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打開卡片,莫非洋洋灑灑的字跡躍然紙上。琉璃越看眼睛越迷糊,直到最后,已經(jīng)泣不成聲。
“我可以陪你去看星星,不用再多說明。我就要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和你再一次分離。我多么想每一次的美麗,是因為你。璃兒!這99朵玫瑰是我連夜去花圃采的,代表我的心。我愛你。嫁給我吧!”
琉璃看著紙片,雙肩顫抖,眼淚掉落,這樣的求婚方式是琉璃夢寐以求的,而求婚的人也正是她夢中的情人。這句話像一塊石頭,投向琉璃的心湖,蕩漾起一片漣漪。
正要伸手抹眼淚,一直白凈的手出現(xiàn)在她眼前,手上拿著一只小盒子。
琉璃看著裴羽之將自己面對著他,輕輕伸手擦掉她臉上的淚痕。
“嫁給我吧!璃兒!”裴羽之打開小盒子,居然是一枚鉆戒。晶瑩的戒面正閃著耀眼的光。
琉璃差點咬了舌頭:“這,這是哪里來的?”
裴羽之很滿足琉璃的驚訝模樣,啞笑道:“是南國進貢來的,是唯一的一顆。”
琉璃估摸了一下,這鉆戒起碼有10克拉。在這個時代是很珍貴的。
“嫁給我吧!璃兒,好嗎?”裴羽之直直的看著琉璃,這一次他不容她閃躲。
琉璃陷在裴羽之那雙黑潭里,看見了自己那張慌亂的臉,想轉(zhuǎn)開頭卻被裴羽之禁錮得牢牢的。“那裴柔芯呢?你打算怎么辦?你知道我是不可能和別的女人共享一夫的,我是。。。。。。”
“我會帶著你離開,等我安排好了,我們就離開。我只會有你一個妻子。”裴羽之將琉璃擁進懷里,打斷她的話,給了她一個承諾。
琉璃靠在裴羽之的胸膛,聽著他規(guī)律的心跳,這溫暖不是她渴望的嗎?這是她曾經(jīng)最深愛的人啊。
“好!”琉璃輕輕說道。
裴羽之一愣,似乎以為是他聽錯,發(fā)現(xiàn)琉璃反手將他抱著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她真的答應(yīng)了。
裴羽之勾起琉璃的下巴,臉慢慢向她靠近,雙唇顫顫的覆在她柔軟的唇瓣上,他的鼻息噴在琉璃的臉上,惹得她一陣臉紅,兩人瞬間觸電般,有點羞澀下一秒?yún)s更激烈,裴羽之的吻像要掏空琉璃的心一般,直到琉璃呼吸困難,才作罷。
裴羽之緊緊抱著琉璃,孩子般傻笑:“謝謝你,璃兒。”
琉璃趴在他胸膛,感覺到他的笑從胸腔里發(fā)出,那么真切。
裴羽之一直陪著琉璃直到黃昏時分才依依不舍的離開。裴羽之一走,春兒就回來了。看到琉璃手上的戒指,驚訝的張大嘴巴。
“這。。。這是。。。”
“鉆石!”琉璃幫春兒說了。
“嗯嗯,鉆石。”春兒興奮得眼神閃光,可是一會就黯淡了下去,看著琉璃問:“公子給你的?”
其實她只是想證實而已,因為這個鉆石魯國只有一顆,唯一的一顆。
琉璃點了點頭,假裝沒看見春兒的失落,她是個不善言辭的人,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別人。畢竟裴羽之和她的感情,一般人的不能了解的。
“恭喜你,琉璃。”春兒笑著說,這時的她看起來很真誠。是真心的祝福她。
“春兒。。。。。。”琉璃有些哽咽“謝謝。”本想說得更多,卻化作這兩個字。
“公子是真的愛你的,他本是不茍言笑的人,可和你在一起,卻常常笑,而且笑得那么開心,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開心。”春兒說著就掉了眼淚,她迅速一抹又笑道:“你大大咧咧,公子卻細心,你們是般配的。只是苦了希公子。。。。。。”
覺得說錯了話,忙住了嘴,看了看琉璃。
泯希么?看來有些話是時候說清楚了。
晚上琉璃用過晚膳,特意讓春兒親自出宮請泯希前來一敘。
御花園里,美景依舊,只是多了兩個各含心事的人。
琉璃河泯希對著面坐著,石桌上擺著熱茶,卻誰都沒吃一口。靜靜的好像都在等待彼此的開口。
琉璃是最不喜歡沉默的人,這無形的壓力壓的她喘不過去。
“泯希,我。。。。。。”琉璃先開口,卻不知道怎么說下去。
泯希那雙黑亮幽深的眸子,此刻仿佛一潭死水,沒有往日的生機。抬起眼看著琉璃,無力的一笑。
“是想告訴我你們的婚期嗎?”泯希的聲音很冷,似這夜晚的涼風。
琉璃手心微汗,原來拒絕有時候比接受更難。
“我很感謝你救我性命,也很感謝你的錯愛。你身份高貴,可我只是一介草民,不值得你這樣對我,你應(yīng)該去尋找更好的女子,能配得上你的女子。”琉璃硬著頭皮說著。
泯希冷哼一聲:“羽之身份就不高貴?他可是皇上!”泯希覺得這輩子他做的最錯的事就是讓琉璃留在了竹苑。
“我和他,不,我和皇上的情分不同于你們?nèi)魏稳耍酥性蚰銈兪遣粫靼椎摹!绷鹆в悬c著急,她最不想的就是泯希和裴羽之反目,更不想她就是其中因素。
泯希不語,只是看著她。
“我要說的話說完了,這就回去了。”琉璃站起來就要走,泯希快她一步拉住了她。
“你真的想好了要嫁給他?要知道你不可能成為他的皇后,他是皇帝,注定要**三千,若他愛上了別人,你就只能在**里度過余生,你甘愿嗎?你想清楚了?”泯希咬著牙恨恨的說道。
“你放手,你弄痛我了。”琉璃掙扎著想逃離他的禁錮,心里想的卻是如果不是莫非給了她承諾,說要帶她離開,她此刻肯定會動搖。
“我甘愿,至于我以后怎么樣也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的選擇,自己就能承擔結(jié)果。”琉璃手腕快斷了,卻不讓眼淚流出來。
“哈哈哈。。。。。。很好,好極了。”泯希苦笑,眼眶發(fā)紅:“都說女人是禍水,這還一點沒錯,只可惜了軒轅慕啊。”
琉璃一驚:“你什么意思?”
泯希笑了,極其狼狽,他放開琉璃的手:“知道為什么元亨借兵的事嗎?”
琉璃皺了皺眉:“知道啊,條件是你們的妹妹裴柔芯。”
“不錯,可是元亨不答應(yīng),因為芯兒身體里有古蠱毒。”泯希幽幽的說道。
“芯兒并非我們的新妹妹,而是戰(zhàn)亡的將軍之女,當年戰(zhàn)敗之時我父皇舍不得我和羽之做人質(zhì),讓芯兒代替了我們那剛出世就死去的妹妹送到了元亨,芯兒的娘是苗疆族的巫師,在芯兒身上種下了古蠱,并且向我父皇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必須在芯兒回國之時娶她做一國之后。而元亨因為忌憚蠱毒便一直善待芯兒。”
“然后呢?這和軒轅慕有什么關(guān)系?”
泯希冷著眼瞥了留了一眼道:“他是最想芯兒獲得自由,只是軒轅晟不同意,但是借兵勢在必行,而芯兒的娘生前的丫鬟找到了他,告訴了他遺蠱之法,解了芯兒的蠱毒,答應(yīng)了借兵之事。而他。。。。。。”
“他怎么樣?”琉璃一把抓著泯希的手臂,目光急切。
泯希一聲冷笑:“你果然心里裝著他。要是他知道你的心意死也值得了。呵呵。”
“他。。。死了?”死了?怎么會?死了?琉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差不多吧,和死沒什么樣了。”泯希心痛好痛,見琉璃這般失魂落魄更痛。
“他喜歡你,他知道你沒死并且還要和羽之成親,親自要求給芯兒移毒。是希望芯兒看在他移毒的情分上對你好一些,畢竟芯兒是名正言順的皇后,而你只能是個側(cè)妃。”
琉璃徹底的傻了,這一切都不真實,卻又那么殘忍的告訴她這就是事實。而這一刻她終于明白了她的心,她終于看清了一只纏在她心上的影子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