里邊可以把外面看得一清二楚,可外面卻看不到里面,陳俊在車的回排架了個三角架,安了一個大廣角的高速相機,隨時準(zhǔn)備抓拍。在離火車站廣場還有一百多米的一條小巷子停下,高原和王路把相關(guān)證件放在車上,身上帶上了手機和錢,高原提了個提包,王路則把微型攝像機安裝在肩上挎的挎包里。

高原他們兩個一人提著一個大旅行包從小巷子迂回到出站口,假裝剛剛出站一樣。而林小媛則開車帶著陳俊大搖大擺的開到廣場內(nèi)停車區(qū)域去停好車。

高原他們在出站口故意裝做打電話等人的樣子,不一會兒就來了好幾撥人問他們住不住他們的旅店,高原和王路故意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那些人周旋著,看了一圈,都沒見那幫吃了啞巴虧的舉報人所說的“鴻客來”旅店的蹤影。見目標(biāo)沒有出現(xiàn),高原示意王路向廣場中央挪動。

在廣場處裝做聯(lián)系朋友沒聯(lián)系上足足磨蹭了大半個小時,目標(biāo)都還沒出現(xiàn),高原低聲和王路說:“難道他們今天不接生意?”

高原他們正在想今天能白來了的時候,旁邊不知什么時候瞥出一男一女,那個男的個子不高,二十多歲,瘦得嚇人,給人感覺象“瘦猴”一樣,上來就拉客:“朋友,住我們“鴻客來”吧,價格實惠又有檔次。”

“什么旅館呢?我們可住不起貴的”高原聽到“鴻客來”三個字心中一喜,目標(biāo)終于出現(xiàn)了。

“哦,不貴不貴,就離這兒不遠。”那個女的年紀本應(yīng)不大,但卻象個中年人。

“房間怎么樣?”王路大學(xué)是在陜西讀的,就故意操著帶陜西腔的普通話說話。

“當(dāng)然有,雙人間和三人間、四人間都有。”那女人忙回答道。

“雙人間價格呢?”高原也故意用“歪”普通話問。

“雙人間一個房間80塊錢,有電視機,又有冷熱水,,還有空調(diào),設(shè)施很齊備的。”中年男子笑得很是猥瑣。

高原故意問:“你們正不正規(guī)?”

“大哥你放一百個心,我們絕對正規(guī)。我們是有正式執(zhí)照的,放心好了,住不滿意找我。”那兩個人見有客上門,自然是把胸脯拍得山響。

王路則裝做很累的樣子說:“大哥,我們就去住算了,才80塊錢,還有電視、熱水,還是可以的。”

高原裝做猶豫了一下:“好吧,就住一晚。”

“那你們跟我一起走吧,就在前面不遠處。”

中年男子把高原他們帶離了廣場,一撥人向廣場西邊的玉龍西路走去,在玉龍西路的路口左轉(zhuǎn)后進入井坊路,在快到井坊路的盡頭拐進了一條小街,這時候高原回頭看見了林小媛他們的車悄悄的跟了上來。在往小街里走了快40米時,那兩個人又要帶王路他們拐進一條小巷,這時候高原拉了王路一下,王路會意的停住腳步,高原大聲的問:“你們的旅店在哪里?”

“就在前面不遠,就幾步路了,喏,看到那個閃霓虹燈的地方?jīng)]有?”高原他們站在巷口朝巷子里一看,果然就在巷子里七八米處,有一家招牌用霓虹燈簡單裝飾的“鴻客來”旅館。

旅店有兩道大門,最外面的大門口拴了兩只大黑狗,身形堪稱狗中大物,站起身時能打齊人腰,兩只眼睛象兩盞燈籠在黑暗中發(fā)著瘮人的光。高原和王路不禁心里有些發(fā)毛。這時候高原有些猶豫起來,進去吧,這么深的巷子,自己的安危不說,但把王路搭進去就不是很好了。可又不好當(dāng)著那兩個人的面和王路商量。王路在旁邊看出了高原的心思,就拉著高原往里面走,心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這個不大的旅店顯得冷冷清清,在高原進來后又有兩三個客人進來。高原不禁問:“老板,你們這里為什么怎么沒什么客人來住哦?”

“不是的,你們來的還算早的,等到深夜,這兒就會住好多人的。”

瘦猴要高原在服務(wù)臺去登記,高原和王路則說要先看一下房間再做決定。瘦猴于是叫人打開二樓的一間房讓他們看。

高原和王路就跟著去看了一下,房間竟然真的象那男子所說的那樣,墻面和地上真的比較整潔,設(shè)施也還齊全。高原心想難道搞錯了,這房間收80塊錢一晚上還真是實惠。王路看了一下空調(diào),是老式的窗式空調(diào),運轉(zhuǎn)時發(fā)出呼呼的響聲,電視機也是老的款式,而且沒有遙控裝置,王路抱怨道,這就是你們說的設(shè)施優(yōu)良?

瘦猴笑這著說,這些東西都是好的,能用呢。

算了,咱們就住一晚,將就點算了。高原勸道。王路這才不說話了。

“好啊,老板,我們下去辦一下手續(xù)。”

辦手續(xù)時,高原從錢包里摸出了一張一百的鈔票遞過去,服務(wù)生接過去后并不找錢,而是笑扯扯的看著高原他們:“兩位,還不夠。”

“什么?不夠?不是一個房間80塊嗎?”

“還要交上押金300元,加上房間費一共380元。”

“房間費才80元,押金就要交300元?”王路質(zhì)疑道。

是啊,我們房間里有空調(diào)、電視這些東西,這是行規(guī),服務(wù)生說。押金也要退的。

“對啊,大家都是這樣收的”那瘦猴在一旁幫腔。

高原很不情愿的從身上摸出380元。

回到房間,王路問:“東哥,今天晚上要在這兒住嗎?”

“對啊,要找到這家旅店敲詐外地人的證據(jù),只有在這兒住下了,你給小媛他們打個電話,把我們的情況說一下,恐怕他們也只有在外面熬個通宵了。”

王路拿起電話打過去,才知道林小媛他們不敢把車停到巷子里,怕暴露身份,只好把車停到玉龍西路的一個街沿上。小媛很關(guān)切的問起王路他們的情況,王路叫她不用擔(dān)心,叫他們就在原地蹲點,等候王路的進一步的消息。

兩個人躺了好一陣,王路看電視節(jié)目實在無聊,就去衛(wèi)生間洗臉。

“篤、篤、篤”有人敲門,王路正在洗臉,但他知道高原已經(jīng)睡的有點迷迷糊糊的了,所以就一邊洗著一邊應(yīng)門問是誰?

“是我”門外傳來瘦猴的聲音,王路不由得有點警惕起來,他不愿開門,可瘦猴好象是不叫來門就不罷休的架式,王路只好把門開了一條縫,瘦猴見門開了后,整個人擠了進來,而且后邊還跟了兩個女的,王路問干什么?

瘦猴嘻皮笑臉地說:“兄弟,這兩個妹妹是我們這兒才來的,漂亮,試試。”

這時候高原起身到了門口,說他們很累了,就想睡覺。

瘦猴并不知趣,還是賣力地推銷著,還努力把其中一個女的往王路身上推,王路忍不住罵起人來,邊說邊把瘦猴他們往門外推,王路力氣大,瘦猴哪是對手,只幾下就被推出門去了。王路馬上把門關(guān)緊、閂上。

兩個人尖著耳朵聽著門外的聲音,門外的幾個人在他們門口說著什么,后來據(jù)瘦猴被抓后交代,王路他們那晚僥幸沒有被強行服務(wù),是因為高原和王路那一身落泊打工仔的窮酸打扮讓這伙人打消了敲詐他們的主意,轉(zhuǎn)向敲詐旁邊的房客去了。

樓道里安靜了好一會兒,突然走道對面有門破的聲音,然后是一陣喧鬧,其中有很清晰的摔東西、和鈍器打在人身上的響聲,雖然那道門馬上關(guān)上了,但由于門不隔音,那聲音還是遮不住向空氣中發(fā)散。高原他們趴到門上一聽,發(fā)現(xiàn)好象是隔著中庭住高原走廊對面房間的幾個客人要了小姐,在給錢的事上與瘦猴一伙發(fā)生了爭執(zhí)。

“快把攝像機拿出來”高原對王路說。

王路把微型攝像機拿出來后,高原抬了一根凳子靠著門框放好,然后人站上凳子,人貼在門上,讓視線能通過門框上面副窗的玻璃看到對面的情形,高原讓王路把攝像機打開后遞給他,然后舉著攝像機悄悄地拍。

對面鬧了好一會兒,高原也拍到了一伙人把兩個操著外地口音的住客打得往房間外逃的畫面。最后,應(yīng)該是那兩個住客妥協(xié)了,高原和王路聽見其中一個人哭著說:“我們給就是了,不要打了。”然后是幾個人莽聲莽氣的聲音:“早點上道,不就沒這些事了么!”

一伙人得了手,亂哄哄的離開了樓道,下樓去了。高原和王路輕輕的關(guān)上門,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說“好險。”

這一夜很漫長,好不容易提心吊膽的挨到了凌晨5點多,高原給林小媛打了電話,告訴她他們要撤了,然后和王路提上包,象跑出牢房一樣急于下樓退房。

服務(wù)臺旁邊一個小工模樣的小伙子睡眼惺松問干什么?

“退房!”

“臘哥!有人退房!”小伙子走到服務(wù)臺后拍打著門,門開了,瘦猴揉著眼睛出來了,瞥了兩個人一眼說:“把鑰匙交出來就是了。”

“你要退我們押金!”王路說。

“什么押金哦?”瘦猴一副不解的樣子。

“就是我們昨晚上交的300百塊錢押金啊!”

“你們?nèi)康馁M用就是380塊,沒有押金。”

“怪了,你明明說的是房間費80塊,什么時候變成380塊了。”

“誰什么時候給你說房間費是是80塊了。”瘦猴從服務(wù)臺上捧起一本登記簿,指著一行登記的字大聲地說道:“看清楚了,是住宿費380元!哪個寫過押金?”

“你們還講不講道理?你們這分明是搶。你們就不怕我們要去告你們?”王路本能地忿忿然質(zhì)問道,王路話一出口就知道壞了,果然,“告,隨便你們?nèi)ツ膬焊妫覀兌疾慌拢 边@瘦猴馬上惱了,對身邊的小伙子說了句:“去把你們蠻哥他們叫過來。”

那小伙子轉(zhuǎn)身沒兩分鐘,高原和王路身邊就“屯”起了幾個幾個彪形大漢,這些人手上分別拿著鐵棒、砍刀什么的,還在高原和王路旁邊晃一晃的。

彪形大漢中為首的那個個頭高王路和高原半個頭,打穿著開衫,打著赤膊的他吼了一聲:“怎么,要找不痛快!”他的手下立即緊圍了上來,有的還用肩膀撞王路。

“有話好說,我們走了就是了。”高原見這陣仗,對方擺明了就是要橫吃霸占,他拉了一下王路,示意他趕快走了,三十六計,走為上,這個時候和他們硬來,肯定會吃虧,能全身而退就已經(jīng)是不錯了。

高原和王路朝大門走去時才發(fā)現(xiàn)外面還有一道大鐵門,是鎖著的,高原慶幸剛才沒有沖動,要是剛才沖突起來,打又打不贏,跑又跑不掉,會吃大虧。先前那個小伙子把門打開,高原他們盡量控制住腳步慢慢向大門走去。背脊上感到被那幾個人的目光銳利的釘著直發(fā)冷。

剛出得小巷,兩個人就聽見背后傳來嘈雜急促的腳步聲,高原猜是那伙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身份追來了,對王路說了聲快跑,兩個人一陣快跑,在大街上碰到來接應(yīng)的林小媛和趕來的警察,那伙人發(fā)一聲喊就四散而逃,但大都被警察抓住了。

原來林小媛見他們倆打完電話后好一陣沒出來,就給站前派出所的向民打了電話報警。向民是站前派出所的副所長,跟王路的關(guān)系不錯。向民在值班時接到林小媛他們電話后,立馬召集人出發(fā)。在采訪車旁簡單看了一下王路他們提供的錄像等證據(jù)后,向民叫王路他們帶路,警察們直撲“鴻客來”,當(dāng)警察到“鴻客來”大門時,旅店大門緊閉,怕嫌疑人逃走,向民讓大家把旅店團團圍住,特別安排了幾個人到“鴻客來”的后門去守著。

警察從大門翻進去時,先前對高原他們惡狠狠的那兩只大黑狗倒很識相,見到充滿殺氣的警察,只汪了兩聲便縮到一邊去不出聲了。警察沖進旅店,抓住了正收拾行頭的兩個人,其中幾個想從旅店后門跑掉的家伙也被早已埋伏在那里的警察堵了個正著。

行動完后一清點,高原和王路上前一看,獨獨缺了為首的黑大漢和瘦猴,高原把這情況給向民一說后,向民厲聲問一個嫌疑人,那人說黑大漢和瘦猴在警察行動前提前走掉了,而且也不知道他們可能去的行蹤。高原和王路都感到這事兒有點蹊蹺,“從他們逃出黑店到警察抓捕不過半小時時間,怎么那兩個壞蛋就象得到了通知一樣“蒸發(fā)”了呢?莫非——”,高原把自己的疑慮告訴王路,王路想了想說,“也不排除那種可能性啊。”

兩個人正揣測是不是派出所有人通風(fēng)報信時,向民笑呵呵的上來說:“雖然沒能把這伙人一網(wǎng)打盡,但還是成果喜人。在行動時遇到的幾個受害人主動要求出來做證,指證那伙人的行徑。我應(yīng)該感謝你們啊,讓我們?nèi)粟E俱獲,不過,你們實在是給我們搞了個突然襲擊啊。”

“不用客氣,是我們要謝謝你們,這么神速的出擊。”

“那——”,向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面露難色。

“明天的稿子,我們會這樣寫,其實我們是早就和車站警方協(xié)作調(diào)查了的,這次暗訪成功是在車站警方的全力支持下進行的。”高原很善解人意的說道,他知道向民是在擔(dān)心高原他們做稿子時說事前派出所對這事并沒引起高度重視,他們希望能和車站警方建立長期的良好的關(guān)系,而且以后的采訪也必然需要車站警方的支持。

“我好早之前就你說過這件事,也算是和警方溝通了嘛,”王路補充道。

向民一聽這樣說,笑著拍拍王路的肩,“是啊,謝謝你以前給我說過,辛苦了!”

回到報社發(fā)了稿,金義問:“老高,有一個新青縣境內(nèi)公路收費站超期收費的線索,你們?nèi)プ鲆幌拢趺礃樱俊?/p>

“行,我們做就是了,領(lǐng)導(dǎo)安排,一定做好。”高原在工作上向來是沒有不行的說法的。

龍木洪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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