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結(jié)束,我們出去一起去玄伯伯家里請安。我把貴妃抱在懷里打算帶他一起出門,剛邁出房門,天空又下起太陽雨。真夠玄乎的,說下就下了!玄易從車里走出來,為我撐起雨傘,我推開他自己跑車里了。降下車窗,看見玄易還站在走廊下面生悶氣呢。上車至逼問我怎么回事,我隨便編了個理由說自己從來不打傘。從來不打傘是因為身邊一直有他為我撐傘。車里很靜,我和玄易都默不作聲。貴妃也安靜的蜷縮在我懷里睡著了。我沉浸在我的回憶里,每當下雨,就會讓我想到徐知忻。他總會為我撐起雨傘,不被雨淋到一丁點。
奔馳車停在玄伯伯家的別墅外時,我仍舊是撂下玄易,抱著貴妃往里沖。玄伯伯開門時,看我衣服被淋濕了,又往我身后望了望,玄易正打著傘走了過來。斂起笑容不管三七二十一逮著就訓(xùn)。怪他不夠體貼,怎么做人丈夫的,自己撐傘卻讓老婆淋雨!不像話!玄易本要反駁,可是話到嘴邊又給咽了回去。我看著內(nèi)疚,心里過意不去。這么點事害他蒙受不白之冤。緩和氣氛的說道:“可不是,他就總是欺負我!”看著玄易臉都白了?;仡^一想,這話不對??!比不說還遭,這回他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玄伯伯黑著臉沖玄易使個眼色,倆人一起進書房了,關(guān)上房門時,我欲要沖玄易解釋,可他眼神冰冷的可怕,他還是首回這么看我。這下慘了。都怪我說話不經(jīng)大腦。怎么把在家愛改臺詞的毛病用上了。
伯母熱情的把我拉進客廳沙發(fā)上問寒問暖的,一看就是慈母,不像我媽那樣手離不開雞毛撣。雨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溫暖的陽光重新照射大地,我的心情頓時好起來。玄易可沒好臉色給我看,吃午飯的時候,兩位老人不停地給我夾菜,本來早飯我吃的就晚,望著碗里快要掉下來的菜,暗嘆,這回非得把胃撐破了。玄伯伯邊吃邊夸我如何如何好,恨不能把我捧成圣女,然后在狠狠地批斗玄易,說他能娶到我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別有眼不識金鑲玉,有了黃金不當寶?;榍澳切┞?xí)一定得改掉,重新做人!玄易低頭吃飯,不敢聽一句。我聽著跟對出獄的犯罪分子做宣教似的。突然明白玄易是個孝順的兒子,這下被我害了。看著他受教的摸樣,我內(nèi)心不停地譴責(zé)自己。受完教后,玄易夾了塊糖醋排骨放我碗里,表情特誠懇的跟我道歉。他說:“雪顏,都是我不對!請你原諒我,以后我一定“加倍”的對你好!我保證!”我的天,聽的我兩腿發(fā)軟,這下徹底完蛋,他特意加重了“加倍”倆個字,還保證!望著碗里的糖醋排骨,我實在難以下咽!不自覺的拿筷子的手都發(fā)抖!玄易那邊還催“你吃呀!多吃點!”說著又夾了幾道菜放在我碗里,我抬頭看他一臉迷人的
傍晚要回花園別墅的時候,他玄易父母的注視下,玄易挽著我的手為我拉開車門。我抬頭看他時,他的臉部表情立即從海南島轉(zhuǎn)到北極,繞頭回到駕駛座那邊又從北極轉(zhuǎn)到海南島。當時我就打心眼里佩服他,您說這么好的演員,張大導(dǎo)演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呢
奔馳車駛向車海,車里一直都靜靜的,玄易寒著一張臉,跟武俠小說里冷面大俠剛血洗過江湖似的。我也大氣不敢出一個。琢磨著這肯定就是公司里那個冷漠嚴厲的老板。誰能聯(lián)想到這就是早晨和我嬉笑的那個玄易呢。貴妃在我懷里動了動,我懷疑它上輩子一定是頭豬,不然在這北極般的環(huán)境下,他能照睡不誤,牛!
幾次我想開口解釋,都被玄易那張臉給凍死了!估計被玄伯伯訓(xùn)的不輕。頭一次倆口子回家整這一出。叫誰能順心!可天地良心,廣大人民群眾作證!我可真沒那意思,純屬口誤!后來,我鼓足了很大勇氣,決定打破這這種氣氛。大學(xué)時教我們法律那老教授常念叨那句經(jīng)典名言,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死亡!當時我覺得這老頭整天給我們說廢話,好不容易說了句精辟點的,還是借鑒別人的!事實證明我的觀點是對的,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又不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個大男人至于這么小肚雞腸嘛!往遠了說還能像江星睿似的跟我開二戰(zhàn)!腦海中頓時聯(lián)想著要是跟玄易開二戰(zhàn)得是什么場景,不過他要敢動我根頭發(fā)絲,我就拼死給他整容!然后領(lǐng)證去。話又說回來,和我哥開二戰(zhàn)的時候,他就是向天借膽也不敢扯我頭發(fā)。
“那啥….呵呵……我給你講個笑話怎么樣?”我僵硬的笑著,歪著頭討好的看著玄易。玄易仍處于北極的狀態(tài)下拿我當空氣。我恨的咬牙,要不是覺得來日方長,又同住一個屋檐下,低頭不見抬頭見,姑奶奶我甩你哪根蔥!給你臉了嘿!
“咳咳......有個老頭和他孫子去飯店吃飯,點了一盤雞,服務(wù)員端上來時,老頭看了看疑問道怎么除了雞皮就剩雞骨頭了?你猜服務(wù)員怎么說?她說:“怎么著,你還想要雞毛!”老頭當場氣暈了!”哈哈……笑死我了,我抱著肚子笑得前仰后合,貴妃都被我吵醒了從身上跳下來,哎呦不行,我快笑岔氣了,眼淚都止不住的往外流。這可是徐知忻給我講過最好笑的笑話了,搭眼瞟到玄易側(cè)過那張北極的臉,不屑的瞥我一眼,嘴角掛著冷笑,繼續(xù)目視前方開車。我仿佛看到有成群結(jié)隊的烏鴉從頭頂飛過。笑僵的臉即刻就冷了下來,咬牙瞪他,舉起拳頭沖他比劃!這個可惡的蜂王,太冷場了??恐@個笑話我可是無往不勝的。想當年首次在家發(fā)表時,江小天就因為笑得太過火硬是給笑成急性闌尾炎,為此全家開會批斗我,于是我就把令我引以為傲的笑話封殺了,沒想到多年后重新殺出江湖,居然被人當成冷笑話聽,太過分了。真不是個東西!好歹也配合的笑兩聲,怎么著還真把自己當大腕了。給點洪水就泛濫,給你三分顏色就想開染坊了。我氣的別過臉把貴妃重新抱進懷里。你愛咋咋的,就是把自己氣死了,也不愛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