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男孩都有一個武俠夢,從皇宮出來韓雨軒躊躇滿志,想著自己在不日將成為高手,飛檐走壁,偷香竊玉的,韓雨軒都有笑出來的沖動,自己琢磨了一下,既然想成我高手,那身體就一定要好,看著自己瘦弱的身體,韓雨軒決定給自己做一個訓練計劃。
既然要訓練當然不能再住別人家,而且這幾天發生的事讓韓雨軒對這個世界的歸屬感強了很多,所以他覺定要先鞏固一下自己的地盤,要說他的地盤那當然事信王府了。說實話,到現在他家里的人除了信王他居然誰也不認識,這讓他覺的自己很失敗,打發了在宮門口等待的公主府的下人們,他一個人憑著得到的記憶溜溜達達的向著信王府的方向走去。
這時是四月的尾巴,天氣已經感覺不到一絲冷意,一路上看著充滿朝氣的春景,沒有現代城市的喧囂,也沒有污染灰暗的天空,這是皇宮附近,也沒有一些閑人來打擾,讓竟讓韓雨軒感覺到自然的一絲魅力,使其深深的陶醉其中,不知不覺竟走錯了方向。等韓雨軒回過神來,也不知這是那里,剛想找個人詢問,前方的一處園子里競傳出了一陣優美的琴聲,這琴聲并不向韓雨軒前世聽到的那些樂曲,競同這周圍的環境隱隱呼應,自有一番意境。
韓雨軒突然來了興致,自己對自己說了一句“我是王爺我怕誰”。就向著前面的園子走了過去。
原本打算翻墻而入,但走到近處才發現園子竟有一扇小門開在那里,門還沒鎖,這更讓韓雨軒覺的果然天意啊,天意!
這是一處優美的園子,就向剛才那優美的琴聲,這園中有一池塘,池塘西面是一坐造型古樸的小山,東面是全木質的繡樓,南面是一座涼亭還有回廊搭配,北面則是一些花草,整個園子搭配的十分融洽,沒一絲累贅,也不會讓人覺的少些什么,真是左右相看兩相宜。
韓雨軒便從這北面走了進來,剛進園子就看到一群人三三倆倆,散落在南面的涼亭周圍,或站或座,都是面沖涼亭的方向,那涼亭中,一張古琴旁坐著一青衣女子,這女子正好面沖北方,正一臉愕然的望著韓雨軒,韓雨軒眼神也正好掃到青衣女子臉上,不覺心中一震,好美,不是這青衣女子長的有多莫禍國殃民,而是那種氣質,好美的感覺,就是那種感覺讓韓雨軒不知如何形容,仿佛這青衣女子不應存在這個世界一樣,讓韓雨軒都有些自慚形穢。
但韓雨軒是一個犟脾氣,剛才的那種感覺,竟然他產生了一絲憤怒,于是便如一個不屈的斗士一般,倔強的看著這青衣女子,這青衣女子被韓雨軒看的心里發慌,趕緊轉過頭去,琴聲戛然而止。眾人一陣茫然,這青衣女子身旁立著一個丫鬟模樣的少女,長的媚眼清明,一身紅衣很有一番叼蠻模樣,看到了剛才的一幕,望著還在盯著自己小姐猛看的韓雨軒大聲喝道“那里來的人,好沒禮貌”。
這時亭邊眾人才發現了不請而入的韓雨軒,韓雨軒今天面圣,身著自然華貴,而且眉清目秀,一看便知不是凡人。更是由于王府的伙食好,發育自然就好,這群人都在十六至十八歲之間,看到韓雨軒自然以為是同齡中人。
眾人中走出一十七八歲的少年,一身白衣,很有些飄逸模樣,隔著池塘對韓雨軒先做一輯,然后緩緩說到“在下國子監學生呂池,今日與朋友游園聚會,公子不請而到不知可有何事”。
這話說的不卑不亢,而且條理清晰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韓雨軒呵呵一笑也是慢條斯理的說道“誰說沒人約我?”
這呂池回頭望了一眼,看到眾人接是搖頭,輕輕皺起了眉頭,又望向韓雨軒,韓雨軒沒有看他而是望向那青衣女子,這青衣女子正望著說話的韓雨軒被韓雨軒一看又轉過頭去,看到青衣女子轉過身才解釋道“便是她的琴聲請我來的”。
這呂池也笑了起來說道“既然有琴聲相邀,那便會做同,你看可好”,韓雨軒欣然而往。
繞過池塘,來到南岸,先沖眾人做了一輯,然后說道“討饒了”。
眾人也都回禮說無妨等等,只有三倆人昂著頭,對韓雨軒并不理會,韓雨軒心中暗想,我這是在你們地盤,我才這般客氣,要是到了我的主場,我讓你們知道花兒為什么這么紅。但還是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
看眾人安靜了,呂池便對那青衣女子說道“剛才妙兒小姐的琴聲實在是意猶未盡,可否在彈一曲”。那個妙兒小姐微微點頭,眾人便不在言語。
琴聲悠然而起眾人寧神傾聽,但不知為何,韓雨軒卻找不到剛才的感覺了,只是這叫妙兒小姐的引力也并不比剛才的琴聲差,別人安靜聽琴,韓雨軒卻是專心賞美,也不覺無趣。
又是一曲完畢,有人提議,不如做些游戲。韓雨軒也被邀請,大家坐到一起。韓雨軒還真想見識見識這些人能玩些什么,但聽著別人一講便沒了興致,原來是古代版的擊鼓傳花啊。只是改成了由妙兒小姐背對著眾人彈琴,琴停了,花在誰手里,誰便出個節目。
雖然感到無趣,但現在又不能退出,只好硬著頭皮跟著玩了,琴聲響起,花便開始動了,偏巧韓雨軒剛接過花還沒等送出琴聲就止住了,眾人開始起哄,要韓雨軒表演節目,韓雨軒心頭這個晦氣,還沒等韓雨軒感慨完,白衣少年呂池便對韓雨軒說道“兄臺可有什么拿手的,詩詞也行,武藝也行”,韓雨軒知道這呂池是為自己提點呢,對呂池的好感又上升了一點。
旁邊卻響起了不同的聲音“咱們這是會文游園,當然是要寫詩的,如此良辰美景,若拿不出好詩我等可不相與”還有幾個人隨聲附和。說話這人正是剛才昂頭的一個,韓雨軒心中冷笑,詩我是不會寫,但我會背,要知道老子可是穿越的,沒有別的,就是比你們的資訊多。
韓雨軒假裝遲疑了一下,那人便得意到“怎么寫不出,那便該受罰”這時呂池卻看不下去了說道“韓兄剛到,吳公子,這太嚴厲了些”。
韓雨軒看了看呂池,又看了看那個姓吳的公子,又望向那個叫妙兒的小姐,發現她也正看向這里,看到韓雨軒望著她,她趕忙底下頭。卻引來旁邊的吳公子一聲冷哼。韓雨軒心中想到,還真是紅顏禍水啊!我只是看了幾眼便招人恨了。
韓雨軒打定主意對呂池笑了笑,又對吳公子說“我要寫出呢?”,那吳公子看到剛才韓雨軒的遲疑,以為韓雨軒定寫不出來惡狠的說道“你要能寫出好詩我便從這跳下去,寫不出來便你跳”說完還狠狠的指著旁邊的池塘,那里知道這正合了韓雨軒的心意。
韓雨軒站起身,背對著那個叫妙兒的小姐,走了幾步,突然轉身,看到那個妙兒小姐正好奇的看著他,妙兒小姐發現被韓雨軒逮住了臉上紅了一下,又把頭偏到一旁,韓雨軒心里想到真是個妙人兒。于是朗聲念道
花退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
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墻里琴聲墻外道。墻外行人,墻里佳人笑。
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這詩念完還裝模作樣的甩了一下頭,原以為會是掌聲雷動,沒想到滿場鴉雀無聲,還在尋思是不是這詩已經問世了,一想又不對這又不是宋朝,呂池卻一臉激動的走到了韓雨軒身旁,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說道“公子真是大才,學生唐突了”。韓雨軒心想原來是被震住了,害我白白擔心了。
也不理會滿臉激動的呂池,只是揚起嘴角邪邪的盯著那個吳公子,那吳公子,滿臉通紅,也不能真的往池塘里跳,更沒臉在這呆了,轉身就沖韓雨軒剛才進來的那個門走去,這時那還有人理會他。韓雨軒心里好笑,還真是個輸不起的人,要是我,想了想,我也不跳。
這時沒人注意到,那個叫妙兒的小姐反復的念著這首詩,心里競微微顫抖了起了,小心思想著,他這詩是寫我嗎?他長的蠻清秀,就是眼神太討厭了,想著想著臉競紅了起來。他要是為我而來我該怎么辦,他要是不是為我而來我又該怎么辦。從這點就能看出這詩詞對女人的殺傷力了,要說韓雨軒從進門到現在,一直都在盯著這妙兒小姐,要不是韓雨軒長的眉清目秀,早被趕出去了,但就算長的還行,也不能打動這妙兒小姐的心,最多也就是小女兒家的好奇罷了,但是這詩一出,又何情又何景,競讓這常在深閨的少女心思萌動。要說這世上的事當真是妙不可言。
緩過神的眾人,把韓雨軒圍個水榭不通,這個贊好,那個稱妙的,把韓雨軒弄的腦袋直疼,韓雨軒正想著怎么脫圍而出之時,突然聽到一聲大喊“你們要干什么?”。
隨聲望去,剛才逃走的吳公子競退了回來,從剛才那個小門,沖進一幫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