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濃,離人心上秋意濃.
一杯酒,情緒萬種,
離別多,葉落的季節離別多
,握住你的手,放在心頭
,我要你記得,無言的承諾.
啊,不怕相思苦,只怕你傷痛,
怨只怨人在風中,聚散都不由我,
啊,不怕我孤獨,只怕你寂寞,
無處說離愁.
舞秋風,漫天回憶舞秋風,
嘆一聲,黯然沉默,
不能說,惹淚的話都不能說,
緊緊擁著你,永遠記得,
你曾經為我,這樣的哭過--.-------------------秋意濃
前世的顧易感情經歷并沒有這一次如此豐富,但此次與愛的人的離別的傷感算得上通徹心扉,也讓顧易徹底明白那句經典詩詞“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得知顧易將要離開,墨府三姐妹傷心欲絕,其中墨彩環、墨鳳舞更是閉門不出,愣是不肯到城門外送別顧易。
墨玉環拿出一個五彩絲線織就的香囊,溫柔的遞到顧易手里,說道:“顧郎此去怕時遙遙無期,雖是如此但妾身與姐妹幾人并不怨恨,只望夫君還能記得妾身幾人,有朝一日可以團圓,更何況妾身幾人已經有了夫君的骨血。”
聽到這話,顧易心酸無比,但既然修此仙道,兒女情長這關一定過的。
顧易輕嘆一聲,道:“玉環你們保重吧,待我修煉有成,就來接你們”
“知道了,那個香囊里有我們姐妹在城隍廟為你求來的祈福玉佩,希望你好好保存。”
“香囊很漂亮,這個是幻影玉,里面有我的影像,你們要是想念我的話,可以出輸入內力打開。”顧易說道:
……………………………
這次凡人世界顧易的確收獲頗豐,經過這般男歡女愛顧易的心神的界拔高了數籌,隱約之間顧易覺得只要法力積蓄到一定程度,突破到筑基期是件水到渠成的事。
不入世感悟,何談出世修仙,顧易原本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但離別之時顧易卻是覺悟到這一點,說起離開墨玉環等人顧易卻還有一絲不舍,雖說今日的離別是為了他日的重逢,修仙者不可執念太多。
顧易搖搖頭,心道:“去他娘的狗屁執念,不舍就是不舍,不過這些天,的確是這么久以來最自在的日子了……”
城門外送別顧易,不僅有至親之人,也有霹靂火以這些降服墨府的江湖豪杰,當然霹靂火這些已經歸屬墨府,但總有一些傲骨難訓的人,為此顧易在一些難以管理的江湖人士身上種下傀儡種子,交給嚴夫人管理。
“嚴夫人,不,岳母大人這里的一切就交給你了,希望我回來的時候,大家都安然無恙”顧易笑著說道
“我的好女婿,你就放十萬個心吧,有我在大家一定平平安安。你就放心離開吧。”嚴夫人說道:
…………………………
一聲龍吟輕鳴之聲響起,顧易便已經腳踏飛劍御空而起,一陣充滿豪邁的聲音從空中徐徐傳來:“肆意行,隨心歌,渴時飲酒,餓時飲露,你問我困來?困來白云天上臥!日月長,天地闊,誰能有我逍遙快活!”
歌賦中充滿了任性而為的率真豪放,曲終又有一陣大笑傳來過來,絲毫不介意這是世俗的世界,惹得街面上不時的傳來“仙師!大仙!”之類的驚呼之聲。
仰頭望著顧易飛去的天空沉思了片刻,便看到周圍越來越多的人群遠遠的看著自己,即是好奇,又有敬畏,但是更多的還是畏懼,修士在普通人的眼里恐怕就是神仙一流了,飛天遁地無所不能,而且是脾氣古怪,殺人如麻。
飛在高空之中,顧易并未全力飛行,御空飛行在數百丈的高空,看著底下的山河大川,似乎再一次提醒了顧易,他現在只是一個修士顧易,而不是別的。
飛離凡人生存的地界,再次回到如同叢林一般的修士活動的主世界,幾天前的還關注著的事情似乎都成了很久之前的往事了,恍如隔世,這便是顧易現在的感受,怪不得低級的修士都會去入世感悟一番。
沿途遇到過幾個御劍而過的修士,不過大多都是刻意的避開對方,而地面上也時常能見到在野外搜尋靈礦靈藥的散修,整個宋國修真界也變得安定了下來,似乎并未有什么大的沖突出現。
但是只有百魔宗野心不改,宋金兩國的正魔爆發大沖突也是早晚的事,當然顧易現在最多筑基期以下的打打架,看看熱鬧,至于那些筑基期以上大戰顧易還沒有資格加入。
想到這里,顧易更不準備摻活這些破事了,宋金的正魔大戰這估計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老恩怨了,顧易管不了,也不想管,想到這里,顧易加速向著白云宗飛去,趁早的提升自己的修為,不然煉氣級的修為,你想幫忙,別人都不好意思讓你以身犯險。
……………………………….
陳觀水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那種強烈的壓迫感從他踏入百魔宗的議事大殿開始就一直沒有消失過,高座在大殿中央的那位百魔宗宗主任我行雖然面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容,但那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從未消失。
“觀水道友看起來很拘束啊,本座其實為人很隨和的。”百魔宗任我行似乎注意到了陳觀水的局促,笑著說道:“陳觀水這次率部臨陣倒戈,實乃是立下了大功的。”
陳觀水臉上滿是羞愧之色,前一天他還是滄海宗的十大長老之一,但此刻他已經是百魔宗任我行座上客,心頭很不是滋味,當下站起身不敢面對百魔宗任我行,低頭抱拳道:“宗主謬贊屬下愧不敢當,屬下本乃滄海宗長老,最后背主投降,實乃不忠不義之人,能夠被宗主收留已經是三生有幸了。
任我行笑了笑說道:“人生一世匆匆如白駒過隙,世間忠義又豈能長存?天下大勢隨運而生,勢在我,忠義便在我,勢不在我,我便造勢成就忠義。當年宋金交鋒,定下鴻溝之盟,但劉宋卻背信棄義,追擊金軍,擊其暮歸,隨后才有大宋數百年基業。當時劉宋陣營之中有忠如樊噲、磊落如蕭何等人同在,但仍舊不免做出此等背信棄義之事,其實也并非個人忠信義之心的緣故,而是大勢已經不在楚金,忠義自然隨之而散。今日你雖然背棄宋國滄海宗投本王,于宋國滄海宗來看你的確不忠不義,但對宋金兩國乃至整個東唐神州的修仙界來看,你并無過錯,反而是有大功的。”。”
陳觀水聞言,心中一陣感激,想不到百魔宗任我行居然能講出這般道理來替自己寬解,當下跪倒在地深深一拜道:“屬下五內銘感任宗主的大恩。”
任我行起身離座扶起陳觀水。跟著環視殿中諸位長老道:“大家也記住本座今日所說的話,有大勢在手,我百魔宗便可不敗,縱使他日對上強敵也不必驚慌,只要大勢在手,我等終將戰勝強敵。”跟著他頓了頓語重心長的道:“但假若有一天我等失了大勢,也不必等敵人來攻,或許我等自己便會自取滅亡,所以慎之又慎啊。”
“百魔宗任我行,這大勢到底是什么?百魔宗的大勢在哪里?”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卻是站在殿尾的百魔宗第一女長老琳瑯仙子韓寶英忍不住貝齒輕啟問道。
作為宋金兩國有名的散修,又是修煉**道的美麗仙子,很早就被任我行邀請加入百魔宗,這次前來正式拜訪百魔宗,本來她對陳觀水這種臨陣背主的人極為唾棄,但聽了百魔宗任我行的一席話不禁有些迷糊起來,是以開口發問。
任我行回頭略看韓寶英一眼。微微一笑說道:“勢者,威望、權柄、人心、名聲四者之和也。本王累戰不敗。治理金國得宜。恩賞分明,治人以法,便慢慢積累有威望。本座乃是百魔宗宗主任我行,便是此刻金國最有權柄之人。本王善待金國百姓,善名遠播,治下事事以百姓民生為先,便坐有人心。本王曾千里救宗內長老脫險。向南擴張,打下宋國一州三府之地,便是有四海之名。四者合一便是我百魔宗之勢,有了此勢,宗內弟子長老再以順討逆,如何不能成功?”
琳瑯仙子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個侃侃而言的人,他和白云老祖完全是兩種類型的男人,白云老祖睿智內斂,從不會在人前夸耀自己的功績,更不會如此大言不慚的往自己臉上貼金。而這個人卻偏偏大義凜然般的說了自己的大勢,絲毫不避諱自己的功績,就算要說功績也該是下面的人拍馬屁的時候歌功頌德才對,但眼前這個人似乎并不知道什么叫謙遜。
但不可否認,他說的都是實話,并無半分的夸大。以現下百魔宗任我行的威望、名聲、權柄、民心來看,四者合一,宋金兩國之內的確無出其右者,難道真是這四樣合一成就的大勢便能令百魔宗無往不利了嗎?至少在目前來看的確是如此,琳瑯仙子這時候才隱隱明白過來,白云老祖一直忌憚的并不是百魔宗任我行的什么陰謀詭計,百魔宗任我行對白云宗從未用過什么陰謀詭計,一切都是陽謀明斷當面來,偏偏這些陽謀又令白云宗無法反抗,原來是因為百魔宗任我行已經握有世間大勢了啊。
看到琳瑯仙子有些呆傻的樣子,任我行呵呵笑了起來,又環視眾將一眼,大聲說道:“大丈夫頂天立地,做錯的事要認,做得漂亮的事當然也要拿出來吹噓一番,更何況本座并無半分夸大其詞的地方。大家記住了,在本座麾下,功便是功,過便是過,不需以謙遜飾功,不能以權勢掩過。謙遜是一種美德,但在本座這里不需要謙遜,功績不是用謙遜換來的,本座需要的是驕傲而敢于藐視一切的百魔宗!而不是畏畏縮縮連肯定自己話都不敢講的懦夫!”
殿內一眾百魔宗諸多長老一起起身大聲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