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蝶園內,所有人都手忙腳亂,心內自也有一份惶惶,王妃雖然安全無恙,卻也很難保證王爺會如何的秋后算帳。
季節本是溫暖之時,蘇婉兒卻簌瑟如秋日的落葉,那陣陣顫抖使龍昊天心疼不已。從中午到此時,婉兒是滴水未進,體虛加上無比恐慌,婉兒面色蒼白如紙,卻更添憐人之色。
此時的婉兒最需要一些溫良流質之食,不大一會兒,杏兒便端上一小碗熱氣騰騰的稀稀的小米粥。走過來想喂婉兒吃下。
龍昊天伸手接了過來,“讓本王親自來。”端過來用湯匙輕輕喂之嘴邊,“慢慢吃,不要過急。”似怕餓極了的婉兒會狼吞虎咽,輕聲說著。
對此刻的婉兒來說,這一碗小米粥強似任何山珍海味。看龍昊天的溫柔似水,股股暖流涌遍全身。
松懈下來的婉兒,在龍昊天溫暖的懷里不由涌上陣陣困意。早已吩咐下人準備好淋浴熱水,抱起婉兒便走向浴室,要不是看著眾多下人在場,龍昊天真想親自侍候婉兒淋浴。
淋浴后的婉兒更加清新可人,紅紅的臉孔如嬰兒般純凈細膩,透著那微微粉色,惹得龍昊天忍不住低頭吻住,那光滑如玉的感覺讓龍昊天心里無比舒暢。
不可一世的靖王爺現在像極了一個老媽子,只差婆婆媽媽,循循善誘了。只到看到婉兒困極睡著了,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人卻依然呆呆坐在床邊,好像還要繼續他的守護任務。
“王爺,請用膳吧。”看著靖王爺還沒有起身的意思,杏兒只好婉言相請。龍昊天這才想起來到現在他也是滴水未進。不放心似地又扭頭看了熟睡中的婉兒,這才起身走出了睡房。
用膳中的龍昊天吃得極慢,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從沐浴洗漱,到緩緩走回睡房,他一句話也沒有說,不尋常的沉默往往孕育了更大的內情。
回到睡房的龍昊天竟然發現雪兒臥在床頭,好像接了他的缺在那里守護著婉兒。平時的雪兒一直是和杏兒呆在一個房間的。當杏兒過來抱它時,它幾次從杏兒懷里蹦了出來,懶著硬是不走。無奈何龍昊天只好吩咐下人把雪兒的小床從杏兒那里搬過來。雪兒這才跳躍著上了自己的小床。
奔波了幾日的龍昊天,回府又經歷這樣一場雖驚無險的變故,也是累極困極。躺在婉兒身邊,很快便沉入夢鄉。
小床上的雪兒,這時也安靜地甜甜地睡著了。二人一狐,睡房里自是一片安靜祥和。
睡房外,劍晨和劍虹卻是一眼沒眨地守到天明。身心俱憊的王爺,他們更擔心他的安全。
第二天,果不出然,龍昊天把婉兒近旁的除了杏兒的丫環一個個嚴加審問。很顯然,這棲蝶園里定有暗藏之人,要不然,他和婉兒之間的諸多談話細節不會如此地被人加以利用。
暴怒中的靖王爺,眼里冒出陣陣殺意。審問沒有多久,便兩袖一甩,那一個個丫環便被拉出棲蝶園。自是經過嚴刑拷打,皮開肉綻后交由劍虹處理。
龍昊天的意圖很明顯,不一定非得找出那個人,他殺雞駭猴,打給整個王府的人看,棲蝶園的主意以后少打。
自此,棲蝶園的下人全是換過一新,一個個由劍虹親自安排入內。
還有就是那個來接婉兒那個人,找到此人最是關鍵.婉兒仔細回憶著那個人的面貌,一邊拿起畫筆,只瘳廖數筆,形像便被全然勾勒出來。一旁杏兒連聲說道:“像,畫得真像。”
龍昊天示意劍晨來看,仔細看了一遍,劍晨搖了搖頭。龍昊天又把管家叫來,他也是仔細端詳,搖了搖頭,“王爺,王府之人,老奴雖不是個個都很清楚,但也都是會些有印象的。這個人看起來非常陌生,不像王府之人。”
此事果不簡單。龍昊天把畫像交由劍晨,讓他務必找到此人。劍晨領命而去。
龍昊天蹙了眉頭,慢慢拿出籠在袖內的那封信箋,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從字面上來看,確實是自己親筆所寫,連自己都看不出真假的字跡,婉兒哪會看得出來。偏偏這封信箋,又是重中之重。不是這封信箋,婉兒斷然不會跟那人而去。
幾日下來,一點進展也沒有,劍晨那里也是沒有消息。龍昊天翻來覆去看著那幾個字,也找不出一點端倪。
煩心之下,順手把信箋壓在婉兒的梳妝臺上。
龍昊天暫時放下他這些天奔波之事。一邊陪陪婉兒,也想盡快搞清這件事----這絕對不是一件偶然之事。
等龍昊天陪婉兒從外面進來,壓在梳妝臺上的信箋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