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徐若龍哭笑不得,便和弟弟朝山下走去。
待回到了家中,他并沒有與弟弟去參加那村里的選舉,而是回到了房里,細細地研讀真我心經。
中午也匆匆地吃過午飯,徐若龍也并沒有問他弟弟關于比試的事情,因為他已深深地陶醉于真我心經里面,真我心經雖語言生澀,但勝在精粹,又有師傅他老人家的筆記注解,所以徐若龍也不無不理解之處,理解歸理解,可實際實施起來,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就像你知道要多少力量可以舉起銅鼎,可你就是力不從心。
而真我心經最最重要的亦是真我心法,占去了有半卷書,真我心法分為五層,前兩層比較簡單,而后三層則是難度倍增啊??绯龅谌龑?,則是難得一見的一流高手了。
而前面的兩層功法,真我步伐與真我刀法,則是與真我心法相輔相成的。
時間轉眼就過去了三天,徐若龍這三天來一直在調和內力,準備沖擊陰交穴。
這天下午,徐若龍感覺到小腹處氣海穴有微脹感,便提氣,使內力流轉,使其形成一股波濤,向陰交穴沖擊而去,開始沖擊陰交穴。
皇天不負苦心人,有準備就有收獲。
徐若龍只覺內力一泄,便感覺到內力朝陰交穴匯集而去,然后再轉到氣海穴,如此循環往復,以前積蓄內力,都是吸氣吐納,現在則是打坐讓內力在兩穴如此循環,比吸氣吐納,則快多了,而且也精純多了。
當下忍不住,便出了房門,待朝院中走去,便見到母親在縫縫補補,便停下說道,“媽,若虎他們呢!”
徐母停下了手中的活,“他們啊,今天咱們村不是在和陳家村比試嗎,你弟去參加了,而你妹小孩子家家的,和桃紅她們則去看熱鬧了?!?/p>
“媽,你怎么不去啊!整天縫縫補補,眼睛也要休息下??!”徐若龍壓下了心里的喜勁,看著母親的眼睛,擔憂地說道。
“娃啊,媽不累,操勞了一輩子,閑不下來,而且媽也不愛湊熱鬧?!毙炷缚粗髢鹤樱_解道,“你要干什么就趕緊去做吧,別為媽擔誤了正緊事!”
“媽,記得休息下,現在我們也不缺幾個錢,那我去了?。 毙烊酏堉浪赣H聽不進去,但也得說下,他知道他母親怕閑下來,因為閑下來,她便會想起她的夫君。
母親,我一定會幫你找到父親的,徐若龍暗暗地在心里又說了一遍,他已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但他知道他的愿望快實現了。
徐若龍在院中隨便找了一根三尺長的竹子,便在院中依著記憶慢慢地比劃了開來。
心經上說,沒有進入第一層心法,則不能練真我步伐和真我刀法,看來所言不虛。
徐若龍練至深處,便感覺提不起內力,使不上力氣,手中的竹子便不得不停了下來。
不過徐若龍并不泄氣,因為他才剛進入真我心法第一層而已,時間還很長,而練功則是循序漸進,急切不得。
“若龍,原來你真的在家里啊,剛才遇到你小妹,問她,才知道你還在家里,害我和大鐘在東霞山好找??!”徐悲鴻和徐大鐘在老遠處便看到徐若龍,則朝這里喊道。
徐若龍聽罷,抬起頭,看到了他們,笑道,“是不是想找我去看他們比試??!”
“也是,也不是!”徐悲鴻玩起了雙面刀。
“等我下...”徐若龍扔掉了手里的竹子,便朝里面喊道,“媽,我和悲鴻大鐘他們去看弟弟比試?!?/p>
“恩,早去早回??!”
“知道了!”徐若龍朝徐悲鴻他們喊道,“走吧!”。
“你可真是孝子??!”徐悲鴻難得肅穆地說道。
“你說,我母親這樣艱辛地把我們養大,我身為長子要是不孝順一點,心里這道坎就會過不去,而且也會天打雷劈的?!毙烊酏垷o可無不可的說道,對他來說,對母親孝順,那是天經地義的。
“唉,三月初三那天我們這一輩的人就要去服兵役了,雖說從小就想到外面的世界去見識見識,可現在真到來,又舍不得放下家人啊。”徐悲鴻感慨道。
“魚和熊掌從來都不可能兼得的!”徐若龍拍了拍徐悲鴻的肩膀,繼續地朝東霞山走去,他不也是,可不去不行。
東霞山位于坑霞村和其東面陳家村之間,山上最高處不過三丈,一直往西延伸,叢林茂盛,由于現下是春天之際,不時的可見野杏花爭奇斗艷,不知名的野花漫布于山野之間。
此刻,位于東霞山山腰處,一處平坦方圓約十幾里的空地,其上熱熱鬧鬧的,站滿了兩村的人。
坑霞村大部分集中于西面,而陳家村則是匯聚于東面,成兩股猗角針鋒相對。
此刻徐若龍他們三人到來的時候,比試已經開始了。
只見中間空曠處,有兩人正在吟詩作對,斗得不亦樂乎。
這是文試,也是第一場比試,徐若龍往年見過了幾次。
比試分為三場,先禮后兵,第一場文試,第二場武試,第三場則是比試該村女子的賢淑,也就是女子閨秀必學之技,刺繡。
而在場中的兩人,徐若龍也是熟悉的,往年文試都是他們二人一手包攬的。
豐逸俊雅的徐杰,和身著白色長袍的陳思源。
他們兩人從小斗到大,就連徐杰連過三試考中秀才,陳思源亦不屈之落后,也考中了秀才,可以說他們兩人是半斤八兩,誰也別想好過。
“哥,你怎么也來了??!”徐若英遠遠地便看見徐若龍,便和其同伴來到徐若龍的身邊。
“你這個小鬼靈精,怎么跑這來湊熱鬧啊?!毙烊酏埑烊粲⒋蛉さ?。
“我陪桃紅她們來的啊...”徐若英臉紅爭辨道。
徐若龍朝妹妹身邊的人點頭致意了下,便轉頭看向場中的比試。
“妹子,他們現在是比試詩詞還是比試對子啊...”站于一旁的徐悲鴻看著場中兩人站在那里,并沒有說話,便忍不住地朝徐若英問道。
“去年,比的是詩,今年當然比的是對子了!”徐若英臉色紅了紅,小聲地答道。
徐若英的話剛說完,只見場中的徐杰便喊道,“有了,思源兄請賜教,我的上聯是:松下圍棋,松子每隨棋子落。”說完,便打開了手中的折扇,扇了開來,眼角處不無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