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今天一大早就來找司徒君,可是屋里卻只有玫兒一個。
“玫兒姐姐,小姐呢?”李衛有求于人,一邊向玫兒行了一個大禮,一邊向她打聽司徒君的下落。。
玫兒連個正臉也沒有給李衛,陰陽怪氣地說
“小姐自從上次被你請去就沒有回來過,我還想問你李大人我家小姐現在在哪呢?你倒來問我,我哪里知道!”
“司徒小姐一直沒有回來過?”李衛有些吃驚。
“騙你是小狗!”玫兒跟他吐了吐舌頭,還瞪了他一眼。
“玫兒姐姐,你是最寶貝你家小姐的,小姐已經離開這麼長時間,如果玫兒姐姐不知道司徒小姐的去處,玫兒姐姐怎麼會如此心平其和得坐在這里若無其事。玫兒姐姐就不要戲弄李衛了,你家少爺司徒昭恐怕已經到門口了,錯過了時辰,你家小姐可饒不了你我!”
“什麼,我家少爺回來了?”玫兒一聽司徒昭,兩眼放光,神采熠熠!李衛看著玫兒的表現,有古怪!玫兒可從來沒有對他這樣過!看來。這玫兒也不是石頭一塊!
“是!司徒奉命而來江南,現在估計已經快到門口了!”
“少爺既然來了,那你還站在這干什麼?還不去請小姐!”玫兒這丫頭左一出右一出還真讓李衛頭大!
李衛又是大大一禮,一本正經地問玫兒
“還請玫兒姐姐告訴李衛,小姐的去處?”
“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小姐被你請去治病就沒有回來過,你說她能在哪?”玫兒真搞不清就憑李衛這豬腦子是如何當上知府的!難道大清朝就沒有能人了嗎?
李衛苦笑了幾聲,自己的腦子看來是該卸下來修修了!李衛告別玫兒,匆匆來到聽芳閣。
上次來聽芳閣還一路通暢,今日剛到門口,半只腳還沒有邁進去,殘劍就攔下了他
“李爺!四少爺已經下了嚴令,聽芳閣不準任何人進出!”
“殘兄,最近老李沒有招惹你吧,你怎麼處處與我老李過不去??!”李衛有點惱火,這兩天他可沒少吃閉門羹!
殘劍倒是心平氣和,
“不是殘劍和李爺過不去,是少爺他最近不想見人而已,還請李爺體諒!”
“你快去告訴胤禛,司徒已經到了!他要見胤禛也要見他的妹子司徒君,你讓胤禛看著辦吧!”李衛甩了甩袖子,憤然離開了,這真是白折騰了一個上午了!
司徒昭和龍軒快馬加鞭趕到了江南趙府。剛下馬,玫兒就迎了上來
“少爺好!”司徒昭笑笑,看著玫兒也就看見他妹子了。這些年,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這個妹妹。這次江南之行,他可是留著私心。最近剛剛收到妹妹的家信,她現在就住在江南的趙府,所以他一路狂奔就是想早見到妹子。
“玫兒,小姐呢?”司徒昭可有些不解風情,第一句話就問玫兒司徒君。玫兒一聽他開口就是小姐,果然有些不悅,龍軒這個局外人察言觀色,看這玫兒丫頭對司徒倒有些意思,心道這司徒雖一世英明,可是對于這兒女情長,司徒似乎還是一竅不通。龍軒笑笑對玫兒說
“玫兒姑娘,是嗎?早就聽司徒兄說過,他家里有一位貌美如花的機靈丫頭,想必就是姑娘吧!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同反響呀!”司徒側目盯著龍軒,越看龍軒越覺得此人比自己這張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女人天生就喜歡被人夸,果然玫兒聽完龍軒的話后,笑靨如花。
“這位公子過獎了!”
三個人正說話間,李衛恰巧從里邊出來,臉色不善。龍軒拉過李衛就訓
“李三,我和司徒大老遠來,你不歡迎就算了,苦著一張臉給誰看??!”
龍軒也不是真怪他,只是和他開個玩笑而已。
李衛嘆了口氣
“龍老大,司徒!不是李衛不來門口歡迎!事出有因,我知道司徒思妹心切,所以一大早過來,就是要請司徒妹子一起來迎接司徒師兄,可誰成想李衛是一路碰壁!人都沒有見到!”李衛訴說著這一早上的穢氣。
“我妹妹怎麼了?她為何不來見我?”司徒最緊張的就是這個妹妹,聽李衛一說,李衛也難見自己的妹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司徒揪住了李衛的衣領厲聲喝問,李衛被司徒的這一手嚇得是臉色煞白。
“我?”
李衛被司徒揪著,還真不知如何解釋,
玫兒看自家的少爺是真動努了,她不想司徒擔心司徒君,走上前來解釋
“少爺,不必驚慌,小姐很好!趙府的少夫人得病了,小姐前去醫治!因為趙府的少爺疼愛夫人,所以下令在小姐為少夫人治病期間,外人不可打擾!我想恐怕是因為這個原因,李衛大人沒有見到小姐吧!”
“玫兒,你明明知道聽芳閣下了禁令,為什麼不告訴我,害我白跑一趟!”李衛可有些怪玫兒的知情不報。玫兒雖然作錯了事,可依舊和沒事人一樣,笑得如桃花開放,她躲到了司徒昭的身后,側著頭跟李衛吐了吐舌頭
“玫兒就是喜歡和李大人玩游戲!”
玫兒一句話逗得龍軒和司徒昭狂笑不止,李衛是不可能和玫兒致氣的,他也沒有那個膽量。只能無奈一笑,對玫兒行了一個大禮
“李衛在此謝謝玫兒姐姐的抬舉!”
李衛滑稽的表現更是讓大家笑彎了腰。李衛請龍軒和司徒昭進屋休息。
大廳中,司徒昭已經喝了一杯茶了,卻遲遲不見胤禛的蹤影。心內奇怪,問李衛
“李三,你沒有告訴子伊,我今天過來嗎?我已經來了半個時辰了,怎麼我連他半個影子都沒有見到!”
“司徒,我也已經很久沒見他了!”李衛慢慢喝著茶,實話實說。
“出什麼事了嗎?”龍軒問李衛。
李衛搖了搖頭,雖然他猜得出幾分,不過現在他沒有證實,還是保持沉默的好!
屋里的三個人沉默了。
管家急匆匆跑進了屋,打破了三個人的沉默。
“李爺!您在這就好了!”管家一副焦急的模樣。李衛問他
“天又沒有塌下來,怎麼了?”
“外面有個人自稱是什麼納蘭孤悅,他說要來找少爺切磋武藝!”
三個人一聽納蘭孤悅,‘嗖’一下,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有些手足無措。
“怎麼辦?”龍軒在三個人中,是最不清楚情況的,他是不知該如何應對,只好問面前的二個人。
“我們必須接受挑戰,不能讓納蘭家把我們看扁了!”司徒堅決地說。
“去是一定要去的,子伊嗎?現在的子伊精神很不好,他恐怕沒有能力應戰!”李衛最近雖然沒有見過子伊,不過聽下人們說他這幾天不吃不喝的,有精神才怪。
“除了子伊,沒有人可以對抗納蘭孤悅,這也是事實!”司徒坐了下來,誰也知道能和孤悅有的一拼的人只有子伊!子伊不出來,這一戰也可以免了。
三個人討論不出一個結果,殘劍走進大廳,一拱手
“幾位爺不必驚慌,少爺已經知道納蘭孤悅的事,少爺正在洗漱,一會兒就會過來。少爺還煩勞李爺替他將納蘭孤悅迎進門來!”
“他行嗎?”李衛問殘劍。
殘劍臉色稍有遲疑,李衛卻已經明白胤禛狀態不佳。
“我和斷刀已經勸了,可是他不聽!現在少爺正在氣頭上,李爺也不要惹火上身了!殘劍能說的都已經說了,告退!”
殘劍轉身回了后院,龍軒和司徒昭看這情況,也明白子伊的情況不容樂觀。李衛此時卻想起一個人,此人或許對胤禛有些幫助!李衛轉頭吩咐龍軒和司徒昭
“子伊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治!要想子伊贏,你們要去請一個人來!”
“誰?”
“聽芳閣的女主人!龍軒,此人你認識,你去勸勸她一定要來看這場比武。司徒,你剛回來,就先去休息吧!”
“我哪有心思休息,我和龍軒一起去!”
“也好!你妹子現在就在聽芳閣,也許你還可以讓你妹子勸勸她!”
“好!”龍軒和司徒昭進了后院,李衛望著兩個人離開,心里祈禱這次他猜對了才好!希望那個女人是胤禛的藥!李衛整了整儀容,出門去迎接納蘭孤悅。
納蘭孤悅和胤禛相見,彼此之間也沒有什麼好說。就是客套話也省了,劍峰相碰,已然是生死之戰。
“老夫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了,痛快!”孤悅嗜武如癡,能遇到胤禛這樣的對手,他今天不須此行。
胤禛冷笑
“有能耐就打敗我!”
“黃毛小兒,自不量力!”孤悅劍峰一轉,向胤禛的胸口刺去,胤禛一點地,飛身躲開,孤悅步步緊追而去。
李衛雖然不懂武功,不過看兩個人的氣勢,胤禛顯然還是差了那麼一點,李衛站在那為胤禛捏了一把冷汗。
“奇怪!”和孤悅一起來的納蘭容若沒有來由的說一句。李衛轉過頭問他
“納蘭公子何出此言!”
“不瞞李先生,我和四少爺交過手,四少爺的招勢不僅凌厲而且兼具霸道,今日再見四少爺渾然找不到那日的感覺!”容若實話實說,李衛聽他一言卻臉色大變,這不是胤禛的性子,胤禛今天究竟要干什麼?
李衛正在琢磨,空中的情況斗轉直下,孤悅一把劍飛了過來,胤禛竟然停在了半空,一心在等那把劍將他胸膛刺穿。事發突然,孤悅雖然不明情況,可是他的手很快,劍是收不回來了,他只能用掌力化去了劍的大半力量,劍才沒有把胤禛刺穿??韶范G也好不到哪去,劍還是刺傷了他,他從半空中墜落,血流不止!
“子伊!”李衛飛奔而來。沒有想到胤禛的一句話卻是
“你為何不讓我去死?”胤禛怒目盯著孤悅,質問他。
孤悅收了劍,冷冷道
“懦夫!容若,我們走!”
“是!”納蘭容若表情很復雜的看了看胤禛,也沒有多停留,準備和叔父離開。
胤禛推開李衛,一把劍攔住了孤悅的腳步
“還沒有結束,你就要走嗎?”胤禛冷冷質問孤悅。
“和一個求死之人對決,有失我孤悅的身份!再說了,你死了,我怎麼和當今圣上交待,四阿哥!”孤悅要推開胤禛,可胤禛的劍已經過來,孤悅不得不提劍相迎。眼見兩個人又要開戰。
一身素衣的女人沖進了兩個人的爭斗。容若一見是玲玉,因為害怕她受到牽連,容若攔住了玲玉
“姑娘,小心!”玲玉卻絲毫不領情,推開了容若,她抱住了胤禛大喊
“求你了,停下來吧!”只聽‘啪’的一聲,胤禛的劍墜地,胤禛跪倒在地上,痛苦的大叫
“為什麼?”
李衛來到了胤禛的身畔,對孤悅一拱手道
“今天讓納蘭先生見笑了,胤禛狀態不佳,也只有改日再和老英雄切磋了!”李衛陪笑。
孤悅冷一笑
“我期待和四阿哥的對決!告辭!容若,我們走!”
“是!”容若若有深意的看了看玲玉,搖搖頭不明所以的離開。他想不明白胤禛和玲玉的關系,他們若及若離,可是又好像離不開彼此似的!他看不懂!
孤悅一離開,龍軒和司徒昭就跳了出來,
“君兒,你還站在那干什麼,還不過來看??!”司徒昭見胤禛傷得不輕,見妹子卻事不關己的站在那,有些惱怒!
“我不給畜牲治??!”司徒君還是不能原諒胤禛對玲玉的傷害。
“死丫頭,這是一個醫者該說的話嗎?”司徒昭并不知道內情,只怪自己的妹妹無禮取鬧。
“就是哥哥求情,我也偏不給他治!”司徒君扭頭要走,玲玉卻喊了一聲
“司徒小姐,玲玉求您為他診治!”司徒君目光復雜的看著她,玲玉答應自己的哥哥出面救胤禛已經大出她的意料,現在玲玉竟然求她醫治胤禛,司徒君不明白玲玉到底為了什麼要救這個魔鬼!
“先把他送進房里去吧!”司徒君可以不給任何人面子,甚至包括她的兄長,可是玲玉求她,她沒有拒絕的理由。因為玲玉是受害人,如果她都要救胤禛,那她作為醫者當然有責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