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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公子顏如玉

第四章

毋庸置疑,我也是打不過蘇祁的。但是最開心的莫過于穆伯沒有收拾我。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大堂里只有寥寥幾桌的客人。蘇祁翹著腿坐著,整個身子歪在桌子上。周身慵懶一覽無遺。就這樣看來是個溫潤如玉的少年,如果他能對我笑一笑的話。

我忐忑地坐在蘇祁的對面,穆伯友好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忍不住打了個寒噤,穆伯還沒對我這么友好過······

蘇祁涼涼地瞥了我一眼,我坐直了身子,抿唇看著蘇祁,我想我的表情一定無辜極了,我從我臉部線條的僵硬程度能夠分辨。

蘇祁從玉白的酒壺中倒了一杯酒在白瓷杯中,修長的手指將杯子端起來聞了一下,輕微的皺了一下眉,而后將酒杯送至薄唇,輕輕抿了一小口。還未見他咽下,他就一下子彈坐了起來,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心頭一悸。

蘇祁是腦子有毛病嗎?前一刻還像個悶葫蘆一樣,后一刻又像詐尸了一樣。不能正常一點嗎······

蘇祁無奈地將酒杯往桌上一擱,拖長聲音喊道:“穆伯,我要的是七十年的女兒紅。”

穆伯正立在柜臺前看書,聽到蘇祁喊他,頭都沒抬一下,說道:“公子說以后只給你喝二十年的杏花釀。”

蘇祁聽罷,握著酒壺輕輕搖了搖,將壺蓋打開,壺口湊近鼻尖輕嗅,說:“這分明是十年的杏花釀!”蘇祁放下酒壺,百無聊賴得兩指捻起壺蓋懸在壺口上方,懶散地松開手指,壺蓋“叮”地一聲契合到了壺口上。蘇祁手指彎曲抵著額頭,語帶抱怨說:“這才十年,高不成低不就的。哪有什么味道。”

“公子說了,只要你把那壇二百年的蘭生還回來,就能讓你喝七十年的女兒紅。”蘇祁一聽,表情郁郁地磨了下牙。

我瞟了蘇祁一眼,伸長手拿過他的酒杯,湊到鼻尖聞了聞,什么味道都沒有聞出來,好奇地用手指沾了一點杯子里的酒,然后送到舌頭上,頓時被辣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不消片刻,竟然生出了一股子苦味,好難喝啊。

蘇祁見我齜牙咧嘴的樣子,嗤笑一聲,“喝吧。喝醉了就把你賣到袖滿樓去。”

我辣得夠嗆,整張臉都漲紅成一片,一聽蘇祁說這樣的話趕緊擺手,連聲說道:“不行的不行的。”

蘇祁一聽,把面前的酒壺推到旁邊,向前探了探身子,板著臉說:“你說不行就不行了?那我的心情用來做什么?”

他這是什么意思?依照他的心情來決定我要不要去袖滿樓?!

我往后仰了仰身子,艱難地說:“是我太丑了!”

“嗬。真是百年難遇你這么有自知之明的人了。”蘇祁撤回身子,撩著藍色錦袍就坐到了我左側(cè)的凳子上。雖然是在方桌上相隔而坐,但是被蘇祁打到的危險還是有的。蘇祁拍頭的時候下手可重了······

于是我悄悄地往旁邊挪了挪。

蘇祁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接著便眼角含笑,輕聲與我說:“你看你壞了我的聲譽對吧?”

明明是他想壞我聲譽在先的。我只是做出適當(dāng)?shù)幕負舳选ぁぁぁぁぁ?/p>

但是看著蘇祁含笑的眼睛,嘴角翹起的弧度,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我想過了,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傳出去了。也沒法消除了。但是你總還是得對我有所補償?shù)牟判小!碧K祁一副悲天憫人,以德報怨的口氣。

話一出口,我的眼皮雙雙跳了一下。俗諺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zāi)。我這是人財兩失的先兆嗎?

我吞吞吐吐地開口說:“我覺得還是有辦法消除的。”直覺來講,蘇祁找我要的補償對我來說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事實上我也沒有想出來什么好的辦法,但是先拖延一下也是可以的。

蘇祁白了我一眼,卻沒有正面回應(yīng)我的話題。反而將聲音壓得更低對我說:“這樣吧,你去酒窖幫我拿一壇二百年的蘭生,我就原諒你之前對我聲譽的侮辱。”

二百年的蘭生······我真是討厭自己這么敏銳的直覺。

我往旁邊又挪了挪屁股,也壓低聲音說:“穆伯剛剛是讓你還回來,沒讓我去拿······”

“你不拿一壇出來,我拿什么去還給你家公子。”這句話乍一聽好像很有道理。但是這是什么破邏輯啊,蘇祁當(dāng)我是傻瓜嗎?!

“你看看小玉多小氣,都給他道歉了吧,他還非得讓我把酒還給他。”蘇祁一臉嫌棄地說道。

我一聽,頓時就心領(lǐng)神會了,心里對于他們之間“曲折離奇”的故事的迷霧瞬間就煙消云散了,故事因果一下子就豁然開朗了。

“穆伯也真是的,也不幫幫我,向著小玉非要我還酒回來。”蘇祁重重地嘆了聲氣,眼神往背后穆伯的方向瞟,語氣中帶著刻意的抱怨。我趁著他不注意,用眼神狠狠地鄙視了他一番,惺惺作態(tài),哼,令人作嘔。

我再一次往旁邊挪了挪,就離蘇祁更遠了一些。情不自禁地開始揣測蘇祁和公子說話的時候的樣子,忍不住狠狠地打了個冷顫。

我余光看到穆伯聽見蘇祁說的這句話之后,便側(cè)過身子背對著蘇祁了,好像很不愿意聽蘇祁說話一樣。

其實,我也不想聽蘇祁說話······

“淮楚啊,你再往旁邊挪,我可要生氣了啊。”蘇祁顯然沒有被穆伯的漠視打擊到,對著我笑得顛倒眾生。我真是受不了他這么風(fēng)騷的樣子······

“那你能不能好好地說話······”我已經(jīng)挪到了桌角了,雙手在桌上攪著,故作鎮(zhèn)定地說。

“好啊。”蘇祁放軟聲音,一個嫵媚的眼神拋了過來。

“······”

“呆會兒我拖住穆伯,你去酒窖給我拿酒。不過得快點,穆伯今天好像不太想搭理我。”

我暗自腹誹,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要幫他拿酒了······

按照之前蘇祁被對待的方式來推測,公子和穆伯都是相當(dāng)在意這種叫做蘭生的酒的。連蘇祁拿了都被公子勒令不準(zhǔn)靠近長安樓三米之內(nèi),他們本來就關(guān)!系!匪!淺!但蘇祁竟然都遭受到了這樣的待遇。而我呢,我和公子的關(guān)系當(dāng)然是不能和公子與蘇祁的關(guān)系相比,不對,我和公子根本就沒有關(guān)系啊。如果我去幫蘇祁拿了蘭生酒,那我一定會被送官的,就算公子心地善良,可是穆伯呢······我哀怨地看著穆伯的背影,覺得自己一定會被穆伯告上公堂,把牢底坐穿的。

其實穆伯才是這酒樓的幕后老板吧,公子連給漂亮姑娘免單都是悄悄做的······穆伯要告我偷盜,公子一定沒辦法阻攔的。

蘭生這種酒雖然聞所未聞,但是我向來孤陋寡聞,不知道也很正常,就單看這二百年······二百年得多長的時間啊,一看這酒就很高貴。

我面癱地看著蘇祁,揣度他真是太惡毒了,明明是讀過圣賢書的人,為什么要讓我當(dāng)替罪羊?!說什么拿酒?不問自取,就是偷。我從土生土長的多蘿鎮(zhèn)輾轉(zhuǎn)來到涪渚城,就是為了不想淪為小偷。蘇祁竟然想抹殺我美好的品質(zhì),真是不想和這種人說話了。

我的手指卷著胸前的頭發(fā),然后松開,然后又卷起。蘇祁一巴掌打在我的頭頂,我齜牙咧嘴地從深思中回過神來。

“你這么看著我是不愿意去?那我的聲譽你怎么補償?!”蘇祁神色了然地看著我。

我深知偷酒這種事情是不能干的,思索了片刻對蘇祁說:“不然我嫁給你吧。我犧牲自己,為你挽回聲譽。”

蘇祁把玩酒杯的手指一頓,挑眉看著我,冷笑說:“那你犧牲可真是夠大的。”

我知道他這是在諷刺我,我聽出來了。他一定是覺得這樣對他的犧牲太大了。雖然與公子相識的日子屈指可數(shù),但是我已經(jīng)成為公子最忠實的擁護者了,他不僅生得好看,還優(yōu)雅高貴,又知書達理。真是讓人喜歡得不得了。就蘇祁,他連公子的一個頭發(fā)絲都比不上。犧牲他犧牲我都是無所謂的。我家公子被他這么個神經(jīng)病拖累得聲譽盡失,都被大街小巷傳作是斷袖了。公子的人格都被侮辱得一塌糊涂了。

酒樓外的街上在我和蘇祁談話地過程中次第亮起了光,氤氳的燭光透過紙糊的燈籠散出朦朧的韻味,街上人來人往,天幕上星光璀璨。人們絡(luò)繹不絕地從酒樓門口經(jīng)過,我知道他們這是要去不遠的河堤上乘涼。若是往日,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坐在橋頭享受清風(fēng)了。

我斟酌地說:“他們都在說你愛慕公子。”

蘇祁懶懶一笑,點頭說道:“小玉容姿出眾,我本就是愛慕他的。”

不要臉。我唇齒翕動,無聲地說了一句。旁光無意一掃,見寥寥幾桌的客人不言不語,吃飯夾菜的速度都十分緩慢,像是被操縱的木偶,一舉一動都呆滯而又僵硬。更有甚者,吃米都快用數(shù)的了。我的余光與其中一人小心翼翼的眼神相接,那人立馬正襟危坐,模樣好不正經(jīng)。我在心里哼哼兩聲,聽八卦的姿態(tài)也太顯而易見了。

想必明日一定會傳出蘇祁與長安樓某跑堂女小二眉來眼去,眉目傳情,舉止親密,言笑晏晏。

不過也有可能傳出:長安樓某女子愛慕公子顏,公子蘇為保地位深夜會見情敵······

樓南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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