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二天，公公一大早就起床上班了。婆婆在書房睡著，門緊閉，沒有一點動靜。

晚上下班熙蕾和許斌一起進家門，婆婆還在床上躺著，沒有做飯，看來是罷工了。桌上放著兩封信。許斌拿起來一看，一封是寫給爸爸的離婚協議，一封是寫給許斌的。

兒子：媽媽要和你爸爸離婚了。我們一開始，就沒有什么感情基礎，是別人介紹認識，他自私，虛榮，大男子主義。不像你和熙蕾（熙蕾的熙寫成西安的西）是自由戀愛。媽媽有時好羨慕你們那么恩愛，有時甚至會嫉妒。如果我離婚了，你一定要和媽媽一起過。你就是媽媽的全部，……。

后面還有長長一段，足有千字，表達對兒子的深情。

許斌啞然失笑，給媽媽倒了一杯水，都媽媽笑：“怎么跟小孩子一樣！”婆婆又攏住兒子的腰，眼淚流下來。

不一會兒公公也回來了，見婆婆還躺在床上，知道還在生氣，于是又笑呵呵地進來道歉。許斌從書房出來了。熙蕾一看沒人做飯，剛好自己可以施展一下，已經在廚房忙活起來。許斌也進來幫忙，兩個人在廚房煙熏火燎地忙綠著，像一對真正的小夫妻，熙蕾卻開心極了。切菜的時候，許斌看著她忙碌時認真的樣子，忍不住在熙蕾臉頰上親了一口，熙蕾那一股愁腸又涌上心頭，幽幽地說：“許斌，要是我們兩個人，有一個小家，我天天做飯給你吃。”

許斌也被感動，安慰熙蕾：“放心吧，我會努力讓咱們有一個小家。等我掙了錢，我們買一套房子，咱倆住！”

熙蕾一聽，開心極了：“就咱倆！”

不一會兒，飯做好了。酸辣土豆絲，熙蕾的拿手菜，海米冬瓜，也鮮香撲鼻，還有一道青菜蘑菇，是許斌的杰作，熱騰騰的饅頭，熬得濃稠的稀飯。

許斌去喊父母來吃飯，公公過來了，看到兒媳和兒子做的一桌飯，欣慰地贊不絕口：“熙蕾真能干！”

婆婆還不愿起床，還在生氣。想讓兒子也給自己把飯端到床邊去。許斌給熙蕾示意，讓熙蕾去，表現一下，也緩和一下氣氛。

熙蕾端了飯走過去，說：“媽，吃點吧！”

婆婆一見，有點不好意思起來，說：“放那吧，讓許斌端過來就行了嘛！”熙蕾頭也沒抬，說：“沒事！”

婆婆知道，熙蕾還在生自己的氣，就在熙蕾快出門那一刻，婆婆終于嚅囁地說出口：“昨天，我不是沖你啊。還有那天，我不知道許斌把你腿磕門上了，所有說你了，你別跟我計較。”

熙蕾心想，這算是婆婆對自己道歉吧！如果自己還生氣，就顯得太不懂事了，蕭紅那天不是也說了嘛，對婆婆，不必較真，哄！于是她轉過頭，說：“沒事，我沒生氣！”

晚上，許斌在床上，極盡溫柔，仿佛又回到了熱戀時候，滿嘴甜言蜜語：“妞，你今天表現真好，妞，你做的飯真好吃，爸爸直夸你。老婆，你真漂亮，愛死你了！”

熙蕾心里也甜甜地，雖然泛著一些苦澀，可是，換來男人真心的贊美，那些苦澀，顯得那么微不足道。許斌賣力地表現著，情欲如潮水，淹沒了熙蕾。

公公和婆婆還在書房里“談判”著，從門縫里投來隱隱的光，不一會兒，書房的燈滅了，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臥室的燈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