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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林夕一夢

第一百一十二章替他人做嫁衣裳

林夕張羅好了一桌飯餐,可是這時鄭筠卻被族長差來的烏細叫走了。林夕心里不由得暗暗擔心。等到鄭筠回來時,天色已晚。原來族長叫鄭筠過去是為了烏綃的婚事,并且告訴了鄭筠圜鳳步搖的來歷。

且說一百多年以前,南疆這里的部落并不似現在這般故步自封。那時候最大的兩個部族就是赤羽族和大烏氏。那時候大烏氏由于善制藥,地位超群。那時候赤羽族長唯一的兒子與大烏氏族長的女兒也似如今的赤桐與烏綃一般私定終身。大烏氏族長很寶貝這個女兒,不舍的讓女兒外嫁,就拋出了一個苛刻的條件。即要一件大烏氏沒有的且世間珍奇的物品做聘禮。這下可難倒了赤羽族。不過也巧了,就在赤羽族少年愁眉不展的時候,圜鳳出現了。圜鳳這鳥通體流光,它出現時必是百鳥朝喝。所以這天赤羽族少年看到山林中有異像便前往查看。就見一只大鳥棲在一棵樹上,陽光下閃著彩色的光芒。早在少年趕到之前,已經有幾個獵戶在那里了。他們驚嘆于這鳥的珍奇,沒人想著要把它獵下。但是少年這一段日子正為著聘禮的事犯愁,一見這鳥心里頓時驚喜。沒有猶疑,少年提弓就射。他是他們部落里最厲害的弓箭手,一箭就射中了要害。那鳥長長的哀鳴聲擾的在場的幾個人心神渙散煩躁至極。同時著眾鳥齊齊哀鳴盤旋久久不散。等到族中的人找到幾人時,他們幾個都已抓破了自己的衣服抓傷了自己的皮肉昏迷不醒。

等到少年醒來時,他發現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層血霧,至此他因視力受損再也不能拉弓射箭。那只死去的鳥,羽毛隨不如生時靈動,但也依舊在光下華美無比。少年想要把這鳥當做聘禮,但是族長任務這鳥過于珍奇,全都給了大烏氏太便宜他們了。這時恰好一位和他們一族交好的內陸客商來到族中。族長旁敲側擊的問了客商的意見,客商覺得用羽毛做飾品是個好主意。于是族長托客商找了一個靠得住的工匠制作。但是這羽毛世人大多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兩支步搖做好了,可是赤羽族得了寶貝的消息也走漏了出去。

就在這步搖送到大烏氏的當天,赤羽族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入侵。眾多高手潛入赤羽族。兩方人為了這珍奇的鳥慘烈廝殺。最后鳥居然不知所蹤,赤羽族也受到了重創。少年經過了這一戰,肢體也添了殘疾。

大烏氏已經收了聘禮,族長的女兒又鐵了心的要嫁人。族長拗不過只好允了這門親。即便是在赤羽族受重創以后,大烏氏在醫治上幫了不少忙,可是赤羽族的人已經認定了大烏氏族長的女兒是個災星。

婚后的生活雖不算快樂,但也還算太平。可是當他們的孩子出生以后,事情變糟了,因為那孩子有殘疾。隨后又有其他族人的孩子生下來早夭或者有殘疾。這下便似乎坐實了大烏氏族長之女不祥一般,赤羽族上下滿是怨懟,最后竟把她送回了的烏氏。這樣奇恥大辱,大烏氏自然難以下咽,但是族長女兒懇求自己的父親不要和赤羽族開戰。族長氣不過,不理赤羽族要回聘禮的要求,下令至此不和赤羽族往來。赤羽族既要不回聘禮又無力和大烏氏對抗,于是也封了自己的領地,再不和外人來往。其它的小部族大多依附赤羽族和大烏氏,漸漸的為了避免因為搶奪食物和地盤的戰爭,一旦找到閉塞的谷地便也如同這兩大族一般守著自己的地盤再不肯出去。但是怪病的陰霾似乎愈演愈烈,慢慢的,就演變成了今天這樣,各部族都認為其他部族是不祥的彼此便不通婚,每年不得已交換一次東西。

聽完了鄭筠的講述,眾人這才明白了這步搖背后如此曲折的故事。

這時候邢煙兒嘆道:“那他們不知道這鳥是祥瑞之物,不該射殺的嗎?”

鄭筠說道:“那少年當時大概并沒有想那么多,據說當年有個老者游歷到此,聽說了這件事,專程到大烏氏看了那步搖,那老者恰是知道這鳥的來歷,經他一說,大烏氏和赤羽族的族長才知道那鳥叫圜鳳,是集草木日月精華而成的吉鳥。”

“如此說來,這步搖如此珍奇,那族長為什么要送給我?”林夕喃喃道。

邢煙兒斜睨著林夕道:“還不是看你漂亮,恨不能把心掏出來,掏不出心掏寶貝也行啊。”

林夕怒瞪了邢煙兒一眼,說道:“別亂說,才不是那樣!”

林夕斥完邢煙兒,就趕緊把目光轉向鄭筠。鄭筠笑望著她,臉上沒有一絲不快。鄭筠開口說道:“明日我便去赤羽族商討烏綃的婚事,這一來咱們少不了要半月以后才能啟程,這樣林夕也可以好好調養調養。”

第二天,鄭筠一早就走了。邢遐和邢惠也有事要出去幾天。于是邢煙兒樂不得的肩負起了陪吃陪玩兒的重任。

有了邢煙兒的陪伴,林夕覺得時間快的特別快。這期間鄭筠和赤羽族就烏綃的婚事達成了共識。首先由大烏氏將圜鳳步搖送還赤羽族以視為兩族交好,然后赤羽族再求娶大烏氏族長之妹,如此便全了兩族各自的心意。林夕也覺得這個辦法甚好。如此這邊的事了了,林夕他們就該啟程回去了。

這天林夕正在收拾東西,烏綃白了一張臉驚慌的闖了進來。林夕被烏綃的樣子嚇了一跳。不是說事情已經談好了,過幾個月烏綃就要嫁過去了么,如今這是怎么了。

烏綃驚懼的關上門,一把抓住林夕,哆哆嗦嗦的說道:“姐姐,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林夕也驚恐的抓住烏綃,著急的問道:“說什么傻話,你到底怎么了?”

烏綃的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落,她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才說道:“我肚子疼,留了好多的血。”

林夕也愣了,難不成這烏綃的月事來的如此之晚?

烏綃垂著頭又道:“那夜,那夜,我和他,我們……”

烏綃的話說不下去了,林夕這時也想明白了,她氣惱的說道:“你個傻丫頭,如若這親事說不成,你要怎么辦!”

烏綃哆哆嗦嗦的說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著要和他在一起。”

林夕扶著烏綃躺在床上,說道:“我去叫醫生。”

烏綃一把拉住林夕,拼命的搖頭:“不行,不行,我哥會打死我的。”

林夕看著烏綃沒有血色的臉,心里也好不焦急,她說道:“你先等一下,我去想想辦法。”

烏綃用被子蒙住了頭,嗚咽了起來。

林夕跑出去找邢煙兒。

邢煙兒見了她,毫不意外。

“三叔,能不能叫二叔回來?”

邢煙兒捋著自己的一縷發,慢悠悠的說道:“且不說二哥能不能趕回來,也不論這大烏氏自己的事我們怎么好插手,再說這婦人之事,你要我二哥怎么幫忙,好侄女兒,我們對你好,那是我們心甘情愿的,旁人是死是活我們不在意的。”

林夕聽了邢煙兒的話,知道這事確實難辦,想了想她也只好去找族長了。

“大侄女兒,你小心點,那可是有只想吃羊的狼!”

邢煙兒的話從林夕的背后傳來,林夕無暇理會,只是快步的往族長的山上跑去。上山的路有那么多臺階,可是林夕心急根本也沒覺得累,直到跑進族長的屋子,她才發現自己氣喘的根本不能言。

族長見到林夕很是驚詫,不過下一瞬間他的眼睛里變有了一絲溫暖。他起身給林夕倒了一杯水,說道:“林姑娘,先歇一歇。”

林夕心想自己怎能不急,烏綃那個樣子實在太嚇人了。林夕忙擺了擺手,環顧了一下四周。

族長跟著她的目光轉了一圈,然后說道:“林姑娘,現在就我一個人,你有什么話慢慢說。”

林夕邊喘邊說:“是烏綃,她怕是小產了,這會兒在我屋里。”

族長被林夕的話驚的一張臉瞬時緊繃起來,眼睛迸出了久違的寒光。

林夕被嚇得往后一趔趄。

“林姑娘怕不是在說笑?你一個姑娘家,竟懂什么小產?”

林夕被噎的好半天才道:“我確實不太了解,或許是我想岔了,不過烏綃確實身體不大好,族長還是快快請巫醫去看診吧。”

族長也不語,只是抬手拉了一根繩子,接著就聽有鈴鐺的聲音在這山坳回蕩。不一會兒烏細就來了。

“告訴烏季族老,林姑娘身體不大好,請他去大屋看診。”

林夕覺得莫名其妙,烏細也覺得莫名其妙。

“林姑娘,你上山跑的急了些,先歇一歇,我去給你泡一壺這山上的好茶。”族長說完就跟著烏細一同走了。

林夕站在族長的屋子里有些覺得莫名其妙。不一會兒族長回來了,果然帶了一壺茶。

族長請林夕坐下,給林夕到了一杯茶。

“林姑娘,這寒針是我族特有的茶,長在峭壁之上,極難采摘,霜降之后,這寒針才最是好味,可惜姑娘就要回內陸了,吃不到今年的寒針茶了。”

林夕有一點不敢喝這個茶,她總覺得好像哪里有點不對勁。

族長說到:“姑娘不必怕,只是一杯茶,我若在這茶里做手腳,他日筠郡王必會率部把我這里踏平,我大烏氏以后的太平日子還要仰仗郡王。”

林夕訕訕的舉杯喝了一口茶,果然好味,入口甘甜,沁人心脾。

“我的名字叫烏寒。”

族長突然而來的話讓林夕有些懵懂。

“姑娘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如若有緣再見,到時候姑娘不若叫我名字可好?”

林夕木木的點點頭,又趕忙搖搖頭道:還是叫族長順口,順口。”

“姑娘只有記得我的名字叫就好。”

林夕完全被說蒙了,她感覺這地方實在不應該久留,于是趕忙跟族長告辭。

族長也不留她,只是一直立在門口,目送著她離開。

林夕逃也似的跑下了山。山下邢煙兒笑道:“大侄女兒,你若再不下山,叔叔就找上去了。”

林夕扯著邢煙兒小聲說道:“快走快走,回去看看烏綃,她不會有危險吧。”

邢煙兒把林夕的手拿開,說道:“放心吧,那去烏細帶了個瞎子老頭來,老頭給那烏綃看完診以后就走了,我來找你的時候,我看那烏綃也走了。”

林夕心里松了一口氣。但是轉念她就想到,那族長剛剛明明說是給她看診,而且又在她的房間,又是個瞎子老頭給看的,這事怎么感覺對她有點不太地道。不過林夕自我安慰道,反正自己是要回內陸,隔著崇山峻嶺,這事兒大概也不會對自己有什么影響。可是真的不會有影響嗎,若干年后當她在眾目睽睽下被指認不潔時,那種悔痛她現在根本沒有料想到。

卓溪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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