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你真是太客氣了，聯邦調查局的那些東西哪里比得上方老板的手藝啊。”

“是啊，這才是人間美味。”

離開了聯邦調查局后，劫后余生的家伙嗎紛紛對方恪當時對意大利面的評價感到過分了，他們一致認為明顯是方至明的手藝遠遠超過聯邦調查局的廚師。

“大家都要吃好、喝好。”方恪對于這些贊美照單全收，他已經離開中國很多年了，已經能夠抑制自己本能的謙虛了，餐館這種生意得到贊美的時候千萬不能太客氣。

“再來十斤培根吧，把香菜培根卷都準備好，涂上黃油，還有蔬菜色拉也重新拌一鍋。”黃融燕在指揮著小工們干活，她今天的情緒非常好，方恪最近一直帶著食客來白吃白喝，只有今天麥卡利斯特也來了，這意味著他們會買單。“沒有圣女果就把番茄切一切，球生菜沒有就用煮熟的白菜，反正拌在一起差不多。”

部下們可以得到一頓大餐緩解情緒，方恪和麥卡利斯特則沒有這份空閑，他們還要繼續工作追上被聯邦調查局耽誤的日程。

“好的，好的，那我們早上再見面就是了，記得替我給小夏帶個好。”方恪打了電話給林如庸，但是對方并不愿意現在和他見面，不僅如此林小夏也不再露面了，方恪知道這是面對危機時的標準流程，“不過我們明天早上還是要見一見的，我去你家。”

林如庸只是不再離開自己的公寓，而林小夏則是去了安全的地方。

“阿蘭，華人社團的狀態到底怎么樣，選舉的事情不會有什么問題吧？”麥卡利斯特看方恪打完了電話，立刻急切地問道。

“問題不大，不過還是讓律師事務所的幾位大律師纏著聯邦調查局，多騷擾一下總歸是沒錯的。”方恪看了看麥卡利斯特。“你給幾位約好的贊助人電話都打過了嗎？一定要讓他們知道我們是因為配合打擊恐怖主義才被迫取消了見面。”

“電話都打過了，后面幾天加緊行程，就把他們都帶到這里來吃飯就是了。”麥卡利斯特的經費非常充足，用在方恪家里也是毫無顧忌。

“一個一個邀請來不及的話，就讓他們一起來吃飯，當然必須是不重要的，重要的那些盡量還是抽出時間來單獨會見，嗯，就以一千美元為界限好了。”方恪的標準簡單實用，沒有任何花俏。“那些提供人力的還是我來，你不要和他們直接搭上關系。”

麥卡利斯特點了點頭，用奇異的語調說道：“金錢最骯臟，但是也最純潔。”

“嘿，吉爾，局長的位置還適應嗎？”吉爾－本內特和簡－米莉爾也在享受大餐，方恪和麥卡利斯特走到沙灘上加入了她們。

“你最清楚做領導的責任啦。”吉爾－本內特接過方恪遞過來的啤酒，她的心情不錯。

“我們剛剛在聊到底是誰給吉爾－本內特發的匿名郵件，這可是很關鍵的問題，你們兩個真的沒有在聯邦調查局內部有什么朋友之類的嗎？”簡－米莉爾對于這個資源很關心，這涉及她的切身利益。“你們一定不要對我保密啊，這個事情我可以不報道，但是其他事情就不一定了，掌握一個聯邦調查局的線人對我很有用的。”

“我是真的沒有關系在哪里，你們知道的，我一個華人學生，到哪里去找什么聯邦調查局的線人。”和沒有有力祖國的黑人得到的優待不同，華人在情報機構和軍隊中中有非常明顯的玻璃天花板，所以大部分華人都不愿意加入其中。“你們都知道我們華人不喜歡參加這些機構，你們懂原因的。”

“那就是威爾了，你等會告訴我。”方恪的答案很有說服力，簡－米莉爾拉住麥卡利斯特的手臂決心從他那里挖到線索。

“我真的是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麥卡利斯特雖然嘴上這么說，到那時沒有推開女記者靠過來的身體。

“不要否認，你們執法機構之間肯定有很多聯系，肯定是你。”簡－米莉爾對這個解釋完全不接受。

“給你們提供情報的聯邦調查局特工違反了法律，如果你們知道是誰那么有義務向當局報告。”一個沉靜的聲音突然加入了談話。

“啊，吉布斯特工，可愛的麥基特工和英俊的蒂諾佐特工，還有最有魅力的希瓦特工。”借著夜幕悄悄進入了方家餐館的是海軍罪案調查處的特工們。“歡迎，歡迎，爸爸，再加一桌子。威爾，這算不算公務接待？”

“那肯定給你報銷，吉布斯特工是我們的大恩人。”麥卡利斯特和方恪配合默契，一邊說，一邊就不由分說地把吉布斯一行拉近了餐館。“你們也工作了一天了吧？肯定沒吃晚飯。”

“我們不是來……………..”雖然吉布斯反對方恪的熱情，但是他們確實沒吃晚飯，因此最終被方恪他們拉進了餐館。

方恪對方至明打了一個招呼后，上菜的速度快到了極點，幾乎是他們剛剛坐下來，開胃的冷菜就已經上來了。

“需要刀叉嗎？”黃融燕的問題得到了完全否定的答案，幾位特工都會使用筷子。

“我們經常叫中餐館的外賣。”蒂諾佐探員很興奮地夾起了一塊四喜烤麩，他是所有探員

中最積極的一個，事實上如果不是他，方恪相信吉布斯是不會接受這頓飯的。

“那你拿好我們的名片啊，我們這里也送外賣的。”方至明知道海軍罪案調查處的辦公地點不算近，但是他還是主動送上了名片。

“啊，我會訂餐的。”麥基特工也是比較友好的。

“吉布斯特工，我敬你一杯。這一次多虧了你們主持正義啊。”熱菜開始上桌，方恪見時機差不多了，拿出白酒就要進一步腐蝕美國的執法者們。

“飯菜我們吃了，但是酒真的不能喝，等會我們還有工作，你們要配合我們。”吉布斯的話一出口，本來躍躍欲試的兩個部下立刻放棄了喝酒的意圖，他們很清楚自己老板的底線在哪里。

“吉布斯探員，難道你真的要我們來幫你調查泄密案？你剛剛也聽到了，我們確實不知道。”剛剛方恪他們無心的話現在是很有力的證據。“不要說我們真的不知道，這也不是你們的職權范圍啊，管轄權是很重要的，聯邦調查局的家伙們肯定不會配合的。”

方恪的話讓吉布斯微微點頭，他知道方恪這是善意的提醒。

“你的好意我明白了，方先生，調查泄密者的事情確實不該我管。我只是聽到你們在說所以就要問一下，既然你們不知道，那就算了，我要你們配合的也不是這個問題。”吉布斯探員對于目前和聯邦調查局的敏感關系是很清楚的，“而是要你們幫我打擊恐怖主義。”

“哈哈，我們已經幫忙打擊了一天的恐怖主義，沒想到還要繼續。”麥卡利斯特對于這個說法如今有點敏感。

“我們是真的要打擊恐怖主義。”吉布斯特工的臉上沒有表情，但是所有人都能從他的話里感受到一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