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假村餐廳。
張揚確實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居然所有人的嫌疑都被排除,最后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我不可能是兇手,假如我是兇手,我會把觀察到的少白是被謀殺,以及那些神秘足跡的情況告訴你們嗎?那不是引火燒身嗎?”
“那也未必,你也知道,剛才你提到的那些情況,警察到來后應該很快就會被發現,所以你主動提出來,就是想給大家造成錯覺,讓我們認為兇手不會暴露自己留下的蛛絲馬跡。只不過你沒有料到我們所有人居然都有不在場證明。”替代張揚進入偵探角色的王駿說到這,瞥了張揚一眼,然后繼續冷冷的說道,“而且你怎么知道少白房間的洗手間里有小板凳?而且你是怎么推算出少白的死亡時間的?”
“因為這個旅店里房間的結構和設施都是一樣的,我房間的洗手間里有小板凳,所以我推測少白的房間里應該也有。至于關于死亡時間的推算,則是我在推理小說中學到的。”張揚一邊解釋一邊看了下大家。面帶冷笑的王駿,依舊面無表情的文澤,一臉茫然的肖瑯,以及相攜慢慢后退,試圖和自己拉開距離紫煙母女。似乎大家都認為自己就是罪犯沒錯了。想到這里,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朝王駿的方向邁開腳步。
“你要干什么?”王駿緊握著拳頭緊張的問。
但是張揚沒有理睬他,和他擦肩而過,徑直走到餐廳的角落里,在昨晚李少白曾經坐過的那個位置坐了下來。現在頭腦有些混亂,他必須找個安靜的地方理清頭緒。
文澤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警察馬上就要來了。王駿則搬了把椅子擋在門口,似乎防止張揚逃跑。肖瑯則和紫煙母親坐在距離張揚更遠的吧臺旁。
之前我分析的經過應該沒有錯,兇手肯定是在雪停之前來到少白的房間,然后殺死了他,再在雪停以后離開的。但是兇手究竟是誰呢?除了自己每個人都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
肖瑯的不在場證明相對比較牢固,盡管我們并沒有找他的網友確認,不過應該錯不了,因為警察事后一定會詢問他的網友,所以他不會傻到提供假的不在場證明的來增加自己嫌疑的地步。
紫煙母女的不在場證明也比較牢固,但是前提是她們不是共犯,互相提供虛構的不在場證明。不過,即便她們是共犯,以她們那瘦小的身體能夠把高大的少白的尸體掛在吊扇上的繩索里嗎?如果她們兩個人一起的話,或許可以,但是雪地上卻只有一行足跡,所以兇手應該是一個人。而且那個神秘足跡的腳印非常大,不可能是女性留下的。
自己也絕對不會是罪犯,那么剩下的就只有王駿和文澤了,難道說他們是共犯?或則兇手其實是外來人?難道案子的真相真的這么簡單嗎?
不對,我應該忽略了什么!想到這,張揚用力撓了撓腦袋。
按照推理小說中的慣例,最不可能是兇手的人往往就是真兇,那么這起案子里最不可能是兇手的人是誰呢?
是我?是我自己人格分裂殺死了少白,而自己不知情?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看來事情的關鍵還是那行奇怪的足跡,那行猶如希臘神話中擎天的巨人阿特拉斯(注)走過時留下的巨大的足跡。
張揚再次開始陷入沉思。
足跡……巨大的足跡……巨大……難道?
一個奇怪的想法突然在他腦海中出現,他猛的站起身,大步朝門口走去。王駿伸手去攔他,結果被他一下推開,然后沖出了餐廳大門,眾人連忙緊隨其后。
張揚一溜小跑來到了少白的房間。開始在房間里尋找起來。
“你在找什么?”尾隨進來的文澤和王駿問道。
“少白的鞋子!”張揚頭也不抬的回答。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張揚差不多把房間都找遍了,但是沒有發現少白的鞋子。
“奇怪?少白的鞋哪去了呢?”對于這個結果,文澤和王駿也感到很奇怪。
張揚來到少白房間的門口,望著遠處的肖瑯和相攜的紫煙母女,然后又看了看那行奇怪的足跡。嘴角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