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暈過去的上京尹韓雨軒心中一嘆,知道今天只能這樣了。無論這上京尹是真暈還是假暈,把朝廷的四品大員嚇暈在自己的府里也夠韓雨軒聲名遠播的了,要是再做什么,就會給人欺人太甚的感覺,就算起因不是因為自己也沒人會理解。這世上便是這樣,很多人是不會問原因,只看你做了什么。
冷冷的說了一句“那六個還押會濱樓的,加上上面站著的那個你便自己看著辦吧”,不在理會不知道是真暈還是假暈的上京尹,也不管站在那里滿臉不可思議的鄭浩,更不管亂作一團的衙役師爺,韓雨軒只是帶著馨兒,在眾侍衛們的擁簇下,就像走出自己家后花園似的走出了上京府。
而那個昏迷不醒的上京尹鄭之龍在韓雨軒一伙走后,睜開一只眼睛看了一下韓雨軒他們出去的方向確定是真的走了,突然跳了起來,把在他旁邊的人都嚇了一跳,那個動作加上他那模樣,活脫脫一個大馬猴。他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鄭浩,對著衙役們說到“把他加上那六個人都抓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放”。便不在管眾人,吩咐下人備轎急沖沖的向著皇宮而去。
這些韓雨軒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關心,因為出了上京府他就被馨兒拉回了王府,開始了一輪比平時不知嚴酷多少背的訓練了,這真是自做孽不可活啊,也不想想馨兒姑娘是那么好調戲的。
直到太陽又一次紅起臉來,馨兒姑娘才心滿意足的走出了王府,只留下累的像狗一樣的韓雨軒大喊著“初夏,初夏,快點過來扶本公子回屋,累死老子了!”
被初夏舒舒服服的伺候著吃完晚飯,韓雨軒拖著還有些酸痛的身體來到王府的一個僻靜的院子,走進院子,便看到那個奇怪的老頭正蹲在院子的角落里,雙手死死的抱著一個酒壇,眼睛戒備的瞅著四周。韓雨軒一揮手,原來在院子里看守這老頭的倆個侍衛便走了出去。等倆個侍衛走出后,韓雨軒含笑的走到了那老頭身邊,雙眼緊緊的盯著那老頭的雙眼,然后淡淡的說道“別裝了,你不累我還累呢”。
那老頭放開了那個酒壇,站了起來,抬頭望著月亮冷哼一聲“裝又怎樣不裝又怎樣,便不還是一輪新月,漫天星塵不會有什么改變的,不會有什么改變的,不會又什么改變的”。說著說著原來很不削的語氣竟變得茫然起來。
韓雨軒還是淡淡的說道“我不想聽這些沒又用的東西,我只問你怎樣也能讓你為我做事”。
那老頭只是搖著頭回道“我以放下一切了,你又何苦為難于我”。
韓雨軒冷笑一聲對著老頭呵道“既然放下一切為什么不找個繩子把自己吊死,還在這塵世茍延殘喘。”聽到韓雨軒的呵責“那老頭眼中閃過一絲哀傷。嘴里喃喃道“我便是該死的,早就該死,只是只是……”
韓雨軒一看有門馬上誘惑道“想你一個高手都辦不了的事一定是相當難的,只要你肯跟著我,雖然我現在沒什么力量,但只要你命夠長,我終會站在那個別人只能仰視的地方,只要到那時你還活著,只要你要辦的事不會威脅到我,我便幫你如何?”
那個老頭眼中滿是猶豫不決,緊緊的攥著拳頭,韓雨軒看到這里也不在說話,只是靜靜的等著。那個老頭忽然一聲長嘯,韓雨軒只覺的耳朵好像都被震聾了,趕忙無上耳朵。
吼完之后那老頭一臉堅定的說到“想這個世上也便只有你能幫我,我便拼了這把老骨頭賭上一回”。
聽到這話韓雨軒卻換了一臉嚴肅的表情說道“我說完我的條件了,但你得證明你值到得我做出這個約定不是嗎?”那老頭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應該的,我現在便來證明”,韓雨軒疑惑的問道“怎么證明?”
那老頭哈哈一笑,大喊一聲“進來吧!”。
仿佛排練好一般,從這院墻外跳進十多個個侍衛,他們分出四個把韓雨軒護在中間,剩下的人把那老頭圍個水榭不通。那老頭對著韓雨軒說了一句“便讓你看看值不值得”,話音未落,就向身前的一名侍衛打出一掌,那侍衛運起雙手一擋,雖然擋住了這一掌,但整個人卻飛了出去。這一掌打的霸氣十足更把剛才侍衛們的包圍打出了一個缺口,其他侍衛一看這個侍衛被打飛,不敢怠慢,聯手欺上。那老頭卻不和這些侍衛們硬拼,順著缺口跳出了侍衛們的包圍。然后回身一腳就正踢在緊跟著他的一名侍衛身上,那侍衛被踹飛之后又擋住了其他侍衛們的進攻路線。當真是好計謀好身手!有兩個侍衛跳起躲過飛來的侍衛,從空中繼續向那老頭攻去,幾乎同時另外兩個侍衛從那被踢飛的侍衛左右鉆出,配合在空中的侍衛封鎖老頭左右倆個方向,看著聯手攻來的侍衛們那老頭不退反進,身子一矮就從侍衛們中間的空子中鉆了了過去,躲過四個侍衛聯手的攻擊,在經過左右而來的侍衛身邊時還不忘送出兩腳,踢完之后,又轉身而回。正好趕到那空中的兩個侍衛落地,一人送上一掌,兩個剛落地的侍衛又飛了出去,落在身后的侍衛們一看這老頭如此強悍,紛紛抽出了腰刀。
那老頭卻渾然不懼,大呵一聲“再來!”。
沒等他們再交手韓雨軒就大喊一聲“住手”。那老頭明白這是韓雨軒認可自己了,就放下了護在胸前的雙手。那些侍衛看到那老頭放下了手也紛紛收回腰刀,回到了韓雨軒身邊。倒在地上的侍衛也紛紛站起身來,想然是那老頭留了手,韓雨軒看到所有人都沒事,就放聲大笑起來,沒想到自己一時興起居然撿回一個高手。
吩咐眾侍衛退下,韓雨軒來到這老頭身邊,恭敬的問道“不知以后怎么稱呼先生”。那老頭卻很不耐煩的說到“什么先生不先生的,我可受不了這個,你要愿意就喚我一聲酒老,不愿意叫聲老狗也行”。
韓雨軒不禁啞然失笑想起原來這酒老的樣子不禁疑惑的問道“以酒老的身手怎會流落到這種地步”。那酒老只是淡淡的說到“什么富貴繁華,還是榮辱得得失便都是空擺了,要不是心事未了我便早就如你說的尋一根草繩去了”。
韓雨軒便又問道“不知酒老有何心事”。那酒老一揮手說道“現在便是和你說了,你也辦不到的,等你能辦到時我自會告訴你”。韓雨軒巴不得他永遠不說呢,那自己才算省事。
看韓雨軒不在問話了那酒老卻說道“你那幾個侍衛不錯,都在六品之間,他們最厲害的是他們的聯手攻擊,便是尋常來幾個七品,或是一兩個八品都傷不到你的”。
韓雨軒接道“那些終是別人的,你看我是幾品”。
那老頭打量了韓雨軒一下回道“無論從你的力量還是速度都在三品之間,但和人交起手來卻連二品都不如,最關鍵的是你沒練任何功法,最后也只能練到四品,你打的那個鄭浩其實就是個二品的武者,要不是你用計使他放松警惕恐也不是他的對手”。
韓雨軒其實在馨兒說到內功時便想到了功法的問題,只是心里猜不透這事是無塵子的意思還是宮里的意思,便沒有問馨兒。這回身邊有了一個高手自然要想想辦法了,于是問道“你的功法如何,可適合我練!”。
酒老搖了搖頭說“我的功法有些偏不適合你練”。還沒等韓雨軒失望這酒老接著說道“不過我到知道這上京城有一個人的功法適合你”
韓雨軒心頭一震問道“誰?”
“了緣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