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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修成凡人

感覺下一本還是要跪

請輸入正文盛夏的陽光一如既往的泄下,灑在地面上的榆蔭任勞任怨的將盛夏過剩的熱情包容,而沒有榆蔭的大城市中的馬路上卻是已經(jīng)在冒火了。

李浩穿著肥大的白馬褂和七分褲坐在榆錢樹蔭下捧著茶壺,搖晃著蒲扇,即是在驅(qū)趕盛夏的酷暑也是在驅(qū)趕惹人厭的蚊蟲,蒼白稀疏的頭發(fā)輕輕的晃動著。

榆蔭博大的胸懷不僅將李浩包容在里面,那些身上沾滿病毒寄生蟲的蚊蟲也在他的包容范圍內(nèi),對于榆蔭來說,李浩和蚊蟲或許沒什么區(qū)別吧。

陳舊的木質(zhì)靠背椅子邊上一個紅色的收音機里面放著咿咿呀呀的不知道是京劇還是其他的什么,不過總是戲劇沒錯的。

李浩已經(jīng)八十歲了,準(zhǔn)確的說是八十九歲了,以往他是很討厭這些個戲劇的,覺得幾個大花臉在戲臺子上面拖著個長腔咿哩哇啦的很是無趣,但是人老了卻是反倒喜歡上這些戲劇來了。

越是聽越覺得里面趣味多多,有意思的很,畢竟老了啊!李浩想到。

六十多年前自己還是個小青年的時候是怎么也不會喜歡這些東西的,那時候自己滿腦子的都是錢。

錢,錢,錢,我要賺錢,我要賺很多的錢。

小小少年心底的欲望卻是熾熱的很,想要賺錢四處瞎折騰,心底除了錢什么也是裝不下了。

買房要錢,買車要錢,去旅游要錢,睡女人要錢,活在大城市里面喝口水都要錢,想要過得好更是的花很多很多的錢。

李浩有太多想要的東西。

錢,錢,錢........

.......

“兒子啊,你也老大不小了,還不快去找個媳婦,整天一個人瞎晃像個什么話.........”

“我現(xiàn)在連公司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哪有閑工夫去想那些東西,好了我吃完了,我先去公司處理點事情........”

........

父母催促自己找對象的叨嘮還在耳旁回響,轉(zhuǎn)眼間自己也到了耄耋之年了,滄海桑田也不過如此。

.........

那一年,華燈初上,街上衣著鮮艷動人的少男少女在躍動著,少女嫩白的大腿挑動著少年的心弦,李浩卻是揉著太陽穴在燈光下睜著帶著血絲的眼睛苦苦研讀修改著那份永遠都有問題的策劃案。

那一年,李浩年紀(jì)輕輕卻是漫步在風(fēng)云詭秘的職場之中,用從容地的微笑,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手段,踩著鋼絲一路高歌猛進。

那一年,林浩心中滴著血遞上辭呈,唱著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fù)還,大步邁進了風(fēng)云詭秘,巨鱷橫行,驚濤駭浪翻涌的商海,

那一年,風(fēng)云初起,自己赤膊上陣,博風(fēng)擊浪,揮灑豪情,是那樣的激昂,渾然不顧自己已然衣衫襤褸。

那一年,巨浪襲來,自己辛苦搭建起來的小船說翻就翻,在那樣的巨浪面前林浩第一次感覺到無力,一場金融海嘯將林浩所有的努力頃刻間就化為了烏有。

那是一種讓人絕望的無力感....................

也是那一年,她不離不棄,始終守在他的身邊,告訴他她對他的愛意,安慰他,鼓勵他。

就在那一年,他們在教堂之中,在神父面前,在上帝的注視之下許下相守一生的誓言。

........

那一年,他的事業(yè)再起,那一年,他感覺到了愛和溫暖,那一年,她讓他觸碰到了人世間的柔軟。

........

那是林浩人生之中最黑暗的一年。

她一聲不吭突然的離開了他,離開了他所鐘愛的這個世界,看著她冰冷的尸體,那一年他感受到了這個世界最濃重的黑暗和絕望。

他大哭著,大喊著,大叫著,但是一切都無濟于事,逝去的終究回不來了,正如他所說的,吾將隨風(fēng)飄逝,遠方自有天高云淡。

他走了,不再回來了。

她走的是那么的絕情。

.......

那一年,李浩終究是心灰意冷的解散了公司,帶著一顆疲憊的心和蒼老的軀殼到了一個小鎮(zhèn),準(zhǔn)備在這里終老。

.......

小鎮(zhèn)的生活很寧靜,寧靜的似乎將李浩心中的灰塵都掃去了一般。

十五年的小鎮(zhèn)生活,寧靜平凡的讓人發(fā)狂,卻是讓李浩越來越心平氣和。

往事如煙,終將隨風(fēng)飄散。

過往的種種在李浩心中緩緩的流過,曾經(jīng)讓他憤怒的,喜悅的,尷尬的,羞愧難當(dāng)?shù)模ε卤蝗酥赖模玫模瑝牡模灰桓‖F(xiàn),偶爾一兩個記憶的碎片會讓自己有所觸動,但是微微一笑就給再次放過去了。

心境越然古井無波,李浩感覺自己的生命似乎要走到盡頭了,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心中一片空靈,哦不,用一片空白虛無來形容可能要準(zhǔn)確一點,他終歸是要死了。

李浩感覺自己的一生經(jīng)歷過大喜大悲,雖然說不上波瀾壯闊,但是人世間的雜然五味卻是一一嘗過,如今一一回想起來卻是變成了一片虛無。

........

太陽漸漸西沉,李浩看著自己的影子不斷的被拉長,最后變成了一片黑影。

........

收音機里面的咿呀聲依舊在響,人卻是沒了聲息,玉黃色的蒲扇無力的蓋在李浩的肚子上。

李浩終究還是在這個不知名的小鎮(zhèn)走完了他染滿悲歡離合的一生。

.......

真是失敗的一生,在無盡的黑暗中李浩心中閃過的最后一個念頭竟是覺得這一生很失敗,看來多年寧靜的小鎮(zhèn)生活還是沒有讓李浩成佛。

幼年荒唐,荒廢大好時光,少年孤僻,讓歲月變得蒼白,青年為事業(yè)奮斗,被紅塵迷了眼,看不清這個世界,讓軀殼變得千瘡百孔。

不知所謂的前半生,一場突如其來的災(zāi)難讓他回到起點,直到中年才被幸運女神垂青,觸碰到人世間的柔軟。

未料到了晚年喪偶,膝下無子無女,只能拖著千瘡百孔的殘軀,恍恍而終。

這一生活的太失敗,悲苦太多,誤錯太多,若有來世,

北山村,天武大陸紅葉山脈邊上的一座小村莊,而劉長峰則是北山村中的一個不起眼的小村民。

劉長峰的妻子臨盆了,站在屋子外頭聽著妻子凄厲的叫聲劉長峰感覺自己的心肺都要被撕開了。

但是劉長峰現(xiàn)在所能做的卻只是在屋子外頭聽著妻子凄厲的叫聲,強忍著心中的煩躁,焦躁不安的走來走去,時不時恨恨的將拳頭砸在門柱上。

.........

“你是要孩子還是大人。”劉長峰在屋子外頭正走來走去,屋門卻是一下大開,一個穩(wěn)婆從里面鉆出,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這一句可是把劉長峰給問蒙了,要孩子還是要大人?難不成里面出問題了:“馨兒怎么了?”

看著表情像是要吃人的劉長峰穩(wěn)婆卻是面色不改的繼續(xù)說道:“快點決定,不然待會指不定兩個都保不住。”

劉長峰一聽再也按捺不住就要往里面沖,穩(wěn)婆對于這種陣仗是見多了,粗壯的身軀擋著劉長峰不讓他進去,面色不善的看著劉長峰。

“要大人,大人.........”劉長峰被阻了兩下,心中清醒了一些,知道再這樣下去可能就真的兩個都保不住了,咬著牙將五個字說出來之后劉長峰整個人似乎被抽去了精氣神一般,一下就跪了下去。

穩(wěn)婆得了答案,面無表情的將門狠狠的合上,繼續(xù)回去接生了,他接生過上百個產(chǎn)婦了,算是這附近最好的接生婆了,但是他自己也清楚在他手上能夠母子平安的也不過六七成罷了。

但是就是這樣也足以讓他自傲了。

.........

屋內(nèi)凄厲的叫聲逐漸變得無力.......屋外頭劉長峰感覺自己正在被一股極其濃重的無力感所包裹著........

.........

“恭喜,恭喜,是個公子。”不多時滿臉喜慶的穩(wěn)婆接抱著一個肉團出來了。

“馨兒呢?”劉長峰一下站起身來,小心的接過穩(wěn)婆懷中那個白布包著的肉團,眼中滿是希翼的望著穩(wěn)婆問道。

“大人她沒有挺過來,不過還好,公子是保下來了,你們老劉家算是后繼有人了。”穩(wěn)婆顯然對自己這次的成果很滿意,對那個死掉的夫人并不是很在意。

他見過很多狠心的夫家,要孩子,不要大人的,那些個婦人可以說是死在他手上的,這么多年下來他早就養(yǎng)成了一副鐵石心腸。

聽到穩(wěn)婆的話,劉長峰眼中的希翼之光迅速的黯淡了下去,看著懷中的那個小肉團,心中不知道是喜還是悲,而穩(wěn)婆,沒見到賞錢眼神有些不自在。

..........

..........

“哎,你說那個孩子怎么一直不哭,也沒個動靜。”一個婦人對出來的穩(wěn)婆問道。

“誰說不是呢,要不是這個還能動彈,有呼吸,我還以為是死的呢!”穩(wěn)婆撇撇嘴說道。

沒多久劉長峰也發(fā)現(xiàn)了問題:“六婆,這是怎么回事。”

發(fā)現(xiàn)孩子異常的劉長峰有些慌亂的抱著孩子跑到那個穩(wěn)婆跟前,焦急的問道。

“你家里這個孩子可是了不得啊,我可是聽說只有天上下來的那些神仙才會是這樣,出來都不哭一聲的,只是怎么也沒個什么異象。”穩(wěn)婆說話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毫不在意那個孩子的死活。

其實那個穩(wěn)婆也是不知道那孩子是怎么回事,那孩子剛出來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孩子的異常了,看了幾遍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不過以他的經(jīng)驗,早就看出這個孩子估計是活不了多久,這下好了,大的死了,小的也沒保住,紅事變白事了,賞錢是沒指望了,心中郁結(jié)難免說話有些尖酸。

“怎么辦,怎么辦........”劉長峰抱著孩子不斷的叨念著,不斷地伸出手來小心的撥動一下白布里面的孩子,但是孩子依舊沒個反應(yīng),將手伸到孩子的鼻孔下,卻是發(fā)現(xiàn)還是有些微弱的鼻息的,這讓劉長峰稍稍安心。

“劉大哥,還不將孩子抱到醫(yī)館去看看,說不得是得了什么病。”一個婦人好心的提醒到。

正六神無主的劉長峰聽到這句話,仿佛被一道驚雷劈中了,抱著孩子就往村中的醫(yī)館跑去。

.........

“鐘醫(yī)師,鐘醫(yī)師,快看看我的孩子,快看看我的孩子.......”正撐著腦袋發(fā)呆的鐘醫(yī)師突然見到一個瘋瘋癲癲的人沖了進來,嘴里大喊著什么,但是因為聲音沙啞鐘醫(yī)師也聽不清說的是啥。

膽小的鐘醫(yī)師被這么一嚇還以為是強人來了,竟是整個人縮到桌子下面去了。

“鐘醫(yī)師,快出來,看看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到底是怎么了........”劉長峰的聲音里面已經(jīng)帶上了哭腔。

躲在桌子下面的鐘醫(yī)師聽了幾遍才算是聽清楚是來尋醫(yī)的,眼睛一亮,立馬麻溜的從桌子下面鉆出來了,整了整凌亂的衣衫,清了清嗓子。

“咳咳,是村頭的劉長峰吧,還不將孩子抱過來給我看看。”

劉長峰聞言立即將懷中的孩子遞了過去,鐘醫(yī)師伸手將其接了過來,小孩紙臉上皺巴巴的,也看不出什么來,撥開白布,將手按在孩子的手腕上,磨了半天,眉頭皺成了一個鐵疙瘩。

“這小子沒救了,除非是神仙來了,不然你就準(zhǔn)備后事去吧。”鐘醫(yī)師皺了半天眉頭之后,將孩子還給劉長峰,面無表情的說道。

“鐘醫(yī)師,這怎么會........”劉長峰接過孩子,聽到這個消息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怎么不會,這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氣血孱弱到這種地步,他母親也應(yīng)該難產(chǎn)死了吧,現(xiàn)在除非你找到那些神仙給這娃娃洗筋伐髓,不然就準(zhǔn)備后事去吧。”鐘醫(yī)師毫不客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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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長峰失魂落魄的抱著孩子從醫(yī)館出來了,嘴里叨念著除非是神仙,,除非是神仙.......

“真是晦氣,幾天沒人來尋醫(yī),好不容易等來個還卻還是個沒救的,這樣下我還不得喝西北風(fēng)去........”鐘醫(yī)師甩甩袖子,有些喪氣。

.........

.........

“這位老神仙,救救我家的孩子吧,救救我家的孩子吧.........”沖云子有些無奈的看著一只手抱著著他的大腿,整個人哭的稀里嘩啦,看起來瘋瘋癲癲的男子。

你家兒子要死了管老子屁事,想著沖云子就要一腳將抱著他大腿的劉長峰個踢開,但是已經(jīng)神志不清的劉長峰好不容易看到一個穿著道袍,看起來仙風(fēng)道骨的家伙,這還不是跟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哪里肯放。

“放開。”沖云子踢了一下竟是沒踢開,有些惱怒的大喝道。

“救救我的兒子吧........”劉長峰抱著沖云子的大腿,翻來覆去的就這么一句。

“我讓你,放開,咦!”惱怒的沖云子正要用力將劉長峰給踢出去,但是剛抬起腳,卻是突然好像是看到了什么讓他感到驚詫的事情。

“好渾厚的魂識,難怪氣血虧敗成這樣。”沖云子看著劉長峰懷中的那個嬰孩,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讓我看看你的孩子。”沖云子沉吟片刻,一指點在劉長峰的額頭,劉長峰突然感覺腦海之中一陣清明,然后竟是恢復(fù)了神志。

“謝謝老神仙,謝謝老神仙。”劉長峰恢復(fù)神志之后立馬意識到自己這是遇到高人了,趕緊將孩子遞過去。

“可惜了,竟是生在農(nóng)家之中,如若不然又是一名絕世天驕。”沖云子探查過嬰孩的狀況之后有些可惜的說道。

說著手上竟是泛起一層幾乎凝成實質(zhì)的白光,沖云子想也沒想就將那只冒著白光的手按在了嬰孩的肚皮上,然后那些白光竟是宛如活了一般從嬰孩的肚皮上滲了進去,慢慢的不大的嬰孩身上竟是開始泛起了白光,沖云子見狀卻是依舊往嬰孩身上灌注著白色的圣光。

這白色的圣光是一種光明系的術(shù)法,對人體大有好處,特別是對于剛出生的嬰孩來說,沖云子希望能通過圣光來彌補這個嬰孩的先天不足。

“好了,我已經(jīng)為他用圣光洗禮過了,這小娃娃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了,一個月后應(yīng)該就會醒來。”沖云子看著嬰孩肚皮上的那個玄奧異常的白色符文法陣,淡淡一笑,這圣光洗禮一般來說只有那些大國公主王子之類的人物出生才能夠享用的起的,而如果是想要他出手,一般的國王都付不起那個價格。

“對了,這個小葫蘆算是我給這個小娃娃的禮物,記住,萬萬不能讓這個小葫蘆離開這小娃娃的身,不然后果難料。”沖云子想了想,最后竟是將掛在自己脖子上的一個紅線吊著的酒紅色的小葫蘆取了下來,掛在嬰孩脖子上,并對神色嚴(yán)肅的對劉長峰吩咐到。

“是,是,是,一定謹(jǐn)遵老神仙的囑咐。”大喜之下的劉長峰立馬對著沖云子磕了幾個響頭。

等劉長峰抬起頭來的時卻是沒看到?jīng)_云子的身影,這讓劉長峰再次堅定的認為自己是遇到神仙了。

看了看懷中依然昏迷著的孩子,劉長峰心里卻是不再心焦了。

活神仙啊!

劉長峰想著卻是再次對著沖云子離去的方向磕了幾個響頭。

“可惜我此行是去尋仇,這一去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去。帶著這個小家伙不方便,否者帶在身邊細心培養(yǎng),繼承我的衣缽才是。”

“可惜了這么好一個苗子,卻是投錯了胎,要是投在富貴人家保不的百十年后又是一個叱咤風(fēng)云,縱橫四海的人物”

沖云子望著被劉長峰抱在懷里的那個嬰孩,有些可惜的嘆了一口氣,搖搖頭,便轉(zhuǎn)身離去了。

即使是他出手也沒能將這孩子虧損的本源氣血補回來,這讓沖云子覺得有些可惜。

劉長峰抱著孩子回到家里,對著躺在床上妻子的尸體又是留了好一陣眼淚。

孩子還是沒什么動靜,那個老神仙說要有一個月才會醒來,劉長峰想了想將孩子放在之前就打造好的那個小木床上,就去張羅妻子的喪事了。

妻子死了這讓劉長峰很是傷心,但是日子還是的過的,草草的收拾好妻子的喪事,便開始下田干活了。

日子還是那樣過,只是妻子死了之后劉長峰的日子過得更加辛苦無趣了許多,不過還好那個老神仙沒有騙他,他的兒子在一個月之后醒來了,這才給這個死寂一般的家里添加些許生氣。

“小鬼,你倒總算是醒來了,不過你娘倒是被你害的再也醒不來了。

咍!不說這些喪氣話了,今天你滿月,滿月酒我是沒工夫給你準(zhǔn)備了,家里三畝田就老子一個人在照看著,你爹爹這腰板都要累折咯。

你大伯,二伯現(xiàn)在還在戰(zhàn)場上拼命,也不知道死了沒有,我們老劉家命苦啊,你可要好好長大,我們老劉家的香火現(xiàn)在就剩你這根獨苗苗了。

滿月了,的取個名字,長生,長生,就叫劉長生吧,活的久久的,給我們老劉家的香火開枝散葉,平平安安活的長長久久。

倒是乖巧,也不哭鬧,莫真不是神仙投胎過來的不成。”劉長峰有些寵溺的看著懷中的嬰孩,嘴里不停的說著。

劉長生充滿靈氣的大眼睛里面滿是迷茫:這是哪里?這是怎么回事?我是怎么了?

“好了,你現(xiàn)在這里躺著,我去煮晚飯,你這個娃娃睡了一個月了也該餓了。”說著劉長峰就將劉長生放在小搖床上自己起身出去準(zhǔn)備晚飯了。

其實也沒什么好準(zhǔn)備的,就是將涼的稀飯和面團熱一下,孩子還小,牙齒還沒有長好也吃不了硬的食物,他也沒錢找奶娘,只能將那些稀飯煮的稀爛拿來喂孩子了,至于那個面團則是他的晚餐。

讓劉長峰安心的是孩子很乖,雖然他喂食的手法很笨拙但是孩子卻是很配合的將半碗稀飯喝下去之后就歪著頭表示不要了。

劉長生在小木床上折騰了半響之后一股困意襲來,讓他毫無抵抗能力的睡了過去。

農(nóng)家人的日子一向清苦,劉長峰一個人帶著孩子還耕種著三畝田,每天天還沒亮就得起床,給孩子準(zhǔn)備好吃食,喂過孩子之后就得去下田干活,中午還得回來給孩子準(zhǔn)備吃食,然后到晚上太陽西垂才能回家。

幸好孩子滿周歲的時候就可以自己吃飯了,自己只需要在早上的時候?qū)埵硿?zhǔn)備好,中午就可以不用回來了。

孩子到了兩歲甚至就可以自己滿地亂跑了,四歲的時候就能自己燒火做飯了,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劉長峰總是覺得自己這個四歲的孩子煮的飯比他煮的要香甜許多。

可能是錯覺吧,劉長峰在心底想到,他看著自己兒子煮飯也沒覺得自己兒子煮飯和自己煮飯有什么區(qū)別。

其實劉長峰不知道,其實煮稀飯如果讓稀飯在鍋里悶一會會更香甜許多的,但是劉長峰不知道,他一個大老粗,怎么會知道這種夫人才會知道的東西。

但是劉長峰不知道劉長生怎么會不知道?一個裝著來自地球的八十歲老頭的靈魂的小孩怎么會不知道,林浩前世在小鎮(zhèn)生活的時候飯食可是全都是自己煮的。

日子一天天的過,劉長生一天天的長大。

穿越了么?還是最不靠譜的魂穿,更加不靠譜的穿到這個貧農(nóng)家中來了,果然是最不靠譜的穿越方式,看著自己胖乎乎的小手,劉長生有些無奈。

天武大陸,武士,是個武道文明的世界么?看樣子社會還是處于農(nóng)耕經(jīng)濟為主導(dǎo)的封建社會,銀月王國,北山村,流光鎮(zhèn)。

可惜這個劉長峰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農(nóng)民,對這個世界的事情都不太了解,一頭撲在他的那一畝三分地上,連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少個國家都不知道。

或者說是出了北山村,出了流光鎮(zhèn),這個劉長峰就是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已經(jīng)五歲了的劉長生有些無奈的坐在門口,等父親劉長峰回來,劉長峰不放心劉長生一個人在家特地吩咐過,不讓他到處亂跑,其實劉長峰不說劉長生也不會出去的。

劉長生實在是提不起興趣出去和那群滿臉鼻涕泡的小孩去玩泥巴,說是童真,但是劉長生早已過了那個階段了。

“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武道文明發(fā)展到了什么樣的地步........”劉長生嘀咕著。

從劉長峰的只言片語之中劉長生可以大概的猜到那些武士的力量有多強悍。

據(jù)劉長峰說武士的修煉分為九級,普通人只要刻苦修煉修到一二級是沒問題的,但是想要繼續(xù)的話就得需要大量的藥材進行藥浴,還需要大量的補品補充身體的氣血。

單純的依靠肉體能夠到達的極限似乎是五級或是六級的樣子,這還是那些天賦異鼎之輩才能達到的,普通人沒有內(nèi)功心法的話練到四級就是頂天了。

武士擁有極為強大的力量,據(jù)劉長峰說他就看見流光鎮(zhèn)上的一個武士學(xué)徒,十幾歲的樣子,剛突破到一級武士,直接一腳踢斷了一顆碗口粗的小樹,這讓劉長峰艷羨的很,要是他有這么大的力氣,家里三畝田他很輕松就能照顧好了,也不用想現(xiàn)在這樣累死累活,從天還沒亮干到日頭西垂,還是有干不完的活了。

劉長峰對劉長峰狹隘的眼光表示鄙視,同時也在為這些武士的力量暗暗心驚,一級就這么猛了,九級了那還了得,還不得徒手拆高達!!

不過劉長生分析了一下家里狀況,卻是發(fā)現(xiàn)他根本沒什么可能有機會去習(xí)武,家里三畝田,等他再長大一點估計就得被劉長峰拉過去干活了。

畢竟在這個犁田連牛都沒有,全靠劉長峰拉著犁跑的徒壁之家,想要將三畝田照料好沒有兩個人是不行的,劉長峰不止一次在感嘆,上好的良田,怪自己沒照料好,不然絕不止這點產(chǎn)出的。

到時候自己被拉去在那幾畝田里面將自己累的死狗一樣,哪還有精力去習(xí)武。

而且窮文富武,這個東西似乎在這個世界也是通用的,想要學(xué)武首先要有功法,鍛體的功法,修煉內(nèi)氣的功法,還有各種劍法拳法,用來攻擊防身的技法,這些個東西可不會從天上掉下來,都是要錢去買的,要錢去請人教習(xí)的。

至于藥浴,補品,劉長生看了看鍋里熬著的稀飯,無力的悲鳴一聲,自從他到了這個世界,一日三餐全是稀飯,除了逢年過節(jié)能沾點葷腥,稀飯,稀飯,全他么是稀飯。

啊!啊!啊!!!!!!

既然窮,那么久只剩下習(xí)文這一條路走了,聽劉長峰說,這個世界習(xí)文似乎也是有出路的,

至少流光鎮(zhèn)的那個縣令就是靠科舉當(dāng)上的,既然有出路,那么劉長生決定好好謀劃一下,劉長生才不會傻不拉幾的認為只要自己對著劉長峰大吼一聲我要讀書,劉長峰就會不遺余力的為自己找老師,花錢給自己買文具,然后自己憑著前世的積累在學(xué)業(yè)一路上平步青云。

這顯然是不現(xiàn)實的,劉長生敢就這樣對劉長峰樹吼他要讀書,估計劉長峰會笑兩聲,然后就沒有然后了,畢竟小孩子有點亂七八糟的想法是很正常的,過兩天興頭過去了就沒有什么了。

如果劉長生非要堅持,那么劉長峰就會板起臉來,呵斥劉長生一頓,再不行劉長峰就會提起掃帚揍劉長生一頓,看看能不能將劉長生心中那個不切實際的想法給打消。

家中本來就如此艱難,讀書,你小子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多少讀書人么,能夠通過科舉制上去的又有多少,多少人為了那么個鯉魚躍龍門的機會將家中的祖產(chǎn)都給搭進去了,也沒見到個聲響。

你小子倒好想要讀書,是不是非要將你爹我氣死才甘心,你老子我養(yǎng)你這么大容易么我...........

想要從正面得到劉長峰的支持基本上是沒什么希望的,唯有劉長生已經(jīng)得到某些大儒的賞識,并且給劉長峰看到自己讀書會有很好的前途,父親這一關(guān)才能打通。

當(dāng)然最好還是要有人資助,最好還能個家里補貼,不然劉長峰很可能因為供劉長生讀書要耗費大量的銀錢,怕家里供養(yǎng)不起而橫加阻攔。

不過去哪找這種好事?

劉長生想的倒是很美,但是現(xiàn)實一如既往的很是殘酷,至少劉長生到現(xiàn)在還沒有看到他的想法有一點施行的可能。

罷了,騎驢看唱本,走一步算一步咯,人生總是處處充滿意外,劉長生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等待變數(shù)的到來,打破如今的僵局。

不然他就只能在這個小村莊中一輩子田,在這個一畝三分地耗光他的全部精氣神,想想也是酸爽。

初春的風(fēng)帶著泥土的芬芳,青草的清香,和百花的生機,吹在人身上最是滋潤人的心肺。

幾個光著上身赤著腳的泥孩子在田埂上四處掏摸些什么,時不時隨著一條肥碩的黃鱔被掏摸出來引起這些泥孩子的一陣歡呼。

在淤泥之中躲了一個冬天的黃鱔格外的肥碩,劉長生其實很眼饞那些在竹簍比他大拇指還粗的不斷扭動著想要爬出去的黃鱔。

春寒料峭,如果將這些黃鱔去骨,斬成小段,拌上薯粉,倒進湯鍋,加上姜,加上大蒜,細細熬煮一番,那滋味,劉長生吞咽著口水。

奮力的舉起斧頭狠狠的將一塊木柴劈開,希望能夠借著這股狠厲勁將肚子中的饞蟲嚇跑。

但是很顯然這是一個自欺欺人的想法,喝了七年的稀飯,現(xiàn)在劉長生可以說是看到肉沫眼珠子都要綠起來了。

“天殺的穿越,就不能穿越到一個好點的地方么?”劉長生一下就將手中的斧頭丟了出去,頹廢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斧頭飛出去準(zhǔn)確的砍在一個木樁上的缺口上,劉長生已經(jīng)像這樣做很多次了,看哪個快不知道被劈了多少次,都快被劈成兩半的木樁就能知道。

“可惜這些熊孩紙現(xiàn)在都學(xué)精了,不管我說什么都當(dāng)做是在放屁,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劉長生捂著臉作悲傷狀。

劉長生不會抓黃鱔,雖然他有著前世八十九年的人生經(jīng)歷,但是上一世他可是地地道道的城里人,雖然他曾經(jīng)在偏遠的小村鎮(zhèn)居住過十幾年的時間,但是你能指望一個有著數(shù)千萬存款的七八十歲的老鬼去到田里學(xué)抓黃鱔.......

而且看著那些熊孩子還沒抓到幾只黃鱔就先糊了一身的泥,劉長生瞬間就沒了親自下去抓的欲望。

他的做法是等那些熊孩子抓的差不多的時候,三言兩語將那些黃鱔給騙走,雖然他因此挨了劉長峰幾頓罵,但是劉長生并沒因此產(chǎn)生任何悔改的想法。

肚子里面沒有油水,看到肉眼珠子都要綠了的劉長生很輕易的將欺騙小孩子的那點羞恥之心給丟到天邊去了,并且固執(zhí)的認為劉長峰揍他是因為自己把肉吃光了的緣故,只留下湯給他喝的緣故。

天見可憐啊!我現(xiàn)在還是一個小孩子,還在發(fā)育,需要大量的營養(yǎng),每天稀飯,稀飯的,老子沒離家出走就算好的了。

不過村中的這些熊孩紙被劉長生騙了十幾次之后明顯學(xué)精了,劉長生的惡名也很快傳了出去,這也很直接的導(dǎo)致了北山村的那些小孩見到劉長生就敬而遠之..........

畢竟他們也打不過劉長生,或許是那個什么圣光洗禮的緣故讓劉長生氣力遠大于同齡人,而且劉長生前世為了趕時髦和些許奇怪的心態(tài)也學(xué)過些自由搏擊,這樣一來那些熊孩子哪里是劉長生的對手,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過,沒說兩句話就得被劉長生騙的團團轉(zhuǎn)........

“長生娃,你爹又下田干活去了?”就在劉長生躺在地上裝死的時候,一個頭包花巾,身穿滿是補丁花衫,一雙水蒙蒙的眼睛仿佛會說話一般的溫婉婦人拎著一個蓋著藍布的籃子出現(xiàn)在了劉長生的家門口籬笆外,笑盈盈的看著躺在地上裝死的劉長生。

“花姨,又給我?guī)裁春贸缘牧恕!眲㈤L生看到婦人一下就跳起來了。

這婦人名字是什么劉長生并不知曉,只知道叫花姨,是個寡婦,丈夫進山下套的時候被蜜蜂趕出來的熊瞎子給打死了,成了寡婦的花姨一個人生活自然是多有不便,劉長峰也是熱心腸的,一來二往就熟絡(luò)了。

在劉長生看來兩個人也是郎有情妾有意,一個干柴一個烈火,一個寡婦,一個喪妻的老光棍,現(xiàn)在沒有勾搭在一起也是兩個人面皮薄,又或許是劉長峰對劉長生的母親還有些牽掛。

不過劉長生對這個花姨是很滿意的,畢竟這家伙現(xiàn)在看到肉沫眼睛都要發(fā)綠了,突然出來一個人隔上一段時間就給他帶上個雞蛋,又或是肉干,就算這個家伙丑的天怒人怨劉長生也會很滿意的,畢竟到時候上的又不是自己.......

“你個小饞蟲。”花姨看著眼睛冒著光看著挎在自己手臂上的籃子的劉長生,有些好笑的從籃子里面取出一個剝好殼白花花的雞蛋。

雞蛋還沒有在花姨手上停留上幾秒鐘,幾乎是剛從籃子里面取出來就被劉長生閃電一般奪過去了,然后下一刻就進了劉長生的嘴巴。

“唔,好幸福。”那顆雞蛋在劉長生的嘴里停留了好一會才被劉長生一臉陶醉的咽了下去。

花姨有些好笑的看著劉長生一臉陶醉的表情。

“花姨這么好,要是做我娘就好了。”劉長生吃完舔著嘴唇說道。

“呀!長生娃,盡亂說話!”劉長生剛說完花姨臉上就紅成了一片。

切,你這樣一臉?gòu)尚撸€拒的樣子騙小孩呢?

“對了,花姨你來找我爹有什么事么?”劉長生問道。

“哦,沒什么大事,就是我家的雞好像被黃鼠狼給盯上了,昨天我突然發(fā)現(xiàn)雞少了兩只,想讓你父親幫我看看。”花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呀!抓黃鼠狼,那豈不是晚上要住花姨那了,漫漫長夜,孤男寡女,干柴烈火,郎有情妾有意,共處一室,這下不想出點事也得出事了。

看來自己很快就要叫花姨娘了,想著劉長生嘴角上不經(jīng)意間就露出了一絲壞笑。

“花姨你放心,等我爹回來我就和我爹說,我爹一定會去將那只可惡的黃鼠狼抓住的。”劉長生壞笑著說道。

“呵呵,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急的。”花姨被劉長生的壞笑笑得眼神有些躲閃,有些心虛的說道。

“那怎么行,花姨家的雞被黃鼠狼吃光了,我就沒雞蛋吃了。”劉長生一臉憤恨的說道,不過嘴角的壞笑怎么也遮掩不住。

“那好吧,花姨我先走了。”花姨被劉長生嘴角的壞笑搞得心里慌的厲害,逃似的的跑開了。

“切,有賊心沒賊膽的家伙。”劉長生望著花娘的背影舔舔嘴唇,不得不說這個花娘長得還真是不錯,倒是便宜劉長峰了這根爛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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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中藏火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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