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前段時間考試,三天看完一本書,快死掉了。后來又搬寢室,現在從西安剛剛回到山東,家里的網又被鐵通限制了。很KB的爬到臺式上來更新。T^T偶親愛的們,偶不是想拋棄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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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默,小默,你在聽我說話嗎?”
我迎著聲音看過去,杜宸一臉的緊張。“在聽,怎么了?”
“第八級臺階,還記得嗎?”她松了一口氣,回到原來的話題上。
“兩種不同的藍色,就是雙生子啊……”我有點疲倦,從外到內,一直延伸到心底的疲倦,“不同時刻出生的雙生子……我和……”
我停住了,因為杜宸臉色煞白的像是聽到了什么奇怪的符咒。
袁讓拉開車門,示意我們下車。
“沒事的,會沒事的。”杜宸在車里緊緊地抱了我一下,聲音有點哽咽,
是我猜錯了嗎,一切都是我的幻覺嗎?
她沒再看我,下車,帶上墨鏡。
“小姐,就送我們到這里吧,之后的旅程,我們會保護少爺的。”宋陶輕輕地說,有點憐惜的看著杜宸。
“我們不是要去找爸爸媽媽?”我問,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三個。
“姐姐還有別的事情,先回去了……爸爸媽媽在海的那邊等著你。”她指指遠方。
美國的方向。
打算直接送我出國了?
我背過身去偷偷笑了笑,對著城市的方向喊了聲:“再見了,我的祖國。”
周圍人有點奇怪的看著我,有幾個人小聲交換著意見。
杜宸拉著我,頭也不會的朝機場走過去。袁讓和宋陶兩個人在后面準備著各種證件,很職業的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在那邊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登機口,杜宸捧著我的臉,有點哄小孩子的意味,在我六歲之前,每次受了委屈,她都是這么做的,“我不管你做什么,怎么撒嬌耍賴發脾氣,鬧得怎么天翻地覆都沒關系,我要你好好地回來,毫發無傷的,安安全全的回來。”
我點點頭。
她匆匆的抱了我一下,然后轉身飛快的走開,走了不遠,轉過頭來,臉頰上兩行淚水在機場大廳的明亮燈光里閃閃發亮著,她沖我大吼著:“沈一默你這個混蛋,我就你那么一個弟弟!”
吼完,捂著嘴,轉身消失在人群中。
我站在原地,看著她很快被淹沒了的背影。
袁讓和宋陶站在我的背后,跟我一起目送著杜宸離開。
半分鐘后,袁讓輕輕地說:“我們走吧。”
我瞥了他一眼,發現他臉上的表情溫和的不可思議。我點頭,由他們兩個以前一后把我護在中間,送進登機口。
飛機上的位置是靠窗的,我猶豫了許久,終于決定不跟他們任何人說我有恐高癥。
難熬的飛行時間,我可以暈暈的一直睡過去。
坐下之后宋陶就不見了人影,我有點不安的四下找他,袁讓會意,指指另一邊的窗戶:“他有幽閉恐懼癥,喜歡在靠窗的位置。”
我沒有。我一臉黑線的想。
“少爺?”他看著我,然后略微沉思,改口:“沈一默。”
我有點莫名奇妙的看著他,等著他開口。
“我只問一次,你也只需回答一次,你打算玩到什么時候?”他的臉色很平靜,沒有責備也沒有任何的厭惡,鄙夷,只是淡淡的,看著前方。不聽內容,我會以為他在問我要不要口香糖。
那么承認還是不承認呢?
“玩到他們把沈儒交出來,”我我歪著頭,在飛機起飛前最后看一眼呆了兩年多的城市的方向,“玩到事情變成真的。”
“代價是什么你知道嗎?”他又問,仍然是淡淡的。
那一臉憐惜的神情在我眼前揮之不去。
“不知道,也不介意。”我搖頭,倚在椅背上。
“沈一默,你不再是個孩子了,”他格外話多的繼續,毫無說教的意味,“就像是你姐姐說的,你玩得天翻地覆都沒關系,可是這次不會再有人為你承擔責任,不管最后結果怎么樣,你必須自己去面對,你想好了嗎?”
“你話多的不行。”我閉上眼睛,舒舒服服的揉著自己的脖子。
他不再說話。
是的,我準備好承擔后果了,不管是什么樣子的。
飛機起飛了。
兩天之后,匹茲堡大學。
歐式裝修的風格,和整個呈紅褐色調的木質家具,讓教授的訪客廳有點中世紀的味道。我并沒有親眼見過中世紀的裝修是什么樣子,卻產生了一定是那樣的強烈感受。
我深深地,舒適的坐進來訪者的沙發里,兩肘撐在雕著細膩精致花紋的扶手上面,指腹按壓著太陽穴,輕輕地揉著。
門被打開了,腳步聲漸漸地響起來。
來人走的很慢,似乎在猶豫著要不要進來,然后腳步聲雜起來,我意識到不止一個人進來了,于是轉頭去看。
一個中國人模樣的大叔走在前面,笑容可掬,爸媽跟在后面——真的是爸媽兩個人都在。
我站起來。
“小默?”那位大叔笑著,對我伸出手來。
中文。
我看著表情復雜的爸媽,握住那只伸過來的手,輕輕地晃了兩下。
“旅途怎么樣?這兩天在匹茲堡玩的怎么樣?”他笑著,示意我坐下,然后給爸媽指了不遠處另外兩張客椅。
他走到書桌背后,轉過來,再次看到我的時候,又笑了:“不要緊張,我今天并不作為心理醫生坐在這兒,而是你媽媽大學同學,你該叫聲伯伯。”
“伯伯?”我試著叫了一聲,然后自己頓時感覺無比的滑稽,忍不住笑起來:“別,還是叫醫生吧,實在不行叫老師也可以。”
“聽你媽媽說,你對心理學很有研究?”他笑著掃了一眼媽媽的方向。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一張極其疲憊的臉,然后對他的問句不置可否。
門外有人敲門,爸爸的新助理拿著電話站在門口示意。爸爸皺了皺眉:“過會兒。”
“沒關系,穆寒雪帆你們兩個先去忙吧,我跟小默兩個人單獨聊一會兒,”披著“伯伯”外衣的心理醫生笑著,還沖我眨眨眼睛,“我有個想法,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想跟你們說。”
爸媽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最后看我一眼,推門出去了。
“小默?”
“嗯?”
“有沒有興趣做我的學生,跟我學心理學?”他笑著,很放松的倚在椅背上。
我有那么一會兒認為自己肯定是聽錯了,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但是他并沒有重復自己的提議,而是繼續以那種X光透視般的眼神看著我。
人生中第一次不那么討厭被人透視。
“為什么?”我問,找回自己的思路。
他顯然知道事情會往哪個方向發展,只是笑了笑:“因為你天生就具有洞察人心的能力,這是我很珍視的天賦。”
他回答時候的從容不迫讓我莫名其妙的感到不甘心。
“你很像我年輕的時候。”他又解釋。
又是一個年輕時候留下太多遺憾,到處找尋補償方法的瘋子嗎?
“好啊。”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