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凡剛剛決定今后練槍,減少對劍姬的召喚,小伙計崔才送來了聰伯的禮物。一桿奶白色的白蠟槍桿。這是一種用白蠟樹做成的槍桿,它的韌度、柔軟度,都讓它足以排進優質槍桿的前三名。
在接受了白蠟槍桿之后,林凡拒絕了小伙計崔才幫忙修復槍頭的要求。
不是林凡不想修復它,而是不能。因為這槍頭上的傷痕已經不再是簡單的傷痕,它更像是磁帶上的磁道,記錄了長槍主人對槍的使用。如果在沒有理解長槍的武學前,便修復它,很可能在修復的同時,也毀去了記錄的磁道。這是林凡絕對不會做的。
槍走一條線,棍掃一大片。練槍先練線。
可是林凡卻不同,他不能先練線,而是要先練握槍。
沒有習過武的林凡只從影視資料上看過人用槍,從那上面,似乎槍并不難用。君不見,就連小兵都能用。
輪到自己,他才發現用槍原來并不容易。
先說握槍。這握便很別扭,完全打破了他對握的理解。
在林凡的理解,握,就要握牢,這才使得上力氣。
但是現實卻是,一把好槍,為了既有力度,又不會輕易折斷,槍身總是盡可能粗。別說是握牢了,就連完全握攏,都不可能做到。
“該死的!看來,只有這么辦了。”林凡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浪費,為了盡快學會槍招,他使出了他做宅時的終極神功-發呆。
這可不是簡單的發呆,一方面他需要傾聽槍的呼吸,一方面又要放開對身體的控制,讓槍來引導身體動作。
這種方法非常冒險,因為他無法得知這槍主人的功力如何?一旦槍引導他使出他無法承受的力量,他很可能槍沒練成,人便先傷了。
不過雖然冒險,但是為了力量,他不得不冒險。
身體放松,再放松……大腦的腦波不斷觸動著槍的記錄點,直到二者合一,引發槍的練習。
當林凡的腦波和長槍的記憶波動融合后,林凡的環境變了,他來到槍的原主人記憶場景中。
陽光明媚,練武場,只有他一個。
林凡動了,只見他手持長槍,一股魂力傳入槍中。槍動了起來,長槍一抖,便是一條直線。
林凡開始真正踏入武學的領域。
練了好一會兒,林凡哎喲一聲,槍掉落在地上。
“這個笨蛋!竟然練錯了。”
槍只是一件記錄的載體,它的主人怎么練,它就如何記錄。如果林凡有武學修養,他完全可以先感應槍的練習,然后再剔去不對的地方,可惜他沒有。不僅沒有,為了練槍,別人是人練槍,他卻只能槍練人。
一式練錯,林凡的兩條胳膊立即腫大起來。
林凡沒有時間去考慮傷到的雙臂,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做。“快,我要趕快記錄下來魂力的運用。”
魂力的運轉是魂武者的基礎,劍姬不是人,她教不了林凡,所以當林凡發現可以從槍身上學到對魂力的運用,他立即習練起來。
魂力不同于其它,它既需要游走七魄脈輪,更要暢游天地。只有魂力暢游天地了,其武魂才能暢游天地。
魂力從天庭頂輪而下,一路游走。它每練過身體的一處,林凡便覺得他的身體仿佛變得更強壯,擁有了新生似的。
天地二魂陰陽聚合生命魂,命魂生七魄,魂本就是生命的起源,魂力游走,自然會帶給身體新生。不大會功夫,林凡的雙臂便消腫了。
“太神奇了!”看到魂力的神奇,林凡自然努力修煉。魂力是一切的基礎,多練它,總不會是壞事。
真的是如此嗎?
隨著林凡一遍又一遍運轉魂力,他每運轉一遍,那由魂裝反哺給他,隱藏于他身體中的魂力,便會被引導出一絲,聚集起來。
魂力越聚越多,直到……
“怎么回事?為什么我會脹得這么難受?”
“快停下來。你身上的魂力太多,它根本不是你此時的身體可以承受的。”劍姬發現了林凡的危險,立即說道。
“我停不下來。”林凡痛苦道。
“快!撿起槍,通過練槍把它釋放出來。”
林凡立即聽話地動了起來,他每釋出一點魂力,他就好受許多。直到他練得再也動彈不得,他體內的魂力才消散,分散到身體各處,去恢復身體的活力。
林凡躺在地上,氣喘吁吁說道:“怎么會這樣?難道他修煉的游魂心法(槍記錄的魂力運行法門)是錯的。”
劍姬說道:“不,我想不會。如果是錯的,你剛才即使不死,也應該重傷才對。”
“什么叫應該!那你說是怎么回事?”剛才差點炸開的感覺是一點兒都不好,而劍姬說得好像不關她的事的語氣,讓林凡很不高興。
劍姬很奇怪,她不知道林凡為什么生氣,她畢竟不是人,所以她以為林凡是在氣自己的舉動,孰不知是因為劍姬沒有關心他。但是劍姬真的不關心他嗎?不,如果真不關心,她大可什么都不說,就這樣讓林凡去死,反正只要劍不毀,她便死不了。但是她還是出聲,雖然她口口聲聲說要去找恩人。“這是因為魂裝反哺給你的魂力很強大,遠遠超出了你身體的負荷,畢竟能成為魂裝的念體,每一個都很強大。”
“原來是這樣。”林凡明白了,他又問道,“可是為什么我的魂力會消散,而不是像游魂心法上說的那樣,凝聚到頂輪。是不是我感應錯了魂力的運行。”
“不,你沒有弄錯。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沒有武魂。沒有武魂,魂力自然無法凝聚。”劍姬說。
林凡摸摸鼻子,灰心喪氣道:“原來我是在白費功夫啊!”
他很失落,本以為自己找到了變強的法門,卻發現原來一切竟只是一場夢啊!
他是如此灰心,就像抽去脊骨一般,完全軟了。
看到他這樣,劍姬非常不忍心,她想幫幫他,于是開口說道:“魂力有溫養變強的作用,它們進入你的身體會使你的身體變得更強。”
林凡眼前一亮,興奮問道:“這樣便可以成為魂武者嗎?”
雖然劍姬想安慰他,但她不想騙他。“不行,生命雖然擁有無限的潛力,但是肉身卻辦不到。肉身的力如果超出身體負擔,人便會受傷,甚至死亡。但是魂卻不會,它可以發揮出人體幾倍、幾十倍、幾百倍、幾千倍的力量。所以武魂才可以移山倒海,破碎虛空。”
“是啊!就是身體再強又有什么用,是兩倍,還是三倍的力量。可是就是最差的D階武魂,也可以輕易發揮出十倍的力量。”林凡死心了,武魂的差距,不是靠努力可以彌補的。這就像是和魚兒比賽水下呼吸一樣,再能閉氣的人也比不過魚兒。
劍姬不忍心,她雪白的貝齒咬著好看好朱唇,下決心說道:“我來做你的武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