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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深,衛聆身著一身青色以金線鑲邊的長衫,他進了皇宮,想拜見他的兄長,也便是這衛朝的天子。他的這位兄長從太子手中奪得皇位,現在,他自己又想從他的兄長手中奪得王權。畢竟權傾天下是他想要的,而不是天天被他這個兄長猜疑,壓制。
他正準備走向那個皇宮里的小道,這小道直接通向皇帝的寢殿,這是為了宮里的公主皇子們特地設置的小道,當然也只有這些人才能走這條小道,若其他官員走了這條小道,便是越位了。
突然他感受到一個人的氣息,那是一種清冷的氣息。衛聆停下腳步往傳來氣息的地方望去,只見是一名身著月白色錦緞紫金鑲邊長袍的男子,腳步輕盈且迅速的行走著。
墨黑色長發隨著他行走的迅速而飄揚起來。細長的眉,眉宇間帶著幾分冷峻,一雙眸雖冰冷卻又有幾分水靈,英挺的鼻梁,粉色的薄唇,盡顯這名男子的俊俏。
男子面容有幾分女氣,但是在這張精致的面容上竟然沒有一絲的違和,反而更加襯托出這名男子的俏容,甚至在他清冷的氣息中更襯出幾分妖魅。
“秋國師?!毙l聆一聲叫喚被道破了這名男子的身份,這名男子被衛聆這么一喚,也就把注意力轉到了衛聆身上。男子微微頷首,出于禮貌的回了一句,“景王爺?!彼穆曇羟宕?,就如那琴弦彈出來的旋律一般悅耳。衛聆被封為景王爺,所以人見他都稱為景王爺。
“秋國師可是有急事求見圣上?”衛聆見秋國師要走的那條官道也是通向皇帝寢殿的,便出聲問道。秋藍御卻惜字如金,只吐出兩個字,“是的。”他的語氣清冷,就如他身上散發的氣息一致。
“恰巧本王也是要去拜見圣上,要不與秋國師一道罷?”衛聆將手中的折扇打開,扇上面是一副筆法瀟灑的秋季山水圖。秋藍御撇了一眼扇上的圖,不知為何竟冷哼了一聲,但是語氣依舊與之前無二,“好罷。王爺請。”
衛聆當然聽到秋藍御看到扇畫之后的那聲冷哼,他若無其事的笑問道,“秋國師難道對本王扇上的畫有見解?”“沒甚見解。”秋藍御依舊惜字如金,似乎懶得與衛聆交談,但是語氣上卻聽不出任何不愿與衛聆交談的味道。
衛聆心里冷哼了一聲,心里道:明明就是有意見。但是面容上的笑容依舊似和睦的春風。他溫和道,“秋國師有何見解但說無妨,衛聆是那種看起來自大,不愿接受別人見解的人么?”語氣誠懇,聽不出一絲的不真誠。
“景王爺多慮了,藍御對王爺并未有任何見解,只是覺得這扇上之圖遠處之景有些疏漏罷了?!鼻锼{御恭敬的一拱手,緩緩道,語氣依舊是那般的清冷。
“朝中大臣,本王最賞識的便是秋國師了?!毙l聆爽朗一笑,語氣頗有些調皮的道,但是秋藍御根本沒被衛聆這點調皮的氣息所感染,依舊淡淡的道,“多謝王爺賞識,藍御其實并未有什么才能。”
“秋國師,衛聆想請教……”衛聆還未說完,秋藍御便硬生生打斷了,“藍御承受不起‘請教’二字。”“哈哈,秋國師謙虛了,衛聆想請教秋國師,江湖上無論是俠士還是小人,都是我朝子民罷?”衛聆輕搖著折扇,問道。
“是?!鼻锼{御應答道。衛聆又繼續問著,“是否江湖這些所謂的俠士從不愿受朝廷管制?”“是。”秋藍御依舊是輕聲應答道。
“此情況有法可解?”衛聆瞇起雙眸,緩緩問道。秋藍御心里卻道:終于說出正題了么?秋藍御向來不茍言笑,所以他即使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也不會干笑的跟衛聆打哈哈。他只是淡然道,“此類事情多有典故,王爺大可去翻閱典籍,作為借鑒?!?/p>
“難道秋國師對這事便沒有自己的見解么?”衛聆似乎緊緊咬住秋藍御不放,非得讓他給自己一個答復不可。但是秋藍御卻拱了拱手道,“藍御既不是謀臣,也未深究這類事情,藍御只不過是掌管宮里祭祀罷了,王爺此類問題,還是和朝里的文臣武將謀劃罷。”
哼,不是謀臣?那你為何頻繁往皇帝寢殿跑?衛聆心里不爽,但是面容上依舊掛著笑,道,“要讓秋國師開金口謀劃,還真是比登天還難啊,”衛聆頗有些感慨,隨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秋國師,聽說今日宮里的大司樂知景似乎經常……”衛聆有意的停頓,未道出下文。
秋藍御依舊是恭恭敬敬的道,“希望景王爺不要再將此事拿來開玩笑。”沒有為自己做任何的辯解,只是淡淡的道出這句話,其實也是默認了的確有此事。
“秋國師,若是本王有法子將江湖人士攬于朝廷旗下,你當如何?”這句話倒是明確了衛聆的目的,意思便是:你秋藍御莫礙著我的事兒。秋藍御當然也能聽出這言下之意,他輕聲道,“必當支持王爺?!?/p>
衛聆再次爽朗一笑,這才發現這已經走到皇帝寢殿之前了。秋藍御未跟衛聆打聲招呼,便徑直的朝寢殿而去。秋藍御走到守在寢宮外邊的宦官身前,道,“請李公公通報一聲,秋藍御有事求見與皇上。”
隨后不知為何,秋藍御便噗通的跪在地上,又道,“若皇上不見,秋藍御便一直跪在這里?!痹诤筮叺男l聆一愣,不知道這秋藍御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那位李公公見到這般狀況也是一愣,不敢上前將秋藍御扶起,只好轉身要去通報皇帝。正在轉身之時,衛聆走上前來道,“本王也有事求見圣上,請公公通報一聲。”
李公公踏上白玉石階,步伐有些倉皇,急急忙忙就到了寢殿門前。他在門外壓低的聲音通報著,“皇上,秋國師求見?!?/p>
“不見!”寢殿里面傳來皇帝沉重的喘息聲,這句話幾乎是用吼著出來的。李全自然知道現在不是打擾自己主子的時候,但是也不能讓秋國師在外面一直跪著罷?他無奈的繼續道,“秋國師說有急事求見,若皇上不見他,他便一直跪在殿外邊?!?/p>
“那便一直讓他跪著!”皇帝聲音低沉的吼道,李全正還要說求見的人還有景王爺,可還未等李全說話,里面便傳來一個冰冷帶有嘲諷味道的聲音,那聲音也是夾雜著喘息聲,道,“陛下,難道您要誤國么?”
“你!上官月歌,是你設計的?!”皇上語氣帶著憤怒,狠狠瞪著被自己緊緊按在軟榻上無法動彈的人兒。那被皇帝壓著的是一名少年,身軀嬌小,大約十五歲的模樣,眉形修長,向上微揚著,眉宇間盡是冰冷的氣息。
他容貌精致,面容卻蒼白得只剩一絲血色,有一種病態之美。細致白皙的皮膚,眸中帶著深邃與陰冷,如墨般黑亮的長發隨意散亂榻上,衣衫敞開著,露出他肩部那白皙的肌膚。在皇帝衛赤的眼中是如此妖嬈。他薄唇有些紅腫,嘴角旁還有一抹猩紅,與衛赤唇旁新的咬傷相輝映。
“秋國師有急事求見陛下,這是臣能設計的么?”上官月歌冷笑了一聲,語氣里依舊盡是嘲諷。在殿門外的李全當然對里面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他無奈的打斷里面的對話,用他尖細的聲音道,“皇上,求見的人還有景王爺?!?/p>
上官月歌依舊冷笑,見衛赤按著他的力道小了許多,他便立即推開皇帝。衣衫已經在和衛赤撕打的時候被衛赤扯得破爛不堪了。上官月歌拿起在一旁桌案上放著的衛赤賜給他的衣衫隨意的披在身上。
“若陛下覺得隱忍難耐的話,臣建議待秋國師道明急事之后,便吩咐李全公公去翻娘娘們的牌子罷。月歌乃男兒之身,無法為圣上排、憂、解、難?!鄙瞎僭赂杼氐卦诤竺嫠膫€字中加了重音,嘲諷之味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甚至帶著厭惡與憤怒。
隨后繼續冰冷的道,“恕臣先告退了。”說罷,便轉身離去。衛赤叫喚著,帶著怒意,“上官月歌!”可是上官月歌根本不理會他,徑直的走到大殿門口,將門推開后,一陣涼風將他的衣袂吹得翩翩舞起,讓他的背影看起來是如此的單薄,隨后他便大步流星的離去了。
李全聽見自己主子的吼聲,和見上官月歌一臉冰冷的走出,也是愣了一下??墒巧瞎僭赂韪具B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離去。
上官月歌走到秋藍御身前之時,秋藍御抬起眼簾望了上官月歌一眼,而上官月歌也垂下眼簾望著他,兩人對視了一眼,并沒有道任何的話語,只是匆匆的一瞥,上官月歌便從秋藍御的身邊擦身而過。但是上官月歌對一旁的衛聆,卻是連撇一眼都懶得的。
秋藍御的神情似乎松懈了一些,沒有之前那般緊繃著。聽到李容在那叫喊著覲見,秋藍御便站起身,向寢殿一旁的偏殿去了。而衛聆微微蹙眉,但是還是跟隨在秋藍御身后,也往偏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