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忘時間多長
你快樂嗎想代替你回答
你知道嗎走了好遠
我才能去面對
這份牽掛沉默傷悲
你要的不是我
心碎的失去輪廓
曾經給你的感動
只是情緒的波動
能給的不是我
放任你沉溺自由
掩飾不了我的笨拙
就連說話都會顫抖
我被遺忘在
你遺忘的角落
《你要的不是我》————轉自蘇子君**。
宇天的問題越來越大,每一個工作人員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了。對于這個公司,路修遠本就沒有再打算繼續投資,因此也看不出他有什么計劃。但這些員工卻很努力的去做挽回,給客戶打電話,電話沒有人接聽就登門造訪。一家一家的跑,雖然最冷的時期已經過了,但這樣在外面跑著也很刺骨。
蘇子君暗暗心涼,人有時候去做努力,并不是為了自己想得到什么目的。只是希望自己努力一點再努力一點,讓自己無憾。都知道當對方已經不愿意接電話,就代表完全沒有合作的必要,但卻仍舊想去做一切挽救。
蘇子君坐在自己的工作位上。其實,宇天的這些人都是很有才能的,并且也能吃苦耐勞,他們有些人為了某一個項目去邊遠的地方勘察了好幾個月。但又如何呢?面對公司的現狀,那些努力都變得卑微了。就如同一個人他不愛你,你為他哭為他笑為他痛,在別人的眼中你是多么的愛他。但在他的眼中,你只是打擾了他的生活,并且還給他帶來了困擾。
她笑笑,自己何必去悲天憫人。這個世界上悲劇太過了,每天都在發生車禍,不時就有空難,地震海嘯時有發生。能做的也只是好好的過自己的每一天,讓自己不必對自己說:從生下來的那一刻就是為了等死。
只是,路修遠已經兩天都沒有來公司了。幾個秘書將他的電話打爆了,但他一個電話轉移讓人無可奈何。真是恨得牙癢癢的,像有氣發不出來。
蘇子君摸著包里的夾層,那里面的有一把鑰匙。上次要去照顧路修遠他給自己的,本來也想立即還的,但后來又發生了一點事,所以一直未還。現在想想,幸好沒有還。
拿著鑰匙,她趕到路修遠的公寓。電梯是要密碼的,她試了試,只希望他并沒有改。還好,看來他也不是特別謹慎的人。
打開門,屋子冷冷的,沒有任何的生氣。蘇子君在門口頓了一下,這才進去。在客廳的茶幾上放著兩張機票,和一個zippo打火機,煙灰缸里已經放了好幾只眼底,格外的喜人眼球。
蘇子君拿起那兩張機票,手抖了抖,還是放下了。原來路修遠去了中國,然后又趕了回來。幾乎在這一刻,蘇子君猛的跑過去推開路修遠房間的門。
路修遠躺在床上,臉色有些青紫。她頓了頓心神,思緒一時混亂不堪,某些片段連接在一起湊成了一個完整的真相。但她在這一刻,竟不想去了解那所謂的真相了。
蘇子君看了一會兒,正打算出去的時候,腳一頓。將本準備關上的門又推開,她走到路修遠身邊。仔細端倪了他一會兒,這才伸出手摸著他的額頭。
果然,發著高燒。
她抬頭看了一下,沒有任何的藥品盒子,他沒有吃藥嗎?有了這樣的想法,她想去扶起他,但他太重了。試了幾次后,她便泄氣的放棄了。用手拍拍他的臉,“你醒醒···”
路修遠被她拍得有些煩的時候猛的將她的手打斷,“走開···”
他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只是換了一個睡覺的姿勢,似乎這樣更加容易助眠。
蘇子君因他的惡聲惡氣的態度郁結了一會兒,想上前拉起他,拉醒了也好。剛準備實施,突然就覺得自己有點“只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的懸疑。每次她自己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會選擇吃藥的,感冒藥也會買,但總是到自己熬不住的時候才會吃。
她頓了一下,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去衛生間拿一塊他的毛巾,在冰箱里找了一個冰塊,用毛巾包著冰,這才放在他的額頭上。他似乎極度不喜歡身上有異類,身子動了動,毛巾滑到他的脖子上,一些化開的水順勢流下。
蘇子君不敢走,有些和他較上勁兒了一般。他動著,她就將毛巾一直用手握住放在他額頭上,無論他怎么動都甩不掉。她內心的倔強因子因他而釋放出來。直到他終于安分了下來,蘇子君這才放手。發現手已經被凍得不像話了,剛才都沒有怎么注意,現在手紅紅的,不知為什么還有那么一點癢癢的。
她瞇了瞇眼,也不敢睡覺,每隔幾分鐘就測一次他的體溫。
半夜的時候,他似乎又開始發冷汗。蘇子君有些郁郁的去用盆子接來熱水,用毛巾打濕,然后捏干了放在他的額頭上。這樣反反復復的幾次,讓她覺得本來是小事,但卻讓她精疲力竭了。
最后幾次,她摸摸他的額頭,溫度似乎降下來了。這才微微的放心。
當她準備轉身端水出去的時候,路修遠突然伸出手拉住她,“夏川,別走···”
蘇子君身子一僵,分不清他現在是睡著了還是醒了,看了他幾秒,這才將手抽回來。他的表情很平靜,此刻睡得很香。蘇子君嘆嘆氣,這才端著水出去。
他并沒有睡,思緒恍恍惚惚的,一直很亂,分不清現在還是過去。
他只聽見夏川站在自己的面前說:路修遠,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求你放我走。
“為什么?我對你不好嗎?你為什么一定要離開我?”
“不是你不好。是你不是我想要的。”夏川有些決然的看著他。
他抓住她的手,“你想要什么?無論你想要什么我都會給你。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將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捧到你的面前來。”
夏川臉色不變,帶著冷漠,“我要的你永遠也給不起。”
“不會的。只要你要,我就會給你,哪怕是整個世界。”
夏川微微轉過身,“你知道的。路修遠,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而現在,我喜歡上沈嘉琪了。”
他悲壯的笑,“沈嘉琪?你明明就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你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們本就是不可能的。只有我們,只有我們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才應該在一起。”
“不。”夏川搖搖頭,“我不要做和你一樣的人。”
夏川想要走,他抓住她,“不要離開我。”
夏川舨開他的手,“我一定要離開你,一定會。就算你現在留下了我,我也要離開。今天不可以,那就明天,明天不可以,那就后天。總有一天,我可以離開你,我一定會離開你的····”
我一定要離開你,無論如何都要離開,決不放棄逃離的機會。
只因為,我們都是黑暗中的人,你選擇在黑暗中找到同伴,但我選擇去接近光明。對不起,我無論如何都要離開你,一定要離開。
我一定要離開···
無論他怎么努力,她就是要離開,無論他說什么,無論他做什么,她就是要離開。她要的不是他,所以她一定要走,他怎么都挽留不下她。
她不肯留下來,不肯留在自己身邊,她走了,走到了另一個身邊···
他伸出手,摸到的是冰冷的空氣。
他拉不住她,只能看著她投入另一個人的懷抱中。而他只能夠看著。
她說,我不愛你,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愛過你。
終于,一滴液體從他眼角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