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收服
山西大同秦府。秦府主人秦林,在武林中又被稱為“無雙劍”,本應無憂無慮,偏偏事與愿違。前些日子秦父莫名死去,到現(xiàn)在也查不到兇手,不由整日里嘆息不已。這日接到門子來報,說明教教主拜府,心里一驚,不敢大意,忙迎出門去。心里卻暗暗嘀咕:我與明教素無來往,今日莫非前來尋事?來在門外,卻只見教眾簇擁著一女子。他大奇,仍然抱拳道:“恕秦某眼拙,不知哪位是教主?”
只見鳳鳴施施然走來,微微點頭:“在下便是。”秦林心中大奇,暗笑明教氣數(shù)已盡,竟選一女子來做教主。但仍然禮貌的說:“不知教主大駕光臨,有何指教?”鳳鳴微微一笑:“聽說你家中出了一件稀奇事,我們特來給你解惑。”秦林半信半疑,鳳鳴見此也不等他讓便已走進府里去。秦林暗惱:這女子好不懂規(guī)矩。但他涵養(yǎng)極好,也不發(fā)作,馬上讓其余人進府。他見人群中認識的有金生火等人,便要上前招呼,金生火看到只是連連搖頭,秦林不由大為奇怪。
進入大廳,鳳鳴也不待他謙讓,便直接坐在主位上,秦林大怒,但仍忍住怒氣:“不知教主對先考之事有何高見呢?”鳳鳴笑了:“你秦府待客連杯清茶也沒有嗎?”話音未落,金生火已將背上的竹盒取下打開,里面竟是茶壺茶杯。只見他細細將茶杯洗了,慢慢倒了杯清茶,以絲絹敷手,才緩緩端了茶送去,鳳鳴接過來引了一口,不由罵道:“不成器的東西,比上次毫無長進。”不料金生火聽她辱罵倒高興的退到一旁。
秦林大奇,心道:“這金生火在武林中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今竟甘為這女子役使,倒不能小瞧了她。”于是他恭敬道:“教主恕罪,剛才怠慢了。只是家父突然亡故,秦林一時心急,請教主恕罪。”鳳鳴冷笑:“你不必如此,若不看你是‘無雙劍’,你的門我進也不進。”秦林訕笑:“教主說的是。”鳳鳴冷哼:“我見你武功還可以,有心提攜你,若不然縱死十個人也不關我事。”秦林聽了臉色極為難看,心道:太傲慢了,在武林中提起我秦林哪個不給我半分薄面?······
不料又聽鳳鳴冷冷道:“你覺得我神教不配嗎?哼,若不是見你有些功夫,我教還不要呢。”秦林欲說什么,鳳鳴又接下去:“我教現(xiàn)在正是吸納人才之際,你雖有些微末伎倆,我不嫌你,不如今日來拜一拜吧。”秦林大怒,欲說什么,只見鳳鳴連拂袍袖,心叫不好,待提氣抵抗,已然遲了。只覺熱浪襲來氣血倒涌,不由坐到地上。鳳鳴也不起身瞧他,只是冷笑:“你剛才心里可是不服嗎?”
秦林吐了口鮮血緩緩起身,也是冷笑:“想不到堂堂明教教主只會偷襲。”鳳鳴悠然道:“誰告訴你我們是明教了?”她又看著金生火罵道:“沒用的東西,你說的明教嗎?”金生火大驚,忙道:“稟教主,小人說的是日月神教,絕非明教。”鳳鳴點頭,又沖秦林一笑:“你可聽到了?”
秦林怒道:“縱非明教,也是一教之主,怎可用這種不光明的手段?”鳳鳴嘆了口氣:“為什么這世間的男子都如此傲慢呢?說著舉起手中茶杯向房上一擲,嘩啦啦從房上掉下個人來,鮮血順著眼睛直流,而他眼睛里赫然嵌著鳳鳴剛才手中的茶杯。
秦林見到那人也是一驚,不由奇道:“柳兄,你到房上去做什么?”那人痛苦一笑:“小弟聽說來了位日月神教的教主,想來瞧瞧。”鳳鳴冷笑:“秦府好規(guī)矩!只會在房上偷瞧女子嗎?”
秦林一愣,幾乎忘了這教主還是一個女的,心道:“這次柳云飛可脫不了干系,雖上房不對,但還不至別人對他下死手,可于房上偷窺女子,這可就······”自己一時也是無言。
鳳鳴卻笑起來:“你既瞧了我,且把眼珠子挖去吧。”柳云飛大驚,但自忖剛才不小心才未躲過暗算,現(xiàn)在若準備妥當應不至于落于下風,當下暗暗運氣。卻未瞧見秦林與金生火一起搖頭。只見鳳鳴仍嘆氣道:“我這輩子最恨偷窺之徒,你既犯了我的忌,少不得······”抬頭看見柳云飛已沖了過來,她不由微微一笑,一雙素手已拍了出去。柳云飛只覺一股氣將自己裹住掙脫不得,漸漸愈壓愈緊,最后只看到鳳鳴在笑自己便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