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以前你一直……”

“嗯哼，這沒什么。”江無憂的聲音從被窩里悶悶的傳出來，你看，聲音世界多美好，你能聽出情境，能聽出情感。

用意識交流就像是發短信，但又不同于發短信。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種戰爭或者執行任務的時候表現很好的交流方式在面對情感交流的時候犯了難。

“沒關系，我知不知道對于你來說都是一樣的。”江無憂懶懶的翻過身，“你若是想他，我們便去看他。”

“當你為愛奔跑的時候，世界都會為你讓路。”江無憂淡淡的打了個呵欠，又是下午，昏昏欲睡。

“嗯。”Louise突然摟過江無憂的脖子，在肩膀上咬上一口。“謝謝。”

“嘿！你謝人的方法真奇怪！”江無憂一把摸上蝴蝶骨，一個清晰地牙印。

“你牙齦出血？”

“嗯？”

紅色的牙印，不是江無憂的血，是Louise的，她果然不能與海族的基因完全融合。

“好啦，到時候你就知道了。”Louise很開心的抱起了被子，滿眼帶笑，這是江無憂從來沒有看見過的模樣。

你自信的時候，真是美透了。

“Lotus，下午想干什么？”江無憂看著牙印一點點沒在皮膚里，想多陪陪小屁孩玩玩。

沒有人回答，床上靜悄悄的。

Lotus安安靜靜的躺在自己的圓球球里，下端粘著連接線。

江無憂無奈的嘆了口氣，就像家長看到迷戀網游宅在家里的孩子。

“這個，是干什么用的？”江無憂戳戳圓球，技術宅拯救世界。

“游戲吧，不過也不算，一開始是用來治療那些不能進行意識交流的兒童的。后來發展成了大型游戲。”Louise上上下下的看了圓球好多遍。

江無憂查了查芯片，果然呢。不過，Louise，你一開始的無知也是你偽裝的一種方式么？

Metis，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幫了她的丈夫那么多，不過，卻也輸在了情之一字上。她擁有的勢力，簡直可以與Jupiter分庭抗禮。卻輸得這樣慘淡，只能在海底的海城里依靠自己的小叔子poseidon.

Tethys的女兒又如何，還不是被自己的丈夫迫害。

江無憂看著芯片里的記錄，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可憐之人就一定有可恨之處嗎？她這樣睿智的神祗竟然也難逃此劫！

若是婚姻關系都不能使人信任，那么一顆心到底要漂泊多久才能免去人世滄桑。還能不能有那么一天，一起散半里的路，前塵就似輕于鴻毛？

不過是這樣，因愛而愛，是神，因被愛而愛，是人。

“你要試試看？”

“是什么題材的？”江無憂撥拉開床頭上的透明輸入盤，沒有實驗室里的高級。這是自然，除了碟中諜4，你還能在現實生活里找到隱形眼鏡拍照器？有也不會給你用吧。

“大概是諸神之戰。”

江無憂心里咯噔一下。

“諸神之戰？名字是？”

“黃昏。”

諸神的黃昏，是北歐神話里預言的末日，洪水漫上大陸，火炎照亮天空，諸神在光與火中誕生，又在光與火中相繼死亡。奧汀和兩名人類活了下來，洪水退下，人類重新繁衍。

雖然江無憂已然知道了歷史的必然走向，面對這樣宏大的毀滅，亦是于心不忍。

人類啊，左手成神，右手成魔。

“你要試試么？”Louise的態度有些奇怪，一句邀請的話，要是她說兩遍，那便是有問題的。

江無憂像是明白了什么，“哦，不謝謝。”

Louise看似很遺憾的搖搖頭，走向廚房，“那，接著。”

手里多了一顆紅果子。“不謝。”江無憂調侃道，謝謝說多了會覺得疏遠，什么都不說又會讓人覺得太過理所當然。

眼下要解決的事情有三，首先，今晚入夢后得把那邊的事情都搞清楚，現在江無憂最大的優勢就是自己活在過去，江無憂的現在，未來尚未到來。

哈尼雅也說了，這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夢境這么簡單。

其次，天亮之后要悄無聲息的去拜訪自己的胞兄。有些準備得提前備好，知道他們的定位方式，然后確定感應器的格式，是物理的還是意識控制的。

這件事得靜悄悄的完成，關于Lotus，可以帶去合適的地方或者直接讓他陷在夢境里，目前他的身份不確定，帶著他就像帶著一個不定時炸彈。

最后，就是這該死的任務了，引爆能源中心？且不說能不能進去，引爆之后要是沒有空間系技能那么不就是找死么？原子彈試驗的時候都要搬到沙漠里區，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生物不小心就變異了。這半個世界的能源中心爆炸，還能有人能活下來么？

偷取密碼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而且進過江無憂在實驗室里的試驗，自己目前的自帶技能只有控水術，還有這里人人都會的精神力擴散。

這種實力想進入那樣的緊閉空間簡直就是找死。

下午的時間，就用來訓練好了。人行在世，若是沒有一技傍身，哪有資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