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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秦相

第四十章寒江孤舟

也不知過了多久,云孟才從沉睡中醒來,睜開惺忪的雙眼,發(fā)現(xiàn)眼前的光線十分昏暗,“看來天還未亮,卻為何感到天旋地轉(zhuǎn),仿佛坐在了船上一般。好像昨日并沒有飲太多酒啊,自己還想等酒席散了,好好地與兄長聊聊,沒想到卻醉到如此程度。還有,為何這大帳中這么寒冷,難道是火盆中的炭火滅了?”云孟覺得一切太亂,好些事情都想不起來了。

“青遙,水。”云孟感到自己喉嚨中火辣辣辣的,便輕聲呼喚青遙,可是卻無人應(yīng)答。“估計是青遙一路上太過勞累,此時睡得太沉了吧。算了,還是自己起來去倒點水。”云孟心想,手中也開始慢慢的摸索著床榻的邊緣。

“不對啊,這里不像是軍營大帳。這是什么地方?”云孟心中暗驚。因為云孟沒摸幾下,手掌就觸碰到了類似墻壁的東西,另一邊和身后也是一樣,哪里有這樣的營帳。云孟又使勁搖了搖頭,并不非自己酒還未醒,而卻是這個地方一直在左右晃動著。云孟一咕嚕坐起身,又用力揉了揉雙眼,借助昏暗的光線把這個地方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又側(cè)耳仔細聽了聽,分明有水聲。這回明白了,這哪里是什么營帳,而是一艘小舟的船艙。

“來人,來人……”云孟高聲喊道,不一會兒一束光亮照了進來,刺得云孟趕緊將雙眼閉上,待緩了片刻后,云孟又重新睜開眼,原來是船艙門前擋著的深色門簾被人從外面撩了起來,外邊的陽光這才照了進來,借著陽光云孟更加看清了,這里的確是艘船的船艙。云孟也注意到了,此時正有兩個人一左一右斜靠在艙門旁看著云孟。云孟從里往外看,看得很真切,這二人云孟并不認識,二人皆穿著黑衣,外罩黑色斗篷,腳上穿著的好像也是黑色的快靴,腰上的腰牌在陽光下反著金屬的光亮,卻看不清楚上面有什么文字亦或圖案。

二人看長相大約都是三十幾歲的樣子,左邊一人長得五短身材,豹頭環(huán)眼,右邊一人個子也是不高,長得短小精干,眼睛不大卻是炯炯有神,這二人就這么看著云孟也不講話。又過了一會兒,云孟壯了壯膽子,問道:“不知二位如何稱呼?請問,在下為何會在此處?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是應(yīng)該在壽春大營嗎……”

云孟話未講完,便被左側(cè)之人擺手制止了,此人聲似洪鐘,說道:“公子問的問題未免太多了,其實公子與我二人都是一樣的,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只能說這么多,至于旁的,公子不論問什么,我二人什么也不會說的。”

“那可否告訴在下,我們這是要去何處?”云孟又問道。

艙門口二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剛才說話的那人只說了兩個字“江州”。“江州,為何要去江州?”云孟心中越發(fā)疑惑,還想張嘴問問,就見那個長著小眼睛的人,將門簾往下一放,云孟頓時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云孟帶著滿腦子的疑惑和毫無頭緒,也不分晝夜、不知時辰,就在這黑暗的船艙中待著,有時清醒又有時昏昏沉沉,每隔一段一段時間,都會從門簾外遞進一壺清水和一碗飯食。云孟哪里還有心思吃飯,短短時間內(nèi)自己所遭遇的事情太匪夷所思,身邊的人就如同人間蒸發(fā)了一般,不知道都到哪里去了?難道是自己被搶人劫持了?還是又遭遇到了其它突發(fā)之事……

船艙外很靜,除了船槳擊水之聲和偶爾的一兩聲水鳥鳴叫外,什么聲音也沒有。云孟也曾試圖掀開門簾,到船艙外邊看看有沒有機會可以脫身,可是門簾從里面根本打不開。于是云孟放棄了這一條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慢慢重新梳理一切。云孟記得自己隨徐宏到了壽春大營,已是深冬,天氣很冷,風(fēng)也很大。當(dāng)日在大營之中好像是起了一些沖突,殷兄情緒很激動,動了怒,但后來又平息了,眾人在一起還飲了許多酒,卻是因何事呢……對了是因為吏部的一封調(diào)令公函,自己當(dāng)時便覺得此事有些詭異,只是這與自己如今的遭遇又有何聯(lián)系呢?對對對,徐宏,此人一定就是關(guān)鍵。云孟似乎一切都記起來了,徐宏、黑衣、黑斗篷、腰牌……艙外那兩人與徐宏的裝束幾乎一樣,他們應(yīng)該是一伙的。云孟繼續(xù)苦思,好像兄長提起過一個名字,但當(dāng)時又被青遙打斷了,是何呢?……好像是荊州……荊州北府!是的,殷兄當(dāng)時說的就是這個荊州北府。云孟在荊州大營曾效力過數(shù)月,但從未知道有這么一支隊伍的存在,這支神秘的隊伍究竟是做什么的?還有,為何那人說自己與他們是一樣的,這話里又有何意思?不過既然與徐宏有關(guān),就一定也與老師桓原有關(guān)。

于是,云孟就等外面再次送水送飯的時候,想要試探艙外的二人一番。為了保存體力,云孟喝了點水,便倚在船艙角落里,微閉著眼,等著、聽著。約莫過了兩三個時辰,果然外邊有了動靜,經(jīng)聽到似乎有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然后腳步聲停在了艙門前,接著深色的門簾開始動了起來,不一會兒一股清新的氣息吹了進來,卻沒有看到明顯的光亮。“應(yīng)該此時已是晚間了。”云孟心想。看外形像是水壺般的東西先被遞了進來,然后又好像是一只碗,就在門簾上的小縫又將被合上之際,云孟開口問道:“外邊的二位可都是北府的?”,艙外沒有人應(yīng)聲,可云孟卻發(fā)現(xiàn)那條小縫卻沒有再被合上。

云孟心中暗喜,知道方才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便趁熱打鐵繼續(xù)說道:“二位既然為北府效力,那一定也應(yīng)清楚云孟與征西大將軍桓原的關(guān)系吧。”

“知道又怎樣?”一個聲音傳了進來,聽聲音像是五短身材那位。

云孟心想“終于講話了,只要你們肯講話,我就有機會查明真相。”云孟繼續(xù)又說道:“在下知道二位這般待我,也一定是奉了我老師之命,但大將軍卻沒有讓二位傷了或是殺了在下,對嗎?”外邊這回沒應(yīng)聲。

云孟接著又說道:“二位沉默便說明在下說對了。二位請想,大將軍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呢?在下若是已無可救藥,何不來個簡單痛快呢?”

“那你說這是為何?”另一個聲音傳來。

“終于也沉不住氣了。”云孟心想。云孟稍停頓了片刻,才又繼續(xù)說道:“只是因為師徒情深,畢竟有十幾年的情義啊!老師只是想懲戒一下云孟,給我一個教訓(xùn),希望云孟迷途知返。”云孟這一番話既像自言自語,又好像是說給外面的二人。

云孟話音剛落,一個聲音對另一個聲音說道:“小弟就覺得大哥多慮了,家主若是想讓這小子閉嘴,便用不著遠去江州,隨便找的地方辦了就是了。而且徐將軍還千叮萬囑,不讓我們?yōu)殡y與他。這不明擺著就是只想嚇唬嚇唬這小子嗎,你我二人可別太過較真了,意思意思也就算了,畢竟得罪了誰咱哥倆都吃不消啊。”

“可是,可是他確實是與我們一樣啊?”另一個聲音問道。

“一樣又能怎樣,不一樣又能哪般,也許那小子就是個公子命,你我卻只能是當(dāng)走卒。大哥凡事都得學(xué)會變通,切不可太過認真啊。這小子咱們犯不著與他結(jié)怨,況且他也與你我素?zé)o瓜葛,無恨無仇,何必呢?”先前那個聲音又說道。

“可是,徐將軍,交代過要嚴加看管與他的啊?”后者略帶疑惑的又問道。

云孟聽到此時,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便插言道:“二位大哥,在下保證絕不會給二位惹上麻煩,云孟只想能到艙外透透氣而已,在下在這艙中都快給憋悶死了。”

然后就聽到最先的那個人說道:“大哥,我看這小子的要求并不為過,這四下又都是滔滔江水,他能去到哪里?看住了便可以了,再說此事你不說,我不說,那小子更不會說,何人還會知道?”

云孟一聽“原來只有這兩個人啊!徐宏去了哪里?青遙呢?……”云孟正想著,就見面前門簾“啪嗒”一聲被由外掀起,緊接著一盞風(fēng)燈照了進來。

“公子,你且慢慢出艙來。“一個聲音說道,于是云孟接著燈光的照明,弓著身子,慢慢的從船艙中走出來,由于幾日來都未曾活動過,腿腳筋骨有些僵硬、麻木,剛一出艙還有些站立不穩(wěn),小舟隨江水一蕩,云孟險些摔倒,幸好被身旁一人給扶住了。待云孟站穩(wěn)后,回身看去,扶助自己的原來是那個瘦小之人,云孟對此人拱了拱手道了聲謝。那人面無表情對云孟說道:“船尾地方寬綽,公子且隨我來吧。”

垚輝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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