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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那個游失的雨季

第二十三章交換條件

過了七七之日,林越臣要把太妃送回老家翼陽,“你是否與我們一同回去?”德欣問。“我……”鄭雨季不知如何回應。

“鄭姑娘,”一名太監從外而來,對鄭雨季道:“皇上有一件東西叫奴才拿給你!”“什么?”鄭雨季不解。太監將她拉至一邊說:“皇上口諭,叫你入宮!”“我不去!”鄭雨季猜出他的意思。“你敢抗旨?”太監道:“皇上知道鄭姑娘會如此,叫奴才拿來一件東西。”“什么東西?”鄭雨季問。太監從懷里拿出一包得緊的東西。“是……”鄭雨季看著他手上的項鏈,頓時明白他的意思。“皇上說了,鄭姑娘看了就會明白!”鄭雨季苦笑,道:“他居然敢如此!”“鄭姑娘若是明白了,奴才回去向皇上稟報!”太監離開,鄭雨季無語。

“你怎么可以這樣?”鄭雨季一見林柯劍的面,直接問。“你沒必要這么生氣!”林柯劍道:“比起你來,我這已經是小烏見大烏了!”“你這是什么意思?”鄭雨季問。“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就是不清楚才會來問你!”“朕給你兩條路!第一,為朕出征,決勝而歸!第二,留在朕的……”“不用多說了!林兄,我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這么叫你,但是,我要問你一句,你怎么會變得這么卑鄙了?”“朕貴為一國之君,當以百姓安危為己任!對于太傅的話,朕始終深信不疑!”“我明白了!”鄭雨季背過身去,拖著步子離開。“朕這一次做錯了嗎?”皇上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自語道:“雨季,是朕的心胸太狹窄,但這一次,朕也只能負你了!”

鄭雨季不想回王府,她一個人在大街行走,漫無目的。稀歷歷的小雨弄濕了她的頭發,她依舊不知道自己該項去哪能里!“如果他不這樣子,我想我會他出戰吧!可是為什么非要如此不可?”想起以前的點點滴滴,相識相逢,鄭雨季更覺得無助!

“雨季,鄭雨季……”林越臣從后面追上來,盡管她早已聽到他的聲音,只是不想理會罷了。“發生了什么事?”“沒什么!”鄭雨季踢開腳邊的右子道:“林越臣,有時候男人的謊言更令人絕望!”“什么意思?”林越臣不解其意。“怎么辦呢?在這里無依無靠的,還真是可憐呀!”鄭雨季嘆息。林越臣沉思了良久,道:“你愿意陪我回翼州嗎?”“什么?”鄭雨季有幾分驚訝,不相信這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后天,我要送母妃的棺木回家,你是否愿意和我同行?”林越臣開口。“我們回去吧!讓我暫時在你那住幾天吧!”鄭雨季走在前面,林越臣低著頭跟在她身后,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剛才說出那樣的話。翼州,母妃的家鄉,也只有青荷陪他去過一次的地方!看到鄭雨季沒有給出明確答案,林越臣自當她是默許了。

回到王府,鄭雨季想自己寄人籬下,總受制于人,那也是應該的!哎,一切都會過去的!這么一想,鄭雨季竟也能安心入睡。

“姐姐,姐姐……”來自遠方的聲音如夢如實。“姐姐,姐姐……”“小越,是你嗎?”“姐姐,是我!”“你在哪里?”“我被關起來了!”“關在哪了?”“姐姐不必為我擔心!”“我怎么會到這里?你知道嗎?”“姐姐,對不起!是我使用了法術才讓你離開自己的國家!”“那我要怎么回去?”“姐姐可記得那條項鏈?那便中打開時間之門的鑰匙!姐姐打它拿回來,就可以招我到你的身邊,只有這樣,我才可以再次施法將姐姐帶回原來的世界!”“可是,你為什么要把我弄到這里來呢?”“是小越的錯……姐姐,沒時間了,我要走了……姐姐,你記住,若想回去,就一定要拿到項鏈……姐姐,我走了……”“小越,小越……”聲音遠去,鄭雨季從中驚醒。“小越……項鏈……難道這一切是天意?我要非要出征不可?”鄭雨季再次躺回床上,這一次她怎么也睡不著,夢中的話語出現在耳邊,是如此真實。一夜的深思,她最終還是做出了艱難的決定。

再次來到皇宮,鄭雨季已不似前幾次那般心情。她逼開夏永苑獨自到后院站著。花雖美,卻極易凋謝,用它來形容美人,這真是一種詆毀。

“雨季。”看了她一會才敢出來見她。“你說的事,我答應了!但是,你要記得,我回來之時,把項鏈還我!”鄭雨季背著他說。“好!”林柯劍道。“還有,我想一個人去,這件事情不要告訴林越臣,好嗎?”鄭雨季提出要求。“為什么?你一個人去很危險……”“這件事不用你管!我會盡力而為,至于能否成功,那就要看天意了!”“好!朕答應你!”林柯劍此時覺得他離鄭雨季已是越來越遠,“明日早朝,朕就會頒下圣旨,只是你是女兒身,朕擔心……”“我說過我會盡力而為,明日之事,你需助我一把!”“那是自然!”“多謝!”鄭雨季說完,轉身離去。林柯劍本想挽留,卻已經找不到理由。

朝堂之上,皇上才把話說出來,眾臣就已紛紛反對。“一個女人,怎能讓她上戰場?那企不是污了我軍的聲譽嗎?”“不錯,自古以來,女子不能上戰場,這是眾所周知……”“我想請問這位將軍怎么稱呼?”“本將釋永軍是也!在下雖未建大功,立大業,但曾為先皇賜予先鋒大將是也!”“釋將軍,敢問,剛才你說的,女子不能上戰場是國規還是軍規?”“這……都不是,不過自古以來便是如此!”“那我且問,一個國家,是靠男人呢,還是靠女人?”“當然是男人!”釋永軍想也沒多想。“那請問,給你們無后顧之憂的時男人還是女人?”“當然是……”“是女人又怎樣?女人也只能呆在家里干這些活……”一個面色帶青的人站出來道。“敢問這位將軍怎么稱呼?”“本將軍完顏君是也!”“完顏將軍,照你這么說,女子就算有才也是不能上戰場的了?”“女子能有什么才?”完顏君輕蔑地說。“好,那我便給你一次機會。”鄭雨季說著從懷里拿出一個生雞蛋道:“在座的各位男子,只要誰能把它立起來,我便無話可說。”“這還不簡單!”完顏君拿起它。“皇上,請你叫人拿一張桌子放在這!”鄭雨季道。“來人,照她說的做!”

桌子很快放在大殿上。完顏君左擺右放了很久,也沒能把它立起來,釋永軍上前道:“你在干什么?”說罷奪過雞蛋,可是他的做法與完顏君一樣,根本就沒辦法!“你有辦法?”完顏君問。“這個很簡單!”說罷,鄭雨季把雞蛋往桌上一磕破雞蛋果真立起來了。“你這算什么!”幾位將軍當然不甘心。“把雞蛋磕破,誰不會!”“我剛才可沒說不能磕破雞蛋!”鄭雨季道。“這算什么!”眾人不服。“好,那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鄭雨季說著從懷里拿出另一杖雞蛋道:“同樣,誰要是把這杖雞蛋立在桌子上,我便無話可說!但是,這一次,我先聲明,不許把雞蛋打破!”“這怎么可能?”完顏君嘴上雖這么說,但還是上前一試。幾位將軍也上前試了幾回,勻未能將其立起來。“皇上,你若有辦法,也可以試一試!”鄭雨季道。皇上走下皇位,試了幾回,道:“朕也沒有辦法讓它立起來。”“好,既然各位都沒有辦法,小女子獻丑了!”鄭雨季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塊木塊,把雞蛋往邊上一放,它立即立在那里。“這算什么!”釋永軍率先開口。“不過是耍些小聰明罷了。”完顏君亦開口。“在戰場上,不就是要耍些小聰明嗎?”“這可不一樣。”完顏君道。“怎么不一樣?”鄭雨季走到他面前,說:“戰場上,比的不僅僅是大智大慧,有時還要耍些小聰明才能有十足的把握!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句話簡直狗屁不通!在我看來,女子的智慧絕不亞于男子,只是你們一直用有色的眼光看待她們罷了……”“胡說八道!”一位長者站出來!“敢問尊姓?”鄭雨季看出皇上面色不安。“老將可不是平庸之輩也可以問名字的!”“那么說,老將軍的名字不是讓人叫的,而是自己私藏的?既是如此,我也不勉強!”“鉆牛角尖!”老將軍道。“他可是立過赫赫戰功的刑將老將軍!為先皇出生入死,被賜封‘戰犬’將軍!”鄭雨季心里明白,若不先說服他,事情是很難辦妥!“敢問,先皇為什么封您為‘戰犬’將軍?”“自然是立于老將軍的忠心!”“哦?老將軍是不會說話嗎,要你替他說?”鄭雨季諷刺。“丫頭,我建議你還是少說話為妙!”刑將軍開口。“那我且問刑將軍一個問題,你說,女子無能上戰場,那么你的意思是說,就連皇后也是平庸之輩了?還有你的母親及姐妹,你是否也是這般嘲諷她們?”“我……”見刑將軍為難,完顏君開口:“是又怎樣?”“如是你們這些將軍是這般無情無義,不尊不孝之人,就算會打仗又如何?一個將軍難有,一個有心的人更難求!如果你們不過是這樣的小人,我自然無話可說。”“還真是巧舌如簧呀!”太傅終于開口:“我們一群大男人要在這里與一個女子爭論這里,傳出去企不是叫人笑話了?”“那么太傅想怎樣?”完顏君道。“這還不容易?只要她一試身手,一切就都會分曉1”“太傅這么做不就是拿將士人生命開玩笑嗎?”刑將軍說。“不妨,不妨!”太傅道:“讓她到西源去,若她不能訓服眾將士聽令,去了也是白去!若她真有本事,將士們自然會言聽計從,各位看,如何?”“這個主義甚好!”各將軍勻贊成。“不過,此次要是戰敗,又當如何?這可是數十萬大軍的生命,不是兒戲!”“雨季,朕就命你前去西源,你可愿意?”林柯劍終于開口。“既是皇上下令,我怎敢不從?”鄭雨季沒好氣地說:“我愿立下軍令狀,此次愿與我軍同生共死!這樣你們可滿意!”“雨季……”林柯劍明白,現在說什么都已無用,道:“朕就給你一道圣旨,若實在不行,人久回來,也沒有關系……”“多謝皇上!”鄭雨季躬腰,接旨。

“姐姐,姐姐……”鄭雨季回頭,卻見夏永苑追上來:“你真的要去嗎?”“是啊!圣旨都下來了!”鄭雨季吐一口氣道。“姐姐可知道西源將士雖勇猛善戰,但是,據說卻難以訓服,我擔心……”“就算擔心,也沒辦法!已經下旨了!”鄭雨季苦笑道:“希望好人有好報吧!”“我去跟皇上說!”夏永苑道。“不必了!他若真的在乎我與他的兄弟情義,就不會拿項鏈來威脅我!……”“姐姐這一次是情非得已嗎?”夏永苑問。“一半一半吧!”鄭雨季轉身,背對著她道:“小苑,祝福我吧!真怕這一去就回不來了……”“不可以,姐姐不可以說這樣的話茬兒”夏永苑流下眼淚。?“走了!”鄭雨季不想面對離別的孤寂,沒有再說話,反倒轉身離開。

“朕,會等到你回來!”皇上看她的背影,心中卻異常害怕。對于他來說,顧雨季在他心中的地位或許比他想像的重了吧。

“明天我就要把母妃的棺木送回翼州,你會同我一起回去吧!”森越臣矗的那。“我……”鄭雨季還沒開口,德欣過來道:“你……”鄭雨季明白她要說什么,道:“好累,婆婆早點去休息吧。”德欣不再多說什么。

鳳銜凰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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