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槍和火炮的聯合轟炸,讓土著士兵們遲疑了,看著那倒在地上的尸體,看著那殘肢斷臂,他們的眼中閃過了恐懼之色。
土著士兵的遲疑,都被后方的哈德爾酋長看在了眼中,這讓他大怒了起來:“傳令,督戰隊向前,凡是遲疑不進者,一律殺無赦!”
“走,再不向前,這些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有了哈德爾酋長的命令之后,督戰隊殺氣同樣是自己人的土著,可謂是毫不手軟,頃刻間就殺死了三十多位畏縮不前的土著,這讓看到這一幕的其他土著士兵,都打了一個寒顫。
就如同之前說的那樣,在早死和晚死,在現在馬上就會死和之后可能會死之中,他們做出了大部分人都會做出的正確選擇,那就是沖向護衛隊,打破他們的防線,打開一條活路。
被督戰隊逼迫的沖向護衛隊的土著士兵們,此時他們的精神一個個都繃著緊緊的,雙目血紅,里面滿是瘋狂,此時的他們,就如同徹底的瘋狂了一樣。
“背水一戰嗎,哼,你以為你是楚霸王或者韓信,或者認為我是章邯又或者是越王歇與趙統帥陳馀嗎?”
林星放下了手中的單筒望遠鏡,臉上滿是冷笑:“傳令下去,火槍兵和火炮兵,全力發射,我不管過程如何,我要的結果只有一個!”
騎在戰馬之上的林星,手指著不遠處的土著士兵,寒聲說道:“我要看到他們,全軍潰敗,我要看到他們,尸橫遍野!”
“諾,大人有令,火力全發·······”
“大人有令,火力全發·······”
“大人有令,火力全發·······”
······
林星的命令傳達下去之后,原本有序的火炮轟鳴之聲和火槍那如同炒豆子一般的聲音,變的雜亂無序,不過不要以為,如此就減少了火力,悄悄相反,由于沒有了統一,反而讓那些速度較快的火槍兵和火炮兵們,在同樣的時間之內,發射出更多的彈丸和火力。
當然火力的快速,帶來的就是精準度和殺傷力的下降,不過對于此,林星卻不以為意,身在戰場后方的林星,早就看到此時的土著士兵,,每個人的雙眼都是血紅的樣子,在他看來,這完全就是精神被繃緊到極致,即將崩潰之時才會有的樣子。
因此,林星此次的目標,不是其他,就是想要通過如此的狂轟濫炸,徹底的讓土著士兵精神崩潰,最終形成全軍的崩潰,更何況雖然火槍的精準度和殺傷力下降,不過有著開花彈這個在此時可謂是神器東西,完全可以彌補上火槍殺傷力不足的缺陷。
火力全開,快速射擊的火炮轟鳴和火槍砰砰之聲,讓此時的戰場,這個生出在1619年末的戰場之上,竟然出現了幾分,幾百年之后才有的硝煙彌漫的樣子。
雖然因為督戰隊的原因,使得每一個土著士兵都不敢往后逃跑,反而拼盡全力的向著火槍兵的防線沖來,但是早就已經沒剩下多少體力的他們,所謂的全力奔跑,在林星一番看來,如果夸張一些的話,真的和走路都差不多。
后方督戰隊的刀鋒可以壓制著他們,沖向火槍兵的防線,同樣的,此時火炮和火槍的硝煙,也可以讓他們調轉回頭,畢竟當兩邊都是一個死的時候,逃跑是最好的選擇了。
再說了如此之多的人,自己也一定會被督戰隊剛剛好抓到殺掉,不知道多少土著心中同樣升起差不多如此想法之后,火槍和火炮的轟炸,就成了最后的催化劑,崩潰,上演了。
“跑,快跑啊,我們根本打不過他們······”
“他們是魔鬼,我們根本打不贏······”
“跑啊,再不跑就沒命了······”
······
土著士兵突然起來的崩潰,雖然讓后方的督戰隊呆愣了一下,不過很快的他們就回過了神來,揮刀殺掉幾個經過自己身邊的土著士兵后,大吼道:“不準逃,回去,全部都給我回去!”
“兄弟們,竟然這些家伙不給我們活路,那我們就殺了他們,自己拼出一個活路來!”
面對林星帶領的軍隊,此時的他們已經被徹底的打怕了,不敢生出什么異心,但是對于督戰隊,雖然同樣也有著害怕,但是這一絲害怕,在生存的欲望之下,就不在顯得那么的重要了,按照另外一種說法來說的話,此時的土著那就是只敢窩里橫。
“你們······”
一位督戰隊士兵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從自己胸口處穿插而過的兵器,抬起頭看著面前這個一臉都是猙獰和殺意的土著士兵,挪動的嘴唇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是最終,因為流血和心臟被刺穿,失去大部分體力的他,到死都沒有說出來。
土著士兵的這一番動作,可謂是快的讓任何人都無法反應過來,等到督戰隊士兵們,反應過來之后,大勢已去,僅存的督戰隊士兵們,隨即就被眾多的土著士兵所淹沒,此時此刻,勝敗雙方到底是誰,可以輕易的看出來了。
“哈哈哈哈哈,好,好啊,等了那么久,最終讓我等到這一天了,傳令下去,給我追,直到對方投降為止!”
后方的林星,在一開始看到的時候還呆愣了一下,不過很快的,他就反應了過來,大喜的下達了追殺的命令。
“恭喜大人,賀喜大人,此戰之后,大人統一臺灣的阻力將會蕩然無存,整個臺灣將在大人的手上,得到一統!”
扶起沈錫微彎的上半身,林星拍著他的肩膀,帶著感慨、贊賞的道:“如無軍事,又哪里會有今日之林星,此喜,應該是軍事和我,一同賀!”
林星的這一番話,到不全是都是夸獎,而是有一些真心實意的,在林星看來,要不是沈錫出現,并且給他指定了一個目標或者說現階段的戰略,此時的他,可能還是毫無目標的,今天東打打,明天西打打,看起來威風實則和流寇無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