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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特別作戰軍隊(2)

在亂民隊伍丟下武器往南門走的時候,徐瑞已經派人出城將散落在地的武器拿進城,并全程調度人在城墻上涌弓弩對著亂民,防止他們出爾反爾。

胡詹焦慮道:“軍差大人,若是真被……你知道后果的。”

徐瑞斥道:“要是再多說我將你也從這上面扔下去!”

胡詹乖乖不言。

“吱……”城門打開。

“不要亂,緩慢進城!”

當這些平民看到這位“大人物”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軍官,心中生出疑竇,立時覺得不靠譜,畢竟年輕軍官不老持,給人輕佻之感。

徐瑞早就做好準備,要是這些亂民真的反悔,就下令射殺,若不敵則從西門騎馬逃走。只有將這些人的家眷全部控制住,才敢說穩妥。這次這件事太過于冒險。

二百多貧民在長槍弓箭包圍下進了城,徐瑞吩咐將他們安置在城內的一個校場內,找人跟著他們的幾個代表去聯絡他們的族人親眷進城。校場并沒有那么多房間安置難民,剛下過雨校場有積水又不適合扎帳篷,徐瑞下令空置出縣衙,并征用城里士紳的家宅安置。最后要求胡詹開倉放糧。

之前的幾點胡詹還是一一照做,但說到開倉放糧,胡詹死活不同意,并拿出朝廷下發征調官糧的文書,用朝廷來壓徐瑞。

“要是軍差大人敢亂來,與這些賊匪有何區別?”胡詹最后說道。

徐瑞一把將胡詹按倒在校場的泥水里,抄起一把長槍刺在胡詹貼著地面的腦袋胖,鋒銳的槍刺抵在他脖頸上。

“你既可以說老子是官兵,也可以說老子是官匪,老子劫的就是官糧!要是你不開倉放糧,老子馬上按軍法辦了你!”

胡詹這樣的外放官員平日作威作福,何曾受過這等陣仗。此時整個校場的人,包括那二百多個流民也看著一臉兇煞的徐瑞。夏青趕緊過來勸說徐瑞,卻被徐瑞推開:“任何責任,我一人承擔。”

這是立威,一個將帥最基本的一點就是有威信,得到信服。雖然那些亂民還不是完全相信徐瑞,但徐瑞的一系列舉動已經得到了他們的尊敬。

“你……你……我一定會上書朝廷,治你的罪!”胡詹不再頑抗,答應開倉放糧。徐瑞讓許峰帶著幾個人跟隨胡詹去糧倉安排放糧事宜,自己則到了給這些流民臨時安置的一個庫房。此時所有的流民都坐在庫房的地上吃著東西,看到徐瑞帶人進來,均抬起頭,他們知道徐瑞的一句話可以決定他們的生死。

“就是你說會妥善安置我們的?”

徐瑞聽說話人的聲音,知道這人是在城外喊話的那個流民帶頭人。仔細看不過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長的很魁梧精壯,接近一米八的個頭在古代也算大漢,不過徐瑞比他還要高一些,更像個行伍出身的。

“這位老兄如何稱呼?”徐瑞問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凡州善喜。”那大漢回道。

徐瑞心中一驚,他之前就聽說這些肆南旱情最嚴重的就是凡州、漳州一帶,可以說是餓殍遍野,也是叛亂的最初發起地。這些人竟然向南遷徙了近兩千里,足見他們并不愿與朝廷對抗做匪,但過了旱區依然得不到朝廷賑濟,為了生存也不得不組織攻打縣城當亂民。真是官逼民反,世道逼人哪!

“在下京城長遠門校尉徐瑞,剛提了兵部正兵衛,隨齊松老將軍前往肆南平定叛亂,因為一些事情耽擱,離大軍有些時日的距離。以后,你們是跟我混的。”

像是黑社會在納小弟。

“你為何要收容我們?”善喜冷冷問道。這恐怕是這些流民最擔心和疑惑的地方。

“我有兵器無兵,手下寥寥幾十人,若遇叛軍,少不得兇險。跟著我,至少我不會虧待你們!”

善喜冷哼一聲:“誰給飯食,我們就為誰賣命,要是徐將軍你對不起我們,也休怪我們反目!”

“對!對!”庫房里的流民紛紛應喝。

善喜說話有條有理,也怪不得這些人會擁護他。

“那是自然!”徐瑞道,“要是我有飯不給你們吃,虧待了諸位,不用提醒,要殺要剮我徐某人悉聽尊便。不過要是我沒虧待諸位,有人反我,違犯軍紀做些傷天害理的事,也怪不得我軍法處置翻臉無情,就像處置那些狗官一樣!還請善老兄見證主持個公道!”

善喜轉過身對一眾人厲聲道,“要是這位徐將軍真心待我們,沒傷害我們妻女同胞,誰還出來鬧事,我善喜第一個不饒!”

此時給那受箭傷的女子找來的大夫已經來了,徐瑞也轉身離開,吩咐老實巴交的第一小隊隊長姜漢帶人留下繼續發放糧食和軍服,之前只有幾十人還能偽裝商隊避人耳目,如今提到近三百人想偽裝也不成了。還要順便在城中糧倉運走些糧草,方便一路上繼續招兵。有了兵,沒馬,戰斗力依然低下,看來還要找些馬匹。徐瑞從庫房走出來,對蔡何道:“你去看看城中的商戶中有沒馬匹,借來用用。”

蔡何道:“徐老大,軍馬不同于平常馬匹,上戰場是要經訓練的。一般馬在戰場易受驚。”

“你先去找些來,哪怕是能拉拉馬車的也行。這次要帶走的東西不少,原本那些馬車不夠用。”

蔡何一時沒聽明白。徐瑞沒好氣道:“你就把自己當成強盜,為了活命,能拿便拿!講道理就是跟自己命過不去!”

蔡何似懂非懂點了點頭,馬上去照做。

眼看天色就要變暗,黃昏將至,是該找個地方開伙做飯,吃了幾天干糧令口中無味。這才記起也要多弄些肉帶走,士兵吃肉才有力氣,成天吃干糧早晚讓士兵軟了筋骨!徐瑞詳細做了安排,尤其是安置難民入城事宜。要征召難民入伍,最重要的是妥善安置他們的家眷。

最后記起來山羊胡大叔還邀請自己去商館喝熱酒,便叫上夏青一同前去。如今能好好休息一下,又不擾民的地方,只有商館這等地方了!

般黑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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