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輸入正文青松走進屋內(nèi),屋內(nèi)一個青衫老者正捧著一本書看的津津有味,老者看起來有七八十歲的樣子,不過看起來很是精神硬朗,普通的麻布青衫,穿在他身上倒是顯露出一股威嚴(yán)的氣象,左右屋子里阿米你沒人想來這個便是那個所謂的閻肅閻老爺了。
“老爺,外面有兩個自稱是北山村的劉辟和劉長峰想見你,說是有些事情想要你幫忙,希望你看在同是北山村的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情分上幫個忙。”
青松等了一會見老爺沒有想要理會他的意思便只好先出聲稟報。
“恩,北山村的劉辟,劉長峰?”閻肅想了一下沒想明白這兩個人是誰。
“北山村,北山村........呵呵,倒是個妙人,請他們進來吧。”閻肅想了好一陣才突然想起來自己現(xiàn)在不就是在北山村養(yǎng)老么。
這兩個人倒是有趣,沒想到我這隨意選的一個小山村里面竟也有如此妙人,倒是我在這無聊的要緊,便也見見罷,想著便將手中的書給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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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大戶人家的家教就是不一樣,連個童子都這么知禮的。”劉三兒本來就是個沒皮沒臉,膽大心黑,根本就不知怕為何物的人物。
根本就不像一旁的劉長峰見到大戶人家就開始唯唯諾諾,縮手縮腳,一副謹(jǐn)小慎微怕事的模樣,依舊是一副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dāng)年萬戶侯的鳥樣。
“兩位,我家大人答應(yīng)見你們了,請進吧。”
有這么一會青松也是反應(yīng)過來了,這哪里是什么老爺?shù)呐笥眩置骶褪沁@個小山村無知,還沒皮沒臉的癩子,想通了之后青松對著劉三兒兩人哪里還會有什么好眼色。
“呵呵,我就說這閻大老爺這里又不是什么龍?zhí)痘⒀ǖ模惺裁磥聿坏玫模颇隳莻€慫樣。”劉三兒說著就邁步進了竹門。
劉長峰在一旁被劉三兒激的老臉一紅,但是看了看已經(jīng)進門了的劉三兒想了想咬咬牙還是跟上去了。
“北山村劉辟(劉長峰)拜見閻老爺。”劉三兒兩人見到那個所謂的閻老爺之后被閻肅一身淡淡的威嚴(yán)所震懾,即使劉三兒是個膽大的,此時也是不敢放肆了,而一旁的劉長峰更是不堪,見到閻肅被其用眼光一掃,頓時看著閻肅就更老鼠見著了貓一樣,成了一個鵪鶉。
閻肅看了看劉長峰兩人,眼光從劉長峰身上一掃而過,倒是饒有趣味的看著渾身邋遢跟個乞丐似的劉三兒,倒是不介意劉三兒一身酸臭,倒是個有膽的,心中贊許道。
“不知道兩位鄉(xiāng)鄰有什么需要老叟我?guī)兔Φ模俊遍惷C也不繞圈子,直接問道。
“閻老爺,是這樣的,這也不是什么大事,本來是不該來麻煩閻大老爺?shù)模夷睾瓦@個劉長峰有一筆交易,但是苦于我們兩個人皆是不識字的,村中唯一一個識字的李先生也出遠門去了,所以無奈之下我們便只好來求助閻大老爺幫個忙,做個見證,幫我們兩個寫一份契約,好讓我兩人能夠簽字畫押,完成這個交易。
這個想必對閻大老爺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就是不知道閻大老爺能不能看在同是一村鄉(xiāng)鄰的份上幫了這個小忙。”劉三兒說完恭敬的對著閻肅一抱拳,行了一個大禮,一旁的劉長峰是有樣學(xué)樣,跟著劉三兒對著閻肅行了一個大禮。
“恩,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么說一下契約的內(nèi)容吧,我動筆給你們寫一份就是了。”閻肅饒有興趣的看著劉三兒,想了一會,覺得不是什么大事,便答應(yīng)了。
。“那我便現(xiàn)在這里先謝過閻大老爺了。
契約內(nèi)容是,我劉辟有三畝良田作價二十三兩六錢售與劉長峰,錢貨一清,各不相欠,蒼天為鑒,厚土為憑,契約為證”劉三兒見閻肅答應(yīng)了,對著閻肅又是行了一禮,劉長峰吶吶的跟著行了一禮。
“恩,就這些么?”閻肅問道。
“恩........”劉三兒還未說完就被劉長峰打斷了。
“等一下,還要加上三畝田分別是老槐樹下的那塊還有水渠旁的兩塊。“一旦涉及到田地的問題上劉長峰一時之間也是顧不上膽顫了,立馬就站出來打斷劉三兒的話,補充道。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地契都在這里了,搞得我要反悔似得,閻大老爺,你就看著加上去吧。”劉三兒見到劉長峰那沒出息的樣子,譏諷一句,卻是恭敬的對閻肅行禮。
“呵呵,若是沒什么其他要求我便動筆了。”閻肅笑笑。
“沒了,謝謝閻大老爺仗義相助。”劉三兒可勁著奉承著閻肅,閻肅對此也只是笑笑。
“青松去拿紙筆來。”閻肅對一旁的童子吩咐到。
“是的老爺。”青松應(yīng)了一聲就轉(zhuǎn)身離去了。
這個什么劉辟倒真是個不要臉皮的人物,轉(zhuǎn)過身來的青松在心底暗暗想到。
不多時青松便將紙筆給拿過來了,閻肅拿著錨地看了看白紙,想了片刻,心中早就起好了稿子,大手一揮,洋洋灑灑上百字的一份契約便寫好了,看了看寫好的那分契約覺得沒什么問題便將其挪到一旁,又接著寫了兩份。
一式三份的契約須臾之間就被閻肅寫好了;“兩位看看這可還有什么問題不。”
說著就將那契約給劉辟兩人看了,劉長峰和劉三兒也不識字,皆是看不懂上面寫的是什么,不過看著上面龍飛鳳舞,筆法蒼勁,仿佛有骨有肉般的的字體頓時覺得一股威嚴(yán)撲面而來。
劉長峰只是個普通的農(nóng)家漢哪里能夠做到什么好壞,就是單純的感覺這字很有氣勢,但是一旁的劉三兒一見這字立馬就意識到了這字不得了啊,說不得比自己那三畝地還值錢。
看來這個閻大老爺是的了不得的人物,劉三兒見著這個字心中暗暗嘀咕著,眼珠子咕嚕嚕轉(zhuǎn)個不停,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劉長峰看了看那份契約,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來,但是想來這個閻大老爺也沒那個必要作出蒙騙自己的事情來,便扭頭向看看劉三兒這么說。
“閻大老爺?shù)故钦f笑了,我們兩個就是兩白丁,哪里能看出些什么好歹來,不過想來閻大老爺是不會欺騙我們的,劉長峰,按個手印吧。”劉三兒見著劉長峰扭過頭來看著他,心中念頭轉(zhuǎn)過九轉(zhuǎn),便有了定計,將大拇指在那個硯臺上一按沾了些墨汁便在三份契約上按了手印。
劉長峰見劉三兒按了手印也自是不無不可,也有樣學(xué)樣將大拇指按在硯臺上沾了點墨汁在契約上留下來一個指印。
閻肅見狀卻是笑笑,用毛筆在三份契約上各簽下自己的名字,劉長峰在一旁看著那三份契約,有些發(fā)蒙的伸手揉了揉眼睛,他剛才好像看到那三份契約在閻大老爺簽完字之后上面竟有一道光華流轉(zhuǎn)而過,不過一眨眼就不見了。
想來是錯覺吧,劉長峰在心中想著。
“好了,我們一人一份收好就行了。”閻肅寫完收好筆看了看三份契約滿意的點點頭,字寫得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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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湊字?jǐn)?shù),順便求票票。--)從閻大老爺?shù)奈堇锍鰜恚瑒㈤L峰滿心歡喜的看著手中幾張亮黃色的田鍥和那張白紙黑字的契約,不過身上的二十兩銀子卻是去了。
不過一向心痛錢,對錢看的比命還重要的劉長生現(xiàn)在去了二十兩銀子心中卻是沒有多少感覺,這可是實打?qū)嵉娜€良田,加上家里原有的三畝就有六畝良田了,不過現(xiàn)在長生才七歲,不能獨自耕作一畝田,看來的將其中幾畝田給租出去。
想到這里劉長峰心底卻是有點不自在,將自家的田拿去給別人耕作,雖然能收租金但是到頭來終究是沒有自己耕作來的劃算。
要不將花娘也叫到田地里面來.......不行,我一個大老爺們又不是沒辦法了,讓女人下地里去吃苦,委實不是男人........
劉長峰攢著田契一路上胡思亂想著就走回到到了家中,然后神神秘秘的將自己鎖在屋子里面,半天之后才出來,出來之后對田契的事情緘口不談,也不知道把田契個藏哪去了。
“瞧你那個小心樣........”花娘有些好笑的調(diào)笑了劉長峰一句。
“嘿嘿,這可是咋們一大家子過日子的根本所在,怎么小心也不過分”劉長峰嘿嘿傻笑兩聲,一臉得意的說道。
劉長峰自然是得意,他們這個家族世世代代都是貧農(nóng),到了他這一代總算是能過上安穩(wěn)的日子了,家中有六畝田,長生又是一個聰慧的孩子,就是有點不安分。
“花娘,要不咱門先給長生找門親事怎么樣?這孩子老是不安分,給他找個親事,過幾年就將事給辦了,好讓這小子安定下來,我們也好找點抱孫子。”劉長峰想著就對一旁的花娘喃喃說著。
“不好吧,現(xiàn)在孩子都太小了,也看不出個好歹來,那些個小娃娃你能看出那個好那個壞?
別到時挑了顆毒草回來。”花娘卻是對劉長峰的話不以為意,孩子還這么小爺太急了。
“倒也是.......不過這小子倒是卻是是不安分,老是這樣下去可是不行,這小子腦袋又好用,我怕他再大一點的生出什么幺蛾子出來........”劉長峰想著也是,想著這些小娃娃都還是不懂事的年紀(jì),能看出什么來,也總不能挑個比長生大很多的來吧,不過劉長峰卻是很擔(dān)心自己這個兒子總是不安分,遲早的生出什么事來.........
“好了,不要想了,這都快中午了,去將長生找回來準(zhǔn)備吃飯了。”花娘看著抓繞著下巴琢磨著怎么對付兒子的丈夫,輕笑兩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劉長峰望了望天色,果然,太陽星已經(jīng)快爬到正中了;“呵呵,好吧,我這就去將長生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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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睡著了,這孩子.........”劉長峰趕到田邊時卻是發(fā)現(xiàn)劉長生躺在一塊平整的石塊上呼呼大睡,不禁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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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說李先生出去了,所以你們轉(zhuǎn)了一個彎去了一個閻老爺家才將契約寫成的?”劉長生在一旁不動聲色的問道。
一旁說的正起勁的劉長峰好不猶豫的回應(yīng)道;“可不是嗎,我跟你們說啊那個閻大老爺估計以前是什么大官,來我們村子退隱的。
我跟你們說啊,我劉長峰種了大半輩子的地了,卻是連那個閻大老爺菜園子里面的一種菜都認不出來。
還有啊,那個閻大老爺家中全部的屋舍也不像村頭那個劉員外家的青磚紅瓦的,全都是竹子建的,確確實實的竹子,連地板都是竹子編的,也不知道怎么編的,我穿著草鞋走在上面沒有感覺到一點不平整。
嘖嘖,那個閻大老爺屋子建的也是比劉員外家大,我在外面看也就像是占了六七畝地的樣子,進去之后卻是發(fā)現(xiàn)這個閻大老爺家那是沒有十畝地是放不小的。
嘖嘖,十?dāng)?shù)畝地,咱門家?guī)状似此榔椿畈艛€下這么點家業(yè),人家退隱下來,修個房子就要占十?dāng)?shù)畝地..........”
劉長生看了看在哪里一臉得意的說個不停的劉長峰,聳聳肩,這家伙,又不是你家的,不知道得意個什么勁?
不過我等了七年的變數(shù)總算是出現(xiàn)了,很顯然這個閻大老爺就是那個有改變劉長生命運的力量的人,也是劉長生一直在等的人。
首先那個閻大老爺看他的屋舍就能知道這家伙現(xiàn)在手中定然是不會缺錢的,不然也沒辦法那么講究。
用竹子編造屋舍,這個閻大老爺?shù)故呛醚胖拢贿^在北山村劉長生倒是還沒有聽過有人會用竹子建造屋舍的,很顯然這些建造屋舍的工匠都是那個閻大老爺不知道在哪里找來的。
而且悄無聲息的,看來這個家伙現(xiàn)在還不是一般的有錢。
不過估計不止是有錢,還很有些能量,不然也是做不到的。
退隱下來了還有能量看來在朝中還有人脈,至少不會混的很差,這點很重要,對劉長生以后的發(fā)展很有好處。
有錢就不會看上劉長生的那點束脩的,相反,劉長生倒是還可以從哪個所謂的閻大老爺?shù)难揽p里面掏點東西出來補貼家用。
在朝中有人脈那么劉長生出來后想要在官場上鉆營就會方便很多。
這樣的老師可是不多見的,是的,沒錯,劉長生決定將那個閻大老爺給忽悠成自己的老師。
不過就這樣直愣愣的上去拜師是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的,不是被拒之門外然后被劉長峰拖回來就是被那個閻大老爺?shù)拈T房給送回到家里來,連閻大老爺?shù)拿娑家姴坏健?/p>
像閻大老爺?shù)牡茏舆@種香餑餑不知道會有多少人盯著,如果上來一個不知所謂的家伙人家就要收入門墻那么這老家伙還不得被煩死。
不過想要成好事,繞幾個彎,忽悠一下這個老家伙,到后面估計這老家伙自己就得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收弟子。
想著劉長生看了看還在那里滿臉得意的口如懸河的劉長峰,嘴角露出一絲輕笑。
“爹爹,你說那個閻大老爺是當(dāng)大官的退隱下來的,你是怎么知道的?”人逢喜事精神爽,劉長生等了不知道到多久的良師終于到了,這讓劉長生各位的歡快,所以劉長生說話間難得露出了一絲很傻很天真的模樣。
“咳咳,這個是哪個劉辟,劉三兒跟我說的........”劉長峰說的正起勁,一下被兒子打斷了,還一下問到尷尬點上去了,這讓劉長峰表示他很尷尬........
“哎,你不是說這個劉三兒是個混球,是個地痞,是個無賴,逼死老父母的不孝子,是個........”劉長生掰著手指頭一件件的數(shù)著劉長峰以往說過的劉三兒的罪狀。
“額,這個兒子啊,其實啊,這個啊........其實吧,這個劉三兒雖然不孝,但是這個家伙其實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這家伙在流光鎮(zhèn)里面雖然不干正事,但是也是結(jié)實了一番朋友,這個消息還是比較靈通的,而且這家伙說話也中聽,也就是他會說話,那個閻大老爺才會痛快的給我們下筆寫了契約的。”劉長峰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吶吶的開口解釋到。
“哦,,,”劉長生應(yīng)了一聲,便開始低著頭盤算事情去了。
看來是沒錯了,像劉三兒那種地痞無賴,雖然一身的缺點,但是腦瓜子不好用,嘴皮子不靈活,臉皮不厚,消息不靈通,眼珠子不利索是混不長久的,總歸是的惹到點什么事,一命嗚呼的,反正這些家伙的命也是不值錢的。
“爹,家里現(xiàn)在有六塊田了是吧。”劉長生笑瞇瞇的問道。
“恩,是的。”劉長峰楞了一下但還是立馬回應(yīng)道。
“恩,我十六歲成年禮之后按例村中是會劃兩塊地給我的,雖然不會是什么好地,但是也是不該就那樣丟棄的是吧。”劉長生眼珠子骨碌碌的轉(zhuǎn)著不知道在打些什么主意。
“恩,那是自然,即使不會是什么好地,耕作幾年還是會有點產(chǎn)出的,自然是不該放棄的。”劉長峰想了想感覺沒毛病就應(yīng)了。
“那這樣一來我們家以后豈不是會有八畝田。”劉長生作一臉驚喜的模樣。
“恩,按理來說是這樣的。”劉長峰想著心情很是愉悅的掏摸出一顆黃豆丟進嘴里嚼的歡快。
我們老劉家總算是要發(fā)達了,我死后就算是去撿列祖列宗臉上也是有光的,劉長峰想著將嘴里的黃豆嚼的格格直響。
“那父親,八畝田我們兩個人能耕種的過來么?”劉長生突然作擔(dān)憂狀。
“額,這個自然是耕作不過來的,估計還是的將幾畝田給租出去.........長生啊,你可是的快點長大,到時候找個好生養(yǎng)的媳婦,給我們老劉家生幾個大胖孫子........”劉長峰想到這個就感覺不自在,于是拉過劉長生對其耳提面命起來了。
“呵呵,自是,自是,等長生打了之后一定早早的找一個屁股大,好生養(yǎng)的媳婦,多多的給家里開枝散葉。”劉長生嘴上自然是滿口稱是,什么時候該說什么話劉長生還是知道的。
“好,乖娃兒,老劉家的家業(yè)來的不容易,你自是要繼續(xù)勤儉刻苦.........”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劉長生臉帶微笑的看著不斷巴拉巴拉的劉長峰,心底揚起一絲溫暖。
不過溫暖歸溫暖,該做的還是的做的,該說的還是得說的,這個時候是不能有手軟的,當(dāng)然嘴軟也是不行的。
“可是父親,將田租出去我們不是要平白將田地里面的產(chǎn)出給分潤出去一大半給別人么?”劉長生作一臉不爽的樣子。
“額,咍!那又有什么辦法呢,誰叫咱家人少呢,長生啊,你可是要快快長大啊,然后給家里多生幾個大胖小子........”劉長峰說著說著又將活體給扒拉回去了,這讓劉長生有些驚詫他這個便宜老爹轉(zhuǎn)移話題的本事。
“那,要不讓花姨也來干活吧,這樣我們就可以少租出去幾畝田了。”劉長生建議到。
“恩,長峰哥,家里的活計也不是很多,我忙完家里的去田地幫個忙也是不錯的。”花娘在一旁接腔到。
“不行,花娘你就不要來湊熱鬧了,長生啊,咱門有手有腳,一個大好男兒,又不是日子過不下去了,讓女人下地干活這種事情休要說出口來了,還有啊,長生啊,你要記住,以后你娶了媳婦,也是不能有這種想法的,咱門老劉家沒有這個習(xí)慣,讓你家媳婦多生幾個大胖小子..........”得,又給扒拉回去了........
一旁的花娘聞言撇撇嘴;“大男子主義。”
“恩,父親,其實我還有一個辦法可以不用將家里的地租出去,我們自己就能將其耕作完。”劉長生突然一臉神秘的說道。
“恩,什么辦法?”劉長峰一聽頓時來勁了,雖然覺得不太現(xiàn)實,但是耐不住心癢癢的。
“其實只要買一頭牛,再用哪個拋秧的方法,父親你一個人就可以將那八畝田給耕種完了,哎喲,爹,你干嘛打我。”劉長生還沒有說完就被劉長峰給敲了一個暴栗。
“臭小子,還敢提拋秧的事,白白糟蹋了我一畝良田和那么多秧苗,你小子還敢提。”劉長峰想到那個什么鬼拋秧就氣不打一處來。
“什么嗎,那個不是長得好好的么,那些長得不好的還不是你最后非要多撒點結(jié)果撒的亂七八糟的,這才沒長好........”劉長生話說到一半?yún)s是看見劉長峰的面色開始變得難看,便閉上了嘴。
“還有牛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家里剛置辦好田產(chǎn),根本就沒有買牛的錢了,還有牛那么貴,買回家里來,少不得沒幾天就得沒那些偷牛賊給牽走了,這事休要再提。”劉長峰毫不留情的將劉長生提出來的建議給駁回去了。
“要是我能用十兩甚至更少的銀子買一頭牛回來呢?”劉長生見自己的建議再次被駁回卻是不在意的瞇著一個笑臉,笑瞇瞇的問道。
“恩?十兩銀子,莫不是買頭牛犢子回來,不行,買頭牛犢子還要養(yǎng)上幾年,咱門家也沒有養(yǎng)牛的經(jīng)驗萬一給養(yǎng)死了怎么辦,這錢不就是白白打水漂了么再說了.........。”劉長生發(fā)現(xiàn)今天的劉長峰似乎特別能巴拉........
“不是牛犢子,而是能夠牽回來就能耕種的那種壯年的大黑牛。”劉長生瞇著眼睛笑的很開心,劉長峰動心了,欲取將先與之。
“恩,怎么可能,那種壯年的牛至少也是要二十兩銀子,十兩銀子怎么可能有人會買給你?”劉長峰想了片刻沒想明白其中關(guān)鍵。
“十兩自然不會有人愿意買的,那么二十五兩呢?”劉長生笑著說。
“恩,現(xiàn)在市價一頭壯年牛的價格也就是二十三四兩,你出二十五兩自然會有人愿意賣的,不過不是說十兩的么,怎么又變成二十五兩了?”劉長峰越聽越是糊涂,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葫蘆里面賣的是什么藥。
“自然是二十五兩,不然那里有人愿意將牛賣給我們。”劉長生壞笑著說道。
“二十五兩不行,家里根本沒這多錢,就算是有我也不會花這么多錢去買一頭牛的,不劃算。”劉長峰聞言直接搖頭。
“那要是以二十五兩買牛,卻是只需要付十兩銀子呢?”劉長生瞇著眼睛笑的很開心。
“這個我自然是愿意的。”劉長峰想了想,只需要付十兩銀子就能拿到二十五兩銀子賣的牛他自然是愿意的。
“那不就好了,你愿意付錢,人家愿意給牛,兩廂情愿,這不就成交了。”劉長生的笑的像個剛偷了雞的黃鼠狼一樣,格外的猥瑣。
“恩,不對,哪有這種好事,哪有這種傻瓜愿意做這種蠢事。”劉長峰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根本就對不起來,哪有人愿意二十五兩銀子賣牛,卻是只收十兩銀子的。
“你怎么知道沒有呢?說不定這樣的白癡還很多呢!”劉長生篤定的說道。
“什么意思?有話直說,不要繞彎子。”劉長峰的腦子顯然是不夠用的,沒好氣的一拍兒子的腦瓜皮呵斥道。
“呵呵,這個跟你說了你也聽不懂,你就說如果我能找到愿意只收十兩銀子卻愿意將二十五兩銀子的牛給我的傻瓜,你愿不愿意付這個十兩銀子。”劉長生眼睛一瞇盯著劉長峰問道。
恩,如果真的遇到這種傻瓜買了又有何妨,左右不過是轉(zhuǎn)一個手多賺上十兩銀子的事情。
“只要那個牛的來路正當(dāng),而且沒什么問題,我自然是愿意的。”劉長峰想了想加了兩個條件應(yīng)道。
“那是自然,畢竟是買回來耕地的,有問題的牛拉回來干嘛。”得了劉長峰的應(yīng)允劉長生的計劃也就插最后臨門一步了。
就是不知道這個閻大老爺?shù)闹巧虊虿粔蛴茫粔蛴玫脑捘敲次疫€是得換過一套比較淺顯易懂的套路。
不過也沒什么大事,左右不過是隨手的一次試探罷了,買牛是在原定計劃上的,試探這個閻大老爺只是臨時起意加上的。
就算是事不成也不過是換過一個套路繼續(xù)上罷了........不過畢竟是個當(dāng)官的,智商至少不會太差吧,不然還真的是沒辦法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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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劉長生忽悠的摸不著頭腦的劉長峰想了一晚上沒想明白兒子到底是有什么辦法讓別人只收十兩銀子而將二十五兩銀子的牛賣給他們,結(jié)果第二天一早腦袋還泛著迷糊的劉長峰就被劉長生給從床上給拉起來往集市的方向去了。
集市不大,僅僅是臨近的幾個村子自發(fā)組織起來的草市,來往的大多都是平日里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nóng)夫,所以自然也是沒多少秩序可言的,整個集市直接就可以可以用臟亂差三個字來形容。
不過劉長生兩人都沒有在意這些,畢竟都習(xí)慣了,集市不都是這個樣子的么?
“前天才打到的野雞,十個銅板就成交了.........”
“烏蒙山深處打出來的野豬王,就剩點后腿肉了,要買的趕緊.........”
“竹簍,三個銅板五個.......草鞋,一個銅板兩雙,剩的不多,賤賣了,賤賣了..........。”
劉長生和劉長峰對不斷鉆進耳朵的叫賣聲充耳不聞,徑直的往一個方向鉆行著,他們來這個集市自然是為了買牛的事情。
因為這個世界不禁止殺耕牛,牛肉的滋味又自是不錯的,那些有點錢的都喜歡買點牛肉,打打牙祭,但是牛的繁殖力是不怎么樣的,一年下來也就產(chǎn)下一胎一個牛犢子罷了。
這樣一來就導(dǎo)致耕牛的價格居高不下,大部分農(nóng)戶根本買不起一頭牛,相應(yīng)的在這個耕牛并不是很普及的世界,想要買到一頭耕牛也不是說想買就能有的賣的。
“老板,有生意上門了.......”劉長生有些無語的看著那個對自己和劉長峰的到來熟視無睹靠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的虬髯大漢。
“吵什么吵,看好了就直接說要買多少我且給你切了就是。”虬髯大漢說著有些興趣缺缺的看了一眼劉長峰兩父子,瞄了兩眼這兩個家伙的裝束就知道這兩個家伙看著也不是什么有錢人估計也賣不了多少,不得勁,不得勁,大漢在心中這樣想著就沒了起身招呼的欲望。
反正這附近就他一家賣牛肉的,他們要是真想買也只能在我這里買。
“切,你這里就這么一點肉,不知道有沒有十斤,連我想要的零頭都沒有,怕是切不來。”劉長生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
“哪來的毛頭小子,到你毛爺爺這里說大話來了,我這里有三十二斤牛脊背肉,二十一斤牛骨頭,三十斤牛后腿肉,牛雜也有五六斤,零零種種的算下來這里沒五兩銀子你是休想拿走的。
來來,你倒是和你毛爺爺我說說,你要多少牛肉。”毛寧一聽這小屁孩的話,一下就跳起來了,這瓜娃子說話太可惡了,老子今天非得好好嚇唬這小瓜娃一頓不可,說著將手邊寒光閃爍著的殺豬刀給一把抓了起來,又一把狠狠的剁下。
“呵,我倒是說錯了,沒想到你這里居然不止十斤,不過照你所說加起來也是沒有超過一百斤的,比起我們想買的上千斤的牛來說倒也是勉強能算是一個零頭了。”劉長生見著毛寧那須發(fā)倒豎,眼珠暴突,青筋暴起的鬼樣子沒什么感覺,依舊一副老天第一,老子第二的鳥樣。
有逼不裝,天打雷劈,這叫做天予逼不裝,必遭雷劈。
“上千斤?”毛寧一聽就被這個數(shù)字給下了一跳,好家伙上千斤,這可是大生意,要是做成了可抵得上我大半年的所得........
“正是,不知道.......”劉長生依舊一副鳥樣。
“呸,上千斤牛肉少說也得四十兩銀子,就你們兩個窮種地的,拿我開刷是吧,今個兒不說出個好歹來,我就將你兩個給剁了。”劉長生還沒有說完就被眼中冒著兇光的毛寧給打斷了。
看著往手上吐了兩口吐沫然后將那柄比劉長生腦袋還大的殺豬刀給拿起來了的虬髯大漢,劉長生再淡定也是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這家伙好像不是在說笑,劉長生可是知道這個世界的治安不是很好,就連他那個看起來老實巴交還有點木納的父親以前也是當(dāng)過強盜,殺過人的。
“這位大哥,我們是想買頭牛,沒門路,希望老司機帶帶我們。”劉長峰在一旁出言到。
“買牛?”毛寧聞言一愣;“這就是這小子說的上千斤?”
“應(yīng)該是了。”劉長峰有些尷尬的說道。
“哼,嘴上沒毛的臭小子,你們買牛可是為了耕種。”毛寧冷哼一聲卻是將手中的刀給放下了。
“........是的。”劉長峰聞言有些猶豫,不知道到該怎么回答,畢竟他是沒這個想法的,不過一旁的劉長生見狀卻是替他答了。
“到底是不是。”毛寧瞪了劉長生一眼,這小子倒是跳的歡快。
“是的。”劉長峰一猶豫,最后咬咬牙還是應(yīng)了是。
“恩,用耕田的牛,那可是要壯年的牛,哪樣的牛可是不便宜,沒有二十幾兩是拿不下來的。”毛寧瞇著眼睛打量著劉長峰,眼睛不斷的往劉長峰的懷里瞄。
“恩,這個.........”劉長峰聞言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本來他就沒想過買牛,現(xiàn)在被劉長生拉過來了,被毛寧看著他現(xiàn)在感覺像是被放在烤架上烤著似的。
“錢不是問題,你不要看他了,這件事是我做主,有什么盡管跟我說就是了。”劉長生將小短腿一跨,擋在劉長峰的跟前,背著手歪著腦袋看著毛寧認真的說道。
“這小孩說的可是真的。”毛寧瞪了一眼劉長生,卻是發(fā)現(xiàn)這個小孩不僅沒被嚇跑,反倒是用一臉真誠的笑容對著他。
“恩,你聽他的吧,我........”劉長峰吶吶的應(yīng)道,感覺臉上有些發(fā)燒。
“嘿,小鬼,倒是有點本事。”毛寧說著就要將他那油了吧唧,黑乎乎的大手往劉長生的肩膀上招呼,劉長生見狀一閃身就躲開了,笑話,就他那個手,比他的大腿都還要粗上不知道多少圈,就不要說那么臟了,被拍了一下,劉長生覺得自己就可以趴下了。
“自是,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幫我們引見一下,畢竟這個耕牛越早到手是越好的。”劉長生躲開大漢的咸豬手,笑容晏晏的說道。
“恩?小子,你懂不懂規(guī)矩,商談的事情自是我去幫你們談,你們到時候只要等著交錢拿牛就行了。”毛寧皺著眉頭看著劉長生,對于對方的不識好歹有些惱怒。
“不,不,不,這位壯士,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幫忙引見一下,關(guān)于買牛的事情我們自會和他談,當(dāng)然該給壯士的好處我們是不會落下的。”劉長生聞言連連擺著手說道。
“怎么,你不信我?”毛寧眼中兇光閃爍。
“事成之后三分抽成,行或是不行,給個答案就行。”劉長生對毛寧眼神威脅的眼神表示不屑,兇神惡煞的,不就是怕給的錢少了么。
“四分,不行的話我們不如去流光鎮(zhèn)看看。”劉長生見毛寧不說話,再次開口道。
四分的話,一頭牛下來也就是有八九百個銅板了,毛寧想了想,就算是自己上也最多不過是四五百個銅板,念頭轉(zhuǎn)過,嘴上卻是不依不饒:“我這個好心給你辦事不要,心眼咱就這么死呢,行了,三婆,幫我看著這個肉攤,回來給你留點牛雜帶回去給老孫頭下酒吃。”
說著就將身上的圍裙給摘下來了,旁邊有個吆喝著青蔬的一點壯碩婦人聞言,滿臉笑呵呵的應(yīng)下來了。
“好了,不是要去見賣牛的么?跟我走吧。”將圍裙摘下來之后,毛寧對著一旁的劉長峰兩人喊道。
毛寧走了幾步卻是發(fā)現(xiàn)劉長生兩人卻是沒有跟上來,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那個用滿臉陽光的笑容對著他的少年,毛寧眼神下意識的閃爍了兩下。
但是很快毛寧就將心神鎮(zhèn)定下來了,眼中的閃爍轉(zhuǎn)眼間就變成了兇光;“你們兩個傻站在那里干嘛,莫不成之前說的皆是在戲耍我不成。”
“呵呵,這位壯士,何必著急,這么大個的交易是不是的找個安全,哦不,是安靜點的地方談一下,畢竟這個可是關(guān)乎我們家中大半家產(chǎn)的事情。”劉長生的笑容很真誠,真誠的讓毛寧被看著眼神不斷的躲閃,根本不敢與劉長生對視。
“你這個瓜娃,真麻煩,你說個地點吧,我與那廝商量好之后便給你們個準(zhǔn)信。”毛寧感覺臉皮燒的厲害,眼神躲閃著根本不敢與劉長生的目光對視。
“我聽說我們北山村新來了個閻大老爺很是喜歡和鄉(xiāng)鄰親近,人也是和藹,更重要的寫的一份好契約,不若便將位置定在我們北山村村頭的那棵老槐樹下吧。”劉長生沒頭沒腦的說著,毛寧沒頭沒腦的聽著。
“好,就這么說定了,我就先走了。”說著轉(zhuǎn)身就走了。
哎!這個人整么臉皮就是這么薄呢,不就是想殺人越貨被發(fā)現(xiàn)了么,多大點事嗎,你那么壯,我們兩個人也打不贏你一個啊,虛什么?
真是搞不懂,劉長生在心里想著無所謂的聳聳肩。
不過這家伙到底聽清了在哪里會面不,劉長生有些好奇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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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湊字?jǐn)?shù)--,額,恩,吶,票票)
著毛寧有些慌亂的離去劉長峰心底有些恍惚。
“兒子,你不會是想將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那個人來了我不買都不行,你如果是這樣想的話你就想錯了,我不想買,即使的天王老子老了將到夾在我脖子上也是逼不了我的。”劉長峰想了想,有些無奈的對著一旁滿臉微笑的劉長生說道。
“呵呵,你放心吧,絕對只需要你付十兩銀子就能將對方的牛遷回家。”劉長生瞇著眼睛說道。
一旁的劉長峰聽到這句話皺著眉頭,眼神忽明忽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顯然是不太相信劉長生的話嗎,說實話他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有點后悔了。
“放心吧,這個世界上還是聰明的傻子多。”劉長生見劉長峰樣子就知道這家伙顯然是沒有聽懂這句話,無所謂的聳聳肩。
本來就沒指望這家伙能聽懂,反正現(xiàn)在箭以上弦,劉長峰想反悔也是反悔不了了,只能跟著往前走了,不走,那個賣牛肉的自會上來推著他走的。
不過看那個屠夫走的慌亂的樣子劉長生就覺得他應(yīng)該是沒聽到自己說的是在北山村的村頭的那棵老槐樹下會面,也罷,天色還早,先去那個閻大老爺哪里討杯茶水,然后等著那些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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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倒是別致的很,看著眼前的竹屋,劉長生不禁在心中感嘆道,沒有雕龍畫鳳,青磚綠瓦,金石鋪地,清一色的黃綠相間的竹片編織而成,看來這個世界的建造工藝已經(jīng)達到一種很高超的水平,否者絕對是不能打造出如此精致典雅的竹屋來的。
“咦,又是你,你又來干什么?”正在給菜田澆水的青松看到有人來了,放下手中的活計,起身仔細打量外面的來人,一打量卻是發(fā)現(xiàn)一個熟人,這不是上次和那個厚臉皮的家伙一起來找老爺寫什么契約的家伙么,怎么又來了?
“呵呵,這個小兄弟,我們又有事情要勞煩一下你老爺,能不能給你老爺通報一聲。”劉長峰自是沒有劉三兒那種厚臉皮,所以自是不會像劉三兒那樣恬不知恥的上前呼和的,劉長峰心中想著這個閻大老爺可能是個大人物,腰桿子很自然就彎了下去。
“哼,又有什么事情,莫不又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那樣的話我家大人忙得很,可是沒工夫整天管你們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青松對于上次自己被那個厚顏無恥的劉辟欺騙的事情感到很憤怒,所以對著和劉辟一起來的劉長峰也是一同記恨上了,所以這樣一來對劉長峰自是沒什么好臉色的。
“自然不會是上次那種三畝四畝田,張三李四的小事,而是關(guān)乎我們一大家子祖宗家業(yè)的大事,我們是知道這個剛搬過來的閻大老爺是沒有一般大老爺?shù)哪欠N高冷范的,反倒是極其親近鄉(xiāng)鄰才過來尋求幫忙的,不然我們這一大家子,嗚嗚嗚嗚嗚..........”劉長生說著表情漸漸悲傷,聲音漸漸變得哽咽,眼角擠了幾下成功的擠出一抹晶瑩的淚光。
“額,好吧,我這就去通報一下,你稍候片刻.........”青松看著表情悲苦的劉長生心底一軟,不由得就開口答應(yīng)了,不過高冷范是什么東西?
“那謝謝小哥了。”說著劉長生就迅速的將眼角微微溢出的那些弱酸性的透明的無色液體給抹去了,并給了青松一個大大的微笑。
“額,不用謝..........”青松看著迅速變臉的劉長生有些發(fā)愣,這家伙剛才是裝的么?我好像又被騙了,青松在心里有些憋屈的想到。
好可耐的少年,劉長生看著青松的背影心中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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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上次的那個劉長峰又來了?就帶著一個小孩子?”閻肅放下手中的書,有些好奇的問道,閻肅想了想還是說道;“請他們進來吧。”
呵,這個劉長峰看起來倒是個老實巴交的人,還以為不會來了,沒想到還是來了。
閻肅想著搖搖頭從一旁抓起筆在書上做了幾個標(biāo)注之后便將書合起放回書桌上,整了整衣冠,便出去了。
“閻大老爺好。”在椅子上坐立不安的的劉長峰見到閻肅的到來一下便跳了起來,給閻肅行了一個禮。
“呵呵,沒事,沒事,這是貴公子么?”閻肅見著劉長峰的反應(yīng)笑呵呵的回應(yīng)著。
“正是,這是我的兒子,長生,來,長生,過來給閻大老爺問個好。”劉長峰見閻肅問起兒子,立馬高興的介紹到。
“閻大老爺好。”劉長生聞言,立馬過來給閻肅行了一禮,甜甜的叫了一聲,一雙大眼睛瞇成兩輪月牙,看起來可愛極了。
“恩,倒是不錯,很有靈氣。”閻肅笑瞇瞇的夸耀了一聲。
倒可能是個不錯的苗子,去修習(xí)術(shù)法的話倒是不錯,閻肅看了看劉長生眼中的靈光心中想到,不過這樣的念頭在他的心底轉(zhuǎn)了一圈就消失不見了,畢竟他和劉長峰父子非親非故,他也沒必要去指點,有天賦的孩子他看的多了,劉長生的天賦即使是好也算不得什么,所以閻肅多看了兩眼劉長生便不再關(guān)注他了。
“嘿嘿,什么靈氣,凈知道給家里惹麻煩。”劉長峰見閻大老爺夸獎自己的兒子,心底樂開了花,但是嘴上卻是笑罵道。
“呵呵。”對于劉長峰一臉得意,但是嘴上卻是口不應(yīng)心的表現(xiàn)只是笑笑;“不知來找我可是又遇到了什么麻煩。”
“額,這個.........”閻肅話一出就將劉長峰給整的不知道改什么好了,眼睛不斷的瞄向兒子,但是劉長生卻是對劉長峰投來的目光裝作沒看見,在哪里作一副乖寶寶狀。
“但說無妨。”閻肅有些好奇的看看一旁作怪寶寶狀的劉長生,又看看目光閃爍的劉長峰,最后開口道。
“還不是這個混賬,說是什么能用十兩銀子將二十五兩銀子的牛買回來,這才,這才........”劉長峰的口才本來就不是很好,這一下一著急更是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哦,十兩銀子將二十五兩銀子的牛買回來?”閻肅語氣之中帶著好奇。
“他說按市價二十二兩銀子一頭牛來看,如果有人愿意出二十五兩銀子就會有人愿意買牛,但是如果只需要出十兩銀子就會有人愿意買牛,那么那要是以二十五兩買牛,卻是只付十兩銀子的話兩個人都是會很愿意的,所以這個交易就能成交。”劉長峰見閻肅視乎沒有聽懂就解釋道。
“呵呵,小孩子難免異想天開,想法也是天馬行空,過多的想當(dāng)然,你自是不用在意的。”閻肅聽完卻是呵呵一笑并不在意反倒是開口勸解到。
“恩,我也是覺得此法行不通,世界上哪有這么傻的人,但是我這兒子卻是說你怎么知道世界上沒有這么傻的人,或許很多呢,而且說得很篤定,我一時鬼迷心竅就聽信了他的話,帶著他去了集市,結(jié)果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和人家談好了,讓賣牛的倒你這里來讓你幫忙寫個契約.......”說著說著劉長峰便說不下去了。
“哦,長生是吧,你怎么確定會有很多這個,會有那么傻的人會同意你那個,那個交易。”閻肅說著也是覺得有些怪異,一時之間竟是不好措辭。
“呵,世界上當(dāng)然是聰明的傻子居多的,我認為閻大老爺或許也是一個聰明的傻瓜。”劉長生笑瞇瞇的說道。
“瓜娃子說啥呢你,還不快向大老爺?shù)狼浮!眲㈤L峰一聽自己兒子說閻大老爺是傻瓜,著急的一拍劉長生的腦袋瓜子,呵斥道。
“這個對不住啊,閻大老爺,我這個兒子有些不太聽話,我教教他就好了。”劉長峰呵斥完劉長生轉(zhuǎn)過頭來就給閻肅道歉。
“切,我又沒有說錯。”劉長生撇撇嘴,嘀咕道。
“對不起,我說錯了,閻大老爺定然是舉世無雙的聰明人,我才是那個傻瓜。”嘀咕完見劉長峰的臉色不好看,一翻白眼,只有低頭彎腰的給我們的閻大老爺?shù)狼浮?/p>
“呵呵,沒關(guān)系,你說說為什么覺得我會是傻瓜。”閻肅聽了劉長生說他傻瓜卻是不生氣,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有什么好生氣的。
“恩,是聰明的傻瓜。”劉長生糾正道。
“哦,是聰明的傻瓜,這個聰明的的傻瓜又是什么東西。”聰明的傻瓜不還是傻瓜么,我倒是,還跟這個小孩玩上了,倒是個有趣的小孩,閻肅在心底想著。
“額,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傻瓜沒錯的。”劉長生叼著手指頭故意賣萌,傻傻的說了一句。
我倒是越活越回去了,不過管他呢,我喜歡就好,叼著手指頭的劉長生心中想著。
“額,哈哈。”發(fā)現(xiàn)被劉長生逗了的閻肅卻是沒有生氣,反倒笑出聲來了。
“閻大老爺,你說如果我愿意用價值六十兩銀子的田產(chǎn)作抵押,然后付你十兩銀子,并承若每年付三兩銀子,五年內(nèi)將剩下的十五兩銀子陸續(xù)交還給你,你愿意做那個賣牛給我的傻子么?
恩,或許不會吧,但是如果我愿意以三十兩的價格買下這頭牛呢?”劉長生見閻肅笑的開懷,叼著手指頭一個字一個字的將分期付款的理念說給他聽。
“額。”閻肅笑著笑著突然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他視乎很愿意做那個傻瓜,著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閻肅一口氣沒喘過來,秒變哮喘病。
恩,不對,不是說只付十兩的么,這樣下來到底是付了二十五兩的,這個小騙子,居然差點將我給騙過去了。
“咳咳!取巧而已,你終究還是付了二十五兩銀子。”緩過氣來的閻肅對著劉長生說道。
“嘿嘿,嚴(yán)大人果然聰明,一下就看明白了。”劉長生眼神莫名的看著眼前的閻大老爺,不知道這老家伙的多久能反應(yīng)過來。
不過這家伙的身體還真是好呢,看起來沒七十也有六十了,咳成這樣這么一會就緩過來了,要是當(dāng)年我有這么好的身體或許就不會掛那么早了。
“恩,你的意思是,到頭來還是要付二十五兩銀子,不行,這交易不能做,太吃虧了。”劉長峰聽到頭來還是要付二十五兩銀子頓時不干了。
“爹,你怎么能怎么算呢,如果有一頭牛的話,咱家的六畝田就不用租出去,我們兩個人就能耕種完了,這樣一來五年下來至少也能多攢下數(shù)十兩銀子的,而五年后我們可以將牛以二十二兩的價格牽到市場上賣掉,這樣咱門一來一去就賺了七八兩銀子,何樂而不為呢?”劉長峰會反水正是在他意料之中的。
當(dāng)然劉長生也可以提前和劉長峰解釋清楚的,不過為了強行在這個未來老師面前加戲,自然是無所謂了,為了攻略這個老頭,劉長生也是下了苦心的。
“是這樣么?”劉長峰經(jīng)過劉長生這么一說感覺好像是哎,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但是還是有些不明覺厲........
一旁的閻肅聽的眼睛發(fā)亮,不過轉(zhuǎn)過頭看著劉長生眼神就變成了審視,這小孩,如果這些都是這小孩自己想出來的,那么這小孩就絕對有問題,這樣想著,閻肅卻是不動聲色的將審視的目光收回了,再觀察一下吧。
“自是這樣的,怎么你還有什么疑問么?”劉長生眨巴眨巴眼睛問道。
“這個,這個,萬一我們將牛養(yǎng)死了怎么辦?”劉長峰顯然有些擔(dān)心,主要是這個牛太貴了。
“呵呵,要賺錢自然是要冒些風(fēng)險的,你種田灑下種子還有顆粒無收的風(fēng)險呢。”不過這種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的理論顯然是鼓動不了劉長峰這個老實巴交的朽木的。
“而且你看,我們買的是成年的壯牛,并不是那么容易夭折,而且就算是夭折了咱門將牛的尸體帶到流光鎮(zhèn)之中的那些酒店之中,十七八兩銀子還是能收回來的,只要那頭牛死的不是太早,咱們就不會虧的。”恩,這樣才對這個便宜老爹能有一點鼓動力。
聽著兒子的解釋,劉長峰一時間陷入了猶豫,不知道該怎么選擇,謹(jǐn)守本分的天性告訴他不要碰這種看起來很復(fù)雜,很新奇的東西,但是看起來沒有一點風(fēng)險白的七八兩銀子的誘惑又鼓動著他去冒險。
一旁的劉長生一臉吃了屎的看著一臉猶豫的劉長峰,不是吧,這樣還猶豫,我擦,劉長生還是低估了劉長峰謹(jǐn)小慎微的本性。
“不是吧,這有什么好想的.............我跟你說........”劉長生見他這個便宜父親還在猶豫,只好鼓動起他的三寸不爛之舌不斷的對著劉長峰鼓吹著。
這個時候可是千萬不要掉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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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買大買小,押好離手........好咧。開了,四個四大.....”
“怎么又是大,哎,已經(jīng)連開三把大了.......哈哈,我壓得是大,五兩,五兩,快給我........媽的,我就不信下把還能開大,五兩銀子,押小........去他娘的,我也不信這個邪了,三兩銀子,小........真他么邪門,四兩銀子,買大.......”賭官一將骰盅打開,賭桌前圍著的人頓時沸騰起來了,咒罵的有,大喜的有,不一而足。
而之前被賭場剁了兩根手指的劉三兒此時正在賭桌前面紅耳赤的大叫著,顯然之前得了劉長峰賣田的二十兩的巨款之后這家伙還是沒耐住,帶著銀子跑進賭場來了。
賭了幾把之后這家伙也放開了,再也不復(fù)之前謹(jǐn)小慎微的樣子,大喊大叫著讓賭官給他錢,顯然是賺了不少,已然忘乎所以了。
“.........三二一,開,四五五六,大......”骰盅再一次打開,卻又是大。
“哈哈,我又贏了,這次我壓得是十兩,快陪我錢........”劉三兒看到開的又是大更加忘乎所以了,興奮的大叫起來。
“啊,有沒有搞錯,怎么可能又是大,你們是不是搞鬼.........”一個胸口滿是黑毛的大漢顯然是輸急眼了,一拍賭桌,震得整塊由青岡巖打造的賭桌一陣晃動。
“是啊,怎么可能一直都開大,這明顯是有鬼.........”一旁的賭徒聞言也是跟著起哄。
“有鬼,有什么鬼,啊,不就是連開了四把大么,以往連開十幾把大的也不是沒有,吵什么吵........”一旁手舞足蹈的劉三兒聞言卻卻是出口大罵到。
“是的,這位兄臺,你再這樣說小心為妙叫人請你出去了。”一旁正在準(zhǔn)備重新?lián)u骰盅的賭官聞言卻是停下了動作,目光危險的看著那個惹事的大漢。
隨著賭官的話語落下,幾個赤著上身露出古銅色皮膚,渾身上下散發(fā)著駭人氣息的精壯大漢從角落里面走出來,皆是面色不善的看著那個之前拍桌子的黑毛大漢。
黑毛大漢之前也是輸急眼了,這下被賭官一威脅,再加上幾個氣息駭人的護衛(wèi)出來,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了。
“咋了,咋了,輸錢了還不讓人吼兩嗓子咋的了。”這個黑毛大漢顯然也是個人精,幾句話就將事情給揭過去了。
“呵呵,只要不壞了我們的生意,自然是隨你吼的。”賭官眼中光芒一閃,用眼神示意幾個賭場的護衛(wèi)回去,然后笑呵呵的說道。
既然對方都服軟了,賭場打開門做生意總不能一剛到底,讓人下不來臺就有點店大欺客的嫌疑了,當(dāng)然賭場也不在意這些東西,賭場的吃相本來就很難看的。
“切,噓.........”一眾賭徒見狀就知道接下來是沒得戲了,皆是噓聲一片,黑毛大漢顯然也是個不要臉皮的家伙,被一眾人奚落,卻是沒有離開,罵罵咧咧的又從懷里掏出幾兩碎銀子加入了戰(zhàn)斗。
劉三兒在一旁見事了,又收到了錢,感覺這自己懷里沉甸甸的銀錢,心里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就這樣走了還是繼續(xù)賭下去。
不過他并沒有猶豫多久,很快就在一片喧嘩聲之中迷失了自我,從懷里摸出銀子又加入了戰(zhàn)斗。
昏暗狹小的賭坊內(nèi),人頭顫動,喧嘩聲震天,污濁的空氣挾裹著汗臭味,尿騷味,血腥味,高濃度的二氧化碳和大量的廢氣熏陶著這個狹小的空間內(nèi)所有人。
讓賭坊內(nèi)大多數(shù)人都變得神志恍惚,小小的賭坊,簡陋至極,每天卻是成百上千兩的銀錢在這里不斷的被交換著主人,這里也會是一幕幕人間慘劇的發(fā)源地。
精致的骰盅在賭官修長有力的手上如穿花蝴蝶般在空中劃過一道道玄妙非凡的軌跡,牽動著數(shù)十個賭徒的心弦,也勾動著人間的罪惡的涌動。
在眾人的歡呼,咒罵聲之中劉三兒時而興奮的大叫,時而破口大罵,整個賭坊在一眾粗鄙不堪的賭徒放肆中顯得極為混亂,但是在有著劊子手般冷血和毒蛇般狠毒的賭官的控制下確是保持混亂卻是不失控的局面。
在不斷的悲喜交接的過程之中,劉三兒懷中的銀錢增增減減,多的時候有著上百兩,少的時候只有三五兩,迷亂之中的一次孤注一擲之后劉三兒輸光了他帶來的所有的錢。
然后輸紅了眼的劉三兒很自然的就被躲在一旁賭坊的的人給注意到了,并很大方的在劉三兒按了手印之后借給他一大筆銀錢。
這些個賭坊的人,自然不會是什么好人,借給劉三兒的錢都是要人命的印子錢,但是輸紅了眼的劉三兒自然是沒有在意那么多。
“我一定能翻本,開了三次大了,這次該開小了,壓了,小..........”輸紅了眼的劉三兒下意識的將萬一他翻不了本會有什么后果給遺忘了,那太痛苦了,已經(jīng)神志不清的劉三兒自然是不愿意去想,今朝有酒今朝樂,以后的痛苦等來了在說吧,現(xiàn)在管他么的。
“..........三個六,大.........”骰盅一打開未等賭官說話劉三兒就看見骰子上的點數(shù),而賭官一報完點數(shù)就有人將其壓在上面的銀錢給扒拉走了。
“草,怎么會又開大,這不可能........再給我點錢,我一定等翻本。”劉三兒紅著眼睛將手伸向身旁的人。
旁邊賭坊的人卻是一直在旁邊等著,見他伸手,嘴角露出一絲譏笑,然后從懷里掏出一份契約,粗暴的拉著劉三兒在上面按了一個手印,劉三兒也不抵抗,這個過程進行的非常之順利,賭坊的人見劉三兒按了手印也是很爽快的從懷里摸出一把銀子拍在劉三兒的手上。
“來來來,買好離手.......等等,我壓小.......好咧,三五二六,大........”劉三兒剛拿到錢就聽到賭官吆喝著要開骰盅了趕緊將剛得到的錢給壓上去了,然后再次輸了個精光。
“啊,我擦,霧草,你.......”劉三兒大罵著又向身后的人再次借了一筆錢,賭場負者借貸的人譏笑著看著劉三兒,并在心底計算著借出去的錢,賭場負者借貸的人心中對那些經(jīng)常來賭的賭徒的家產(chǎn)都有一筆賬,知道該借多少,過了線了就不會再借了,再借也收不回來了。
劉三兒早已輸