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要謝謝何教授了!”
林風挑釁的看了卿雅一眼,這倆人估計是天生八字不合,也就剛開始認識的時候,就是在醫院的時候還能客客氣氣的聊天,這稍微熟悉一點就不行了,張嘴沒兩句,兩個人就要扛上幾句。
何孔老教授笑瞇瞇的看著這對年輕男女:“今年的迎新會上,你們兩個應該可以有個組合。”
“什么組合?”
雖然明知道何教授肯定是要調侃兩人,可卿雅還是忍不住好奇的詢問,讓在一旁淡定無比的林風有些明白什么叫好奇心害死貓,更讓林風知道,什么叫女人的好奇心很重了。
“當然是相聲啊!”
何孔老教授眼里閃爍著睿智的光芒,笑呵呵的道:“我說的不是那種互碰的相聲,而是那種相互拆臺的相聲!”
卿雅一聽這話,剛要不依,診所的門就又被推開了。
“卿雅?你今天怎么有空來這啊?”
看來卿雅平時還是個眾所周知的大忙人,見她來診所都是很驚訝,進門的是個很陽光的大帥哥,估計有一米八左右的個頭。
這帥哥一進門,眼神就全部撲在卿雅的身上了,根本就無視了林風和何孔教授這兩個大活人。
“我這不是帶個新人來診所讓何教授看看嘛!”
卿雅的臉蛋竟然有些發紅,眼神躲閃著,不敢直視這個帥哥的雙眼。
“不對勁啊!”
林風雙眼微瞇,偷偷壞笑著,估計是在猜測卿雅和這個男生之間的關系。
“這是新來社團的師弟?”
陽光男生看著林風,眼里沒有一絲的敵意,嘴角咧著笑意,給人一股很開朗陽光的感覺,讓人對他產生不出敵意。
“不是,他中文系的,不過醫術很不錯,被我發現了,就給帶來咯!”
卿雅在一旁解釋,估計是怕林風和這個男生不大熟悉的原因吧。
陽光男生點了點頭,也沒問卿雅是怎么發現林風醫術不錯的,倒是向林風伸出了一只手,道:“你好,陳光澤。”
“林風。”
林風也伸出了一只手,握住了陳光澤的手,搖晃了幾下,然后道:“以后還請多照顧下啊!”
陳光澤笑著道:“沒問題,只要我懂的,你隨時都可以來問,保證不會藏私!”
陳光澤這話讓卿雅在一旁急的是直跺腳,林風的醫術可是連何教授都稱贊連連的,甚至破例讓他直接給病人切脈,他在后面給林風把脈。
不說省了一般學員來先要熬藥一段時間的這個過程,之后,還要跟著看幾天的開方子,然后,等沒病人了,教授們在拿著方子講解,或者邊開方子邊講解。
在之后,才是學員們給病人切脈開方子,但是,這還只是給感冒頭疼這類明確癥狀的病人切脈開方子,病情稍微復雜那么一點的,都是教授親自開方。
從來診所熬藥,到最后一步,也就是剛才何教授答應林風直接單獨給所有病人切脈診治開方,這個過程最起碼要一年,有的甚至要一年半才行。
而陳光澤,來診所快一年了,也就混到開個簡單的方子權利,稍微復雜點的病情,是不用他開方子的。
這可以間接證明陳光澤的醫術在何教授的判斷來說,是絕對不如林風的。
“你們先聊,我進去換下衣服。”
陳光澤收了手,對著林風笑了笑,然后從何教授的身旁走過,進了藥柜和墻壁中間的那個小門。
看林風有些不解,卿雅給林風解釋道:“看見孔老的衣服沒?大夫穿的白大褂!”
林風了然一笑,嘴上卻毫不退讓:“我這不是沒注意么?”
“光澤這小子,還算不錯,悟性也還行,你們兩個以后可要多多扶持啊,”何孔意有所指的對林風低聲交代。
現在,林風和陳光澤都算的上是學徒了,而學徒之間,可并不是都一番和氣的,競爭也是有的。
有競爭才有進步,這個所有人都懂,但是,這里所指的競爭,是良性競爭,而不是惡性競爭,至于這兩者的區別,想必所有人都懂。
林風笑了笑,道:“您放心吧,這我都明白的。”
“咱們行醫的啊,最重要的是醫德,醫術再好,醫德不行,也不可能成為名醫。”
何孔淳淳教導:“現在有些醫生沒了醫德,你也該知道,有多少人是怎么罵他們的,即使沒人知道,可是,良心啊,人都是有良心的。”
林風少有嚴肅的點了點頭,道:“這個我自然知道,我從小學醫,我爺爺教我最多的,也是醫德。”
“可以見死不救,但是,只要救了,就必須拋開所有個人想法,全心全意的去救治。”
林風想了想,說出了從小到大,爺爺交給他的行醫準則。
“你的這個說法,還真是、、、。”
卿雅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了,行醫的不管怎么樣,最起碼都是說救死扶傷乃醫家本色,不可能見死不救。
何教授卻是沒有多大的驚訝,只是點頭道:“雖然聽起來不怎么樣,但是,其實沒什么錯,難不成你見了個很厭惡的人,這人或者是壞人,也或者是好人,但是,你厭惡他,你和他有仇,你也必須去救么?”
“可是,治病救人,醫者本分啊!”
卿雅有些不不敢置信,何老教授竟然贊同林風的行醫觀點。
“你需知道,你若是開診所,去醫院就職的話,救是必須的,但是,若你不在這個職責范圍內,救與不救,看你本心了。”
何教授也知道,這個觀念很多人或許很難接受,但是,當初他也是經歷了很多事情,才會認識到其實,這樣的觀點行醫才是最為準確的觀點。
畢竟,醫生也是人,病人無類的境界,估計真沒幾個人能做的到。
陳光澤換套了身白大褂,從后面走了出來,正好聽到何教授的話,于是接了過來,道:“話是這么說的,但是,真到時候了,具體情況,還是會具體對待的,畢竟,人心都是肉的,到時候別看平時惡心或和這人有仇,但是,心軟了,人,還是肯定會救的。”
“對,就是這個理。”
林風很是贊同的在一旁補充道:“我爺爺也是這么說的,規矩,就是要狠心,人要活些,估計是給人看的,人卻是活著的。”
“好吧,說不過你們。”
卿雅瞪著陳光澤道:“想不到,你也挺能說的嘛!”
陳光澤立時啞巴了,結巴著道:“我、、我不是、、。”
林風在一旁偷笑不止,一看就知道陳光澤是喜歡上卿雅了,不然被人一瞪,說話怎么就結巴了起來。
“林風的話,今天就別換衣服了,里面也沒白大褂了,等明天吧,讓卿雅從團里給你拿來一件。”
好在陳光澤說話雖然有些結巴了,但是腦袋轉的可是一點也不慢,而且,結巴也僅僅是對卿雅一人來說,轉移話題的心思可是一點也不慢。
好在卿雅也就是找個話題來結束剛才那個話題,不然她一個人是絕對說不過三個人的,而且,她也算是聽出來了,總的來說,規矩是從嚴的,人是活的,隨時可以改規矩。
這樣的理念其實和所謂的治病救人,醫者本分是沒有區別的,只不過是聽起來有些無情罷了。
卿雅就不信了,哪怕是仇人,在你門口快要死了,你會見死不救,最起碼她是做不到。
“對了,林風已經直接給病人切脈,我就偷閑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診所就交給你們兩個了,可別出什么叉子啊?”
何孔這話其實是在照顧陳光澤的面子,他來這快一年了,還不能單獨切脈,可林風剛來,就能單獨切脈坐診了,這不是在擺明了說他的醫術不如林風么?
不過,為了顧及陳光澤的面子,在加上他也確實該到了獨自切脈的地步了,何孔也就干脆趁著這個機會讓他也單獨切脈開方得了。
陳光澤顯然也聽出了何孔話里的意思,只是,這個若是平時聽到足以讓他驚喜萬分的消息,現在卻全成了震驚,不解。
林風這可是今天才來診所啊,而且,卿雅也說了,他并不是中醫部的人,只是醫術好,被發現了,帶來這了。
可現在倒好,這個今天才來的林風,竟然直接被允許單獨切脈了,這可是診所里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事情。
何孔自然也能明白陳光澤心里的震驚于迷茫,而且,他更知道,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或許會給陳光澤造成一個很嚴重的心里打擊,讓他進步緩慢,甚至是停留在這個階段。
“林風是從小學醫的,到現在十一年了,而且,是祖傳的。”
何孔就說了這一句話,就不吭聲了,有時候,一句話,勝過無數的勸解。
從小學醫,十一年,祖傳。
這三句短短的話,讓陳光澤心里的迷茫解開了,他是高中才開始下定決心學醫的,到現在,也才五六年的時間,比林風足足短了一半,而且,林風還是祖傳的,雖說學醫時間是十一年,但是肯定從小耳淤目染的都是這,醫術比自己好也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