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看著韓雨軒那邪魅的眼睛突然想起了一句話來,“有些事便是命中注定,就是耗盡心力也無法改變。這些并不可悲,可悲的是你明知道不可能實現卻還像飛蛾撲火般的一無返故,這不是愚蠢,只是一種執著!”這是記憶之中她的話,她每當說起這話時眼神總是飄渺的看著遠方。她的話里有一些哀愁但卻沒有一絲悔意。
三子也不知道怎么了,見到韓雨軒總是會想起那個她,養育自己教導自己的那個她。但是韓雨軒的話卻打斷了三子紛擾的思緒。
“這場游戲仿佛是你輸了,那么你是不是應該付出一些代價呢?”韓雨軒的一邊說話一邊拿眼神反復的在三子的身上打量,那眼光仿佛是在看案板是的肉,他在找從哪個地方下刀一樣。
三子這才收回自己的思緒開始打量起身邊的環境,這是一處寬敞的院子,庭院的設計很是精心,雖然現在是夜晚,但是在淡淡的月光下依然能感覺到這院子的魅力,亭臺樓閣,花草樹木,總是有些獨到之處。三子感肯定這院子一定住著一個女人,因為這院子無論從哪里都透著一種女人所獨有的恬淡的氣質。
而現在的自己正被倆個侍衛按跪在地上,旁邊依稀的還站著幾個侍衛不是很多,這幾個侍衛都是呼吸均勻有力,想來定是七品左右的高手。抱著女孩的青年身后站著兩個人,一個目光如神,手握刀柄,一股凜冽的氣質從這人身上散發出來,讓人一看便知這是經歷過很多場生死考驗或是從戰場上走下來的人。而另一個卻是和自己交手的老頭,不用感覺三子哪還不知道這人的可怕!這兩個人自然是酒老和何昌。
韓雨軒看三子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便恐嚇道“以你的罪行,砍你十幾次的腦袋也是輕的了!你這并不是偷盜那么簡單的事了,你這是蔑視皇權,破壞各地的安定團結的大局面,嚴重擾亂公共安全。嘿嘿你怕不怕?”
三子還是不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韓雨軒,仿佛韓雨軒是在說別人生死一般。
韓雨軒看到三子這樣的態度卻并沒有生氣,他蹲到了三子身邊在三子耳邊輕輕的說道“很了不起嗎?死都不怕,但你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嗎?剛才我的侍衛在這王府周圍抓到了一個老頭,你說奇不奇怪,這么晚了一個老人家還在外面溜達。哎!也不知道他會怎么樣?”
三子聽到這里!憤怒的對韓雨軒問道“你想怎樣?”
韓雨軒伸出四個手指說道“我說這么多才換了你四個字,嘖!好像有點不值??!不如我先把那老頭的左腿給敲折了,你看怎么樣呢?”
三子雙眼仿佛冒出了火光狠狠的盯著韓雨軒說道“你敢?”
韓雨軒站起身來,往回走了幾步突然轉回身子嚴肅的說道“我有什么不敢,別忘了你們的命都在我的手里!我想讓你死,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你,我想讓你生,你便是來死都不可以死!不信你可以試試!”
三子很想把自己的經脈給震斷了,但是韓雨軒突然對旁邊是侍衛說道“這人要是自殺了就把在府外抓的那老頭的四肢和舌頭都給割了,但是不能讓他死,我想那樣他至少還能活個七八天的。對吧,酒老?”
酒老在韓雨軒的身后淡淡的答道“如果手法好一些,止血還算及時的話活個半個月也不是什么問題!”
韓雨軒點了點頭對旁邊的侍衛說道“就這么辦吧!”然后轉過頭對三子說道“我給你一夜的時間考慮你應該怎么同我談,你想明白這個問題咱們在談別的,好吧!”說完就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向旁邊的屋子走去。
三子看著韓雨軒的背影,一種冷意浮上自己的心頭。
而這時房間里的韓雨軒卻口沫橫飛的說道”我讓他狂,靠!被我抓到了還敢這么囂張,鳥都不鳥我!我不嚇死他就算他好運氣,酒老你干什么用那種眼光看著我,行行行!我知道人是你抓的,但沒有我的天羅地網你能那么順利的抓到人?算了,就算咱倆一起抓的得了,我也不和你計較這些,!得,你抓了一大半還不行嗎!初夏那丫頭呢?折騰了這么半天我都餓了,先來兩個饅頭。酒老不餓你就不用為他準備了,算了!還是給他半個得了。咱接著說這抓賊啊,還得看我韓雨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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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大內御書房內
景帝看著下面風塵仆仆的信王急切的問道“怎么樣?事情可辦妥了,有沒有人落網?”
信王忙答道“一切均以辦妥,定州府上下兩百多人均以歸案,而且還在府中發現了他們私通敵國的證據,人都在押解回京的路上?!?/p>
景帝走到信王身邊拍了一下信王的肩膀說道“做的好,這回一定要給那些人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
信王拱手說道“全憑陛下圣裁!”
景帝點了點頭說道“明天早朝恐怕是不能消停了,這樣讓那個小猴子也出來蹦跶蹦跶,就明天吧,讓他來上早朝!”
信王猶豫道“這只怕不好吧!他還小……”
景帝哈哈笑道“還小,我看都可以娶幾房媳婦了,再說這些他早晚都要參與的,你總不能一直都為他遮擋一切吧,也是該到讓他走進朝堂的時候了!”
信王低頭沉思了一會這才對景帝說道“臣弟遵命!”
景帝坐了回去,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龍椅意味深長的說道“你我總會老的,而這些早晚都是他的,你也該看開些!”
信王只是地下頭并沒有說什么只是眼神望向窗外,而窗外的皇宮在深夜之中便如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