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兒,你再敢向前一步,我就開槍了!”一條明顯屬于女人的細胳膊勒住我脖子,緊接著一把冰冷的左輪手槍抵我在太陽穴上。
『糟了,忘了風騷』
跑動中的張寶兒朝我們這里望了一眼,立馬放棄目標,朝這兒奔來。
他又大叫:“不準過來!”為表明決心,還用槍口往我太陽穴上使勁戳了戳。張寶兒見狀,滿臉不爽的停住腳步,握劍的右手氣憤地向下一甩,劍氣飛出,在地上留下一道劍痕。
我被那女人戳得頭疼的要命,很不滿地說“你就不能溫柔點啊?”
她把嘴湊在我耳朵上,吐氣如蘭“少廢話,還不把手拿開”
這一提醒,我才想起這茬來,趕快把手收回來。本來還想拿上來聞聞的,可估計她不讓,『不過但剛才到底摸到了什么?』
大家都知道我是很好學的,就把頭稍稍朝右偏了偏,小聲問她:“剛才我摸你哪兒啦?”
誰知那女的不但不搭理,還一槍柄捶在我右肩上,我疼得“哎呀”一叫,假裝站立不穩,往前跨了一步,就要掙脫的時候,那個惡毒女人甩著膀子用力一勒,我又回到了原處,不過那一下,真軟啊……
此刻,野鬼也帶領一鼎的未來成員跑了過來,那些個入會積極分子大概都認得我,沒有誰傻到沖上來陷我于不義,而是分散開來,將我們四人團團圍住。
風騷看見那么多男人圍過來很是緊張,把我勒得更緊了,槍也幾乎戳穿我的太陽穴皮。在我倆的肌膚相親下,她身上的香味更加止不住地鉆進鼻子里,撓得我心里癢癢的。
我見自家人來了,就更不慌了,兩手抱在胸前,學著電影里的壞人,挑釁起后面的風騷“你的槍,只有六發子彈”
那風騷娘們又使勁戳了一下,才說“殺你足夠了”,我脖子一縮,沒敢繼續。
野鬼走出人群,站在隊列前方,對著還在地上掙扎的男子質問道:“癲皇,你跑來做什么”我很不滿『沒看見我被劫持了嗎?還跑去關心別人』
癲皇可能覺得躺在地上答話不禮貌,又蹬了兩下腿,才爬起來。
他滿臉滿身都撲滿了灰,左眼角和右嘴角也掛著血。那樣子,比我這個人質還要狼狽的多,卻非要裝出一副兇狠地表情來,大聲指著野鬼叫囂“我今天就是來收拾你們一鼎的”
我心里笑了起來,『這家伙有被虐傾向吧』
野鬼和身后的同僚們,顯然相當同意我的想法,全都“哈哈哈,哈哈哈”地大笑起來,笑聲震天。風華城主府門前,上千大笑匯聚在一起,匯成了歡樂的海洋。
癲皇臉皮相當之厚,被這么多人圍著笑都面不改色,還得意地掏出片樹葉,高高舉起,
我心里為他可惜,『好好的一個小伙子,這下徹底摔傻了』
“我雷鳴城太平落葉的人,都動起來吧”他大聲吼起來,掩蓋了所有笑聲。
“唰唰唰唰”經癲皇這么一嗓子,原本的包圍圈眾中,瞬間冒出了許多叛徒,他們的典型特征就是將手中的刀劍架在旁人脖子上,連站在前面的野鬼也沒有幸免。
還有一個想從張寶兒后面偷偷溜上來,剛走出列呢,張寶兒回頭一瞪,那人三兩下就鉆回了人群。
叛徒人數比沒叛變的要少一點,但是一把武器總不能架兩個人的脖子吧,所以脖子上沒武器的非叛徒,也抽出自己的武器來,架到叛徒的頸子上。這就造成了一些很奇怪的畫面,這個人挾持了那個人,另一個人又挾持了這個人。
剛才還可震動天際的笑聲嘎然而止,肅殺之氣騰騰上涌。
我大驚『難道那葉子就是傳說中可以操縱人心的神器』。
站在中間的癲皇對著天空攤開懷抱,狂笑著嚷道“笑啊,你們繼續笑啊”
我們肯定不能聽從敵人的擺布,根本沒人響應。
他可能覺得沒人理他是件很尷尬的事,為了挽回點面子,把拿葉子的左手貼在頭上,自己笑了起來“啊哈哈哈,喔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哈……”此人肺活量極為彪悍,而且一笑比一笑音量大,身子的上半部還隨著節奏不斷向后仰,到“哇”那里終于變成仰天長笑的范本。
他這癲狂的大笑,又把氣氛炒熱了,那些拿刀抵別人脖子的也跟著自己老大笑起來,手中刀劍也隨著身體的抖動不住起伏。
連后面的風騷也開始“咯咯咯咯”的嬌笑,壓在我后背上的兩坨軟綿綿,上下蹭著,就跟按摩似的,舒服極了。
不過那桿在我太陽穴附近周游的槍口有些破壞了氣氛,“你笑就笑,抖什么抖啊,小心走火了”
她又笑了兩聲才回答“沒事兒,現在可以走了”
我聽到這話,高興的就往前走,她又把我往胸肌上一勒,語氣不善的說道“你做什么”
我無辜地說“你不是說可以走了么?”
“我說的是槍”
“哎,想不到你對我如此絕情”我假裝多愁善感的哀嘆一聲,“罷了罷了,軟綿綿下死,做鬼也風liu啊”
說完還裝模作樣的閉上眼睛,以顯示我的英雄氣概。
本來看電視的時候,說這話的最后都沒死,還以為她能像正常劇情那樣對待我,可我忘了風騷她不是一般人啊,她竟然笑著說道:“那么,拜拜了”,我嚇得趕緊睜眼。
突然,一位穿著新手服拿著樸刀的同志,很詭異的從人群中飛出,砸倒了發笑中的癲皇,兩人滾到地上,抱作一團。
同一時刻站在十幾米外,抱劍在胸的張寶兒也動了。
他身體前傾,左腳蹬地,整個人在空中射出幾米,在快要落地時右腳足尖略微一點又前進幾步,只幾下就搶到兩人身前。
當時癲皇剛費力地將身上那枚人形炮彈推開,完全沒注意到張寶兒的異動。
他剛一坐起來,就被生滿鐵銹的長劍抵住了脖子。
就在全場目光都匯集到張寶兒劍尖時,一個更加詭異的眼鏡書生,提著門板那么大的門板,滿臉微笑地沖出人群。在順手拍飛挾持野鬼那人后,也跑到癲皇身邊,對著他腦袋舉起手中門板,擺出一副隨時都可能要他腦漿濺地的造型。
本以為完全掌控局面的叛徒們,被一波接一波的意外驚得愣住了,如果他們是訓練有素的軍人或者殺手,就應該在第一時間干掉刀下的敵人,但是他們沒有這么做,(當然也很有可能是癲皇那家伙吩咐的,要等他笑完了才能動手)因為他們不過是一群普通玩家而已。
所以現在,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中間的異變,不知所措。
風騷不自主的叫起來:“皇”。
我在前面聽得那個寒啊,深深確信這兩個狗男女有一腿,我轉過去問她:“他是你奸夫吧”
她扒著我的肩,一腿拐子撞在我左腚,我好像知道剛才捏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