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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之前劉長生撒秧苗的事情到了其他兩畝田點秧苗的時候劉長峰并沒有讓劉長生干活,而是讓他在一邊好好看著,對此劉長生也是樂的清閑。
不過就是看著劉長峰彎著腰勞心費力的將一株株秧苗在水田之中插得整整齊齊的就有些蛋痛的。
“老是彎著腰很容易的腰間盤突出的.......”
劉長生嘴里不斷的嘀咕著,希望能借此來減輕心中的負罪感,但是明明是這個家伙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為什么要我來承擔這個負罪感啊!!!。
好郁悶的說.......
但是很顯然劉長峰并不打算接受劉長生的好意,去采用他那個在它看來是糟蹋秧苗的拋秧,他還是準備腳踏實地的,一株株的將每一株秧苗插得整整齊齊的。
“想要有好收成就不能怠慢了,整天想著那些歪門邪道去偷懶是不對的,長生,我知道你聰明,但是這個種田要心誠,才能有好收成,你越勤勞收成自然是越好,耍那些小聰明到時候沒收成是的要餓肚子的,當年........”
劉長生有些無奈的聽著劉長峰便插秧,嘴里一邊不斷的數(shù)落著自己,不斷的給自己灌輸要腳踏實地的理論。
但是前世劉長生作為一個白手起家,就是靠著敢做敢拼才打下一份家產(chǎn)的萬惡的資本家怎么會將這些東西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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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耕秋收是農(nóng)家一年之中最繁忙的時刻,繁忙之后倒是有一段輕淺的時光可以享受一下時光靜好。
不過劉長峰顯然是個閑不住的人,春耕剛完就打發(fā)劉長生去田地里面看著,自己去進行他的購田大計了。
劉長峰的大哥劉大山死了但是因為死前也混到了千夫長的位置,這在銀月王國的軍隊之中也算是個中級軍官了,所以他戰(zhàn)死之后銀月王國按例是會有些銀子作為撫恤銀發(fā)給他的家人的。
上次那兩個小吏給劉長峰的那個布袋里面就裝著七兩銀子,當然劉大山的撫恤銀根本不可能只有這么一點。
按照銀月國王國的律法規(guī)定,按照劉大山千夫長的位置是有四五十兩的撫恤銀的,但是一路上經(jīng)了好幾道手,到那兩個小吏手中卻是只剩下二十多兩銀子了。
那兩個小吏也是個狠人,一下就給扒的只剩下七兩銀子剩給劉長峰,但是劉長峰對此是并不知情的,他一個地地道道普普通通的農(nóng)民那里會通曉法律這種高級的玩意。
要說下兩個套子,碰運氣看能不能逮著兩個兔子,什么時候田地該除草,什么時候田地里面該灌水,該灌多少水劉長峰還是能說的頭頭是道的。
但是你跟他講法律,講政治,那劉長峰就只能呵呵傻笑了。
劉長峰并不知道一個千夫長戰(zhàn)死之后能有多少撫恤銀,但是絕對不止七兩他還是可以肯定的,他也沒想過自己能夠拿到全額的撫恤銀,那是不現(xiàn)實的,但是他又有什么辦法呢?
不過七兩也是夠了,大哥撫恤銀加上家中多年的積蓄再給家里添兩畝田是沒什么問題的。
村中那個潑皮敗家子劉三兒要將家中的五畝良田出賣出去,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平常年間要想讓那些農(nóng)夫將家中的田產(chǎn)出讓簡直是要他的命。
畢竟莊稼人都是靠著著一畝三分地養(yǎng)活自己的,一旦他們這些莊稼漢沒了田地那么淪落為奴為娼也是早晚之事了。
但是凡事總是有例外,這個劉三兒就是那個北山村千百年來難得一出的極品。
劉三兒在家排名老三,故得名劉三兒,但是因為家中兩個大的一個被征兵征去了,到如今生死不知,一個好生生的就那么夭折了,其實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北山村只是一個小山村,衛(wèi)生環(huán)境,生活條件艱苦,誰家不夭折幾個孩子的。
老大上了戰(zhàn)場生死不知,老二出來沒多久就夭折了,這樣一來他到是成了家中的獨子。
畢竟是家里獨苗苗,老劉頭自是多加寵愛,沒想到就這樣養(yǎng)成了這家伙好逸惡勞的憊懶性子。
你說憊懶就憊懶吧,好在家中在祖輩們的勞作下倒是積攢下了一份家業(yè),家中青磚紅瓦的,又有十幾畝良田,家中也算是小有余資了,這劉三兒就算是憊懶,靠著祖輩的余蔭將那十幾畝良田租出去,靠收田租也是能勉強度日的。
但是這家伙好吃懶做,沒多久就跟著一群狐朋狗友染上了惡習,吃喝嫖賭那是樣樣都來,劉老夫婦沒辦法便將其鎖在家中,后來又給其取了一個賢良能干的媳婦,希望能幫著打理家業(yè)。
話說那劉三兒被關了一陣倒是乖巧了些,劉老夫婦一時心軟便又將其放了出去,但是沒想到這家伙之前所做皆是裝出來蒙騙劉老夫婦的,這劉三兒一被放出去,便跟著一群狐朋狗友進了流光鎮(zhèn),那是好不逍遙快活,只是家中年邁的劉老夫婦被那些前來討債的氣的昏闕過去好幾次,本來就身體不好的劉老婦人愣是一口氣沒喘上來,魂幽幽已歸西了。
而劉老漢也沒堅持多久就得知那個逆子在賭場上將自己幫其娶回來的妻子也給輸?shù)袅耍@下氣的劉老漢大喊一聲逆子,然后應聲倒下了,之后便再也沒起來,那個劉氏也是趁亂就給跑了。
劉三兒在賭場上拿不出錢了,又不舍得將田地給當了,也主要是那黑心的賭坊居然將他家那上好的良田作價二兩銀子一畝來抵債,這個劉三兒也是個狠人,想著沒田了老子還不得喝西北風去,牙一咬,硬是讓賭場剁了他三根手指頭抵債。
被賭坊丟了出來的劉三兒并沒有因此悔改,回去就將家中一畝良田作價七兩賣給了村中的地主劉員外,然后每天醉生夢死,只是賭坊倒是不敢去了。
七兩銀子看著多但是也是不經(jīng)花的,沒多久就給花光了,便又動了買田的念頭,但是這次七兩銀子說什么也不肯賣了,一來二去便和那個劉員外僵在哪里了。
但是村子里面除了劉員外也沒人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錢買田的,而且劉三兒手里的田還多著,也不急。
最后劉三兒還是妥協(xié)了,最后在劉員外的彈壓下以六兩的價格成交了,這下劉三兒和劉員外的關系更加的惡劣了。
不過劉員外家大業(yè)大,家中的護院也不少,根本不將小小的劉三兒看在眼中,劉三兒也是除了在喝醉的時候在家門口對著劉員外大宅的方向破口大罵也沒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劉長峰這次去就是想買下劉三兒的兩塊田產(chǎn),如果可能的話,拿下三塊也是有可能的,因為他估摸著這家伙的錢也是將就著不夠用了,前兩天聽人說這家伙還在劉員外家門口轉悠,不過最后還是往劉員外門口吐了兩口濃痰,然后被劉員外府中放出來的大狗給追的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看著眼前已經(jīng)在掉漆的朱紅色的大門,劉長峰臉上露出一絲譏笑,也沒有猶豫就上前敲門。
咚!咚!咚咚咚!
恩?劉長峰敲了半天沒人理,心中有些煩躁,抬腳一腳就將那扇掉漆的大門給踹開了;“劉三兒,在家么?”
“吵毛啊!你家死人了?”
劉長峰剛進門就看到一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跟個乞丐似的男子從屋里出來了,劉長峰看見這個乞丐般的男子,認真的打量了幾眼:“你是劉三兒?”
“我不是難道你是啊!,你誰啊,干嘛踹我家的門,我的看看踹壞沒有,踹壞了非要你的賠錢。”
男子罵罵咧咧的將擋在面前的頭發(fā)撩開,又拿著黑乎乎的爪子揉了兩下臉,搓下一堆泥垢,雪花般落下,看了看站在門口的劉長峰,晃了晃頭然后像個醉鬼一樣七倒八歪的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哼,劉三兒你沒睡醒就回去再睡兩天罷,我過兩天再來和你商討一下買田的事情。”劉長峰看到劉三兒這個樣子心中的鄙夷更盛。
“別,別,現(xiàn)在就可以談,我現(xiàn)在清醒著。”劉三兒說著晃了兩下腦袋,想讓自己清楚一些。
劉長峰看著迷迷糊糊的劉三兒心想正好這家伙迷糊著,看看能不能糊弄一把。
“恩,那好,你開個價吧,若是合適咋們就成交。”
劉長峰直接讓劉三兒開價,心里盤算著待會等劉三兒開價之后趁他迷糊自己詐唬他一下然后就將將價格往低里壓。
“十兩一畝,我家的田地可是上好的良田,按照市價是十五兩銀子一畝,看在你我是鄉(xiāng)鄰的份上便給你打個折扣.......”
劉三兒看起來迷糊著,但是開起價來卻是一點都不含糊。
“你小子想的倒是想得美,十兩銀子,要是流光鎮(zhèn)上的良田倒是值個十五兩,可是這里可是北山村,劉三兒你給我清醒點,還有你那幾畝田,多久沒人打理了你自己是清楚了,以往倒還算的上是良田,但是現(xiàn)在卻是不知道了。”
劉三兒還沒有說完就被劉長峰譏笑著打斷了。
“這個........”劉三兒被打斷有些尷尬,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這個田是買不到十兩銀子的,即使自己家中的那些田值十兩銀子現(xiàn)在也沒人會話十兩銀子來買的,畢竟自己第一塊田一開始是以七兩銀子的價格賣出去的,之后那一塊更是被劉員外那個天殺的給壓到六兩銀子了,這下一來想要將自己的這些田賣出他原有的價格確實癡心妄想了。
劉三兒用黑色的爪子抓拉著雜草一樣的頭發(fā),老鼠般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半天才出聲道:“那你說多少錢一畝。”
“二十兩銀子三畝,就你那個都不知道成荒田沒有的坡地這個價格也算是我作為同村對你的照顧了.........”劉長峰想也不想的就將心中想好的價格說了出來,不過最后肯定是不會以這個價格成交的,劉長峰自己也是明白。
果然劉長峰剛將這個價格說出來就被劉三兒一口唾沫打斷了;“我呸,這個價格我還不如賣給劉員外,一群就知道乘火打劫的敗類,吸血鬼.........”
劉長峰將頭一歪躲過劉三兒吐過來的口水,也并不是很在意這個雜皮在嘴里不斷的咒罵著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二十一兩。”劉長峰想了一會說道。
“%……&¥%……%#¥%@@!……&*&”
劉三兒繼續(xù)罵,不過語氣已經(jīng)和緩很多了。
劉長峰看著不斷污言穢語的劉三兒并不說話。
“二十五兩,三畝你拿去。”劉三兒最后總結到。
“.......二十二兩,這是我能給出的最高價。”劉長峰沉默了一陣之后說道。
之后兩人便是一頓扯皮自是不用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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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長峰和劉三兒一陣討價還價之后卻是以二十二兩三錢三畝的價格成交了,這個價格雖然遠比劉員外的成家價格要高上許多,但是在劉長峰看來卻是可以接受的。
其實劉三兒說的沒錯,他的這些田都是上好的良田,雖然荒廢了兩年但是劉長峰挑的那三塊田地都是靠近水渠的,他親自去看過了,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了一片雜草了,但是土地的肥力依舊在,只要將那些雜草翻過去,然后再放些水進去,讓其恢復一陣又是上好的良田。
像這樣的田地要是正常出售的話十兩銀子還是要的,銀月王國人很多,就拿北山村來說吧,能拿來種地的都基本上開荒開完了,剩下的就是些離水渠很遠,或者干脆是沙地泥潭之類的地方了,根本就不適合種莊稼,即使種也是不會有好收成的。
但是這個劉三兒是個什么樣的人北山村的人豈能不知道,有劉員外打壓在前,村中能買得起地的也就那么幾個人,這種事情根本就不要人開口說出來,幾個人心底見著點苗頭就門清的很了,全都耐著性子使勁壓榨劉三兒祖輩的血汗。
北山村的村民淳樸,劉長峰也是個淳樸的農(nóng)家漢,但是這種將落水的角馬迅速分食的事情似乎是印刻在他們血脈中的本能一樣,連劉長生也對劉長峰他們這種敏銳的嗅覺感到心驚,也為他們這種默契感到難解,這種不需要溝通,甚至一點交流都沒有的合伙打壓在資本主義經(jīng)濟發(fā)達的二十一世紀的地球根本就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愚蠢是一個原因,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懂那些看起來很微妙的東西,總會有些蠢貨出來。
而貪心是更高一層次的原因,但是人與人之間缺乏最根本的信任和因為全球化,市場之中成員的復雜化才是最本質(zhì)的因由,對這個劉長生有著充分的理解。
北山村中這些村民的這些做法如果在二十一世紀的地球是會被定義為破壞市場經(jīng)濟,阻礙社會經(jīng)濟進步的大錯,但是在這里卻是再普通不過的一種行為。
劉三兒是一個聰明人,對,他是混賬,他是好吃懶做,但是這一切都和他腦瓜子好用沒什么關系,劉三兒這個人腦瓜子是好用。
人品的敗壞并不和智商的高絕有任何實質(zhì)性的沖突。
當他第一次將土地已七兩銀子賣給劉員外之時他就意識到了,但是急于用錢的他選擇了暫時的退讓,但是他卻是沒有想到他這一個退讓就讓他再也回不去了。
他和劉員外的抗爭以他遭受到整個北山村有能力買田的人的彈壓,他那個小胳膊小腿自然是抗爭不過的,于是一畝田的價格再次被壓到了六兩銀子。
這對于劉三兒來說是一個很悲傷的事情,在北山村以劉員外為首的一群落盡下石的小人的彈壓下,劉三兒祖輩們辛苦攢下的血汗一步步的縮水。
對此劉三兒并沒有什么辦法,其實只要他肯改掉好逸惡勞的種種毛病在守好家業(yè)之余將他之前敗壞掉的家業(yè)重新置辦回來也不是什么難事,但是劉三兒知道該怎么做,但是他不想那么做,將家業(yè)置辦回來有什么意思呢?
他根本就沒有考慮過什么后代的問題,他想的就只有自己這輩子享受過,自己完了就完了,其他人的死活,其他人對他的看法對他來說就像一坨鼻屎一樣費點勁掏出來隨便往哪一甩就不見了,根本就不需要費太多的精力去管。
當然總的來說劉三兒對于這次和劉長峰的交易是感到很滿意的,畢竟價格不再是往下壓而是往上走了,不過想著這次賣掉這三畝田之后家中就剩九畝田了,劉三兒心中就有些無奈,不過他很快就釋然,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價格商討好之后,按照規(guī)矩就是要簽訂一份契約。
劉長生前世簽過太多紙質(zhì)的契約性質(zhì)的合同,當然他也違反過很多,畢竟在那個年代,合同的效用只是在違反合同的損失大于得利是有約束力的,當違反合同得利大于損失時,要么重新商榷新的合同,要么,直接變成一堆廢紙。
但是黑紙白字的契約在這個世界似乎很有約束力和公信力。
至少劉三兒和劉長峰都堅定的相信那些寫著簡陋的劉長生能從上面找到一萬個能跑馬車的漏洞的約定的黑紙白字的紙張能夠保護他們的利益。
而且劉長峰和劉三兒并不是個例,劉長生從劉長峰哪里得知這個世界絕大多數(shù)人都很有那種歐洲中古世紀盛行的那種契約精神。
當初劉長生知道這件事情時候幾乎很難想象要是自己肆意的放縱自己的,會給這個世界帶來怎么樣的驚喜。
當看慣了動輒數(shù)十頁上百頁,能在種種限制情況,前提,繁雜無比,幾乎變態(tài)的合同之中找到疏漏,然后大加利用之后再去看那寥寥幾句話的契約,劉長生感覺自己想要錢其實也不是什么難事。
這種想法是很可怕的,像魔鬼一樣誘惑著劉長生,但是劉長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敢這么做那么等待著自己的絕不會是什么好下場。
所以劉長生在再三思考之后決定將自己自我發(fā)配到田間,去看著那些已經(jīng)開始在冒著綠的田地,想讓著帶著新生的綠給自己帶來一抹清涼,將心中在不斷噴吐著火焰的魔鬼給趕走。
“劉長峰現(xiàn)在也應該和那個劉三兒談好了吧,現(xiàn)在也許正在簽契約了。”劉長生望著眼前在波光粼粼之中冒起的絲絲綠意,感覺心底舒服極了。
那個劉三兒也不是個什么善茬,能夠為了錢而放棄手指的人怎么看也不會是個善茬。
六兩一畝是劉員外那個人精才能拿到的價格,劉長生并不覺得劉長峰能夠以這么低的價格將劉三兒拿下,七兩也是不太可能的,八兩的話劉長峰的錢會不夠買下三畝地的。
二十三兩........這是劉長峰帶的所有錢。
劉長峰這一去估計會被劉三兒將手中的錢給榨光,劉長生在心底淡淡的想到..........
當然如果是自己的話,狠下心來,用五兩甚至更低的價格就可以將劉三兒手中剩下的所有的地都拿過來,不過終究是太冒險了........不值當啊!........幾畝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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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陽光很是喜人,曬得人很舒服,不過過上一段時間當溫婉的春姑娘進入青春期,那過剩的熱情能將人活活烤死.........
劉長生懶洋洋的躺在田埂上,沐浴著春日的軟陽,好不愜意。
劉長生在那里享受人生,劉長峰哪里卻是遇到了問題。
村中唯一識字的李先生出遠門春游去了,劉三兒和劉長峰看著大門緊閉,上面一張白紙貼在門上,上面黑色的墨跡還未干透,即使是春日里水汽足干的慢一點,李先生也應該是沒走多久的,但是兩人對視一眼,根本就不知道往哪里追,這個李先生一個人住在這里,無妻無子的,一個人往外走挎?zhèn)€包就走了,輕便的很,走起來也快,這你讓劉長峰兩人怎么追?
這種情況以往也是有過的,雖然兩人都不識字,但是看到門上貼著紙條就知道李先生出遠門去了,而且還是幾天之內(nèi)是不會回來的那種。
以往碰到這種情況也只能是等到李先生回來再說了,但是劉三兒等著要錢,這家伙早就將之前賣田的錢用的差不多,正愁沒錢用了。
而劉長峰雖然不急,但是也怕劉三兒反悔,畢竟他對這個價格也是很滿意的。
不過兩個人看著大門緊閉的李先生的家門也是無可奈何。
“這個不如咱們等幾日李先生回來了再說怎么樣?”劉長峰小心的說,沒有白紙黑字的契約劉長峰并不是很放心的和這個出了名的沒品的劉三兒交易。
劉三兒一聽立馬就急了,他已經(jīng)在家里窩了好幾天了,沒錢去流光鎮(zhèn)里面尋歡作樂了這簡直是要比殺了他還難受,正急著呢,劉三兒突然記起來一件事情。
他記得他聽一個好友說過,好像有一個當官的到他們北山村養(yǎng)老來了,是什么官他給忘了,好像還是個了不起的人,不過當時他光顧著調(diào)戲那個小桃紅了,倒是沒仔細聽。
不過既然是個當官了那么一定是識字的,何不去試試,反正一個退下來的老家伙脾氣大點也就罷老子趕出來們還能把我咋的?
想到這里劉三兒就定下來了,拉過想要回去的劉長峰:“別急,我知道咱們這村里前幾天來了一個識字的,咱們不若去看看。”
“恩,可是那個閻老爺,不行,不行,前幾天村長剛和我們打過招呼,那可是個大人物,叫我們別去打擾人家.......”劉長峰一聽卻是立馬拒絕道。
“拉倒吧,什么大人物能到咱們村里來,別聽那老村頭下詐唬,我看頂多是個破落戶罷了。”到這個時候劉三兒自然是極力貶低那個閻老爺。
劉長峰想了一陣還是不太想去,也是劉長峰本來就是個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不想惹事也屬正常反應。
“算了吧,咱們還是等幾天等李先生回來了再說吧。”劉長峰說著就要走。
劉三兒見劉長峰轉身就要走,一下就急眼了,等幾天?老子我是一天都不想等了,這幾天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過得是什么日子。
“劉長峰,你給我站住,你今天走了就不要怪我將田賣給別人。”
劉長峰聞言一下就停住了,但是心底還是有些猶豫。
“哼,不就是去問一下么,又不是做什么見不得人事,你至于怕成這樣么,再說了人家還能活剮了你不成。”劉三兒見劉長峰停下來了就知道有戲,趕緊大喊道。
這家伙還真是膽小,劉三兒在心底嗤笑道。
劉長峰心中轉念一想也是,自己也不是去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有必要怕成這樣么,再說了那個閻老爺哪里也不見得是龍?zhí)痘⒀ā?/p>
“那行吧,就跟你走著這一趟。”
劉長峰想明白就不再猶豫,和劉三兒兩人結伴往那個閻老爺?shù)淖√幦チ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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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時間兩人便來到那個所謂的閻老爺?shù)淖√帲S綠相間的竹片將至少六七畝地大小的地方圈了起來,沒有青磚綠瓦,姹紫嫣紅,清一色的黃綠相間的竹子搭建而成的屋舍,看起來極為雅致。
屋舍前面是一片菜園,修的整整齊齊的菜畦上面綠油油的種著些無論是劉長峰和劉三兒都不認識的菜苗,兩畦綠菜中間是一條筆直修長的小道,小道的盡頭的空地上一個童子百無聊賴的用一把玉黃色的蒲扇蓋在臉上,斜躺在一把靠背椅上晃蕩著。
屋子倒是挺大的,我記得上次我在家的時候還沒有,這才個把月的時間就建成這么一棟屋舍,看來這個閻老爺?shù)惯€是有點能量的么,劉三兒在心底想著。
劉長峰看著閻老爺家的雅致心底有些發(fā)虛,這些大人物中間還是少招惹的微妙,想著就要退縮,劉三兒見狀撇撇嘴一甩袖子,便上去了。
“請問這是閻老爺家么?”劉三兒大大咧咧的往閻老爺家門口一站,然后扯著嗓子就喊。
“你們是誰啊?”
劉三兒剛喊完屋舍前面空地上晃蕩著的童子聽到聲音一咕嚕就爬起來了,爬起來之后童子皺著眉頭看著劉三兒,又看看劉長峰有些不悅的問道。
“請問閻大老爺在家么?”劉三兒依舊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毫不在意童子鄙夷的表情,張口就問。
“你找我老爺有什么事么?”童子強忍著心中的不快問道。
主要是劉三兒的形象太糟糕,在家里窩了幾天現(xiàn)在整的跟個乞丐一樣,也難怪童子鄙夷。
“你進去跟你老爺說一下,北山村的劉辟和劉長峰有些事情想找他幫忙,希望他能看在鄉(xiāng)里鄉(xiāng)村的份上也能幫襯一二。”劉三兒就是一個渾不吝,說來的話讓一旁的劉長峰很是汗顏。
那個童子看了劉三兒兩眼,心中暗自嘀咕,這家伙看起來跟個乞丐一樣莫不成還有什么來頭?
想著卻是不敢怠慢,畢竟老爺這些年來來訪的個人各種奇裝異服,稀奇古怪的他也是見過的,一副乞丐裝扮的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這樣想著,青松便躬身應道:“兩位請稍等,我這就去通報一下老爺。”
說著又看了兩眼劉三兒便轉身進去了,這劉辟看著一副乞丐樣,氣度倒是不凡,興許是老爺?shù)呐笥岩舱f不定,青松在心底想著。
看著那個童子真的去通報了,劉長峰在一旁吶吶的看著,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這個劉三兒倒是有兩份本事,劉長峰在心底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