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吳老師?”
這個老男人打著赤膊,露出瘦骨嶙峋的肋骨,腰上系一條油膩的看不出本來顏色的圍裙,還掛著眼屎的眼珠子昏暗無光,怎么看也不象是魔法師。
這個老男人是不是吃‘藥’的隱君子?
武清有些懷疑了。
“吳老師?對,對,我就是吳老師。”吳老師打個哈欠揉揉眼角的眼屎:“你是要學習什么?特異功能還是風水玄學?對了,我還準備開辦奇門遁甲的新課程……“
“我想學魔法……”
“魔法?對了,對了,我這里也有魔法的課程?!眳抢蠋煱咽稚斓轿淝宓拿媲埃骸皩W費帶來了沒有?”
“學費……”眼前的這個吳老師怎么看和魔法師也沒有任何的關(guān)聯(lián),武清捏緊了手中僅僅有幾百塊錢:“我絲毫沒有冒犯您的意思,但是……吳老師您真的能教給我魔法嗎?”
“當然,前提是你先把學費繳上?!眳抢蠋熞呀?jīng)看到了武清手中的鈔票,眼神頓時發(fā)出亮光。
武清猶豫著。
若是被眼前的這個吳老師騙了,那所有的錢就打了水漂;萬一這個吳老師真的是個魔法師呢?
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人相信什么魔法了,這個不象魔法師的吳老師即使真的是個騙子,也是個愛好魔法的騙子,萬一……萬一他真的能夠傳授魔法呢?
雖然吳老師是魔法師的可能已經(jīng)微乎其微,武清還是不愿意放棄這渺茫的不能再渺茫的機會:“這是我的學費!”
吳老師眼中閃爍著異樣的神采,好像他很久沒有見過這么多的錢了,艱難的咽了咽口水說話也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你的學費湊齊了嗎?”
“還沒有湊齊,只有六百七十一塊,但是請您相信我,我會想辦法把您的學費湊齊的,關(guān)于這一點請您務(wù)必相信我?!?/p>
吳老師舒一口氣,仔細的看了武清兩眼,一把把所有的鈔票和硬幣抓在手里:“好的,好的,我會給你一些時間湊齊學費的,不如來我這里做工來抵你的學費,等你的工錢足夠繳學費的時候我就傳授你魔法?!?/p>
“我很愿意給一位魔法師做工,但是我是學生,能夠自由支配的時間不多。”
“這是個問題?!?/p>
吳老師攥緊了手中的鈔票,終于制定出一個能夠最大限度壓榨武清勞動力的計劃:“放學后你就來我這里做工,你只需要在晚上為我工作,每個晚上抵你100元……不,我說錯了,是80元的學費……”
“好的,謝謝吳老師給我這個機會,我會努力的?!?/p>
“這簡直是騙子,不,根本就是騙子,而且是最無恥的騙子?!睂嬘崖犕晡淝宓脑V說之后一跳三尺高:“這樣的騙子你就應(yīng)該報警,把那個騙子騙你的錢都拿回來。”
“也不能說是騙子吧,我感覺那個吳老師不是騙子?!蔽淝逭碇约旱母觳草p松的說:“現(xiàn)在對魔法有興趣的人越來越少了,就算他不是魔法師,也是和我一樣的魔法愛好者,說不準我們還能成為朋友呢。”
好脾氣的寢友知道武清沒有很要好的朋友,也不想再繼續(xù)這個騙子和魔法的無聊話題:“期末的綜考要到了,我很擔心你的成績……”
“謝謝你的關(guān)心,今天認識了那個吳老師之后,我感覺很輕松,我會盡力學習的,希望綜考能及格吧。”想到自己糟糕的一塌糊涂的學習成績,武清也不敢保證一定就能通過考試。
“嗯,只要努力的溫習功課,我想……我想你或許真的能夠通過綜考。”
好脾氣的寢友看滿腦子古怪念頭的武清終于攤開課本溫習功課,對武清綜考能否過關(guān)又多了幾分希望。
“你說,居里夫人……”
脾氣和心腸一樣好的寢友很愿意幫助成績很差勁的武清,善意的提醒他:“居里夫人發(fā)現(xiàn)鐳元素不是這次考試的重點,你只要知道這個知識點就可以了。”
“我在想居里夫人的身份,她究竟是偉大的元素法師還是偉大的煉金術(shù)士?”武清雙手托腮出身的望著窗外:“元素法師只是操控元素,不大可能發(fā)現(xiàn)新的元素,所以我認為居里夫人是一名煉金術(shù)士,畢竟煉金術(shù)士發(fā)現(xiàn)新元素的可能要大一些,你說呢……”
能把居里夫人說成煉金術(shù)士,真的叫寢友無語了,對于武清能否通過綜考不再抱任何幻想:“煉金術(shù)士還是化學家,這個問題隨你怎么認為吧。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如果你沒有通過考試,肯定還是要留級的,到那時候,我就要轉(zhuǎn)到別的寢室了……”
如果留級的話,好脾氣的寢友肯定要進入更高年級的寢室,若是寢室里只有自己一個人,真的是很孤獨。
這種孤獨只不過在武清心頭稍微停留一下,就被居里夫人的身份問題所取代……
“居里夫人絕對是位很出色的煉金術(shù)士,絕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