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擠我！看不見啦！”江無憂撥開小路西的腦袋，想瞧個究竟。

歐式皇家庭院的風格搭上一個中式閣樓，的確很別扭。天界建設局對這個違章建筑也感到很惱火，但是沒辦法，就是沒辦法拆掉。

這是一塊不受神的意志的領土，路西法很喜歡的地方，代表著自由。

底層的天使沒有覺得不自由，高層的天使對自由也沒有什么渴求。只有可憐的中產階級，承受下方的埋怨和上方的壓力，

路西法顯然不是中產階級，不過這頭頂上還有個耶和華不是？

神是無形的。相當于意識體一般的存在，金光閃閃的寶座上空無一物，座下是伏倒的哈尼雅，銀色的長發散開，卻沒有落在地面上。似乎地面也不愿讓神之美沾染上塵土，

哈尼雅永遠如此謙卑，沒有一點兒脾氣。

時間讓他從米迦勒的身后走到身前，讓他長出胡茬，讓他經歷痛苦，也終究讓他成長。這也許不是一種成長，只是對于現實的無力承認，對于現狀的妥協，絕望。

突然間，一道人影出現在寶座上，從虛無到實體。一步步從高高在上的寶座上賣下，腳下晃動一地的碎金，佛教中有步步生蓮花，也不過如此吧。

是神么，這其實是一個很矛盾的辯題。因為神意指虛無的意識體，與萬物同在。而一旦實體化就說明有另外一個意識體在代替他在虛無中探察世界。而事實上來說那個意識體才是實質意義上的神。這樣的事情在米迦勒時代發生過。米迦勒的意識體失去對于路西法的記憶而代替神做一些事。但是他卻沒有神的全部力量。

而正是那時候，化成實體的神找到哈尼雅，做了一些不為倫理所容的事情。路西法是神之子，而米迦勒卻是帶著神對路西法的愛戀出生的，亦是神之子。只是米迦勒的天父卻是——路西法。

而哈尼雅，卻是米迦勒和梅丹佐的孩子。

普魯塔克說過：對于真正的愛情，女人是沒有份的。這句話是多叫人絕望。

他向著哈尼雅走了過來，面無表情，只是容顏要比神之美美上十倍，百倍。

小路西停止了撲騰，呆呆愣愣的看著他從寶座上走下。走向哈尼雅。

“他是誰……？”

“神。”

“你居然都沒見過神…….用腳趾頭猜都知道好不好？”江無憂敲敲小路西的小腦袋。

有些時候人問問題不是想要答案，只是單純的想說說話而已。小路西只是想表示自己很震驚罷了吧，若是路西法，必定會站在一旁冷眼旁觀，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