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排好“志愿者”的工作。
趕在“麥卡利斯特-哈特曼”事務所下班之前,方恪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你好啊,阿蘭。”
“啊,蘇珊,你好。”
“阿蘭,你好。”
“你好,你好。”
一路上見到的助理和律師們都熱情的和他打招呼,有一些資深的助理律師方恪都叫不上名字,但是他們倒已經認得方恪了,頗有幾個人主動提交了名片給方恪,并表示愿意加入他的志愿者隊伍。
這些人就是真正的志愿者了。
顯然不是所有人的夢想都是水果吧或者自助冷餐,確實有一些人有更高級一點的野心。
在成為肉食動物的道路上,不機敏不勤奮是不行的。
當然這些人并不是有什么善意,他們普遍希望方恪能夠幫他們介紹一下麥卡利斯特先生,在他們看來,方恪依然只是一個幸進,一個門面,實際上操作選舉的必然還是麥卡利斯特夫人。
他們羨慕方恪,但是并不尊重他,也不認為他是什么人物。
不過羨慕嫉妒恨也是一種不錯的情緒,方恪就在這樣的一片情緒中走進了內部電梯,前往合伙人們所在的一層。
他約好了麥卡利斯特夫人再聊一下下午的見聞,可是在辦公室里,他看到了了一個意外的人。
“嘿!阿蘭。再次見到你太好了。”律師事務所的另一個命名合伙人哈特曼先生正在方恪的辦公室等他。
“哈特曼先生,真是太感謝你了。”方恪握住了哈特曼伸過來的手,他依然不喜歡對方微微發汗的皮膚。“這一次沒有,事情真不知道會怎么發展。”
“哪里,哪里,關鍵是你和麥卡利斯特先生都確實是無罪的,我才能讓你們得以釋放。”雖然用心未知,但是方恪和麥卡利斯特事件的許多文書工作都是哈特曼主動幫助完成的。
“聽說您還去聯邦調查局投訴了他們的工作態度,他們對我的家庭施加了很大壓力,那兩個聯邦探員再也沒有來騷擾過我,真是多謝了。”這件事的用心也很可疑,方恪并不在乎這件事,可是哈特曼卻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消息,以他代理律師的身份進行了申訴,這種行為對聯邦探員沒有實質傷害,只會增加敵意,但是方恪的父母也確實因為他們的惡意訪問而心情壓抑,所以方恪對這件事并沒有進行反擊,“以后我就是你的部下了,還要請你多多指點。”
“哪里,哪里,阿蘭你這樣的青年才俊能夠加盟我的事務所,真是我的榮幸,今天早上我有一個重要的和解會議要參加,所以沒能參加迎接新人的活動。”哈特曼是事務所的命名合伙人,雖然只排第二位,但是說是他的事務所也是應當的。“我聽說你一來,就給我們事務所帶來一個重要的生意?麥卡利斯特先生要競選市議員?”
“哪里哪里,這多虧了麥卡利斯特夫人提供了許多幫助,我這個新手才能勉強上路。”麥卡利斯特夫人也走了進來,方恪對她點頭示意。
“這對事務所的名望很有幫助,你有沒有信心?”哈特曼說得不錯,但是方恪和麥卡利斯特夫人都不會相信他。
“哈哈,有一定把握,當然也有困難。”方恪也不指望通過自大的表現麻痹哈特曼,而是盡量表現地自然,他對哈特曼的了解超過哈特曼對他的了解,這是一個需要維持的優勢。
“今天早上我沒能見到新人們,晚上他們在開始選舉工作之前,我請他們一起吃頓飯吧。”哈特曼今天的事務室麥卡利斯特夫人強加給他的。
“我看沒有這個必要了吧,阿蘭中午已經請他們吃過飯了。”那**哈特曼沒有第一時間打電話統治麥卡利斯特夫人之后,她就盡一切可能圍堵哈特曼在事務所內的影響力。
“對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哈特曼一邊說,一邊遞給了方恪一張支票。“我也是你們的支持者啊,還有如果你有需要,我這里還有幾個律師和助理可以調撥給你,我看你的那些人都是新人,需要由老人帶一帶他們。”
“大部分員工已經加班超過二十個小時了,哪能讓資深律師再干這些事。”方恪毫不客氣地接過支票,麥卡利斯特夫人則同樣毫不客氣地回絕了對方提供人手的提議。
“也是,也是,不過艾瑪和阿蘭如果你們有任何需要一定要告訴我。我個人也愿意幫忙。”哈特曼依然保持著微微的笑意,這個結果并不算意外。“那么我先走一步,你們慢慢聊。”
待他走出門去,麥卡利斯特夫人轉過身來,收起一切表情。
“他和杜卡德總督察的關系你有沒有查到?”方恪對此很關心。
“沒有找到直接的關系,不過這不重要。”這里不是法庭,而是斗獸場,不需要鐵打的證據。“哈特曼的事情你不要操心,這是我的麻煩,我來解決,下午去杰克斯事務所的事情怎么樣了?”
“不錯的捐款人。但是案子很棘手。”方恪把下午的見聞簡短的說了一下。
“嗯,有什么問題你可以和路易斯-利特多多商量著辦。”麥卡利斯特夫人并沒有提出具體的指導意見。“哈特曼和我都在搞一個重要的勞務合同,是埃克森-美孚的,這是我們最重要的客戶,最近我任何精力和時間都不能浪費和分散。”
美孚公司是世界首屈一指的公司,它的總部就在德克薩斯州。
麥卡利斯特夫人一邊說,一邊遞給了方恪一張名單還有幾把鑰匙。
“這張名單上的人都是我提名的合伙人,你在選舉中有什么問題首先可以和他們合作。”律師事務所一共有十來個高級合伙人,初級合伙人只要有三個高級合伙人提名,而高級合伙人則必須要有命名合伙人提名,所以這些人全部都有明顯的派系印記。“不過低級律師的立場不是那么明確,所以也沒有必要完全拒絕。”
方恪把名單拿在手里簡單地看了一眼,就用打火機把這張紙點燃然后丟進了辦公室里作為裝飾的壁爐,然后他點了點頭。
“鑰匙是樓下大廳的。還有一個保險箱就在你內室飲水機的后面。”按說保險箱應該方恪自己裝,但是相比麥卡利斯特夫人的財富,他的那點錢也確實不算什么。
“樓下的裝修費用、水電費之類的賬單你都讓秘書開給我,不要留下什么把柄。”方恪想了一想又說了一句。“威爾馬上也來了,你不下去嗎?”
“最近實在沒時間,我半個小時后約了洛克菲勒小姐。”麥卡利斯特夫人就這樣匆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