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幾天后的晚上,品品一回宿舍就問桑桑,前幾天我們寫的紙條你都還留著么?
桑桑點頭,然后就去找個品品看。但一直找到熄燈也沒有找到。
品品很生氣,我讓你撕掉你為什么不撕掉!
桑桑覺得委屈,我為什么要撕掉,我想留著啊。
品品失聲大喊,你知不知道,紙條已經被韻兒拿走了!而且還給謙謙看了!
桑桑愣住了。
桑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在門口碰到韻兒,韻兒要翻她的背包,桑桑不讓,但韻兒拽著她不肯放行。那些紙條就在背包外面的口袋里,韻兒趁機拿走桑桑自然不會察覺。
桑桑難過地靠在舍友肩上,品品安慰她說,沒關系啦,看就看吧,反正那些都是我寫的。
過了一會,品品見桑桑沒理她,又問,你怎么了?我都說了那是我寫的了,我都不在乎你還這樣干嘛?
桑桑還是沒說話,舍友笑著摸摸桑桑的頭,說道,她才不在乎那是誰寫得,她只是在傷心自己怎么交了個那樣的朋友。
品品坐在桑桑身邊拉著她的手安慰她,算了,別想了。那是謙謙告訴我的,韻兒不讓謙謙告訴別人,你不要去問她好么?
桑桑勉強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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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天,品品拿回封信給桑桑,說是謙謙給的。
桑桑一頭霧水的打開,是韻兒的字跡。
“桑桑,你那樣對待你的好朋友是不是有點過火呢?你總是用你的謊言欺騙我,你幾乎沒跟我說過實話,跟我說的一切只有我這個大笨蛋、我這個相信朋友的人去一味的相信,從不打折扣……
而你又是傷我最深的人。你到底把我們之間的友誼擺在多高的角度呢?你為什么說晚上的事是謙謙告訴你的,你讓我也誤會了他!
你是不是本意就是這樣?你是不是在吃醋呢?你也太……
我和謙謙的友誼不會因誤會而停止,也不會淡化,更沒有期限,更不會褪色而變質,我堅信!”
看完信,桑桑懵了。
這都是哪跟哪啊?桑桑懷疑自己剛才看到的不是中文,怎么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呢?天哪!我怎么對待她了?我背叛品品,告訴了她品品不讓說的事,現在她卻說我對她沒說過實話!這是什么?過河拆橋?得了便宜賣乖?冤枉,天大的冤枉!心里的難過有無處訴說,桑桑只好憋在心里,把苦水咽在肚子里。桑桑徹夜未眠,凌晨三點多,桑桑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早操時間,桑桑沒起床,韻兒和同學過來看她,桑桑不知道怎么開口和她們說話,索性閉著眼睛裝睡。
韻兒的同學說,是桑桑太累了吧,別叫她了,讓她好好睡吧。
聽著她們關門離開,桑桑睜開了眼,早已睡意全無,腦子里全是韻兒的那封信,到底,她指的是什么事呢?眼睛隨便亂瞟著,桑桑突然看到了那天晚上買的耳機子,難道,韻兒指的是那件事?
桑桑從床上爬起來,找出信紙和鋼筆,給韻兒回信。
“你搞錯了,我沒有騙過你,要說有人騙你,那也只能是謙謙。
你會瞞進什么事么?就像謙謙不會瞞品品一樣,我當時是在場,但我在和靖他們玩,沒留神謙謙他們在說什么,這是品品回來后告訴我的。這不是謙謙說的,難道會是進告訴我的不成?
除了那天沒告訴你我喜歡謙謙外,我從未騙過你,我甚至還告訴你品品不讓我說的事,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你這樣說,我真的很難過。
還有,那些小紙條,我說了你不可以看,你卻還是把他們拿走了,如果不是品品后來提醒我,到現在我都不會發覺。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這么做,該不是你也喜歡謙謙吧?你很過分,
你這么做,讓我真的很傷心。
你自己看著辦好了!”
早餐時間,桑桑正好在食堂碰見韻兒,把信給了她,什么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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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是十一七天假了。
畢業班理所當然的在補課。
偌大的校園只剩下一個年級,很是空曠,不過很安靜,桑桑很喜歡。
謙謙不在的幾天里,品品都陪在桑桑身邊。
桑桑在宿舍看書,品品就陪在她身邊說話,全都是和謙謙有關的點點滴滴,桑桑時不時抬頭笑笑或是“噢”一聲,算是對品品的回應吧。品品并沒有因為桑桑的不理而降低熱情,反而越來越熱情高漲,越講越起勁,宿舍的人都在聽,唯獨桑桑。
其實大家都知道,桑桑只要看起了書,可以說是泰山崩于前而不聞,長江流于此而不察。
熄燈后,桑桑拿著書在走廊上看,品品還在眉飛色舞的講述著。
桑桑回到宿舍的時候,大家都已經睡了,桑桑踩著凳子看著品品熟睡的臉,帶著淡淡地笑,桑桑也笑了。
品品開心就好了。
桑桑笑著進人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