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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非是和親

第002章拜了堂迎的卻是一方冷苑

夜幕悄悄降臨,對于我來說似乎沒有預見。

“公主,前面便是鳳來客棧,我們且住一晚!”聲音混厚,底氣十足,這便是送嫁的楊復將軍,二十年的戰(zhàn)場功績終不敵一道和親的皇令,一場公主的和親請來了黑曜國的虎狼之師相助,到底這道皇令是對還是錯呢?且看將來吧。

“有勞慕容將軍了!”我輕聲慢語,盡量優(yōu)雅地托起綠萼的手起身,蓋頭依舊頂在頭頂,隨著黃色的蓋頭墜子晃個不停,眼前血紅亦是起此彼伏。

“公主,慢著!”綠萼小心翼翼地扶我進了房間,幫我掀開蓋頭,看見蓋頭上的紫色牡丹,用手輕輕撫mo,眼里盡是贊嘆,喃喃道:“這蓋頭真漂亮,花兒像極了儲秀宮里的牡丹!”

我來不及看她的容貌,心里一驚,一個小小的宮女怎么有幸進入儲秀宮的私院,忙問道:“你此前在哪當差?”

“稟報公主,奴婢以前在浣衣局當差!”我舒了一口氣,但心里卻是一涼。

低眉忘著她那半蹲的姿態(tài),簡單的丫鬟發(fā)髻更襯得她纖弱,淺綠簡潔的宮女服在她身上看起來煞是好看:“抬起頭來。”

綠萼輕抬起頭,眼里有一絲的慌亂,不敢看我,但不久便是平靜,挺俊俏的一個丫頭,我微微一笑,安慰道:“委屈你了!只有你一人服侍我!”見我并無責怪,眼瞼上起,可她卻竟是一驚,隨著便立馬低下頭,不再動了。

“為何慌張?”我卻是不假思索地一問,問了便有些后悔,奴才是不敢平視主子的,現(xiàn)在我才記得姑姑們曾經(jīng)教給我的禮儀。

“奴婢不敢,只是,只是……”綠萼吞吞吐吐,我有些急,看著她憋著,我也有些不好受,倒真想她要說些什么,我放下音調(diào),柔聲道:“莫怕,我不會責怪你便是了!”

“公主是奴婢見到最漂亮地姑娘!”我笑了笑,里面飽含著凄涼我卻并無察覺,你是沒見過我姐姐吧!。

“沒事,你起來吧!”我并沒有生氣,仍舊是和和氣氣的。

綠萼突然從袖子里掏出一本書來,遞與我面前,道:“公主,這是錦嬪娘娘讓我給您的。”錦嬪,我思索著,才記得是冷宮里教我彈琴的錦姑姑,她雖沒驚人之貌,但琴藝舉世無雙,但不知為何被父皇打入了冷宮,我怕她傷心,也沒問過。

我伸手接過,那是一本琴譜,墨跡是新的,想來我突然被叫去和親,她昨天才知道,便花了一晚上將這琴譜給寫了,心里一酸,原來我的走,還來不及跟她們告別。

“娘娘還說,叫公主保重,她們很好,叫公主放心!”我淚眼朦朧地看著她,眼里盡是感謝,綠萼有些慌了,又道:“還有酥嬪娘娘,她要給你帶絲帕,良才人要給你帶桂花糕,封妃要給你帶桂花酒……”,我沒聽下去,便打斷了她,冷宮本就食物缺乏,那些東西也只是過年過節(jié),公公們才給她們送一點去,平常都是餿菜餿飯,所以平常姑姑們都做些針線活要一些好心腸的公公幫賣了賺點錢來添補一些家用,現(xiàn)在卻是要送與我,叫我良心何安。

“顏姑姑怎樣了?”我急問道。

“公主說的可是顏貴人?”綠萼頓了頓,問道,我點了點頭。

“顏貴人我看到了,只是遠遠地。”顏姑姑從四年前進了冷宮便是瘋的,大家照顧她,現(xiàn)在好了些,雖然時瘋時好,但終究是好了很多。

我放下心來,大家都好便好了,便不再言語。

“公主,奴婢原來是伺候錦嬪娘娘的,自從錦嬪娘娘進了冷宮,奴婢便被分到了浣衣局,臨走時,娘娘叫我要好生照顧你。”綠萼說到這,我似乎理解了一些,一個浣衣局的宮女怎么可能去過儲秀宮的牡丹園,一個浣衣局的宮女怎么會有這么好聽的名字。

“錦姑姑原本就住在儲秀宮的?”綠萼點頭,便又跪下了。

“錦嬪娘娘對奴婢有救命之恩,以后,奴婢這條命便是公主的了!”綠萼匍匐著,小腦袋貼在地上,我不忍,扶她起來,兩眼柔和地看著眼前的綠萼,“綠萼,命是自己的,不是別人的,我是隨意之人,并沒有太多要求,到時去了府里,做好本份就行了。”

“是,公主!”綠萼起身便開始為我換衣裳。

冷宮消息閉塞,加之我又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即使有時去藏書閣走走,到太醫(yī)院學醫(yī),但與外人并無多交往,所以對于和親之事,之前,我們都是不知曉的。

“我嫁的是黑曜國的誰,應該不會是皇帝吧,他已經(jīng)很大年紀了!”我攏起眉頭推斷。

“公主,奴婢聽說是八皇子。”綠萼規(guī)矩地立于一側,臉上的擔憂彌漫。

“他,是什么樣的一個人?”

“聽說,八皇子長得很美,和陸公子有得一拼!”聽到陸公子,心里又是一酸。

“但八皇子生性風liu,府中姬妾如云,青樓亦有許多紅顏知己,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所以,公主,你可苦了!”綠萼目中含淚,悲愴不言而喻。

“不打緊,我們不去理他便是了!”對于對方是這樣的人,我并無太多的悲傷,從來沒有希望過,從來沒有想像過,何來失望,何來悲痛呢?

“公主,以后他便是您的夫君啊!”熟絡起來,綠萼便撒起嬌來,我微微一笑,柔聲問道:“綠萼可會梳這芙蓉髻?”

“會,浣衣局只有我一人會梳這頭,所以奴婢便被叫來服侍公主的。”放下了心,端坐在梳妝臺旁的圓凳上,取下頭上鳳釵,嘆了口氣,低聲吩咐道:“將頭發(fā)拆了吧!”言罷便閉上雙目養(yǎng)神。

洪瑞二十年十月初十,即辰域三十九年,送嫁車隊到了瑞國與黑曜國邊界,護衛(wèi)換成了黑曜國的士兵,慕容復將軍依舊送行。

辰域三十九年十一月初十,車隊進了黑曜國的都城——新絳城,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旅途終歸結束。

車隊緩緩穿過了新絳城城門,行了一些時間,只聽得鑼鼓掀天,一片喜氣洋洋,綠萼湊近道:“這定是八皇子來迎接公主了。”

我淡淡一笑,紅蓋頭仍舊遮面,端坐著道:“聽楊將軍說,六皇子迎取昭化國的昭和公主,昭化第一美人,與八皇子一天成親,你說這鑼鼓說不定是六皇子那頭的。”

“公主莫要多心,肯定是八皇子的!”如此愛美人的八皇子,娶的不是瑞國第一美人,心中必然氣憤難平,哪有大張喧耀的道理。

鑼鼓聲擦肩而過,不曾停留,仍舊歡天喜地,綠萼突地大哭起來:“公主,對不起,是奴婢錯了。”我沒有吭聲,早就料到了,那是六皇子的迎親隊伍吧,在這新絳城繞行一周,以示自己的榮耀。

靜靜地等待著,等待那新郎將我迎下這華麗的馬車。

前后一陣蕩動,不及思考,馬車已經(jīng)停了來,聞得:“八皇子府到了,請公主下馬車。”

我扶起綠萼的手輕腳下來,隨著紅蓋頭的蕩漾,見著一金絲蟒龍靴立在門口,接著便消失了,嬤嬤忙牽起我的手,笑著道:“王爺?shù)裙髟S久了,快,去里面拜堂。”說完便被牽進了屋內(nèi),渾渾噩噩地拜完,只聽得一軟軟的聲音響起:“帶王妃去倚梅軒偏院!”我一愣,便隨之而去,正妃,去了偏院,我自嘲一笑,看來以后也沒有好日子過。

遠遠傳來那軟軟的聲音:“王爺,青兒說的好不好。”之后,便沒了聲音。

跟著嬤嬤,扶著綠萼繞了很久,才進了屋,嬤嬤便吩咐:“王爺吩咐,王妃莫要到處亂走,這不比瑞國皇宮的。”

嬤嬤剛走,綠萼嘩地哭了起來:“公主,這哪是人住的地方。”

掀起半簾蓋頭,側頭看去,果真破敗不堪:兩個矮墩的漆色斑駁,已經(jīng)辨不出他們原本的顏色,平處坑坑洼洼,桌子似是朱紅色,可那色卻去了大半,少了一條腿,只留得三只腳撐著,顫顫巍巍,一時斜著一時直著;窗戶紙隨著細風飄著;再看看這張坐下的床;還好,不算破,抬頭看看床頂,卻是空空是也,低頭看了看腳上的盤鳳繡花鞋,已然成了黑色。

掀起蓋頭,我冷冷一笑,出了冷宮,又進了另一座冷宮。

外面似有響聲,綠萼忙出去看看,我也跟上,已經(jīng)沒了人影,只見一個箱子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周圍花草殘敗,只留得野草叢生,及到人腰,輕風吹過,草兒隨風蕩漾,那箱子說有多凄涼便有多凄涼。

“堅強,堅強地活下去。”我對自己說。

這是冷宮里大姑姑教我的。她剛到冷宮時,冷宮是蕭索寂廖,瘋了的娘娘不少,但她不,她整理冷宮居所,當兩年過去后,瘋了的娘娘都已經(jīng)去了,新來的娘娘在她的指導下,安靜生活,才有了現(xiàn)在冷宮的溫情脈脈。

想到了那位老姑姑,我見到她時,她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雖然病體橫生,臉上卻掛著笑容,她是權勢之后,只因為家族遭逢劇變,唯一的兒子染病身亡,便進了冷宮,卻仍舊堅強的活著,為什么我不能,我不能自力更生?

我對自己笑笑,也對綠萼笑笑,柔聲道:“綠萼,你跟著我,以后定不好過,你現(xiàn)在可以離開,我放你走。”

煙雨迷朦朧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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