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李嘯山把李云飛叫到了書房,顯得有些莊重,認真的看著兒子:“飛兒,有些話是時候告訴你了。”
李云飛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見父王這么認真,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告訴自己,他隱隱猜到,可能是要跟他講關于他母親的事情。
從記憶中,他知道少時,以前那個李云飛問過父王關于母親的事情,那時候父王都避而不談。
“是關于你母親的事。”李嘯山顯得有些低沉,走到酒柜前,拉開酒柜的水晶窗門,手剛剛伸到一個白色的小酒瓶錢,突然覺得不對勁,眼睛立刻瞪了起來,拿起小酒瓶,搖了搖,確定里面是空的。
“誰,誰偷喝了我的酒?”
突然,像失去了摯愛一般,李嘯山憤怒的大喊起來。
李云飛想要攔著他不要去碰那酒瓶,可是已經來不及,聽到這一聲大喊,身子下意識的一個抖索,敷衍的笑了笑:“父王,如果是我喝了,你會怎樣?”
“你……”
李嘯山看了他一眼,最后只能搖搖頭,無奈的嘆息一聲:“算了,剛才是父王失態了,一瓶酒而已,沒了就沒了。”
他自然知道這就不是李云飛喝的,八成是赫莎蘭偷喝了,想到赫莎蘭在戰斗中立下了汗馬功勞,他也就不想去質問她,就算質問她,又能把她怎么樣呢?
李嘯山將小酒瓶放一邊,右手手掌按在了酒瓶剛剛的位置,將一絲靈力注入其中的一個隱秘的機關內。
一會兒,一個暗格緩緩滑了出來。
李嘯山從暗格中取出一條玉墜,手握玉墜,他看了許久,像是看到了許多往事。
“飛兒,這玉墜是你母親當年臨走是留下的,現在交給你,你保管好,切勿讓別人看到了?!崩顕[山將玉墜放到兒子的手心中。
李云飛拿起玉墜看了看,玉墜之中雕刻著一只奇怪的動物,這動物像一只古猿,又有幾分像人,顯得很兇惡,隱隱可以感覺到那古猿威力無窮。
只是這雕刻的技術非常的精妙,古猿并不是雕刻在玉墜外面,而是雕刻在玉墜里面,就像古猿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玉汁,更像是琥珀一般。
李云飛有些奇怪的問道:“父王,這玉墜好奇怪,似乎不像是人類的飾物?”
“這就先不用問,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如果你們母子還能見面的話?!?/p>
李嘯山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轉過身,他不想讓兒子看到自己黯然神傷的一面,然后背對著擺擺手,輕聲道:“你先出去吧,后天就要去帝都了,這兩天不用那么辛苦修煉了,帶他們去玩兩天吧。”
“嗯?!崩钤骑w點點頭,不在說別的,徑自離開。他想安慰兩句,可是找不到安慰的話。
等李云飛帶著赫莎蘭和陳露,還有陳悅他們離開王府,去集市上逛的時候,王府總管于定鵬回來了。
于定鵬好幾天都不在王府,自從戰斗結束后,他就很少在王府,二十來天,他都在忙著清算牛、張、柳三家的產業,以及陣亡將士的補恤金等事宜。
在書房里,于定鵬一一將賬目向李嘯山匯報:“王爺,牛張柳三家的產業和經營額已經算清,凈資產共計一千一百二十三萬六千四百余金幣,三家每月經營額在三十萬金幣左右?!?/p>
“另外,此次戰役陣亡將士共計三萬一千三百二十六人,依據修為等級和將士等級發放補恤金,共四十七萬八千六百七十金幣,這里是賬本,請王爺過目?!?/p>
“還有,從他們牛張柳三家搜出了四萬多塊靈石,靈石已經入庫。”
于定鵬匯報完后,雙手將賬本遞上,見王爺心情不好,也不多說別的。
“嗯,放桌子上?!崩顕[山只是微微點頭,因為心情有些陰郁,想起了許多往事,盡管收獲了這么大一筆財富,他也高興不起來。
“屬下告退?!庇诙i說完退了出去。
牛張柳三家果然是富裕,凈資產都一千一百多萬金幣,等于一百多億銅幣。
雖然這場戰斗,損失了三萬多將士,但是從牛張柳三家幾十萬俘虜中挑選了十幾萬還算有資質的士兵補充兵員,這樣一來,從以前的二十萬人,增加到了三十萬人,那十幾萬俘虜兵只要經過嚴格的訓練,同樣可以像他們的士兵一樣勇猛無敵。
這次戰斗損失了四十幾萬金幣,得到了牛張柳三家的財產,算下來,還是狠狠地賺了一筆。
在一點,于定鵬不得不佩服他們的王爺,打仗都能發財,而且讓悅水國王室都無話可說,還必須感激他們的王爺,因為寒玉王并沒有向王室開出什么苛刻的條件。
就這樣過了兩天,李云飛他們終于要立刻寒玉郡,去往一個全新的世界——嵐封學院。
帝都離這里數萬余公里,自然不能坐馬車去,更不可能走路去。
李云飛帶著赫莎蘭,還有陳露和陳悅到了悅水國王宮,出于禮節,皇后接待他們吃了午飯,然后和郝月靈一起到了王宮的傳送陣。
因為李嘯山軍營里的傳送陣沒有通往嵐封學院的入口,他們是去讀書的,總不可能傳送到皇宮里去的,不然皇宮那些守衛會直接將他們轟回去。
吃午飯的時候,李云飛他們始終沒有見到悅水國國王,看來這國王的架子也是夠大的。
一行人出現在嵐封學院的傳送陣的時候,李云飛正在調侃郝月靈:“我說未婚妻,你父王的面子可真夠大的,我好歹也是親王的世子,再退一步說,我已經是你父王的女婿了,都到你家了,他怎么都不來見我一面,我猜你父王是不是成天都鉆在女人堆里,抽不開身啊?!?/p>
“別胡說,再胡說小心我削你。”郝月靈瞪了他一眼。
陳悅和陳露從沒有進入過傳送陣,只感覺眼一閉,光芒一閃,就出現在幾萬公里外的嵐封學院了,感到很是好奇。
陳悅還好點,他一向都表現的很沉穩。
陳露就有些興奮,問道:“公子,這就是嵐封學院啊,好壯觀啊,剛才什么感覺?我感覺輕飄飄的?!?/p>
聽到這么一段話,同時從傳送陣出來的一個穿著富貴的公子鄙夷的掃了他們一眼,跟在這公子身邊的伴讀丫鬟冷笑一聲:“不知道是從那個山旮旯來的鄉巴佬。”
“公子,他們……”陳露委屈的嘟著嘴,又不好反駁他們。
赫莎蘭可沒那么好的脾氣,一個閃身擋在了那個他們面前,質問道:“你們說誰是鄉巴佬,給本小姐道歉?!?/p>
“給你道歉,你算什么人,就說你是鄉巴佬怎么了,你這種鄉巴佬也有資格說要我們王子道歉的話,你受的起嗎?”伴讀丫鬟趾高氣揚的道。
“什么狗屁王子,不過就是某個諸侯國的王子而已,知道我們公子是誰嗎?”赫莎蘭扭頭看了一眼坐在那只閃電貓背上的李云飛。
“管你們是誰,給我讓開?!卑樽x丫鬟兇了起來,胸脯故意停了起來,像是在用她那塊刻有兩顆太陽的靈士胸章告訴他們,她的修為有多高。
李云飛見赫莎蘭就要動手揍人,趕緊從閃電貓背上躍了下來,向她揮揮手,然后向那個穿著華貴的王子一拱手,先行禮,道:“這位王子,既然都是來嵐封學院求學的,何必一見面就把關系搞的這么僵。”
“哼,凌燕,我們走?!蓖踝永浜咭宦暋?/p>
赫莎蘭就有點不明白了,以他平時的作風沒理由就這樣放了他們,就玩味的問道:“誒,我說你怎么轉性了,就這樣放過他們,不像你的作風啊?!?/p>
“先讓他囂張一陣子,這種人沒必要跟他計較。”李云飛淡然的笑了笑,向大家一揮手:“走,我們先去報道?!?/p>
李云飛其實是不想在第一天就鬧出是非來,現在都不知道對方的底細,不能隨便惹上麻煩,以前對付牛清海他們,那是因為他對牛清海他們知根知底,知道他們有幾斤幾兩。
他們現在初來乍到,而那個什么王子可以帶著一個帝靈期八階的強者作為他的伴讀丫鬟,就足以說明他的地位了,說不定他在帝都也有很深的關系。有些諸侯國王室在帝都是有很多關系的,和那些朝中大臣來往密切,特別是虎騰國王室,與帝國皇室宗親聯姻了,關系就更好了。
而李云飛的父王李嘯山在朝中卻是處處受打壓的,算來算去,只有軍機大臣穆慶堂是支持李嘯山的,但這層關系也不是很穩定,畢竟李嘯山已經立刻帝都十五年了。
他們走出傳送陣的時候,剛好看到有幾個學員迎向剛才那個王子,一個領頭的先向那王子行禮,道:“王子殿下,有失遠迎,請王子殿下贖罪。”
“免禮,秦海,你我主臣之間就無須這般客氣了。”王子客氣了一句,這個秦海是虎騰國首輔秦淮的兒子,秦家在虎騰國是很有威望的,他自然要給他幾分面子。
秦海趕緊給王子介紹他帶來的那些學員,這些人都是他在這里結實的一些權貴子弟。
李云飛他們從這些人身邊經過,只是瞟了一眼,沒多停留,徑自朝報道處走去,今天是報名的日子,有很多新生都在今天敢來。
這里面來的大多數是各國各地的一些貴族子弟,當然也有像陳悅這樣的寒門子弟,因為成績優異,天賦異稟,靠自己真本事考取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